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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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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的是手段迫使内阁就范。说的难听一点,海外联盟的海上力量,就算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也能让大明的船舶司形同虚设。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海上贸易的航线,陈燮想切断吃独食,还不是跟玩一样的?现在是陈燮带着大家一起玩,惹急了他,大家都没得玩,陈燮一个人照样继续玩下去。

说到底还是实力和利益的问题,没有实力的内阁,离开陈燮的配合,根本就玩不转。一旦陈燮转头支持朱慈烺,分分钟回到大明初年的局面,陈燮还在能在海外抱着手看热闹。如果不是陈燮同样要限制君权,相互间连合作基础都木有。

残酷的现实面前,杨廷麟只能选择低头,不过嘴上是不肯认输的,依旧放了一句狠话:“此事了解,内阁怕是要闹翻天的,朝野之上,杨某这个骂名是背定了。”

陈燮把眼睛一圆,杨廷麟赶紧哈哈哈大笑起来,站起道:“好好,就这样罢。”

实在是心虚的厉害,对于一个看穿一切的对手,根本就硬气不起来。这一次的合作,不仅仅是海关增收那么简单,实际上是一次利益重新分配和洗牌。这帮人玩这个熟练的很,肯定舆论开路,然后是廉政公署出面,最后才是司法机构介入。整个过程就是大家排排坐分果果,陈燮虽然看上去拿了一份先走了,实际上今后的海关机构设置等等,都是陈燮的活,他们就是坐享其成。或者说,大明这些权贵,一直都在吃现成的。

陈燮表现的非常强硬,杨廷麟知道没什么好谈了,顶多在一些细节上扣一点,大方向乖乖的顺从。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对手,这一点体现在杨廷麟对陈燮的了解上。多年的交情,说的严重一点是过命的交情。要不怎么不是别人来呢!

当年两人的交情很好,脾气上也对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位置的变化导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以前算是好基友加合作伙伴的组合,随着杨廷麟入阁的那天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成为一种必然。正因为这种变化,才导致了亲事日期一推再推。

说到底人还是利益生物!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无法避免。年轻的时候还会热血冲恼的不计利益,到了一定的岁数和位置,考虑问题肯定是先从利益入手。要不怎么说,人这一辈子,只有在校园才能交到知己好友呢?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同学之间的交情很少有利益因素。这个节段的好友之情,弥足珍贵!因为等你走上社会,再想结交一知己,难比登天。

杨廷麟的内心也是无限遗憾,陈燮在东瀛登基之后,以朋友的身份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的机会,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天开始,杨廷麟要为大明的利益,为一个阶级的利益,站在陈燮的对立面。以前呢,还可以幕后操作,现在是没可能了。

喝着陈燮亲手泡的茶,杨廷麟突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在心头弥漫,盯着碧绿的茶叶在玻璃杯的底部安静的沉睡,良久才道:“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坐在思华对面,如此安静的嗅着茶香,看着窗外的景致。”

陈燮看了一眼窗外,火车站这里可不是什么安静的所在,要不是现在军队戒严,这里必然是人潮人海的场面。“患得患失的儿女情长不适合你我,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也不要指望我会心慈手软。”陈燮无情的打断了这货的文青小资情绪的酝酿,让他回到现实中来,认真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较量。

从基友到对手的这一段过程,固然有令人回味的故事,但是此刻的杨廷麟,面对的是陈燮平静的表情和眼神中坚定的意志。“盐!怎么办?”杨廷麟还是开口了,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盐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了,即便是现代的中国,也是国家专营的买卖。其中利益之大,看看盐商在历史上的地位就知道了。中国历史上,只有一个阶段的食盐价格长期处在低位,那就是新中国。

大明现在的盐价格就是一个三角形,陈燮的势力范围内,盐的价格控制在一个低位,粗盐的价格已经稳定在五文钱一斤,对着铁路的出现,辽东的粗盐价格直接跌破五文钱,现在按照现在的价格,相当于华元的五角一斤,而且还是几个继续下行的姿态。xh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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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第七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相比之下,大明疆域内,从东往西,价格曲线呈一个向上的斜坡,一路走高。隔着一条黄河,盐的价格能差出十倍来。济南粗盐的零售价五角,开封的价格是五十文(五元)。巨大的价格差距,导致私盐泛滥几乎是一种必然,为了利润铤而走险者屡禁不绝。

