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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阵线,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马嘶声中,被血雨腥风包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冰冷的刀枪下逝去。一员员无谓的勇士,发出决死的呐喊。
然而,乌丸毕竟有马匹之力。秦峰的阵线在被压迫的后退,在渐渐变得松动。
他深知绝对不能退,他必须要完成包围。
血雨令他坚毅,腥风令他嗜血。
希律律~,秦峰一笼马缰,追云驹人立而起。“将士们,决死的时刻到了,后退家园就会涂炭,姐妹必遭欺凌。为了家园,为了母亲!”
他一骑绝尘,撞进了血杀的前沿阵线。手中真武太极枪挥舞中,当时刺杀一名手持弯刀的乌丸勇士。
“保护主公。冲锋!冲锋!”三百虎卫在军官张平的带领下,蜂拥而出。
他们是万里挑一的武者,他们是无所畏惧的斗士。手中的兵器。在激荡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就算身死,也要给与敌人最后一击。只是一瞬间。精锐的虎卫就力杀敌骑兵五百人,乌丸的中央攻势为之一滞。
……
三万多乌丸骑兵。疯狂冲击着秦峰的中央方阵,打开缺口就是胜利。
而秦军需要完成包围,将敌人全军覆灭。
秦峰的铠甲已经沾满了鲜血,在乱军之中他无一丝畏惧,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杀!”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在阵线上看到领袖浴血奋战无所畏惧更加鼓舞士气的了。
秦峰的悍不畏死,极大的鼓舞了本方将士的士气。他们要追随自己的领袖而战,虽死无憾。同时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的家,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兄弟姐们而战。他们要守护家中得来不易的好日子,这亦是秦军战力极高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歌声不知从何处先响起,仿佛瘟疫一般快速传播,歌声激励着一万刀盾兵将士,他们热血中无所畏惧,以血肉之躯硬顶乌丸铁骑的冲击,死死守住了进一千米的阵线。
“不可能!这不可能!”塌顿几乎疯了,他无法相信秦军只用一万多人的步兵,硬抗住了自己数万骑兵的冲击。
乌延一身是血的策马而来,喝道:“大王,秦军即将形成包围,我军轻骑无法对抗秦军的重骑兵,秦军又有大量弓箭手辅助,若是被围就会全军覆没了!撤退吧!”
“放屁!”塌顿怒骂道。
原来,在秦峰死死顶住塌顿正面冲锋的同时,他麾下的骑兵部队与弓箭手部队即将完成对塌顿的迂回包围。陷阵军团亦是骑射手,加上六千弓箭兵,一万六千弓箭手四面八方齐射,包围圈中的乌丸人如何应对?
若是他们反冲锋。
秦峰的一万重骑兵就回像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一般收紧,配合身后弓箭手的射击,乌丸人必死无疑。
从天空望下去,绵延一圈数千米的阵线在收缩,那不断向中心压迫去的尘埃就是最好的见证,那中心的乌丸人事如此的渺小,最后的缺口即将关闭!
这一刻,塌顿弥补血色的眼睛圆睁,他头上的青筋蜈蚣一般扭曲暴起,随着血流一股一股的乱颤。
“大王,撤吧!”乌延惨呼道。
塌顿猛的一把将他从马上拽了过来,怒喝道:“你懂什么!若是我军从缺口撤退,秦军必定左右包夹,我军到时候怎么办!秦军就算站着不动,只是射箭,我军从中间穿过,亦是九死一生!”
“那怎么办!”乌延死死用双腿夹住马腹,这才未曾因斜身而倒下。
“今日决战,不是秦峰死就是吾死!塌顿松开了他,举起手中锋利的弯刀,咆哮道:“全军突击!”
乌丸一直未曾加入战斗的三千骑兵,跟着塌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要将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点,他也很清楚,相较于四周重骑兵的包围圈,面前已经单薄许多的步兵阵线,才是最有利的突破口。
另外秦峰就在哪里,若是能够抓住他,杀死他!就算秦军完成包围,就算乌丸全军覆没,塌顿也将获得最后的胜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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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三擒塌顿
塌顿与秦峰的决战,他拥有五万骑兵,而秦峰只有一万骑兵与三万步卒,所以他一开始在战力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誓死保卫家园,保卫得来不易幸福生活的秦军,英勇无畏的奋战。他们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抵挡住数万骑兵的冲锋,为合围赢得了时间,令胜利的天平最终开始向秦峰倾斜。
被合围的塌顿孤注一掷,将最后的力量投入了战场,他亦是勇往直前,誓死要冲开秦峰所在的中央阵线。
滚滚马蹄声,乌丸人最后的一万骑兵,发起了决死的冲锋。在血如雨下,遍地尸体残肢得修罗战场上,他们并没有因减员而畏惧,到是因此而变得疯狂。
最后的疯狂!
