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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处处以继承先帝的遗志来要求自己,陈燮觉得没错,但是也不能太过了。笑着开口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先帝之时,国家财政艰难,不得不给天下做个表率。再者,现在陛下花的钱,可没多少是从户部来的。生活上没必要为难自己,只要不是花的国库的钱,为何不能心安理得呢?”
陈燮这么一说,朱慈烺笑了,这话有道理。如今的内库,不必以前可以跑老鼠了。朱慈烺主持过宗室的安置,知道皇家有什么挣钱的买卖,一个船队每年就是不得了的收入。皇家粮食连锁店,现在也交给宗室去打理,每年上缴利润。在整个商业团队的帮助下,他知道的买卖和营生就不下二十个。东北有企业、农庄,草原有牧场、商队,海上有船队,甚至在东北,还占了一大片的山林,砍伐树木用来卖给造船厂。
“也是啊,看来皇后要买的首饰,朕还是答应她吧。”朱慈烺自嘲的一笑,陈燮在一边笑道:“陛下,皇后母仪天下,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可不少,手头不能太紧了。不妨这样,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产业,交给皇后来打理。”
朱慈烺一听这个,立刻一拍大腿道:“有道理,就像坤兴姐姐,管着联合商号京师、济南、南京三个分号的买卖,不如把皇家粮店,交给皇后打理好了。”陈燮在无意之间,给朱慈烺解决了一个难题,皇后乃是张家之女,出身一般,太子在东宫时所娶。
结婚之后呢,张家自然要封一些官爵,现在是国丈了,更不一样了。张家人还凑合,不像周家人那么跳,张皇后小户人家出身,日子过得也比较节俭。主要是受周皇后的影响,整个后宫就是这么一个大气候。至于田贵妃,现在就求一个事情,不要给两个儿子封到南洋去,去辽东都能接受,就是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虽然节俭,但还是有一些女人虚荣心在作怪的,买这个买那个,女人不都这样么?朱慈烺还有一个妃子,但是性格比较淡泊,不太争宠。张皇后在宫中地位颇为稳固,所以总会提一下物质上的要求。朱慈烺抠门这点是继承朱由检的,不太愿意松手。
一番闲话之后,朱慈烺的心情好多了,立刻想起正经事情来了,赶紧道:“恩科在即,姐夫辛苦一下,把事情抓起来。”陈燮听着立刻摇头道:“这事情别找臣,这是礼部的事情,陛下别臣给拉仇恨。”朱慈烺愣住了,拉仇恨?啥意思?
不过他倒是聪明,大致明白之后便笑了,犹豫了一下道:“那就算了,姐夫,你说,是姜**卿合适呢?还是洪**卿合适?”陈燮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不是明白的么?现在是姜大人辅助洪大人,掌管礼部的事务。陛下,朝廷有既定的制度,为何要为这个事情伤脑筋?照章办事嘛,这有啥想不明白的?”
提到这个,朱慈烺点点头道:“对,制度,制度,我把这个给忘记了。凡事都要有制度,姐夫你的铁路,制度好像不全吧?要不郝晋怎么就处理不好呢?”
看他揶揄的嘴脸,陈燮忍不住心里暗暗腹诽,这货也知道看我的笑话了。
“陛下,制度肯定是有的,铁路开始勘测的时候,就让天津知府去宣传了,要求各个村庄都要传达到,沿途的拆迁和补偿,也都要做到公平。不知道这个郝晋是怎么办事的,有先现成的制度,居然处理不了这个事情。”陈燮这么一说,朱慈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怒道:“还有这个事情?查他!看看有没有渎职、贪腐。”
陈燮笑道:“郝晋还是不错的,在天津干的还行,估计这个事情是所托非人,臣去看看再说。”(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突然袭击
第六五十六章突然袭击
领了差事回家,朱媺娖抱着儿子来迎,听陈燮又要出差,心里不悦,抱着孩子低头回房间去了。陈燮摇头苦笑,看看其他女人,柳如是和郑妥娘叹息一声,跟着去了。她们俩生的可都是女儿,被朱媺娖接受,进了陈宅。名分上是有了。其实陈燮真没觉得住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外面住着不是照样好好的?不过这年月,能被主妇接受,住进来的诱惑力,对于侧室来,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陈家的规矩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但是有一条很特别,就是内眷可以出去做事。柳如是和郑妥娘,就办了一份《京都时报》,抛头露面的做事,在京师里被当做笑谈,什么话的都有。但是陈燮不在乎,陈家人也不在乎,随便你去好了。真的有人胆敢当着面,那就得问问他,承担的起后果么?
