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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飞背着手走到悬崖边,仰头望了一眼山崖上那株华山参,道:“你想摘它,是吗?”
“是,我正要爬上去,你就来了。”
“咱们先挖药材,然后边找药材边聊吧。”
“行!”左少阳嘿嘿道,“你武功高,能不能帮我爬上去把它挖下来呢?”
萧芸飞瞧了他一眼,俏然笑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自己亲自去拿的。放心,有我在,摔不死你。”
左少阳讪讪笑了笑,这话到也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女孩子替自己爬峭壁去挖药材,太也不成话了,既然她在一旁掠阵,那倒不妨了,想到这,左少阳重新把背篓背在背上,冲着萧芸飞笑了笑,抓住石缝墙壁,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山崖很是陡峭,近乎垂直了,好在有不少缝隙,还有生长在石缝里的树枝和野草可供着手,加上下面有身轻如燕的萧芸飞在保驾,心中更是有底。
慢慢往上爬了大概一丈多高了,停下歇口气,抬头一看,长着华山参的那块突出的悬崖马上就要到了,心中暗喜,笑道:“其实也不难嘛,萧姐姐,“……!”他扭头往下一看,不仅愣了,山岩下空空荡荡的,并没有萧芸飞的影子。
左少阳顿时感到两脚发软,手心冒汗,后脊粱都是冷飕飕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萧姐姐!你在哪里?”
“我在上面!”头顶传来萧芸飞轻轻的笑声。
左少阳惊喜交加,抬头一看,那块山崖处探出一张俏脸,正是萧芸飞:“加油!马上到了!”
“哎呀,你什么时候到了上面了?我怎么没看见?”
萧芸飞轻声笑道:“要是让你都能看见,我还能当飞贼嘛!”
“那倒也是。”说着话,左少阳又小心翼翼往上爬着,终于,攀上了那块突出好悬崖。
这块突出的岩石并不大,两人在上面还有些拥挤,左少阳放下背篓,从里面取出药锄,小心地把那一棵华山参挖了出来,放进了背篓里。
说道:“咱们下去吧!”
“好!”
左少阳见萧芸飞站在那里背着手微笑地瞧着他,并没有带他下去的意思,便从背篓里取出绳索,在悬崖上找栓绳子的地方。在下面看着悬崖上有树枝冒出来,想着可以把绳索栓在这上面的,现在上来了才发现,根本没办法栓,因为树枝太细了,吃不住力,而石头也没有可以栓绳子的地方。拿着绳索陪笑道:“萧姐姐,你帮我抓着绳子,放我下去。好吗?”
“那我怎么下去?”萧芸飞嫣然一笑。
“你,你不是高来高去的飞贼嘛,能上来还不能下去?”
“你刚才也自己上来了,怎么自己不能下去?”
左少阳一愣,拎着那一卷绳索讪讪道:“这上面没有栓绳索的地方,就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是啊,有时候为了某个目的,往高处爬,想着爬上去还能下来,可是上去之后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左少阳听她话中有话,略一沉吟,便明白了,道:“萧姐姐是借这件事告诉我,我在吏部侍郎的事上做错了吗?”
萧芸飞背着手,望着远处云雾飘渺的山崖:“我不敢指点你什么,我也不是官场上的人,不知道官场到底怎么样,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到了某个地步,往往便身不由己了,就好比这攀爬山崖,我在下面给你鼓励,给你支持,所以你平安地上来了,如果上来之后不再帮你,你便进退两难。”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否说明白一点。”
萧芸飞扭头瞧了他一眼:“你当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我发觉我有些身不由己了。”
“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随波逐流。”
“这个我明白,我也知道,吏部侍郎帮我修建药圃,跟我称兄道弟,是想拉拢我,可是我真的需要一个药圃,种很多现在没有的药材。而这个是我用替他治病换来的,帮他把病治好,保住他的乌纱帽,他给我的药资,所以我不觉得欠他什么。”
萧芸飞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以后跟他们打交道留心一些。免得到时候进退维谷
正文 第446章 难关
左少阳道:……谢谢你的提醒,从当官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告诚自己,我只是一个医官,只是治踩人的官,而不是争权夺利的官,我要做的,只是治踩人。我觉得,只要把握好这个方向”我应该不会陷入官场争斗之中去。”
“好!”,萧芸飞赞了一句”“你能心里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我想,只要有一颗平常心,医官也还是很容易当的,也能当得很开心的。”
“正是这话。不过真的谢谢你提醒,我以后会更加注意。”
“那你还是不要给他治病了吧?”,左严阳一愣:“为什么?”
