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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码头难得有冷清的时候,今天却是个例外,一大早的租界内就戒严了,码头附近生人勿近。德川家光早早的就来到码头等待,因为从沈阳到仁川的铁路还没修通,增援的军队只能走旅顺登船,沿着海岸线航行,走了五天才到。
从看见舰队到靠岸,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第一个沿着踏板下船的军人,这些士兵看上去就不太一样,身穿黑色制服,头戴大盖帽,背着步枪和行囊,有序的排队登岸。整个过程显得很安静,登上码头之后,在个各自的军官口令声中,列队整齐的军人,一队一队的走出码头。德川家光脸上带着谄笑,一直在码头上耐心的等待,总算看见了保科正之,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然谁都不认得,多尴尬啊。租界那些大明的官僚diao的很,给他丢一边也不太搭理他,丝毫没有跟他亲近的意思。
刘青山和前来迎接的租界领事见面之后,正在寒暄之时,保科正之领着德川家光来了。看看领事一脸嫌弃的表情,刘青山可没有去学他的做派,而是露出微笑上前来敬礼:“大明帝国海外联盟陆军山地旅第一团长刘青山,见过德川将军。”
这一下德川家光松了一口气,这态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眼下他手里号称有能战之兵五万,实际上还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的人不过就是两万,其余的都是凑数的。而他的对手,萨摩、长洲等强藩,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万能战之兵,更不要说长洲藩的兵是日本最能打的。
眼下江户防线岌岌可危,这支援兵来到的意义虽然有点象征意义的意思,但是对整个军队的士气,起到了一个重要的鼓舞作用。打心眼里,德川家光就认为这是来保护他的,而不是来守卫江户的。
刘青山可不是来给德川家光当保镖的,简单的寒暄之后,立刻表示:“我和士兵们是来战斗的,请把我们放在最危险的防线上。只有对最凶残的敌人进行迎头痛击,狠狠的打击叛军的士气,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
德川家光惊呆了,怎么会是这个结果。下意识的看看保科正之,得到的答案是:“阁下,这确实是日本王陈燮阁下的意思,难道之前快船送来的信,阁下没有看清楚么?”
刘青山可没时间听他们废话,立刻开口道:“好了,先说说战场态势,我自己选一个地方去打一仗好了。”说完让卫兵拿出地图来,直接铺在地上,指着地图道:“这里是租借,叛军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会碰这里的。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这里。”刘青山对整个战场态势了解程度,出乎了德川家光的预料。他指的一点,正是眼下幕府军最重要的防御据点八王子。这个方向,也是叛军主力长州藩的军队主攻的方向。
长州藩与幕府仇恨最深,这次倒幕战争也是最为积极的,藩主毛利多次亲临第一线指挥作战,推进的也最快。另一路强藩萨摩则比较沉稳,岛津指挥的两万多人,还在秩父。还有一路则是打着天皇旗号的其他各路人马,他们的动作更为缓慢,主力还在长野一带活动,说是活动,实际上去在抢地盘呢。
最卖力的两路强藩,共同控制了京都,并且挟持了天皇。所以,他们最为迫切的想打败幕府,回头再收拾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
时间是正午,刘青山“征求”了德川家光的意见后,集结部队,短暂的休息,吃了午饭之后,立刻出发,直奔八王子。已经穷困潦倒的德川,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饭团那玩意人家也不吃啊。怎么办啊?想想还是决定让保科正之陪着刘青山一道出发,自己回去抓一些乡下女人,送到八王子去随军服务。
在船上呆了这么些天,下船之后短暂的休息便恢复了过来,山地旅一团的士兵,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保科正之的预料。尤其是在行军的时候,速度极快。这也得感谢租界的存在,一条平整的大路,正好通向八王子。
