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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医正!虽然官品不大,只是从九品下,官品中最末一等,但是,作为医举及第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要知道,咱们同榜进士十个人,只有你我和你的师弟伍舒咱们三个任官呢。其余的人,只有榜眼邱一壶任了个从九品下的散官“将仕郎”他是第二名,当了个散官,还比不上你这第三名当哥职事官,更不用说其余的六个人”什么都没捞上!这么想着,咱们就心安理得了。”
左少阳对当官没什么兴趣,但是只当了最末一等的官,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自己是杜淹亲自推荐的,看来,还是自己那张卷子出了问题,影响了仕途。
左贵老爹刚开始也是微微有些失望,听到曲鸣后面的一番话,还真就心安理得了,捻着胡须微笑道:“呵呵,不错,科举及第任官,都是从底层做起的”没有谁及第就做大官的。一步步来嘛。”
左少阳有些紧张地问道:“伍舒当了什么官?”他并不是关心伍舒才有此疑问,伍舒这个进士可以说是自己帮他挣来的”伍舒医术平平,真要当了医官,只怕不是好事,而是伍舒也答应了不当医官的。现在听说他当了官,所以左少阳很是紧张。
曲鸣笑道:“这小子很有能耐的,不当医官了,不知走的什么门路,也不知道huā了多少钱,竟然弄了个华州郑县县尉,这是京县的县尉,这品级可比外县的高,是个从八品下的职事官呢!嘿嘿,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有能耐,考了个倒数第一,这官却爬到你头上去了。”
左少阳心里石头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当医官,当行政官员就与医术无关了,他才懒得管,他有能耐当什么官那是他的事。
曲鸣对左贵老爹满脸堆笑拱手道:“伯父,您老人家真是好本事,两个徒弟参加医举,两个及第,而且两个都当了官,早知道您这么有本事,我也去拜你为师了。”
“哈哈哈””几句话说得左贵捻着胡须大笑,尽管这两人医术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走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说出去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也拱手道:“对了,状元郎高升何职啊?”
“小侄惭愧,承蒙抬爱,恭任东宫药藏局正八品上的药藏丞。”
左贵老爹脸上顿时现出*慕之色,甚至有些许的嫉妒,能在太子身边做事,那可是无上荣耀的了,更何况还是正八品上的医官,这恐怕是医举及第一般能任命的极限了。不过想想又平衡了,人家好歹是四品高官的公子,又是医举状元。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左贵老爹道:“忠儿,赶紧叫曲公子坐啊,坐下慢慢聊。”
曲鸣忙道:“不坐了,伯父,小侄也是来报个喜的,马上要回去,家人还都不知道呢。就先到你们这来了。对了少阳兄”你得赶紧去吏部领委任状,同时面见吏部侍郎彭炳彭大人表表谢意。”
左贵老爹道:“对对,赶紧的!为父陪你去!咱们都去!”这是头等大事,自然是必须参与的,当下带着礼金,带着白芷寒等家里所有人,分成两辆马车赶往吏部。
到了吏部门口,门禁只让左少阳进去,其余人只能在门房候客厅等候。左少阳拿着老爹左贵给的斟匕答谢的银两,按照指引,先来到了考功司领取了自己的委任状,还有官袍官帽官靴。
唐初轿子还是皇室专用物品,只有皇帝和嫔妃才能享用,就算是宰相,也只能骑马,不能坐轿,所蜒官轿那时候还远未普及。有品的官员都能分到一匹以上的官马,相当于现在的领导干部的配车。
左少阳领的是一匹黑炭马,一身的黑毛油光铮亮的。牵着出来,左贵老爹他们都乐了。丁小三忙上前帮着牵马。白芷寒接过他的官服。又看了他的委任状,都是兴高采烈的。
然后,左少阳要去拜见吏部侍郎,还要送上礼物。
来到吏部侍郎彭炳的公署大院外,候客厅里等着求见的进士不少,一个个都面色紧张同时也很〖兴〗奋。排着队等着吏部侍郎大人的接见。
左少阳将拜帖地上,礼金奉上。然后也坐着等。没想到,没一盏茶的工夫,传事官便出来叫道:“侍郎大人有令,医举探huā左忠少阳晋见!”
