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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阳道:“这里拉有一根绳子可能是以前饥民或者在这躲避暂住的乞丐晾晒东西拉的,就在你身后几步,靠窗这边。我现在背着身的,你尽管放心过来晾好了。”
黄芹嗯了一身,绯红着脸扭脸过去看了看,借着窗外昏暗的夜光勉强能看见屋角两边窗户之间有一根绳索横着,有半人高。便过去将衣裙晾在上面。瞧了一眼左少阳,朦胧中看见他背对着自己靠在窗边往外瞧,这样好让自己看清楚他的确是背对着自己的,心中一阵感激急忙抬手臂解下肚兜,也拧干了,犹豫了片刻,也晾在了绳索上。现在全身光溜溜的了,又羞又窘,虽然大殿那边有帐幔可以遮羞可是,这黑咕隆咚的又不敢过去。
左少阳道:“好了吗?”
黄芹低头一看,屋角地上有一个矮矮的石凳可能是河神庙院子里的,被乞丐抬进来坐。忙道:“等等!”走过去弯腰吹了吹又用手抹了抹,然后坐在上面。面朝着屋角,背对着左少阳,两手抱在胸前,整个身子趴在大腿上,这才说了声:“好了!我,我没穿衣服,你可不许看我!”
“放心,嫂子,我要占你便宜,礁石上你光溜溜在我怀里的时候早就占了!”
“你还说!”黄芹娇嗔呵斥道。
“对对!我这张嘴正该打!”左少阳轻轻打了自己脸颊两下”“放心,今晚上的事情,我再不说一句!”
黄芹心中稍安,道:“大殿有帐幔,你扯下来裹着身子吧,不然太难看了。”
“我穿着裤衩的,又不是光屁股,有什么难看的。”
黄荆卜哧一声笑了:“也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把好好一条裤子剪成那样,难看死了!”
“你懂什么,这叫遮羞裤。”说着走到大殿旁,摸了摸垂下来的帐幔,“,哎哟,都是灰呢,还到处都是窟窿眼!怎么穿啊?”
“真是的,洗洗晾晾不就行了?你扯下来,我帮你洗!”
“好啊!”左少阳抓住一匹帐幔,哧喇一声扯下一大幅,抖了一下,尘土飞扬,呛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黄芹道:“看吧,伤风了吧?你把帐幔放在门后面,转过身去,我到外面接雨水给你洗洗,然后跟我的一起晾。”
左少阳便把撕下来的帐幔放在门后,然后转身走到先前的窗户后,已经背对着黄芹望着外面:“好了!”
黄芹扭头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门后,拿起帐幔,打开庙门,探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是瓢泼似的大雨,扯天扯地的。没别的动静,便把帐幔掩在胸前,猫着腰钻出庙门,来到台阶前蹲下,就着屋檐留下的雨水清洗帐幔。
很快洗好了,拧干了抖开,依旧掩在胸前,猫腰跑回了大殿里,关上门,上了栓,然后抖开了晾在绳索上。坐回石凳上,终于松了。气:“行了!”
左少阳也松了口气,背对着他一屁股坐在稻草上。两人谁都不说话。
终于,鼻芹先说了:“几更了?”
“没听见梆子响,应该是三更过了差不多四更了。”
“你明天就走了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就看说亲的情况了。”
“合州就没有适合你的女人吗?”
左少阳干笑两声,觉得这个问题很让人苦闷,便没吭声。
黄芹道:“我听说了,你相亲的时候,总是先跟人家说,你有三个妾室等着过门,问人家在乎不在乎。所以没人愿意把闺女给你,还私底下说你是个……,嘻嘻”
“色狼?”
“没那么难听的了。说你是个情痴。”
“嘿嘿,有情倒是对的,不过还谈不上痴字。
要是痴,就不会有三个女人了。”
“有几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你的女人好不好。”
左少阳笑道:“你这简直是自相矛盾,如果对女人好,就不该多找女人,多找女人,就是对女人不好!”
黄芹凄然道:“是吗?我男人就我一个女人,他对我难道就好了吗?他对我要是好,就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要休我!”
左少阳很怕说到这个话题,急忙岔开道:“不说这个了,一想不想听鬼故事?”
