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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团练营官兵眼睛里的骄傲,那是赤、裸裸毫不遮掩的,看人的时候都是斜着眼睛。人家真不是嫌弃你穷,就是嫌弃你散漫,进而扩大嫌弃的范围。
在香河呆了三天,出发往天津的路上,两边的官兵感情有所加深。只要你手规矩就没人会嫌弃你,这就是团练营的道理。等这些白杆兵适应了规矩之后,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习惯。
蹲在压水井边抓紧梳洗时,一名绿皮年轻军官来了,马祥麟赶紧客气的笑,人家也挺客气的解释:“马将军,这是发给你的生活器具,在香河的时候没领上,这会补上一份。大家都有。您点点看,没问题就签字按手印。”
棉大衣、毛毯、内衣两套、毛巾、棉鞋、牙膏牙刷、饭盒、洗脸盆,双肩背袋一个。看完清单,马祥麟奇怪道:“怎么没有棉衣棉裤,就是你们穿的这种?”
年轻的军官微微歪了一下嘴,还是很客气道:“老爷交代,你们不是团练营的,棉衣、棉裤、武装带这些,就没有准备。”
“哦,还是要谢谢你们。”马祥麟可不是什么不懂事的混球。在人家这里吃的穿的。都是人家供应的,你还真指望给你当祖宗供着?他可不傻,猜到陈燮是看上了白杆兵的战斗力,要打造一个靠谱的盟友呢。
马祥麟的想法是对的。明军确实太烂了。但是主要因素。还是出于对秦良玉的敬重。不然虽知道你马祥麟是哪根葱?拿着新领的饭盒。自己去灶上排队打饭,团练营里都这样。
吃了早饭,陈燮出现了。对马祥麟道:“让兄弟们集合,发点新装备,下午得往回赶。”
还有?马祥麟心里说不感激,那是扯淡。不过不是那种就会卖嘴的人,战场上拼死相报就是了,说那么多作甚?五百白杆兵,很快都集合完毕。十几辆大车进了营地,都是从码头上过来的。陈燮亲自动手,从大车上取下一副板甲,递给马祥麟:“穿上试试。”
这玩意有点简陋,就是一块钢板,条带,两条挂脖上,四条在身后绑上,就算穿上板甲了。简单是简单了一点,但是穿上之后,刷上黑漆的板甲,看着就很威风。还有头盔,带面罩的,戴上之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铁人,至少正面看是这样。
400人的白杆兵穿上板甲排成方队,二百白杆兵则穿上了武装带,拿上了火铳。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方队,在团练营的军官指挥下站好之后,看着里头100火枪手在400穿了板甲的白杆兵的长矛阵保护之下,马祥麟的脸色变了。
陈燮倒是很满意的点点头,对马祥麟道:“看出来了吧?以后打仗就这么列队,这次没准备好,回头给膝盖上也绑一块护膝铁板,差不多就没啥问题了。这个阵法的关键,还是队列一定要整齐,回到香河,有你们辛苦操练的。”
马祥麟深深的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数百身穿黑色板甲的白杆兵,瞬间就变成了强大的战士,心里对陈燮展现出来的经济实力,认识上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是说这个板甲有多难弄,关键是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铁。马祥麟还不知道,这可不是生铁制作成的板甲,都是钢!从现代社会运来的钢,经过登州铁匠作坊的加工,变成了眼前这种带着弧形的钢板。刷上油漆,你觉得是铁,实际上这种65锰钢,拿最锋利的刀都砍不穿,别说弓箭了。
头盔倒是明朝的生铁打造,不是舍不得,而是造型比较复杂,用钢材难加工这种明朝式样的头盔,不要说还加了面罩的。
吃了午饭,身着板甲的五百白杆兵充当开路先锋上了路,加起来三十多斤的铁甲,穿着很威风,走起来就受罪了。走出二十里,马祥麟就看不下去了,偷偷找到陈燮道:“思华,兄弟这个太辛苦,不如卸下来放车上运着走。”
陈燮面无表情道:“这点苦都受不了,不如赶紧滚蛋。从今天开始,行军打仗,都必须穿着这个。平时辛苦点,战时就能救命。平时偷懒,战时就得送命。”
犹豫陈燮的坚持,马祥麟只好作罢。这一路行军,越走越慢,一个下午只走了二十里路。开了白杆兵行军速度慢的先河。陈燮也不着急,慢慢走就是了。
走了一天半,这一队伍才回到香河。得到新的两个预备队增援后,陈燮手里的团练兵力达到了八个步兵队,一个掷弹兵队,一个工兵队,一个辎重队,一个正式炮队,家丁学堂二期学员为主的预备炮队,总兵力三千人出头,这还没算五百民夫。
有了足够的兵力,陈燮也敢于耐心的等待豪格的到来。倒是秦良玉得到马祥麟的书信后,又往香河塞过来五百白杆兵。给他凑了一个千人的队伍,让陈燮好好操练。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正月将过,这时候的黄台吉在山海关一线开始四处碰壁。先后受挫于抚宁、昌黎、乐亭等地。而明军各地的勤王援兵次第赶到,山海关防线又坚不可摧。这个时候的后金军,征战数月之久,已经相当的疲惫。黄台吉决定趁着明军还没有开始反击之前,顺原来的道路返回。问题是很快他就发现了新的问题,万一喜峰口等地已经被明军占领呢?
