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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前天到的,说是一路接力往京师赶,跑死了两匹马。接到消息,小的便找个借口来了南苑,现在的关键还是丰台那边,两个步兵师,装备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是战斗力不容小觑。这些年组建的过程中,先后两位陛下,没少往里面掺沙子。”
陈燮听完汇报,笑了笑道:“准备五百骑兵,我没时间浪费了。趁天色还早,我去丰台。你这里就一句话,以静制动,任何人来此都不要有动作。”
“小的明白,就算是内侍拿着陛下的手令来了,小的也不会听命。还有个事情,南苑有五个内侍监军,小的已经都拿下了,就等老爷来处置。”何显接到信使就动了手,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手软的意思。这个时候,态度说明一切。
“继续关着吧,我暂时没时间管这个事情。”陈燮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一路不停的赶路,浑身的风尘汗水糅在一起,身上一股浓浓的怪味道。何显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当年一大张就是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这算的什么?
“老爷,凶手背后的主使差出来了么?”提起这个,何显一脸的凶恶,恨不得立刻就要杀人泄愤的意思。陈燮摇摇头道:“很难查,不过这个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还在京师。呵呵,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惜,事与愿违啊,有的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根本就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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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天赐良机”
第一百一十五章“天赐良机”
陈燮说的有点含糊,何显根本就不懂他的意思,不过见陈燮一脸的惆怅,干脆就不问了。这么些年,跟着陈燮走过来,就没想过去揣摩上意。
短暂的休息,喝水吃点东西之后,不顾疲惫,陈燮带着侍卫和五百骑兵再次上马,奔着丰台而去。看着马队消失在远方,何显转身对身边的人道:“传我的命令,大营紧闭,任何人进来,都必须得到本都督允许。”已经是京营的都督,何显面对陈燮时,却一点身居高位的感觉都没有,还是过去那个陈燮的家将,带着斥候骑兵队玩命的那个何显。
正在家里享受**妾(抢夺而来的寡妇)按摩服务的周延儒,舒服的眯着眼睛,人老了就容易走神,即将来临的廷推,对他来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洪承畴能看出他机会不大,周延儒的角度看,内阁里头大家其实都没啥机会。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想让陈燮回来当内阁首辅。能拖一时,还能一直拖下去不成,真的到时候廷推名单上去,朱慈烺点了陈燮,谁敢出来说话,谁又能出来反对?
当务之急,还是要团结起来,以内阁诸位大臣的力量,与陈燮进行妥协,争取他放弃回京。接到陈燮要回京的消息后,这些天周延儒都在想这个事情。如何才能让陈燮做出继续留在外面的决定呢?政治不就是妥协的艺术么?
管家的脚步声很急,周延儒睁眼看看打开的门脸,不悦的哼了一声。**妾站起退后,管家上前低声道:“老爷。值班的杨阁部派人来说,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请您去商议。”
周延儒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面色严峻道:“真的是这么说的?”管家很肯定,周延儒立刻让**妾准备衣服。一边问管家道:“没说什么事情?”管家表示没有,周延儒这才变得紧张了起来,居然报信人都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又能有什么大事情呢?如今能让杨伯祥用惊天大事来形容的东西真不多啊。
穿戴完毕,周延儒出门上了马车,奔着内阁而去。到地方下车,看见正在门口的洪承畴和杨廷麟。两人上前行礼,杨廷麟拱手道:“周相,时期突然,失礼了。”周延儒摆摆手道:“无妨,国事要紧。”说着转身对洪承畴道:“亨九。你来的倒是真快,腿疾不要紧吧?”