骑着矮小的日本马,保科正之看着这些山地旅的士兵行军的状态,内心又兴奋又惊骇。惊骇的是,之前好像没说这个山地旅的名称,怎么到了日本就变了?难道是对自己不信任?兴奋的是,陈燮这条大腿抱的太准了,新的日本王肯定不能长期呆在日本了,人家也不稀罕这穷地方,今后还是他们这些人执行日本的统治。
连续行军一个下午,黄昏时分部队在野外暂时休息,刘青山打开地图看的时候,保科正之凑上来问:“阁下,部队已经行军了一个下午,我看不如去附近的村庄里休息一夜。”
刘青山盯着地图看了一会道:“军情如火,连夜行军吧。我们山地旅,本来就是打硬仗的部队,没你想的那么娇贵,这点行军不算什么。”
保科正之只好作罢,实际上战场上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这点德川家光具体的介绍过。大约一万五千余人的长洲藩士兵,正在围攻八王子附近的几个据点。要不是仗着预先构筑的堡垒在支撑着,八王子的五千守军可能已经崩溃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收买人心很简单
第七百五十五章收买人心很简单
日本的城跟中国的城是两个概念,所谓的八王子防线的堡垒,充其量就是三座土城。就是三个土围子,成一个品字形,互相支援。因为行军速度的原因,长州藩的大炮没有运上来,攻了两次失败之后,毛利下令停止进攻,构筑营寨,等待大炮。
这个时代因为陈燮的搅合,日本战场上的主力武器已经不是什么武士刀和竹枪了,两边都装备了大批的滑膛枪,排队墙壁的战术玩的都挺熟练的。至于大炮嘛,这玩意比较少,都是从大明或者荷兰人手里弄来的铸铁炮,一门炮三四千斤,死沉死沉的。还有一批缴获的三磅野炮,这玩意是从幕府军队手里得到的,野战很好用,攻城威力不足。
保科正之跟着一团一夜行军,总算是在凌晨前后抵达了目的地。这一夜把他差点累坏了,十几个步行的手下已经掉队,不是骑马的话,他也跟不上这个行军速度。就算有马可以骑,下马的时候,他的两条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反观那些士兵,还有刘青山,跟没事的人一样,就是看着脸上有点疲倦而已。
“阁下,贵军的行军能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保科正之一个马屁结结实实的拍过来,刘青山面无表情的端起望远镜,看着前方的一个土围子,淡淡道:“行军十八个小时而已,家常便饭。前面就是目标,你派人去看看情况,别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说实话刘青山也累够呛,但是虎倒架子在,怎么也得硬撑着。主要还是这个路。走一半就不行了,变成了本地的土路,步兵还好一点,炮兵就要命了。好在征用了一些牲口,75炮可以拆卸后绑在牲口上面行军,就这还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保科正之打起精神。亲自带着两个人上前,此刻正值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手里的灯笼也烧到了尽头,正在准备灯火的时候,刘青山过来,递给他一个电筒:“用这个吧,往前推是开,往后推是关。”
保科正之被吓到了。这玩意就是神器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不用点火就能照明的。这一路上行军,都是打着火把,有这玩意怎么不用啊。仔细一想,肯定装备的很少,不然早就用了。实际上山地旅的士兵也不是人手一把,一个班正副职都有而已,平时都是能省就省。这种充电的手电筒,用完了没地方充电去。在营区倒是可以有充电的条件。到了日本没这个条件啊,所以打火把就打火把吧。
带着俩属下,来到围子外头喊话,手里的手电一朝,执勤的武士差点就吓跪了。急急忙忙把这里的指挥官找来,往下一看是保科正之。这才放心的开门。指挥官叫近藤有三,德川家光比较信任的家臣,两人关系还不错。见面之后听说只来了两千人的大明军队,当是就急了:“阁下,两千人够干什么的?我这里五千人呢。打了两次就伤了五百多。那些长洲武士,悍不畏死,战斗力很强啊。”
保科正之打开手电,又关上手电,把近藤给唬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才很严肃的对他说:“近藤君,不要质疑伟大的日本王阁下。哦,今后不要称日本了,改叫东瀛。我敢肯定,就算只有两千人,也能击败十倍甚至更多的敌人。走吧,跟着我去拜见刘团长阁下,记住,千万要恭敬一点。”
