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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别想!”我迅速捂住裤子,“你敢不敢有点廉耻啊!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就把主意打到了少女的裤腰带上面!我是绝不会屈服于暴力之下的!”
枪哥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欠妥,他“切”了一声,放弃了这个主意。
枪哥没有把地落五花大绑。但是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了些许警告意味:“别以为你的小动作没人能发现——我忍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是不是个十几岁的姑娘。”
我惊讶地看过去,地落没有回答,她只是瑟缩了一下,再没有答话。
以后的路上,地落再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跟在枪哥身边。她肩膀上依然在流血,两只手被绑在身后,走在展莫辞旁边,侧脸看上去分外娇弱。
有很多东西,我都不明白。但是我隐约觉得,这个姑娘,也许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当然,她也远没有那么复杂。
展莫辞和尼卡一样,都被枪哥卸了武装,反绑着双手以标准人质的姿势押解在前方,可是这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外表出色气场也力压群雄的,即使是被这样绑着,也摆着一副被绑是老子的骄傲的欠揍样子,张扬跋扈的样子反倒显得牵着绳子的我像个俘虏了红军战士的鬼子兵。
展莫辞看着我低头憋屈比较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我气恼地踢了他一脚,这家伙被张玄揍得不轻,一张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枪哥绑他的时候我注意到这家伙一只手骨折了,后背上几道血淋淋的刀口。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能看出来他是个帅哥。
“我笑,黄宗果然看走了眼。”展莫辞慢条斯理说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透着冷酷的沙哑,让人听着不觉得身心舒畅。
“什么?”
“天门不留废物,他以为你和庞汉昌的地位一样。”展莫辞用一种觉得有趣的目光看着我,“原来你的能力是‘不死’。”
“你才不死,你全家都不死!”反口骂完,我才意识到这句话好像在夸他,憋着一口气转过脸不搭理他了。
“的确是很有用的能力……不过,也实在是无趣的能力啊。”展莫辞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失去了兴趣,目光冷漠地移到了一边,“如果连死都不能,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才不是不死。”我嘟囔着,然后就不出声了。
哼,谁搭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啊,我本来就死透了!
尼卡被枪哥押解着走在前面,她的身子依然挺得笔直,只是却掩饰不了一步一晃的那种姿态。再骄傲,她也不过是个受了伤的女人。
“张玄下手挺重的。”枪哥忽然说道,他直视着前方,我不确定他是在怜香惜玉还是在谴责张玄,虽然这两个好像没多大区别。
“那家伙呆的要死啊。”枪哥忽然回过头来,目标直接对准了我,“我简直怀疑他大脑上面根本没有沟回的形状,可以直接在上面溜旱冰。原来我们在斗里,只有出现危急情况的时候他才会动一下手,平时就是一副假死的状态。而且啊,有一次连他自己受了重伤还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要不是舒道发现得早……啧啧,这家伙估计现在挂在鬼殿里展览呢。”
枪哥做了一个夸张的吐舌头瞪眼睛的动作。
……这人有病吧。
“喂。”半天没得到我的回应,枪哥不死心地伸出手指头捅了捅我,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张玄这次为什么表现这么突出,你不想知道吗?”
我想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为我魅力太大?”
枪哥瞪眼睛瞅着我,半天才泄气地揉了揉鼻子:“操,虽然我大致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不过你脸皮这么厚实在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啊。”
我沉默着,没有搭理他。可是枪哥这家伙是个没人理会死星人,没一会儿就不甘寂寞地又凑了过来:“虽然我是觉得他看上你是不太可能啦,不过也保不准那个只有呼吸吃饭能证明他是个人的家伙口味很非主流。你什么想法?”
我停下来,白了他一眼:“我在船上给你超薄防渗你还不乐意,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八卦心思?连死人的八卦你都要关心,你其实是卧龙诸葛自带八卦阵的吧?”