假定退路被断了,前路又过不去,这个时候就战略态势而言,后金十万大军是被明军包围的。黄台吉很快就拿出了办法。掉头往西,打蓟州、三河。(注:正月,后金军陷永平府,叉陷迁安,越四日再陷滦州等地。唯昌黎居民集溃军,合军民之力登陴守坡,皇太极以蒙古兵攻之,不克。命达尔漠率大兵往,昼夜进攻,亦不克。皇太极乃自抚宁移师,四面环攻昌黎,火燎云梯折,不得缘域,复挥军持盾鑿城,亦被攻郯。后金军技穷,而昌黎以全。而三河,宝坻见昌黎以守而未失陷,因亦据城坚守,逐皆得全。)
在黄台吉制造出来的再攻京师的假象面前,蓟州、三河、通州等地明军皆不敢战,缩在城内准备死守。而此时,山海关方向的明军,不知道清军的实际情况,也不敢轻易出击。这就给了黄台吉充分的时间,并大胆的做出一个举动,那就是越过蓟州打三河,假戏真做。
凭借着机动性,后金主力在黄台吉的指挥下,快速的往西杀了个回马枪。顿时京师风声变紧。你还别说,在陈燮的劝说之下,张可大真的到了通州就不动了,保定巡抚那帮人,真的给他留下了。还有就是秦良玉,数次主动请战,都被兵部压了下来,要求她守备京师。
就在这个局势混沌之际,孙承宗招募死士,沿着海边一路往南走。(注:读到这里,颇为不解,为何不走海路去天津?)绕了一个大圈,往京师去报信。得到报信的京师,顿时一片欢喜。高明一点的大臣都看到了,这个时候后金军已经快坚持不了多久了,该走人了。但前提是你得守住三河、宝坻。而这个时候,后金派出三路人马,轻骑快马直奔三河、宝坻、香河。打的算盘就是偷袭,成不成两说,只要为黄台吉制造一个从容撤退的空间。要知道黄台吉不是以军马行军,而是携带了大量抢劫来的物资、人口,主力移动根本快不起来。
后金军挥师西进的时候,陈燮在香河可谓翘首以待。就怕历史再次出点变化,豪格不会率部来袭。正月二十五下午三点左右,一匹快马狂奔至营门,马背上的士兵浑身是汗,高呼:“急报,后金大股人马来袭。”
此刻陈燮正在大帐之内,与马祥麟一起摆弄地图。就周围地势而言,这里是一个最好的战场了,地势相对较高,有利于陈燮的炮兵发挥火力。现在不是怕后金来,是怕不来。
浑身是汗的传令兵是被两个士兵扶着进来的,看见陈燮便道:“老爷,何长官让小的来回报,三十里外出现后金大批马队,不下五千人。”
陈燮已经拍案而起:“好,来的好,总算是盼来了。”
马祥麟在一边苦着一张脸,心道来的是五千大队,你高兴个锤。
第一百三十七章管教他有来无回
第一百三十七章管教他有来无回
豪格奉命奔袭香河,这是一步极具战略眼光的好棋。如果按照历史进程,香河被偷袭得手后,整个大明的军事部署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最后的反击一直拖延到五月,可见运河被截断之后,整个北直隶的战局受到了多大的影响。
反过来看,区区一支偏师,竟然能拿下香河,后金主力尚且不能动摇昌黎、乐亭等小县城。这也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时期后金军队城市攻坚战属于严重的短板,只要当地官员处置得当,就算是一个县城,也很难被攻克。不是说后金军战斗力不行,而是黄台吉消耗不起那么多兵源。站在后金人口的角度看,打一个县城需要付出五百人的代价,就已经是很高了,甚至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
可见陈燮在蓟州一战,打的黄台吉是何等的疼,不过没到算账的时候而已。
何显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出去两个小队,20个人回来只有十五个。站在营门口的陈燮,看着何显自马背上下来,坚持着行军礼报告:“报告长官,卑职顺利归来,折了五个兄弟,建奴也没讨着好,20对20,就走了5个。”说着话,何显往前一扑,背上还插着一支箭。