一众人等都很惊讶望着他,他最后来,却第一个进去,不知道有多大舟势力。
左少阳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不习惯这种官场做派,微微皱了皱眉,起身整了整衣冠,众目睽睽之下,迈步跟养进了院子,穿过长长的青石甬道,来到正堂,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侍从让他稍候,挑门帘进去,片刻出来了,说道:“左大人请进!”
左少阳跨步进去,只见大堂里布局精美,正中一张金丝楠木几案后面坐着一个老者,手里拿着一张帖子在看,张口抬肩呼哧呼哧不停哮喘着,还不时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左少阳等他稍定,才躬身施礼,说了几句感谢栽培的话,吏部侍郎彭炳勉力一笑,示意让他坐下。
左少阳在旁边交椅上坐下,彭炳呼哧呼哧喘着说道:“你是杜大人亲自推荐的贡生,只要不出篓子,咳咳咳……,你是稳居状元的,但是,不知为何,你却在试卷里抨击仲景医圣。这是犯了大忌的,若是旁人,呼哧呼哧……,是绝对不能及第的,你应该是万幸了。而你这张试卷,也给太医署提了一个老大的难题,咳咳咳…………,他们是思前想后,这才举荐你担任太医正一职。这也是看在杜大人的面子上了。本官咳咳咳……,说给你听,是要你记住杜大人的恩德。呼哧呼哧……”
吏部侍郎是吏部尚书的副职,也就是说,这彭炳是杜淹的副手,吏部的具体事务其实都是由这位侍郎负责的。杜淹推荐左少阳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
左少阳很费劲地听完他的话,才知道果然是自己那份试卷出了问题,拱手道:“学生谨记。”
彭炳又是哮喘又是咳嗽,一边摇头道:“你不该再自称学生了,该自称呼,咳咳咳…………,自称卑职。从今天起,你就是官了。
呼哧呼哧……,处处都要以一个官的身份自律了。咳咳咳……”
“是!”
“太医署在京城有五个医馆,分你到东南医馆任职,咳咳咳…………,该医馆太医监廖大人是京城名医,你要好好与他”呼哧呼哧……”
说到这,彭炳哮喘咳嗽更厉害,弯着腰,喉中哮鸣如吼,还不时呛咳,连呼吸都连不上了,不停往条案旁的痰盂里吐着口痰。
因为要跟左少阳说私密的事情,所以仆从侍者都出去了,屋里就他们两人,左少阳抢步上前,低声道:“大人,你的哮喘咳嗽很严重,若不及时治疗,只怕会窒息的,要不要我帮你用针灸止哮喘
正文 第424章 剂量的区别
彭炳都喘得呼吸不过来了,艰难地点点头。
左少阳从怀里取出针灸用的金针筒,取出金针,分别刺入彭炳的定喘、天突和内关xué,捻针一到两盏茶时间然后留针。
很快,彭炳的哮喘平息了下来,重新在椅子上坐正,勉强笑了笑,道:“多谢……”
左少阳道:“大人这病,只怕年头不短了吧?”
“是啊,好些年了,怎么治都治不好。咳咳咳……”
“大人用的可是真武汤加减方?”
彭炳惊奇地瞧着他道:“你如何知道?”
“大人气喘息涌,咳痰呈泡沫状,〖肢〗体轻度浮肿,面chún爪甲青紫,这应该是水气凌心之证。如果猜想不错,大人的舌苔应该是白滑的,脉象应该是沉细的。卑职能否给大人诊脉望舌?”
彭炳笑道:“左大人,本官知道你是想在本官面前lù一手,显显本事,不过,本官这病,呼哧呼哧……,有名的太医都没治好,你就不用费劲了。咳咳咳……””
左少阳道:“卑职只是见大人哮喘如此辛苦,想帮帮大人,到真没想过显本事博得大人好感的意思。既然大人不信任卑职,那卑职告辞了!”说罢,长揖一礼,转身往外就走。
“等等!”彭炳扶着长条几案,“本官说笑而已,不必当真,你是杜大人亲自推荐参加医举之人,咳咳咳…………,如果医术上没有一点让杜大人欣赏的地方,杜大人断然不会举荐你参加医举的。呼哧呼哧…………,适才你用针灸给本官止咳,效果颇佳,还是有些道行的。反正本官这病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你就治治吧。咳咳咳…………””说罢,把舌头伸得老长。
想不到这吏部shì郎说话还tǐng风趣,左少阳笑了笑”转身回来,查看他的舌象,果然舌苔白滑,而且舌质青紫。又提腕诊脉,正如他所预测的,脉象沉细。
左少阳拱手道:“大人二便如何?”
