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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来,记得多弄点马回去。”
还真别说,提到马的时候。第一步兵队长丁雄跑来了,立正汇报:“报告长官,我部打扫战场完毕。共计缴获战马一百十三匹,斩首数量还在统计,刀枪甲胄没去数。”
陈燮可看不上这些破烂,眯着眼睛突然朝城池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笑了笑。
城门在陈燮看过来时,竟然很神奇的打开了。陈燮用望远镜一看。然后乐不可支。一帮军官也都举起望远镜,看到一幕让他们也觉得很荒唐。打开的城门里出来的是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大概有百十人的样。之后是一百多人的步兵,衣衫鲜亮。手持长矛,看上去很威武的样货。跟在兵后面的是一群仪仗旗牌手,举着旗号、牌敲着锣,拥着两顶轿过来。
陈燮笑了一会就没笑了,陡然把脸冷了下来。这帮王八蛋这个时候出来,不用想都能猜到几分用意。陈燮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事情,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走,去看我们的战果。王启年,让戒备的兄弟们凶狠一点,别跟他们客气。”陈燮这么一说,王启年吓一跳,低声道:“老爷,不好吧,这通州城里,又是保定巡抚又是御史台的,回头被参一本,您可吃不消。”
“蠢货,老是团练,不是官兵。再说了,我们打着登州府的旗号,会有人跟他们打嘴皮官司。再说了,这是一笔好买卖。”陈燮笑眯眯的走了,王启年摸着脑袋想不明白,这跟买卖有啥关系?
“老爷高深莫测!”尽管想不明白,但是丝毫不妨碍王启年对老爷正确性的绝对认可。冲着陈燮的背影拍了一句马屁,王启年赶紧吩咐下去。
预备队官李秋拉长着脸,站在道路的间身后是一个排的士兵。没能赶上打仗就算了,还没赶上追杀,被那个建奴的首领带骑兵绕行之后给耽误了。李秋的心情很糟糕,别人都在打扫战场,他得带队负责戒备。都是一期结业的同学,关系都不错,但是也存在激烈的竞争。
回头不知道那帮孙在自己面前怎么吹嘘呢!
接了王启年的命令,李秋准备拿这些缩头乌龟发泄一下心头之火。这帮年轻人眼睛里只有陈燮,管你哪来的巡抚和御史。老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大旱年,差役狠毒如虎狼,家里最后一斗高粱米都被手了税赋。要不是小时候读过几天私塾,哪有机会给老爷卖命。
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李秋把刀抽出来,单手持刀,大喝一声:“来人止步!这里是战场,擅自靠近者,格杀勿论!”
杨国栋见状一愣,对身边的亲卫道:“去,告诉他们,保定巡抚解大人,御史方大人,总兵杨大人来了,让他们的长官出来迎接。”
亲卫策马快炮上前,到了三步之外,玩了一个花活,胯下黑马前蹄抬起。这货耍帅还没结束,砰的一声枪响了,一阵青烟袅袅,强大的冲力直接给这货掀翻下马。战马吃惊发出淅沥沥的嘶鸣,掉头就往边上跑开,地上躺着一个肩膀上开了一个大洞的倒霉蛋,血正在不断的溢出,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池。
“冲阵者死!”李秋再次高呼,这时候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前面的骑兵正在义愤填膺,抽刀准备往前冲的时候,后面的仪仗队整体一愣,敲锣的差役发出一声惊呼:“杀人了!快炮!”丢下手里家伙,这家伙就先跑了。整个仪仗队跟着就乱了,两顶轿的轿夫看看大家都跑了,也都放下轿,掉头就跑。大人不大人的,现在顾不上咯。
一排士兵列队,举枪,瞄准。李秋已经把刀举了起来:“冲阵者,就地击毙。”
轿里的两位算是倒霉了!解巡抚正在捻着胡,琢磨该怎么从这场大功劳啃一口肥肉,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带兵的武官不肯就范。一介武夫,摆开巡抚的仪仗,夸奖几句,再表示向圣上为他庆功,还不得当场磕头如捣蒜,感恩戴德?