洪承畴早年戎马,腿上确实有点老寒腿,不过这是夏天,问题肯定不大。周延儒无非是提醒一句,大家是一伙的。洪承畴这家伙也好玩,但凡遇见麻烦事情,就自称腿疾不便。要请假休息。所以呢,周延儒这话也是有的放矢,这次不管什么事情。都的顶住了,别躲了。
洪承畴这些年的策略,就是藏拙。新君不喜欢太强势的阁臣,他也乐得躲避麻烦。皇帝想做点事情,都是杨、卢、史、姜等人去顶牛,故而这些人很不得朱慈烺的欢心。想当首辅的可能性很小了。
一行人不多客气,直接入内。不多时姜逢元也到了,门口迎接的杨廷麟让他先进去。耐心的继续等待,最后一个来到的是卢象升,他不是说腿脚慢,也不是拖拉的人,无非是杨廷麟那封信,让他耽误了一点时间。
“伯祥,事情属实?”卢象升下车之后,急切的拉着杨廷麟的手追问,杨廷麟沉重的点点头道:“信你都看了,现在未必不是一个机会,这些年因为思华的缘故,海外各地,海军,新军,实际掌握权都不在内阁手里。今天这个聚会,你我必须先达成一致,回头在陛下面前,说什么也要拼死一争。天赐良机,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这时候史可法出现了,身后是个内侍,更远一点则是皇帝的依仗,正在飞快的往这边赶,仔细一看朱慈烺居然是在小跑,身后的太监也在跟着一路跑。
黄昏前,陈燮和马队出现在丰台大营门外,门口卫兵端着枪拦住,高呼:“口令!”
陈燮举起手,示意身后停下,单骑上前大声道:“我是陈燮,去,把你们长官叫来。”
丰台驻军两个新军步兵师,互不统属,相互间隔不远,但是各过各的,是一个竞争的关系。当初朱由检的本意,是组建一个新军第一军来着,可惜没有完成组建便撒手人寰。这个第一军的指挥官的人选,一直悬着没下文。到了朱慈烺登基,也没人再提这个事情,本来应该兵部说个话,至少是推荐一个人选,也不知道兵部怎么想的,迟迟没有提这个事情。于是这两个步兵师,迟迟不能合二为一,形成合力。
传令兵飞快而去,不多时便见里头军官列队,小跑出迎。陈燮见状在马背上笑了笑,朱由检手里缺少新式的军官,新军的军官团队,都是出自当初的家丁讲武堂。南征北战之后,先是在京师皇家讲武堂任教官,组建新军的时候,选出优秀教官出任各级指挥官。
“新军第一师翁正清,见过阁部大人。”出身登州家丁讲武堂第二期的翁正清,还是跟当初一样,站在陈燮面前,就跟过去在家丁学堂一般的做派。身后的军官自然就更不要说了,站在陈燮的面前,都乖乖的跟过去在学堂里面对校长一般。
“进去再说吧,事情紧急。”陈燮当先策马,直奔指挥部。随后的马队跟上,翁正清带着一干部下,小跑跟随。下马,进入指挥部,陈燮本着电话就去了,看看一排电话上面贴的纸条,找到第二师部的字样,也不看其他人,拿起来就摇。
电话里杂音不小,新式装备,没有交换机,就算有人工交换机,这会也没人能用的好。电话这东西,暂时只有在新军里才装备,就这还是单线的电话,点对点的连接。
“老翁,找我什么事情?”电话里传来这个声音,陈燮听着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是陈燮,立刻带上营以上的军官,跑步到一师的指挥部来。还有,让你的部下闭门不出,任何人来了都不要搭理。”电话里的李斐毫不犹豫的就回答:“明白,任何人都不搭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就算是圣旨都不带搭理的。登州家丁学堂第三期的毕业生李斐,眼睛里陈燮比皇帝的地位还高,自然不会有别的选择。放下电话,陈燮心里送了一口气。原本担心在京师多年,这些军官的心态会发生变化,没想到自己一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行!”朱慈烺在听到内阁诸位大臣请他在写好的圣旨上用印的时候,就已经愤怒了,等他拿起圣旨在看上面的意思,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拍案而起,死死的一个一个大臣盯着看过去。这份拟好的圣旨就一个意思,由皇帝授权,内阁出面接管南苑的京营飞鹰骑和丰台的新军两个师。
目前京师的军事力量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南苑的飞鹰骑,一个丰台的新军,另外一部分就是在城内的传统京营(整顿过)。总人数加起来接近八万人,其中御林军一万五千余,主要的任务是守备内城。外城则由驻扎在校场的三个步营负责守备。御林军掌握在内侍的手里,三万京营则由武勋执掌,原则上是听皇帝的,实际上各级军官都是兵部决定的。