两人带着十几个人过来,距离五百米的时候,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冒出一个人,发出低沉的声音:“站住,口令!”一行人吓的一顿忙乱,锵锵锵,把刀都抽出来了。保科正之倒是很淡定,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些同胞,完全是一副“这些土鳖”的眼神。
打开手电,保科正之上前鞠躬:“嗨,我的保科正之,带着本地驻军的指挥官回来了。”
拦路者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而是开口道:“两个人过来就行了,其余的人在原地等候。”近藤心里恼火的很,但是保科正之一副毫无问题甚至带着谄笑的嘴脸,让他压下了怒火。大明太强大了,就算有点不礼貌,也不是不能接受。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近藤跟着一起上前,在一面土墙后面,看见坐在地上休息的刘青山和他的指挥团队。
“来了,最近敌情如何?”刘青山甚至都不问来的是谁,搞的近藤很郁闷,他的汉语不行,还得保科正之翻译之后才明白。看看刘青山坐着,保科正之站的很规矩,他也只好跟着一起站着,鞠躬回答:“阁下,长洲兵攻击了两次,被我打退了。战斗中没有发现大炮,应该是行军太快,落在了后面。”
刘青山丢过来一包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打开手电照着地图看了好一阵才道:“嗯,知道了。这里突前,交给我们吧,兵力充实到左右两侧,主意看我的信号,随时发起反击。”
“信号?什么信号?”保科正之倒是很尽职,赶紧追问这个。刘青山这才想起来,东瀛人不懂这个,很耐心的解释道:“信号弹,红色的,三发信号弹,你们就发起反击。”
说着还叫来信号兵,发了一发信号弹给他们看完后,这俩都傻了似得看着天空中的信号弹,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刘青山倒也够意思,叫来一个信号兵道:“拿两把信号枪给他们,教会他们使用。以后大家要配合作战,这些事情必须学会。”
天色微明之际,一团士兵开进土城,接管防务。这地方原来就是个村子,里头的百姓都被赶走了,房屋征用了不算,五十几个女的被也被征用了,洗衣做饭,还得安慰士兵。刘青山了解了情况之后,歪歪嘴,进驻了这个村子里最好的房屋。至于那些女的,留下就留下吧,做饭和照顾伤员都需要人。至于说到安慰士兵的勾当,在山地旅战时是不允许的。
幕府军开始往外撤,刘青山带着保科正之和近藤一道,在土城内四处转悠,实地了解情况。走到一处农家院落外面,看见里面正在往外抬伤员,刘青山驻足道:“伤员很多么?”
近藤看着这些伤员,神色一黯,表情沉重:“回阁下,有一百多人,都是被铁炮击中受伤的,能活下来的不到一成,这还要看神的旨意。”刘青山看了看,一抬手大声喊:“都别搬运了,这么重的伤运来运去,死的更快。”说完这个,刘青山不屑的看看近藤:“狗屁的神,以后别跟我说这个。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神,就是我们公爷。你还别不服气,这个伤员交给我的人,至少能救下来七十个。”
听到这话,近藤很意外的给刘青山跪下了,口中急速道:“真的么?阁下,真是太感激了!”刘青山颇为意外,也没去扶他,只是看看保科正之道:“怎么回事?他说的我都听不懂。”
保科正之先问了问,再告诉刘青山,原来近藤的弟弟也受伤了。这时候随军的医护组都到了,一共有三十来人,刘青山带来的是一个小型的医院。正常情况,是不可能带这么多人的,这不是先头部队么?而且山地旅又是精锐,常时仁这货心疼的很,直接给派了一个旅部医院的全部编制来了。
听说有近藤的弟弟在里面,刘青山一副仗义的表情,让近藤起来,笑道:“放心,只要没断气,就有机会治好他。”实际上近藤小四郎的伤不是很严重,小腿上挨了一发铅弹,骨头都没打断。但是这货倒霉啊,受伤鬼子的郎中随便弄点草药糊弄对付,感染了。小腿粗的能赶上大腿了,里面灌满了脓。
医生组长周虎城检查之后,再看看这里的环境,根本就不是一个医院啊,这是尼玛猪圈。伤员就丢在铺了稻草的地上,几个农妇在照料,医生就一个本地的郎中,除了一些草药和简单的包扎,根本谈不上治疗。
“刘团长,先把人都搬出来,摆在外面等着,这地方做医院,好人都得感染死了,别说伤员。”刘青山听了不着急说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