所为穷寇莫追,走投无路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他们的思想已经凝固,他们会撕碎眼前的一切。
所以,田丰再次摇动了令旗。
秦峰马上明白了军师的意图,立刻传令正面对敌的步兵,向左右后退。
只是一息之间,一段半里长的缺口出现。
决死冲锋的乌丸骑兵因此一愣,然而他们本来走投无路,此刻见到出现了生机,大喜过望中,马不减速就要从这处缺口逃出生天。
“大王,缺口出现了,咱们快走吧!”紧随塌顿的乌延喜道。
走投无路,绝处逢生!塌顿亦是一个人,因此马上懈怠了刚才亡命的打算,立刻传令道:“全军撤退,撤退!”
几乎不用他下令。同样泄去一口气的残余乌丸骑兵,已经不是孤注一掷的勇士。早成了茫茫的漏网之鱼。
秦峰发现乌丸人开始撤退,就停止了继续退开缺口。田丰摇动令旗中。他就命令步卒就此向城池下挺进。
策马疾驰的塌顿遥望到了秦峰,这次他败了,好在没有被抓住。他怒火中烧,就策马从撤退的大军中来到边缘,喝道:“秦峰,休要得意,来日吾必将卷土重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秦峰突然就想起了灰灰狼,他绝对不会让塌顿成为打不死的小强,所以一定要抓住他。并且已经在向这个目标迈进。秦峰于是高声笑道:“塌顿,你先别忙着又发宏图大愿,你先望南看看,你可就要撞南墙了!”
“撞南墙!”塌顿愣了一下,他明白撞南墙的意思,但不明白秦峰为何如此说。他下意识的向南面望去,就见北平郡城高大的城郭越来越近。
这里是北平郡的北门,相对于塌顿的方向来说,岂不就是南墙!
塌顿瞬间明白了秦峰的意思。被羞辱之心顿生,然而他对此无可奈何,命令道:“向东面撤退!”
于是,已经向西面分流的一些骑兵。急忙拨转马头,绕了个圈,跟着大部队向东撤退。
然而事情并不想塌顿想象一样顺利。秦峰步兵方阵不断向城池下迫近,让士气全无的乌丸骑兵受到压迫。只能也不断向城池靠近,以免被拦截。
“放箭。放箭!”城头上留有一定的守备力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封锁城下百米的一段距离。
密集的箭雨,令逃命的乌丸人前锋倍受打击,倒地的马匹成了障碍,令后续狂奔的骏马产生连环马祸,并且滚雪球一般不断扩大,最终堵死了数十米的缺口。
这时候秦峰的步兵部队开始接敌,小箭雨瞬间成为大到暴雨,并且在秦峰有意为之下,在缺口处暂时形成了强对流天气。
希律律的马嘶声汇聚,乌丸撤退的骑兵被迫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赵云、许褚带领陷阵军团赶到,飞快的马速从己方部队让出的通道疾驰进去,直击停止前进的乌丸骑兵。
全速疾驰的重甲骑兵,撞击向停止下来的轻骑兵,结局可想而知。
惨叫声中,全身铠甲的陷阵勇士仿佛死灵骑士一般,挥舞着三尖两刃刀,屠杀者士气全无的乌丸轻骑兵。导致乌丸骑兵四散而逃,然而四面皆是秦峰的部队,弓箭密集而至,顿时就将这些茫然乱窜的乌丸骑兵射杀当场。
“完了!”乌延与众多部落头领聚拢在一起,身边只有一千骑兵,他们无助的望着被屠杀的本族战士。
穷途末路的塌顿彻底发狂了,发疯一般策马急出,望秦峰而去。
谁知半路杀出一员白袍大将,手中银枪一砸,就中塌顿胸口。
塌顿口吐鲜血,坠下马来。
乌丸人愈加惶恐不安,在秦峰数万大军的包围下,最后的五千余人宛若羔羊一般挤在了一起。
秦峰立刻下令停止攻击,就策马来到乌丸人面前,乌延等人惊恐不安中望着缓缓而来的秦峰。
两军交战死伤难免,若是一方已经放弃抵抗,再行杀戮就是不仁不义了。秦峰要收服乌丸人,便打算放了这些残存的乌丸兵马。就此发挥表演专业的特长,面显悲凉之色,叹息道:“汝等乌丸人,亦是有家,有亲人。为何不在家中平稳生活,而来吾汉地侵略?”