朱媺娖听了一阵劝,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发现陈燮没跟着来,赶紧下厨房去做了几个菜,拎着食盒带着丫鬟来了书房。陈燮正在收拾东西,从箱子里翻出一些跟铁路有关的资料,带去天津能用的上。修铁路这个事情,陈燮的态很坚决,谁挡路就灭谁,哪怕背负骂名。
看见朱媺娖进来,陈燮放下手里的东西,笑道“不生气了?”朱媺娖上前来,摆好酒菜,低声道“相公肩负国事,妾身来还是见识浅薄,不该闹性子。”姿态很低,陈燮却正色道“可不敢这么,妄自菲薄可不好。家里的事情,总归是你在操劳。我才能在前面放心的做事。男人功勋有女人的一半,男人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肯承认罢了。”
这是个男权社会,陈燮随口这么一句话,朱媺娖被震到了,一双眼睛闪动着异彩。看着自己的丈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当今世上,要第一奇男子,非陈燮莫属,要功勋,寰宇无人能比。偏偏就是从这个男人嘴里,出了这样的话。
陈燮转身去收拾东西,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口中继续道“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是混账话。什么抛头露面就是伤风败俗,也是混账话。你啊,在这家里,想做啥就做啥,只要不无端伤害他人,天上地下大可去得,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朱媺娖听的出神。一颗心滚烫跳跃,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也不如这番话来的打动她的心。一时间忍不住,也不管丫鬟还在,从后面搂着陈燮的腰,脸贴着背,久久不语。陈燮被抱着的瞬间,想转身又忍住了。回头看看,却看不到她的脸,只好伸手拍了拍。
良久,人分,擦了擦一脸的热泪。朱媺娖笑道“我去把姐妹们都叫来,为夫君送行。”
京师的陈家,现在住着朱媺娖、柳如是、郑妥娘三人,红娘子不肯在大妇面前低头做,回了大员去打理自己的营生,海上跟着船在大员和兴海城之间两头跑。最早的两位姨娘,则选择留在了登州,那边的家业也不少,由她们打理。其余的女人吧,陈燮都丢在兴海城了,都是利益关系的产物,没多少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听陈燮要来,天津知府郝晋吓的魂不附体,接到周延儒使人送来的信时,当是身子就跟筛糠似得抖。陈燮凶名太甚,官场上无人不知。看完信,郝晋才算放心了,周延儒的意思很明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陈燮放你一马。好好配合调查,回头自己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首辅的门生,就这点好,有点风吹草动的,能知道的比较及时,他在天津,为周延儒的家族开了不少方便之门,调走他,周延儒还是很不舍得的,但是这个时候不敢冒险,陈燮这家伙不能按照常理来对待。在内阁里,陈燮算是个安静的美男子,但是不等于就没危害性。
这货一旦爆发,谁都能掀翻在地,踩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郝晋这边赶紧补救,陈燮这边一早起来,带上随从五十骑兵,塔塔塔的在晨色中出了京师。这边刚出城门,那边就有人松了一口气,上午内阁里坐班的时候,朱慈烺摸了进来。
众位阁臣纷纷见过陛下,朱慈烺让人搬来椅子,笑道“各位都是朕的长辈,先帝留给朕的股肱之臣。今后不是朝会,就不必弄那么多礼数了。”众人连连称不敢,朱慈烺也不强求,反正习惯了就好。同样是面对大臣,还是更喜欢陈燮那份语气和行动中的随意。
“今天找各位**卿,就是要商议一下恩科的事情。洪**卿,这次要辛苦你了。”朱慈烺抢先开口,根本不给姜逢源话的机会。洪承畴本以为这一次没他啥事情,没想到朱慈烺突然有这么一句话,立刻站起拱手作揖“臣必不辱使命。”
朱慈烺看了一眼表情难看的姜逢源,笑道“恩科是头等大事,洪**卿可先拟一个计划出来,怎么执行,都要事先做好周密的准备。周”姜逢源坐在那里,脸已经黑如锅底。朱慈烺当着没看见的样子,朝周延儒拱手道“周相,内阁诸事,恩科期间要辛苦你了。”