同样是盐,只要是从官方渠道流出的价格,不管进价是多少,卖出去的价格便宜不了。官商勾结,坐地起价,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明食盐市场的现状就是这么个局面,陈燮不是神仙,他可以把银行的触角延伸至大明的每一个大中城市,却无法统一全国的食盐价格。唯一能做的就是东南沿海的食盐生产,通过自身强大的生产里,把别人从这个行业中挤出去。

控制了食盐生产,卖出去之后却无法控制零售价。总体来看,大明的盐价,比起之前要低了三成,这也算是陈燮对大明百姓不小的贡献吧。

食盐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官营,但是陈燮崛起之后,渐渐的把官方势力挤出了生产这个环节。甚至对个别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采取了暴力手段人间蒸发之。最终导致盐的生产这一块,完全脱离了朝廷的控制。盐引这个东西,在生产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当然了,该交的税也是一分不少的,问题是这个里头利益那么大,看着眼红的人太多了。杨廷麟代表内阁以及一个阶层站出来,提到食盐的目的一目了然,就是这块肥肉不能吃独食。

回到过去的状态肯定不要想了。陈燮绝对不会买账的。这么大的利益,足够陈燮起兵造反了。但是又不能看着陈燮把持所有大宗的食盐生产。这个事情必须大家好好谈谈。

杨廷麟提起盐的问题,陈燮也颇为蛋疼,大明不是社会主义中国,国家机器对盐商(利益集团)的约束力不大。扬州刺案之后,两淮的盐商遭到重创,各路盐场纷纷倒闭,算是大明食盐生产行业的一次超级地震。

陈燮的初衷不是搞一个全国的食盐统一价格,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是在大明的现实很骨感。没有强力的国家机关和盐业公司这个执行机构,食盐的零售价根本就不可控。

“你说怎么办?”陈燮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眼神到处释放寒意。盐这个东西,陈燮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要保证他的工业用盐就差不多了。但是这个想法是不能对外说的,在登州开设盐场的初衷和现在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语了。对盐场的吞噬进城,陈燮都没操什么心。下面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自觉的投入。说的不好听一点,陈燮连盐场这一块每年多少进项都不管的,牙根就没想到杨廷麟会提起这个事情来。

“海关之事,内阁可以全力配合,但是食盐买卖这一块,还请思华高抬贵手,交还户部。”杨廷麟还是习惯性的提“户部”。陈燮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做出为难的姿态。现场沉默。陈燮似乎在思考,良久才伸手拉了一下身后的绳索,门口打开,进来的是阿喜。陈燮淡淡道:“盐这一块的负责人叫过来。”

陈燮身边的办公室,类似一个小内阁的机构,有人专人负责各个行业的事情。很快一个叫盛松的胖子被领了进来,进门之后看见陈燮下意识的想下跪,旋即反应过来,鞠躬道:“公爷,小的盛松,盐业这一块暂时由小的总领。”

当着杨廷麟的面,陈燮淡淡道:“食盐从生产到销售这一块的程序,你简单介绍一下。”

盛松脸上倒也从容,抬起身子道:“回公爷,各路盐场这一块好说,都是自己人在做。销售这一块,一直都是当地官府与联合商号在合作,所获利润,五五分成。这个规矩,自公爷开辟登州盐场一来,一直如此,无人敢改。至于小的和手下的人等,就是一个联络和监督的作用,各大盐场派几个人在那,保证工业用盐为主要任务。”

这个事情早八百年陈燮就丢在脑后了,当初搞这个是为了拉登州乃至山东官场下水。后来随着化工产业的发展,碱面的工业化生产需要大量的粗盐,食盐这一块一直陈燮不带管的,随便的丢给下面的人去负责,纳入了幕僚团队中的一个部门在负责。说的难听一点,盛松在办公室这个机构内,根本就是一个芝麻粒的存在。比起负责金融等领域的办公室,盐业这一块存在感几乎为零。