陈燮面如沉水,身形不动,仅仅是摆摆手,示意来人抬下去治疗。依例,小队长上前继续汇报:“建奴的大队看上去,总有五千人。队伍拉的很长,没有带辎重车马。队长带着我们在远处观察了一会,没想到建奴的伺候从两侧围了上来,打了一场遭遇战。一个回合,我部以强弩攻击,放翻了五个。一通火铳,又放翻了八个,动上了刀,又干掉了两个。两个兄弟被建奴的弓箭射面门,三个兄弟在近战时被建奴重器击杀。兄弟们的尸体藏在一个树林里。待战后取回安葬。”
“辛苦了,下去吧。”陈燮总算是开了口,示意斥候队下去。陈燮手里骑兵不多,只有五十人的斥候队。这一个遭遇战打下来。就少了五个人。真是心疼的厉害。好在马都牵回来了。装备也都带回来了。让陈燮难受的是,明明人多打人少,近战伤亡还最大。二十个人回来。身上没伤的只有一半。
大队滚滚向前,前方突然停滞,队伍间的豪格面带怒色,看着前方。距离香河不过三十里,马队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趁天黑摸城,没准一个偷袭就拿下来了。突袭对斥候的要求很高,这一路上必须清扫周边可能遇见的明军斥候。
前方突然停下,只能说明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情。避雷针这个东西戴头上看着还是很威武的,豪格眼下就戴着一顶。胯下倒是一匹骏马,鲜亮的盔甲因为行军而蒙上一层灰。五千大军,其还有三千蒙古兵,那个没有打下昌黎的达尔漠,被黄台吉打发跟着豪格一道来了。
跌跌撞撞浑身浴血的斥候跪在面前请罪,口称:奴才折了主的颜面,罪该万死。不求主饶过奴才之罪,但求主让奴才把话说完,免得坏了主的大事。
豪格意外的没有暴怒,沉着脸道:“讲!”
“回主,奴才带二十骑四下游动,发现一股明军斥候,左右包围上去,准备打他们一个冷不防。没曾想,这些明狗手上硬的很。先以盾牌挡我弓箭,再以强弩射我。本以为一旦接近,明狗必败无疑,不想他们手里人人有短火铳,奴才们没防备,一下就吃了大亏。后来迫近激战,奴才带着兄弟们往回杀,两个兄弟为了掩护奴才,死死缠住明狗,怕是回不来了。主爷,千万小心啊,这股明狗不一般,即便是近战,打起来也敢玩命。奴才以狼牙棒砸明狗的头领,没想到边上窜出一个明狗,用身挡住了这致命一击。这些明狗,都穿着绿皮,没有着甲。主爷,别忘了蓟州城外,席特库的惨败啊。”
豪格听到这里,大声狞笑:“哈哈哈,果然是这支明军,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来人,传令下去,就地宿营,明日一早杀向香河。我要会一会这支明军。”
天色暗淡,陈燮安稳的坐在营帐内,抽烟、喝茶,翘着二郎腿看日落。头一回不去视察夜间防务,交给王启年去做。马祥麟急的腚眼冒烟,在陈燮身边来回的转圈,走两步就停一下问:“思华,你就不担心么?这是五千建奴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五千建奴么?不够我杀的,你要是怕了,赶紧趁天黑前跑路。”提到跑路,马祥麟急眼了,正打算辩解不是那种人时,外头来了卫兵汇报:“香河县令宋大人到了。”陈燮一听这个就笑了,信步出帐,大步朝营门走去。
宋毅看见陈燮,如同看见救星一般,也没有官的矜持了,抢上前大声道:“陈大使,适才听信使来报,建奴大军杀来了,本官特来求证。”
陈燮笑呵呵的过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宋毅,心里虽然不屑,脸上却是笑容道:“此事不假,不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