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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第一百二十七章战况惨烈
异世罗马全面战争
——“对,它和我一样,都是属于黑色的灵魂,一个注定漂泊的灵魂,一个注定灰飞烟灭在黑色幻想中的灵魂。我试着挣脱,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反抗。可惜,我,做不到。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叫什么名字?”
伟大的战争主神,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陛下,高坐于由三头嘲颅迅猛龙拉着的黄金战车之上,透过威严的天子珠帘,一双好奇的目光正在打量着眼前的异族少女。
在杨峰的眼中,那是一个身穿绿色纱衫的少女;身形苗条;绿色的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这时朝阳斜射在她脸上;只见她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最令杨峰感到惊异的是,这个少女竟然长着四只光洁的手臂。
眼前的异族少女在她明艳之极的额头,不屑去正视杨峰一眼。
两双白玉一般的纤纤玉手;放在膝盖上;她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
仿佛是晨露映出的阳光,但比那光柔和而幽暗。
“回答战争主神的问话”
只见头盔上包裹一圈狼皮,手持着一尊神圣黄金鹰旗,腰佩罗马短剑,看上去极有威慑力的路奇乌斯,迈着严谨的步伐正向着‘异族少女’走过来。
铿锵——
短剑出鞘,任何敢蔑视战争主神、神圣皇帝陛下的人,路奇乌斯都会毫不犹豫地削掉他的头颅。
路奇乌斯将神圣禁令当作比自己生命一般重要的存在,这一点,就是杨峰也不好出声阻止。
用路奇乌斯的话来说就是,姑息一个人的罪过,就等于是在鼓励众人去犯罪
“生命的真相、生命的空间、生命的轨道、生命的法则……”
“善用恶缘、善用真我、善用真心、善用死亡……”
“尊重世间一切众生、感恩世间一切有情……”
但觉那少女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只闻到一阵馨香;红红的嘴唇一张;传来一阵阵轻声吟唱。
那声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哀伤,让杨峰不自觉的想去靠近,探究……
放佛击中了杨峰内心最柔弱的地方,深深地触动了杨峰那冰封已久的心灵。
漂亮女人的声音固然好听,或豪放,或妩媚,或清纯。
可如刚才的女声他却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但又像一直就在心中,一出现,就被想了起来:晶莹剔透宛如清泉,清冷孤独却似新月,不屈如竹却有阴柔之丝缠绕。轻易的穿透了人虚伪的外壳,敲击在那早已疲惫的心上。
神圣皇帝杨峰,包括他旁边的许多士兵,仿佛都受到了绿衣少女的感染,心底都莫名地出现了一抹无比悲伤的愁绪,越积越浓。曾经冰峰的心灵,在看到她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杨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陡然间,在异族少女白玉一般的手心中,忽然托出了一枚水晶花苞。
“大胆”
路奇乌斯目光一凌,举起手中的战剑,遍要斩断异族少女,那白玉一般的手臂。但见杨峰挥了挥手,示意路奇乌斯无关紧要,让他退下。
“啪”花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黑色枝叶的衬托下,一朵银色的昙花开始悄悄地绽放,从漆黑的花茎上散发着迷蒙的寒雾,层叠的银光花瓣从迷蒙的雾气中缓缓舒展,直到所有的花瓣全部展开。
晶莹的水晶花已经完全绽放,散发着炽白光亮的银光花瓣在寒雾中晶莹剔透,娇艳无比。嫩黄色的花蕊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迷离色彩,顿时一股特有的芬芳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在清冷的光辉映照之下,少女的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刻,水晶花吐蕊怒放,下一秒等待它的却是凋零,凋零在世界边缘的空隙处。
“对,它和我一样,都是属于黑色的灵魂,一个注定漂泊的灵魂,一个注定灰飞烟灭在黑色幻想中的灵魂。我试着挣脱,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反抗。可惜,我,做不到。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杨峰静静地看着水晶花凋零的碎片,他心静如水。过去良久,杨峰才缓缓开口,薄唇轻启,“除掉她的锁链……”
这个女孩站在那里的感觉,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杨峰的心头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他的整个心间。
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空静的气息。
只是视线尽头的一缕黑烟,以及微风中稍稍携带的喊杀声,破坏了少女身上这抹清新空灵的意境。
“陛下,还有半日的路程,即可到达拜伦王国都城”
一个龙旗近卫军战士,向杨峰禀报了重要军情。
不知道米努西乌斯和他的神圣狼骑兵军团,收获如何……
“传我军令神圣第一军团加快行军务必在两个时辰以内赶到拜伦王国都城。”
下达了命令,杨峰迈着轻柔的脚步从高高的黄金战车上走下来,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将异族少女的手臂牵起,又回到了战车之上。
嘶哑——
随着嘲颅迅猛龙一道尖刺的吼声,黄金战车重新晃晃悠悠的行进中,杨峰侧目对着身边的异族少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族人都使用一个名字——浮屠”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看着她如此平静的面庞,就在杨峰的面前,平静的注视着自己,平静得不能再用平静的语言从她檀口中缓缓流淌出来。
这个浮屠少女的每一个神态、从她口里的每一个音调,都能轻易影响的人的情绪和感受。
这时候、杨峰的心突然一阵冰凉,是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透彻心肺的冰凉
杨峰猛地一顿,脸上很惊讶,这个少女随便一句话都够轻易影响到人的心境,心底暗叫一声“好厉害”
浮屠,即佛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自称是浮屠的少女,与杨峰在前世里的佛教,在信仰方面,有没有异曲同工之妙。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杨峰故作深沉。抬目注视着远方,口中吐露出一段佛经妙语。“放下红尘之事得人间大道好淬炼舍利子得正菩提浑忘世间一切烦恼。风声,雨声,一世的相思。涅磐,顿悟,一世的禅锋。”
浮屠少女明显没有料到,一个手握生杀大权,主宰天下的征服者,能够具有像以往的浮屠祭祀口中才能说出来的智慧之言,她惊奇地张大嘴巴“你……你……”
“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著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那么,人类为什么会执着于贪欲的痛苦?”