黄芹啊了一声,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开了,微微侧脸过来,冲着后面背对着自己的左少阳道:“你存心的吗?你想吓死我啊?”
“我只是想调剂一下气氛,嘿嘿。”
“说鬼故事调剂啊?”黄芹哼了一声,“好吧,你说一个听听,看看能不能吓到我!”
“嗯,咱们刚从洪水里逃得性命,就说一个洪水的故事吧。”
“好!”
“从前有个村庄,闹旱灾,春天到夏天一颗雨都没下,地都龟裂了。有一天,有个老头看见山顶有两只羊在打架,便说道:,不得了了,洪水要来了”然后带着一家人逃难去了。过没几天,天降暴雨,河水猛涨,速度太快了,好多人都淹死了。有户人家夫妻有两个才几岁的小孩,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洪水来得太快,没办法照顾所有的人,夫妻两就搀扶着年迈的父母爬上了山坡。整个村子都被洪水淹没了!”
黄芹悲怜道:“两个孩子只怕也活不成了。”
“是啊,他们夫妻俩也是这么想的。等洪水退了之后,一家人回到村里,看见的情景让他们惊呆了!你猜他们看见了什么?”
“不知道,看见什么了?”
“他们的两个孩子还活着!正在自家院子里玩呢!”
黄芹惊讶的张大了嘴:“不会吧?”
“嘿嘿,村里人都说,这是因为他们夫妻孝顺老人,洪水来了,顾不上孩子,先想到救老人,所以老天爷开眼了,庇护了他们两个孩子。”
“原来如此!”黄芹抚掌笑道,“老天爷还是长眼的!所以还不能骂贼老天!”
“嘿嘿,那就不骂好了,口刚才这故事感觉怎么样?”
“一点都不吓人,你还说是鬼故事呢。”
“真要听啊?行啊,我给你的讲个很吓人的,不过吓坏了我可不包赔!”
“称说!”
“这个故事很吓人哟!”
“说嘛!”
“好,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左少阳压低了声音,拖长了腔调,“从前,有个书生,在野外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提着包裹独自在小路上走,这书生爱惜姑娘的美貌,便主动搭讪问:,小娘子,你去哪啊?”
听着左少阳怪腔怪调学着那书生说话,黄芹咯咯笑道:“你就是这么跟漂亮女人搭讪的吗?”
正文 第366章 河东狮吼要不得
左少阳装模作样问道:……芹嫂子,我以前跟你这样搭讪过吗?”
黄芹听她拐着弯说自己溧亮,不禁心头一甜:“别扯别的,赶紧说故事。”
“好,那女子便说我父母贪财,把我卖给了大户人家做小妾。那家正妻十分凶悍,整天打我骂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逃了出来。”
黄芹叹道:“是啊,小妾命苦,要是遇到一个凶悍的正主,一辈子的苦有的受的。唉!你相亲上来就先把这个说了,是想替她们找个好心的正妻,一家人其乐融融,要是当初小妹嫁给了朱掌柜做妾,他正妻凶得很,可有得小妹受苦的。哪个女人跟了你,当真是她的福气。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家,要是找不到呢?你怎么办?随便找一个?”
“不!”左少阳断然道,“宁可不娶妻,也不娶个河东狮吼回来害苦小妹她们三个,闹得一家人不得安生!”
黄芹动容道:“这话说得好。遇到你这样的好男人,小妹真是命好。一你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那书生就问那女子准备去哪里,那美貌女子说无处可去。书生就说我那里有住处,我正在吃斋,跟娘子不住一起,要不你去我华里暂住吧。女子答应了,便跟书生同居了。后来,书生一天比一天消瘦,他妻子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说了,书生的妻半担心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妾,怕惹官司,劝他把这女人送走,书生不干。后来有一天,一个道士在街上遇到这书生,说他身上有鬼气。书生却笑话这道士危言耸听骗钱。他回到家”见院门从里面闩上了,想起道士的话,便翻墙而入,趴着门缝一看,你猜看到了什么?”
“什么?那女人在洗澡?”
“嘿嘿,你现在光着身子,所以想着这黑漆漆的夜里,门外有个人从门缝偷看你?”