枪哥没理会我的不耐烦,反而笑嘻嘻地凑过来:“别这么无情啊,我们可是亲密队友不是吗?来,告诉枪哥哥,你乐意和张玄困觉不?”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就是有时候看见他的时候,好像在看一块红烧大排,很想一口全部吞下去。”
“……我去,这还敢说不知道?你对他都饥渴成这样子了!欲女红摇看见你都得下跪!哎哟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张玄了,遇到了个素了‘这,么,久’的老处女,下面可能都等成干了吧?哪怕他和我一样精壮也未免扛得住哟。”枪哥用敬畏怜悯的目光望了望我……的下半身。
“……”要不是顾及到我一个人扛这三个有点小问题,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石壁上,让他和他的节操一样抠都抠不下来!
“确实不知道啦。”我有些泄气地说,“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算不算……你也说了,面对那种只要不呼吸就可以直接挂到鬼殿里不用防腐处理的家伙,我很难动心起来诶。而且……每当我有那么一点骚动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到张玄呆滞地求不扣工资求兔斯基的表情……卧槽,他是要找兔斯基,但是很遗憾我是个人类还没毛绒啊!”
枪哥看了我一会儿,扭转了头,自言自语着:“……那倒也是,张玄就算是喜欢兔斯基也不会喜欢你的,我真的是对你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
“喜欢就去追。”我们两个都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尼卡却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们俩愣了一下,一起看向她。
尼卡并没有在意我们两个对她的关注,她把脸侧过去,只留给我们一截雪白的脖颈和半边侧脸。上挑的眼尾涂了紫色眼影,长卷发掩映下那半张面孔如同罂粟一样冷艳。
等等,这哪里是“没有在意我们对她的关注”了?!这POSE摆得光影效果直奔四娘了混蛋!
“遇到有可能会喜欢的人,就不要犹豫。矜持与自尊、顾虑与优柔寡断全都抛开,哪怕被人说不要廉耻,也要向在一起的目标努力。”尼卡说着,却不是看着我,她侧头看着身边的舒道,一字一句说,“因为那些无谓的担心顾虑,在爱情面前实在是太弱小了。只有自己比它还要弱小的人,才会退缩不敢向前。”
舒道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尼卡讥讽地笑了一下:“我怎么忘了,装傻是你这种男人最擅长的。你真不值得红摇的喜欢。”
“嗯,的确是。”舒道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我一直在告诉她,会有更美好的人,照顾她一辈子。”
“只有懦弱的男人才会用这种理由逃避,”尼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能耐?我听红摇说,你似乎在历史上有点造诣?那么伟大的历史学家,你在刚才的壁画上,除了那两个文盲看到的东西,还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本事都没有。”舒道停下来,平心静气看着她说道,“我只是一个很没用,也很懦弱的人,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我会什么,也并没有向你展示的必要。”
“刚才的壁画,虽然线条简单,但是能透露的信息很有意思。画上的人戴的虎头面具是匈奴人的风格——之前在耳环上看到那个耳坠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对。”
舒道看着我和枪哥说:“阿守,你还记得你梦里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吗?”
“衣服?就是古代人的衣服……”我回忆着那个梦,3D版本的要比漫画版清晰一些,可惜我是个文盲,也只能用“古代人”来形容。
“从那两个描绘出服装的人看来,他们的衣服是动物毛皮,佩戴着青铜饰品,是典型的游牧民族特色。可是,他们身上佩戴的青铜饰品,图样却不是常见的虎、狼、鹰一类的动物,而是……龙。”
“龙?”我和枪哥异口同声喊道。
舒道静静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推测,这些人——或者至少这两个人,他们并不是匈奴人。而更可能是从古代中原地区前往游牧民族的高级使节。而且还有一点是很有趣的,他们衣服上装饰的龙,并不是我们经常见到的龙的形象,而是还未演化完全的龙的雏形。至少在春秋时期以前的龙的形象。”
“和匈奴人频繁交往,是在汉朝以前的事情。虽然之前的交往并不算少,可是从概率和壁画上描述的事情判断,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那些没有画出服装的人,可能并不是匈奴人?”