“大便尚可”小便很少。”
“睡眠呢?”
“不好,喘起来的时候,根本无法安睡,连平躺都不行。”
“平素大人自感如何?冷还是热?”
“发冷,恶寒发冷。呼哧呼哧……””
“嗯,大人这病由于喘促日久,肺脾肾都十分的虚弱,真阳损耗,气不化水”水气内停,溢泛肌肤,所以〖肢〗体出现水肿,水饮凌心射肺,气喘息涌,痰呈泡沫状”xiōng满不能平卧,由于心气、心阳受损,不能鼓动血脉运行,血行辨滞,所以面chún、爪甲都是青紫sè的”由于阳虚不温四肢,所以形寒肢冷,因为是阳虚水停,故此苔必白滑,脉沉细。一此证必须温阳化气行水,而真武汤正是治疗这种症状的基本方,所以卑职刚才估计大人在用真武汤医治。”
“这么说来,我的病用方是准确的了?呼哧呼哧……,如何不见好?”
“方剂对了”随证加减及药量不对,效果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卑职能否看看大人的方子?”
“行啊。”彭炳道”自己起身来到后堂,开门把shì者叫来,吩咐去内宅把自己的用药处方拿来。
不一会,处方拿到,左少阳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笑着摇摇头:,“这方子要是能治好大人的病才怪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咳咳咳……”彭炳哮喘着问。
“喏,大人请看,这方子虽然用的是真武汤配伍,但是最关键的一味药附片,只用了一钱。用量太轻了!”
彭炳不懂医,自然不知道其中利害,拿过来看了一下,果然如此:“这附片用量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若是旁的疾病倒也罢了,可是大人这病,乃是少yīn证水寒内结。从大人自感恶寒肢冷,气短倚息难卧,面sè晦滞,设置暗淡无华,这些都是肾阳衰微的表现,肾是水脏,肾中真阳衰微不能化水,就会水饮内停,所以,必须温阳散寒,化气行水。而附子是辛甘xìng热,在方剂中是君药,担负着最重要的壮肾元阳的作用,温肾助阳,化气行水,兼暖脾土,以温运水湿,只有如此,水才能有所主,这是治病的根本。”
听左少阳这么一解释,彭炳也差不多明白了,道:“正常情况下,我这病用真武汤应当用多少附子?”
“按照正常用量,真武汤中附子应该是三钱,而这方子才用一钱,这剂量连正常用量都没有达到。而大人这病绵延数年之久,就算按正常剂量使用三钱,也是不能治愈的,必须加大剂量才行。一不知这方子是哪位名医下的?”
“这个先不说。
咳咳咳……咳咳……”彭炳一边哮喘咳嗽着,道:,以左大人之见“本官这病,咳咳咳,一一一一,改用多少附子为宜?咳咳咳……”
“二十钱!”
“什么?”彭炳面sè一沉,却又抑制不偻的一阵猛咳,“开玩笑的吧?本官听说,附子可是有剧毒的,咳咳咳……,你刚才说的正常剂量也不过三钱,如何翻了将近十倍?咳咳咳……”
左少阳微笑道:“若是旁人给大人开方,自然是不能超过五钱的,但如果使用的是卑职亲自炮制的附片,则数十钱随便用,当初卑职在合州,给人治病,曾经用到了附子一斤!”
彭炳瞠目道:“一斤?”
“是的!当时是给合州惠民堂倪大夫的儿子倪智治病,当时病得很重,快死了。他自己治不好,求到我们药铺。所以帮他治了,每次用一斤附子入药治疗,几次之后便痊愈了。这件事合州无人不知,包括合州的钱县令钱大人,他当时就在一旁亲眼目睹。另有合州医官汤博士和安医官两人在场为证。”
彭炳见他说的很郑重,不像是胡编乱说的,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敢在自己这管官的官面前乱说,他是不懂医的,但是,对一些常用药的一点知识还是知道的,所以知道附子有剧毒,但是用一斤附子给人治病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