“啊!”黄芹一声惊叫,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还真感觉似乎有人在外面似的”急忙扭头过去不敢看,身子缩成一团。
左少阳哈哈大笑。
黄芹这才知道他故意吓自己,抓起一把稻草转身朝他扔了过去:“作死啊你!”
“就你这胆子,还敢听鬼故事!还是算了吧,不说了!”
黄芹听了一半,心里正痒痒,虽然害怕,还是壮着胆子道:“说罢!说完啊!那书生看见什么了?”
“嘿嘿,这书生趴着门缝往里一瞧,哎哟妈呀”原来是一只厉鬼,手里拿着一支彩笔,正在一张人皮上画呢!”
“啊!”黄芹猛转身过来,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粉拳咚咚砸他光滑的脊背,“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哎哟娘呀”你要砸死我啊?是你自己要听的。嘿嘿嘿”左少阳不敢回头,生怕面对**的黄芹,一个克制不住那可麻烦了。
黄芹又给了他几锤之后,这才扭过身去,却不敢坐在石墩上去了”那离得太远,便站起来,把绳索落下来,用衣裙挡住自己**的身子,把脑袋从绳索上面探出来:“后来呢?”
左少阳感觉这声音怎么变高了,从上部传来的”用眼角瞟了一眼,见她躲到衣裙后面,也庆幸地松了口气:“后来嘛”那书生执迷不悟,被厉鬼挖了心肝”道士收了那厉鬼,书生的妻子哀求道士救救丈夫的性命,道士便指点她去找一个疯癫乞丐,要了一颗心装进书生胸膛里,书生才得以起死回生。”
黄芹叹道:“夫君纵有千般不好,却到底也是自己的夫君,关键时候,还是要顾夫妻之情的。”
左少阳道:“是啊,你原本要离开桑娃子的,见桑娃子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便留了下来照料他,也是顾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义啊。你跟这故事里的书生的妻子一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唉”黄芹悠悠长叹,走到窗户边,随手也把衣裙拉倒窗边挡住自己的身子,趴在窗户上,望着窗外哗哗的大雨,“听故事觉得好简单,真的有要做,却好难!一辈子呢,一辈子就这样孤苦地侍候一个瘫子,一辈子就这样守活寡吗?”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原先桑娃子没瘫痪,不能房事的毛病也差不多治好了,如果是这样,慢慢培养感情,或许还能生活下去,可是现在,桑娃子也瘫痪了,那个功能估计也没了,黄芹的日子比以前还要苦。以前只是守活寡,现在还要受活罪。她现在才二十出头”后面还有几十年,该怎么熬啊?
左严阳道:“他瘫痪这病根本没办法治,反正我是没办法的,如果你不想守活寡,要不,还是想办法离开吧?”
“想什么办法?”
“不知道咱们大唐女人能不能休了男人?
黄芹扑哧笑了:“你可真逗,只听说男人休女人的,哪里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
“那可说不定。”左少阳心想,记得中学历史的时候老师说过,好象唐朝是封建社会很开放的一个时代,唐朝的公主改嫁的不少,公主都能改嫁,老百姓应该也可以吧,所谓上行下效嘛,而且古代还有一种婚姻制度叫和离,类似于现代的双方同意的协议离婚,只是不知道唐朝有没有这种制度。
想到这,左少阳道:“要不你去问问衙门的人,或者找我姐夫,悄悄打听一下,说不定就有办法离开他们家。”
“那桑娃子怎么办?他已经瘫痪了。没人照顾他,我走了,于心不忍。”
&nbā不了多少钱的。”
黄芹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雨,幽幽道:“让我想想吧。”
两人说着话,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最后停了下来,只剩屋檐的滴水还哒哒的。远远也终于传来宵禁结束的棒子声。
黄芹摸了摸衣服,还只是中干,却也顾不得了,拿过来穿上,左少阳也把帷幔裹在身上,现在五更刚过,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黑漆漆的看不清人,倒也不怕惊世骇俗。
两人从河神庙出来,穿过小胡同,来到大街上,一夜惊心动魄,死里逃生,两人都是恍若隔世,相视一笑。
左少阳道:“你走前面,我看见你茶肆了我再回去。”
“嗯!”黄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