“这……。”乌延等首领无言以对,毕竟是他们主动来侵略别人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就此渐渐垂下了头颅。
秦峰见其面有愧色,就继续说道:“我想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必定在倚门而望,若是知道你们战败,定然牵肠挂肚,泪水满襟。此番一战,实非秦峰心愿,如此生灵涂炭,吾心实痛。今日我就尽数放汝等回去,以安各人父母、兄弟、妻子之心。”
”子龙,你速去城中取来酒食米粮。”又对乌延等人说道:“拿上这些,回去吧。”
乌延等人深感其恩,惭愧中又无法言语。就此下马,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于是。五千乌丸人急忙滚鞍下马,拜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许多人因为能够保住性命回家见妻儿老小。而激动的落泪,同时更加对秦峰感恩戴德。
田丰就在城头上看到,抚须长叹,“吾主仁义,吾定当全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就是天下人的幸事!”
秦峰送走了这些败兵,就让许褚抓起地上昏迷的塌顿回城。余下之人打扫战场,救助伤患不在话下。
……
塌顿在黑暗当中遇见了一片光明,赶忙跑过去的时候。就此又看到了世间的景象。他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一咕噜就坐了起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大厅之内,看案几,香炉,屏风,幔帐等摆设,就知道是在汉人的房舍之中。
他大吃一惊,显然是自己又被抓住了。“咳咳咳……。”身体的不适,令他一阵咳嗽。
就在这时。面前出现了一碗水,一个身影也站在了面前。看衣装图案锦绣威严气派,就知此人地位不凡。塌顿急忙仰头望去,就见到那令自己深恶痛绝之人。“你……秦子进……咳咳咳……。”
秦峰抬了抬碗。和善的说道:“打了一天了,也累了,喝一口水吧。”
话语宛若父亲的慈祥。又如兄长的关切。塌顿满眼的愤怒,渐渐化为失望。下意识的接过了碗。
秦峰就走到席上,坐下道:“塌顿。这一次汝可心服?”
塌顿闻言扭过头去不言,脸上难掩的不甘。
这时候,一个娇健的身影走了进来,她身穿乌丸贵族的华丽,仿佛后来蒙古的公主一般无二。她走到塌顿面前,蹲下身子,关心的说道:“弟弟,不要再打了,你臣服与大将军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夫君还可以帮助你统治辽阔的大草原。”
他只是你的夫君,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塌顿心底想着,就起身昂头说道:“大将军,吾还有手段,若是大将军能再破,吾才心服。”
“这可是第三次了。”秦峰拿起茶小抿一口,笑道。
“……。”塌顿无言以对。
秦峰这一战,几乎消灭了蹋顿的主力。因此信心大增,降服蹋顿就在眼前。就此也不再数落塌顿,就说道:“既然如此,汝可回去,领兵再战。”
塌顿大喜过望,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就见一旁的黛雅,“哎……。”他低叹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心说怎么鬼使神差,姐姐就嫁给秦峰了,不过还好,我也能因此脱身。他倒也是理解,自己能够轻易脱身,其中也有与秦峰姻亲的关系,只是他心中实在是不服气。
“多谢夫君宽容,放我弟弟回去。”黛雅感激的说道。
“你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岂能忍心杀他,不过塌顿倔强,到如今也不肯低头。”秦峰今日一番苦战,浑身劳累,就此倒在榻上。
黛雅扭身走了过去,玉手抚肩,按揉起来,道:“他只是一时无法转念,若是下次,一定心服的。”
“你说的倒容易。”秦峰调笑道:“不知你可心服。”
“黛雅当然是心服了。”说着就倒在秦峰怀里,抚摸起来。
于是,不一会后,房中就出现了奇怪的喘息声。
……
秦峰三擒塌顿,后世有诗赞曰:北平城下烽烟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