周延儒心里乐开花了,看见姜逢源倒霉,他就高兴。这会立刻起身拱手道“老臣自当尽力。”朱慈烺又对史可法道“史**卿,新的商税法,你最熟悉了。这次恩科,也涉及一些这类的题目,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个副主考得**卿来做来才行。”
这一下,姜逢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主考没他的事就算了,第一副主考也没他的事情,这是什么节奏?傻子都明白,皇帝要敲打他,摆正位置,不要在内阁里上蹿下跳的,朕都不大好插手内阁的事务,得尊重规则,你的表现不能让人满意。
就在姜逢源不知道该如何进退的时候,朱慈烺再次开口,这一次是对着杨廷麟去的“杨**卿,朕可是记得,**卿是翰林院庶吉士的出身,当初要不是入阁,父皇有安排**卿进东宫的意思。这个,朕是知道的,您的学问很大。这次恩科,辛苦一下,担当起副主考一职。”
一正两副,三个主考官,皇帝给定下了,没姜逢源什么事情。这就已经不是敲打了,这是最严厉的警告了。皇帝很不满他的作为,才会给自己的老实这样的脸色看。
“各位**卿,凡事皆有规矩,不管是先皇定下的规矩,还是朕定的规矩,包括朕在内,都要尊重规矩。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做好本分的工作,再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做事,那朕很乐意见到。但是千万不要本职的事情都没做好,还要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这样朕就不高兴了。”完这话,朱慈烺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逢源,转身便走,话都没多一句。
站在原地的一群大臣,也都被这话镇住了。新君虽然年幼,但是这番话可是的铿锵有力,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这是在内阁里头,再次确立了内阁制的合法性和权威性。谁都别想破坏内阁的制,朕都不敢破坏,还有谁更有这个资格?
年幼的新君,在这一刻,用成熟且霸道的手法,给这些内阁大臣上了一课。
皇帝已经走远了,群臣还在原地发呆,之前那一下,给大家的冲击有点大。很突然来的了,很突然的把恩科的事情定下了,然后很突然的走了。这种突然袭击的余波,就是各位大臣不得不仔细的品味,新君的行事作风和性格。尤其是自诩最了解朱慈烺的姜逢源,在这一次突然袭击面前,已经整个人都不好的时候。
站在原地,姜逢源久久不语,身子摇晃了一下,好不易才站住。他不用猜都知道,今天内阁发生的事情,明天满朝文武都会知道。身为帝师,却不能得到君宠,这是姜逢源人生最大的一次挫折。记忆和印象中那个聪慧仁厚的东宫太子,在刚才的那一刻,露出了狰狞。
朱慈烺很明确的发出声音,任何人,都不得挑战规则。因为规则是先帝和朕制定的。敢于挑战规则的人,就算是帝师,也不会有任何的手软。皇帝一出手,何其狠辣。谁的面子都不给,当着内阁诸位大臣的面这么干,这巴掌抽的真是响亮。
想的越明白,姜逢源的脸色就越难看,最终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红,身子没能撑住,眼前一黑,什么都记不得了。在各种羞愤的堆积之下,姜逢源倒下了。
陈燮可不是去搞突然袭击的,一路上走的颇为从容,出了京师之后,一辆马车跟了上来,车上下来的是两个女忍者,平时她们是不能进陈家大宅的,只能在外面住着,陈燮需要出门,她们才会悄悄的跟着。
春末的华北大地上生机盎然,田里的麦正在抽苗的时候。春光正好,马车里的陈燮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即便在车上,还是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第六百五十七章意外还是阴谋?
第六五十七章意外还是阴谋?
陈燮外出办事,京师里并不平静,一场针对陈家的流言,在市井之间开始蔓延。
柳如是跟往常一样,在《京都时报》总编的办公室里出来后,进了院子便上了马车。镶嵌着飞鹰徽章的马车,整个大明就这么一家。也不知何时起,街上的四轮马车多了,街道虽然宽了许多,但依旧会有拥堵之感。
马车穿越街道的时候,人群自动避让,这年月碰瓷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没人敢在陈家的马车上玩这个,那叫找死。但是今天却不一样,马车在市井之间穿行的时候,人群突然冲出来一个书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