陈燮听盛松说完,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出了很多的问题。一直以来,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块,就没有把食盐的买卖纳入体系内。食盐这一块,实际上控制者还是登州的两个女人。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后,陈燮立刻头疼了。

“你下去吧!”抬抬手打发了盛松,陈燮看了一眼对面,杨廷麟一直在仔细的听着,脸上很淡定,心里格外的鄙夷,眼睛里那种“你真是个好演员”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

真心话,陈燮没想到两个女人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大,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陈燮,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仔细了解一番再说话。盛松出去的时候,门也关上了。陈燮叹息一声道:“这个事情,现在没法仔细谈。”

杨廷麟也没指望一下就能达到目的,陈燮松口了,可以谈就行了。反正盐这一块,盐场的税就没少交过,关键点还是从中分润利益,恢复盐引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盐引这玩意户部发行之后,根本就是一队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思华,杨某也不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盐引可以联合发售,但是获利必须要有朝廷的一半。”杨廷麟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这话就是废话。旧的盐引制度名存实亡了,盐的买卖根本就是走私者和地方豪强的天下。各地官员,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根本就不会交出既得利益。陈燮这边还好一点,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地盘,盐出去之后怎么卖的事情不管。

问题是内阁非常忌惮,万一这里头有陈燮的意思在内呢?谁知道那些坐地虎的背后,有没有陈燮的枪杆子在撑腰?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食盐买卖行船走路,谁不知道是陈家的买卖?联合商号这个团队,虽然一直在不断的分割出各个分支,同时也在不断的壮大。

“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一时。”陈燮结束了这个话题,杨廷麟不悦的站起,拱手道:“好,不必端茶送客了,杨某自觉的紧。”说着拱手离开,临走还给陈燮脸色看,这就是故意的。真实目的嘛,杨廷麟还是能感觉到陈燮的不自然,认为这货在内疚。大明的官方买卖,一个铁一个盐,现在这两个行业,谁敢不看陈氏的脸色。说的难听一点,陈氏的铁价便宜的让人想发疯,根本就没有对手好不好?多少民间的生铁作坊,都得指望陈氏的铁价不要太低吃饭。至于钢,呵呵呵,现在市面上还有不是陈氏钢铁出产的钢么?

走到门口的杨廷麟,回头来了一句:“思华,凡事不可太过了,盐铁关乎国祚。盐铁”二字,语气很沉重,傻子都能听出来,杨廷麟在发泄不满。国家外患内乱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放一放的,和平来临的时候,大局已经很难动摇。以前不敢以国家的名义恢复盐铁官卖,不等于现在不敢。利益太大了,足够铤而走险。

站在杨廷麟的角度,盐铁官卖的事情,必须重新掌握主动权了。至少要参与到其中去,以前的盐铁产量个现在没法比,就算是只能从中咬一小口,都比过去挣的多的多。

陈燮当然不吃他的这一套,立刻不紧不慢的对着他的背影道:“交给你们,百姓就得吃一百文一斤的盐,交给你们,官军就得用炸膛频频的步枪。安心的收点税不好么?非要无事生非?”这话说的很难听,因为是实话。不说别的地方,直隶的盐价,在先帝年间,就到过一百文一斤。老百姓吃不起盐,这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是曾经发生的灾难。大明的军队,一度死活不肯用火器,这也不是什么编段子。

“好好,杨某便在这里等上半个月,看你到时还有什么说辞。”

谈判不欢而散,铁了心要做牛皮糖的杨廷麟,没有战略转进,而是死缠烂打。

陈燮叹息一声,没有送他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车站外面,朝鲜王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是杨廷麟这家伙截胡,陈燮的打算是第一时间接见儿子的。

没等到陈承恩进来,倒是等到了一身大明衣裙的李英姬先到一步,这女人没有跟去日本,一直在平壤协助儿子当他的朝鲜王。这会正在站在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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