结果一声枪响,仪仗队跑了个干净,不等他弄清楚状态,屁股猛的一颠,轿夫也跑光了。
躲的远远的陈燮端着望远镜,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这帮孩胆大包天,这下把人得罪狠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小敢于策马冲来,击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得罪就得罪了,反正老不归保定巡抚管。
“你你你……!”杨国栋又气有怕,抬手指着李秋的方向,下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李秋才不管他那么多,喝道:“下马,止步,来一个人上前说话。”
方御史的胆色还凑合,大概是平时狠惯的,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出了轿,看看前方的一幕,再看看前后左右,当时也有点慌了。这是杀了人啊,地上那个兵醒了,还没断气,本能的挣扎着往回爬呢。
“杨国栋,怎么回事?”没看见解巡抚下轿,方大御史只好对杨总兵喝问。大概是没有看见那些兵继续开枪或者冲上来,方御史没有掉头就跑。
“这个……。”杨国栋也解释不清楚,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时候前李秋又喊了:“最后警告一次,立刻下马,否则做冲阵论,军法从事!”这一次方御史听明白了,很想上去说话,但是正好看见十米之外那位倒霉蛋,最后向前不甘心的伸出手后落下,一动不动了。
方御史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一班杀神!建奴何其凶残,在他们面前不是被打的死伤惨重。不过大明的官就是牛逼,短暂的畏惧之后,看看对面虽然穿的奇怪,但是旗号是大明的,自然毫不畏惧的迈步上前,对杨国栋低声道:“还不给我滚下来,丢人现眼!”
杨国栋翻身下马,憋着气想让手下再上去说话,想想还是自己上去了。几个家丁看看,都跟着上去。李秋把刀收了起来,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上来。
“保定巡抚解大人,御史方大人,前来巡视,本官是总兵杨国栋,还不去把陈燮叫来迎接各位大人?”杨国栋自以为说的很客气了,没曾想李秋听了他的话脸色立刻就变了。
噌的一下把刀给抽出来了,他这一动作,后面的士兵就把枪举起来了。
“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是吧?敢直呼我家老爷的名字!”李秋还是很鬼的,临时称呼了一句老爷。这毕竟是民办的团练,不是正规军。这一趟出来,打的是登州营的旗号,实际上团练营的本质没变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做笔交易
第一百一十二章做笔交易
一条腿哆嗦着从轿里伸出来,解巡抚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力气。方才一下,把他吓的魂飞魄散,在轿里抖的腿都不敢动。要是在城里,还能撑住场面,这是才城外。这帮粗坯杀汉,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时候大概是看见枪声没有继续,一干衙役轿夫都跑回来了,解巡抚没好脸色的看着这帮混蛋,回去再收拾他们。
正准备往前走呢,李秋的大嗓门响了,一句喝骂之余,枪口又对准过来。解巡抚再次受到惊吓,腿一软,还好这次有个衙役伸了手扶住他。
前方的交涉还在继续,杨国栋被骂的面色涨红,身后家丁噌噌的抽刀。哨兵的哨响了,刺耳的哨音就是战斗警报。最近的一个步兵队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操起步枪就列队整齐。
实际上借杨国栋和他的家丁十个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作,做做样而已。可惜,没想到做个样,都会遭致激烈的反应。道路上还有一具尸骨未寒的尸体,他们可看的清楚。
夸夸夸!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风声在山岳之间回荡!对面的一个排,已经往步枪的火药池里倒火药了,很快都举起来,瞄准北面。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是战场,我可不管你什么御史、总兵,上了战场军法最大。我劝几位情绪激动的兄弟,最好是放下武器,抱头蹲下。”李秋的嗓门又来了,这一次更加的难听就算了。而且还透着浓浓的不怀好意。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塔塔塔的马蹄声响起,陈燮策马飞奔,口高呼:“都给我回去打扫战场,来的又不是建奴。”正在赶过来的队伍和正在集合的队伍。纷纷停下,该干啥干啥。
来到对峙点的陈燮,翻身下马后看看李秋,又看看对面的人,怒道:“干啥?想造反啊?都给我把枪收起来,你。刀收起来。”
说完这些,陈燮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朝杨国栋拱手道:“总兵大人,久违了。”
杨国栋看见正主了,勇气也就来了。当兵的可以不在乎他这个总兵,陈燮不敢。
“陈思华,你的兵可真厉害啊,连我的人都敢啥。这事情,你得给我个说法,二位大人受了惊吓,你也得给个说法?”杨国栋越说越来劲,尤其是看见身后两位大人正在上前。觉得自己真是有理有据,很快又上升到大义凛然。更重要的是,只要陈燮理亏。今天这顿战功就跑不掉自己这一份。
“说完了?”陈燮笑眯眯倒,杨国栋一愣神,下意识的点头。结果刚点头,陈燮的身影就上来了,快的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拳狠狠的击小腹。弯着腰当时就跪下了,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家丁见状。纷纷抽出雁翎刀,喝道:“大胆!”疾步上前护主。
陈燮身后的士兵见状。挺着步枪就冲了上来,正在互相打气往前走的两位官老爷,看见前方突变的时候,也都愣住了,怎么又打起来了?这一次真是倒霉催的,这才距离前面不到十步远,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几十人端着刺刀冲了上来,加起来不到二十人的家丁,顿时就没了抵抗的勇气。陈燮走到杨国栋跟前,抬手托起他的下巴,笑道:“总兵大人,你得搞清楚一个事实,老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平头百姓。老捐了旌表,见官不拜。再说了,建奴在城下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耍威风啊?这会跟老摆总兵的架,找揍呢你!”