这个浮屠少女给杨峰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毫无疑问,她已经陷入了杨峰的话语内容。
“每一滴水都是海。人因有自我,便产生了痛苦由自我的观点产生了过去、未来,产生了好、坏、顺、逆,人一直活在企盼与欲望中。当小我消失变成无我时,那滴海水即溶入了海洋而得到了自在。”
杨峰的回答,一部分是借用了佛经妙言,有一部分是掺杂了自己两世为人的智慧和感受。
“对于真理,应如何去辨析?”
“不可因传说而信以为真;不可因经典所载而信以为真;不可因合乎传统而信以为真;不可因合乎逻辑而信以为真;不可因根据哲理而信以为真;不可因权威而信以为真。人藉着自己一生的实践可揭示一切的秘密,而你是自己最好的裁判。”
“那为何害怕地狱呢?”
“地狱在哪里?地狱在我们的身心里。我们由于欲望难以满足,而产生贪欲之渴与憎恨不满之火,焚烧我们的身心。期求解脱之道的人,亦必须远离欲望之火。就像背负号草的人见到野火须走避一样……”
听完杨峰的话,浮屠少女静思了一会。而后她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杨峰,那种认真的神情,仿佛一位艺术收藏家在欣赏自己,在偶然的机会得到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一样。
“那请问您是如何面对“色由心生”的困惑呢?”
风掠过浮屠少女的脸颊,碧绿的发鬓懒慵飘散在阳光下,随风而起的嘴角弧度,星眼如波;半眯的眼睛恰似一抹阳光的温柔。嘴角边似笑非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
看见浮屠少女的笑容,杨峰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像木头一样,钉在了那里。
如沐浴春风,这是他见过的世间最美好的笑容,直到片刻后,杨峰才回过神来。开口缓缓说出一段口不对心的话来,
“见到美色,唯恐心受到诱惑、连忙把眼睛挖出来是愚蠢的行为。因为心才是受诱惑的主角,邪恶之心如能斩断,作为配角的眼睛就不会输入邪恶了。”
浮屠少女点点头,仿佛很是满意杨峰提供的答案。当她看到杨峰斜挂在腰里、散发着无穷杀气的战神之剑,继而面色又忽然转冷,对着杨峰说出了一句含义深刻的话来。“握紧剑柄,你的手里其实是空的;别人只是害怕你的武器,放下剑柄,你拥有整个世界。”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杨峰又何尝不懂。只是沉浸其中只会变腐化无心。平淡意味永恒,那么人生追求的又是什么——平淡无味的一生?杨峰扪心自问,那决不是自己想要的道路……
有一句话,埋在杨峰的内心里,使他没有说出来。
“握紧剑柄,我无需拥有全世界……这个世界没有佛,如果有,便是我,披散了蓬乱的头发、斜搭着染满鲜血的衣裳,我要站上群峰之颠,擒住白云……”
…………
此时,在杨峰的心间,不由冒出一段关于佛的笑话来。
佛说:道是修行,魔是心魔。
我说:原来佛也会走火入魔。人心贪如蛇吞象,佛心贪如什么呢?
佛说:过,我们说下一个。
佛说:人脸就是一字——苦。
我说:没看出来。
佛说:眉毛是一横,两眼是两点,鼻子是十字,嘴是口。
我说:是人可都生那样啊。
佛说:人就是苦今生修来生。我说:佛你也长得是这个样子啊,上辈子吃了多少苦啊?
佛说:再过。
…………
拜伦王国都城——加纳。
战况惨烈恶斗终日血流成河
此时,十万神圣第一军团,和战争主神、神圣皇帝陛下恺撒,已经来到加纳的城下。燃刃战剑、火印盾牌,装备了元素武器的神圣第一军团,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正在燃烧着大地,耀眼的红色火线。
五百架地精飞艇,神圣狼骑兵军团,与拜伦王国鏖战,从白天进行到夜晚,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
这种黯然凝重的氛围,衬托出一幅幅无比悲壮的战争画面……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一股接一股的神圣狼骑兵,正从加纳城中败退下来。
五百架地精飞艇也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下寥寥的几十架,歪歪扭扭地从正在被战火燃烧的加纳王城上空,摇摇晃晃地飞出来。
“陛下狼骑兵辜负了您的期望。”
神圣狼骑兵长官米努西乌斯,表情沉重,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塑像,重重地跪在地上。
破烂的将军铠甲,紧紧地贴在米努西乌斯的身上,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布满了他那刚毅的面孔,已经无法辨认出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模样十分地狼狈,好似进行了一场十分艰难的苦战。
“陛下,我等无能。”
这时候,步下地精飞艇的地精族长哥布林也跪在杨峰的面前,乞求责罚。
杨峰紧缩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在战火中燃烧的拜伦王城。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王国。
嘶哑——
这时候,一声尖刺犹如人类发出尖笑般的声音传来。
一个龙旗近卫军战士,跳下高高的嘲颅迅猛龙背部,奔上前来。
“陛下,一万神圣狼骑兵军团,阵亡八千余。地精飞艇损失四百七十六架,乘坐地精飞艇降于城中的六千军团步兵,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城中二十万拜伦守军,伤亡过半,现已重新占据了城池。”
仿佛为了验证龙旗近卫军战士的统计报告,战火燃烧的拜伦王城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