这样一来,决定京师军事力量的关键,就由名义上的都督何显麾下的飞鹰骑和新军的倾向做决定。于是在得知陈燮出事后,内阁很快形成了一致,直接通过了杨廷麟事先拟好的圣旨,先掌握城外的两支军队,以防生变。这一次内阁意外的统一,要实现所谓的垂拱而治,内阁制度改革之后权利日重的内阁,对精锐军队掌控的渴望可想而知。
即便是洪承畴这个打算藏拙的家伙,这个时候也没任何异议。御前会议一开始,杨廷麟便提出了这个观点,然后拿出拟好的圣旨,朱慈烺当是就呆了,随后是怒。
“朕真是没想到啊,姐夫的音讯还没最后确定,各位朕的股肱之臣便迫不及待的要夺兵权,怎么,你们还打算要御林军的指挥权么?”朱慈烺愤怒之后,发现众人低头不语,一副不通过不行的态度,发出了又一次愤怒的责问。
这个时候朱慈烺的脑子是很清醒的,愤怒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立刻就想明白了一个事情。如果陈燮真的死了,那么那些军队的指挥权,很可能会落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不下圣旨,城外的军队,未必就能接受内阁的指挥。反倒是他能派人悄悄的潜出京师,把圣旨送到两支军队的手里,十有**就能夺下指挥权。
一干阁臣还是不说话,态度异常坚决和统一。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迫使朱慈烺就范。
对于内阁来说,现在就是一个天赐良机,大明朝最精锐的军队,即将重返内阁的手里。
说穿了还是那句话,没有枪杆子,拿什么来遏制皇权?以前的大明,兵部的命令对军队是有效的,现在的大明兵部,除了对传统军队还有约束力,新军和海军根本就指挥不动。(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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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复兴使命
第一一十六章复兴使命
杨廷麟仅仅用四个字,就服了其他阁臣,这四个字叫做“道统之争”。
什么是道?传统儒者心目中的道,大概就是用儒家的理论来诠释如何治国。只有将国家置于他们的理论之下,才符合心目中的道。大明官员对于很多东西可以视而不见,一旦涉及他们心目中的道,就会变得疯狂。当然这些疯狂的人,主要指的是那些符合他们道德体系标准的文官。疯狂之中,多数人还是投机行为。是利害关系在发挥作用。
,明朝的历史上有大礼议之争,也有万历年间围绕三大案而进行的君臣之争,这些斗争中文臣表现出来的决绝和勇气,令人叹为观止。同样还是大明的文臣,在明朝历史走到最后的时候,纷纷跪地请降,抛弃了他们嘴上的那些高大上的东西,李自成散步一样的走近了京城。当然,这里指的是多数人,而不是那些敢于为心目中的真理去牺牲的少数。
御前会议在天黑前不欢而散,毫无结果。不过这不要急,明天还要继续开扩大会议。悲哀的是,这个会议上没人去讨论谁是指使刺杀的幕后元凶,正如陈燮的那样,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最重要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没人关心这个。
当夜,朱慈烺回到宫内,立刻被周皇后给叫了过去,见面的第一句话,周皇后便怒斥“昏君,你忘记了这个皇位是怎么坐稳的么?”朱慈烺被骂的惊出一身冷汗,但是随即便解释道“母后,朕有跟那些大臣。先派御医去扬州,然后等最后结果出来再。”
周皇后面如寒霜,指着朱慈烺的鼻子道“昏聩,作为皇帝,应该在这个时候掌握主导权,而不是被那些大臣牵着鼻子走。对付大臣。以查案和派人去扬州打探消息为借口先拖着,派人连夜出城去南苑和丰台,还要派人去联系城内掌军的勋贵,而不是跟大臣斗嘴!”
就在此时,匆匆而至的廉政监督太监王义,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外城的驻军已经把城门都堵上了,是兵部下的命令,京师许进不许出。得知这个消息,母子二人脸色都变了。朱慈烺怒吼一声“他们要造反么?”
周皇后面露悲切道“圣宗之初。以太祖为榜样,欲恢复开国之盛世。苦心经营才有了后来的局面。思华先生所主张的固然是对的,但是也得看人啊。思华那样的大臣,国家就算是交给他们去治理,又何尝不可?”
言下之意,大明这些文臣,治理不好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