舒道微微一笑:“也就是说,壁画上描述的,是另外一个少数民族,和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原交往的某个故事?”
尼卡定定看着他,目光很是变幻莫测。连我都看得出来,她目光中的惊讶和意外。可是半晌之后,她却偏开了头,轻啐了一口:“一派胡言!”
“……”
我赌五毛,这家伙在傲娇,有没有人跟的?
Chapter 40
我们之后的路程,就一直在“尼卡讥讽舒道配不上红寅舒道说他确实配不上但是暗示他其实挺牛掰→尼卡重申舒道配不上红寅舒道说你帮忙找个配得上她的但是一定要是个男人”的旋律中之中反复回旋跌宕。
于是这文在经历了恋尸、恋物、恋妹等等禁断情节之后,终于要一发不可收拾地走向百合了吗……
我和枪哥以两个标准酱油党的姿势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枪哥看了一会儿,忽然喃喃自语着:“那个尼卡……好奇怪啊。”
“何止是奇怪……”我捂住了脸牙齿打架,“我在她和红摇身上好像看到了传说中要烧死异性恋的真爱……”
枪哥说:“都已经到现在了,她还假装和红摇姐妹情深干什么?就连你这种垫底的脑残都不会再让她骗走情报了,这时候做戏给谁看?”
我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展莫辞已经嗤笑了一声。
“是不是做戏,你又知道多少?呵,我好像忘了,刚才在山洞里,我们可是听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展莫辞看着枪哥的眼神充满了嘲笑,“我一直以为那些电视里的脑残只是个平面图案,可没想到原来真的有能站起来的脑残。”
我大惊:“你说什么?你……可恶,你怎么这么猥琐啊!枪哥这种猥琐男的猥琐过去你居然都要窃听!混蛋,连敌人都知道枪哥原来对他的妹妹有过一段不伦之恋了!”
展莫辞:“……喂,那个叫枪兵的,就算是垫底的脑残,你们天门的短板也太短了点吧?”
无论我们怎么闹腾,枪哥好像完全没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一样,沉着地往前走着。和他平时被我说几句就好像被掐了脖子一样的捉急样子完全不同。我看得奇怪,忍不住戳了戳他:“喂,枪哥,你真的不在乎吗?那家伙万一要是出了大字报把你的身世到处张贴怎么办啊?”
“无所谓。”枪哥淡淡说道,“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里的。就当是死之前给他的福利吧。”
展莫辞在一边哑哑地笑了起来。
“……”被这两个变态夹在中间,身为正常人的我压力好大……
我忙不迭往前跑了几步,宁愿掺和进情侣……哦不,情侣的过去时情敌,之间,也不想再感受变态的气场。
“你只知道这一点吗?”我过去的时候,尼卡正在趾高气昂轻蔑地鄙视着舒道,“另外一个少数民族和中原人的交往?这点垃圾,就连任守都能推测到吧。”
“……”为什么一个个都拿我当最低标准啊……
“很多东西还需要查证。”舒道的语气温和得可以去卖保险了,“那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很多,出名的比如大宛、乌孙等等,风俗习惯都很接近。虽然出现并且兴盛的时间有些差池,但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段内,发生了什么也未必不是吗?”
“大宛?乌孙?”尼卡提高了声音叫道,似乎受了很大刺激一样,她脸上显出一个隐忍的表情,然后冷笑起来:“舒道啊舒道……红摇还真的是高看你了。你那可怜的脑容量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吧?这里是福建,壁画上的颜料却是这里很少见到的红砂岩粉末。画中刻画有服装的人物穿的衣服,也和大宛乌孙有着显著的差异。你枉为鬼眼舒家的最后一个传人,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特点都看不出来!”
舒道依旧不温不火的,他微笑着说:“哦?对不起,我实在是才疏学浅了,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民族的事情呢?”
尼卡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