杨国栋羞愤难当,怨毒的眼神盯过来,似乎想记住这混蛋长什么样,将来好报仇。陈燮想都不想就指着那些家丁道:“三声之内,放下刀,否则就地格杀。”
“陈思华,你敢!”杨国栋看见了正在互相扶持颤抖的两位大人,立刻又有了勇气。你可以不在乎我,你敢不在乎两位官大老爷?
“1!”陈燮根本就不看杨国栋,轻轻突出一个数字“2!”杨国栋听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已经彻底的不报幻想了,陈燮肯定不会手软的。
“都放下武器!”杨国栋及时的喊了一声,陈燮叹息一声,伸手拉起杨国栋道:“我说总兵大人,早这么不就完事了么?大家都是为了大明朝,何苦伤了感情?”
这货居然变脸了,还能笑的很和气,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又像好基友相见。杨国栋狠狠的打了个寒战,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的笑容,脊椎出凉气肯定停不下来往外冒,顺着脊梁就往上窜。
“李秋,把那些动了兵刃的家伙都带去干活,一堆没脑袋的尸体,赶紧堆起来一把火烧了。”一帮家丁被李秋带着人押走干活,杨国栋想说点啥时,陈燮在耳边低声道:“十个首级,真鞑。”买卖人的口气出来了,这才是杨国栋熟悉的陈燮嘛。看看两位大人,杨国栋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那点委屈和怨愤也没了,压低声音道:“不行,至少五十具。”
“做人不能太贪了,顶多二十。”“我还挨了一拳打,死了个家丁,四十五。”
“那是他自找的,骑马往前冲军阵,三十,不能再多了。”
“好歹是一条性命,再加点,三十五。”
陈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成交!”两人露出会心的微笑,拉着手往前走去。
“登州团练营大使、草民陈燮,见过二位大人。今日三千建奴进犯通州,与我部勤王之师遭遇,两军激战僵持,战火激烈之际,二位大人指挥守军城头发炮,建奴骤然被袭,阵脚大乱。我军趁机冲杀,击溃来犯建奴,总兵杨国栋奉命出击,引精骑五百,绕袭建奴侧翼,酣战一日,建奴不支而去,通州得以保全。此役,上赖圣天庇佑,下靠各部死战不退。经查,此役阵斩建奴首级四百四百八十具,登州团练营斩首三百八十,总兵杨国栋斩首五十,建奴死于炮击者五十余。二位大人,今天真是太惊险了!”
两位采斐然的大人,还没开口说话呢,陈燮就是一通说个不休,开始还脸色苍白的表示不满,越听这味道就越不对了,接着就是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再接着就是狂喜了。
嗯,这小很上路,就不弹劾他狂悖了。至于那个家丁,那是冲军阵造成的,死了自认倒霉吧。杨国栋都不在乎,他们就更不在乎了。
“嗯,这一仗真是太惊险了。”解巡抚恢复了翩翩风度,方御史也露出满意的微笑。
陈燮这个时候放低身段,低声道:“二位大人,借一步,再说点事情?”
两人微微一怔,杨国栋也走了上来。四个人就站在路边,陈燮开始抱怨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陈燮所部是团练,这一趟出来可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