“呃……,跟他们走得太近,总是不好。”
“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谁找我看病”我都会治疗的。”,萧芸飞好生看了他一眼,轻轻咬了咬嘴chún,轻声道:“不说了”先下去吧!”,说罢,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飘飘下了悬崖。
左少阳站在踏踏实实的地上,回头望一眼刚才的那块山崖,虽然刚才自己说了会把握方向,但是”很多事情的确是身不由己的,到底能否最终把握住方向,还得走着瞧。
彭炳府邸。
彭炳腰拱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剧烈的咳嗽和持续不断的哮喘几乎让他根本无法喘过气来。
工部那位负责左少阳药圃建设的工匠来了半天了,都没机会开口,因为彭炳的哮喘和咳嗽根本无法抑制。
两个太医站在旁边,哭丧着脸毫无办法”彭炳的shì女一直在不停地替他顺抚着xiōng膛,好让他感觉好一些。
终于”彭炳的咳嗽稍稍停止了一些,一手趴在桌子上,跟摇曳的风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似的。又喘息了好一会,才摆手让两个太医退下。翻着大眼泡的无神的双眼”望着工匠。
那工匠忙长话短说,躬身道:“回禀大老爷,左大人的药圃整地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拆迁协议都已经签了,总共要huā费”
“咳咳咳……”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打断了那工匠的话。
工匠只好躬身等着。
彭炳似乎自己已经不耐,不停猛烈咳嗽着,断断续续道:“无论多少钱……”咳咳咳……”都行”呼哧呼哧”赶紧办……,!”
“是是!”工匠连声答应”“小的已经组织工匠连夜施工,预计能在一个月内全部完工。”
“快!要快就行!一左大人……”回来了吗?咳咳咳”
shì女忙低声道:“还没呢”说了可能下午才能赶到。”,“他一来……”立即,咳咳咳…………,立即让他来……,来见我,咳咳咳……”,“是是!”shì女连声答应着。
彭炳挥挥手,那工匠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门房急急进来,躬身禀报:“启禀老太爷”罗公公来宣皇上口谕!”,彭炳忙咳嗽着站起身,在shì女搀扶下,艰难地走到门。”这时,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大内shì卫快步走了过来。这太监姓罗,是皇上李世民身边的贴身太监。
彭炳一见到他,顿时心头凉了半截,怕不是皇上已经下旨,让自己告病退隐吧?
他越是紧张”这咳嗽和哮喘便越是剧烈,呼哧呼哧跟拉风箱似的,夹着一连串抑制不住的咳嗽。
罗公公也不看他”大踏步进了大堂,当中一站:“皇上口谕”着吏部shì郎彭炳即刻觐见!”
虽然不是当场宣布让自己告病隐退,当现在要去见皇上”肯定是皇上要查看自己病情了,现在这样子,皇上只怕会当场宣布让自己退隐。彭炳听罢圣谕”犹如五雷轰顶,呆在当场”可是那剧烈的咳嗽,还是抑制不住地一串接着一串地涌出。
罗公公跟彭炳倒是很熟络,见他如此,不仅恻然,宣读完皇上。谕,走过来瞧着他”等他咳嗽稍停,才道:“彭大人,你这病……”
彭炳咳喘着低声问道:“罗公公,能否见告,皇上这时候宣召卑职进宫”所为何故?”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罗公公叹了口气,道:“咱们也不是外人了,咱家把底漏给你们,彭大人,皇上这次你进宫面圣,便是看看你的部竟如何,这你病都好些年了,又到了致仕的年纪,若是病情没有好转”皇上便要让你告病隐退。这替补的人选都已经预备好了!”
“是,是谁?”彭炳更是心凉,问道。
“刑部郎中柴百川。”
彭炳心中吃了一惊,这柴百川是刑部尚书刘政会副手,也是他的心腹,用他来替代自己,其实也就是在杜淹的吏部里安插刑部刘政会的人。刘政会与杜淹虽说不是对头冤家,却是竞争对手,都是朝缝中的实权人物,也都是深得皇上李世民的重视的权臣。
却不知这个安排是李世民的主意还是刘政会的主意。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彭炳的灾难”如果这样,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政治生命的终结。
彭炳一边咳嗽一边脑袋里飞速旋转着,眼下只有拼死一搏了,咳喘着道:“,公公请稍候片刻,咳咳咳,卑职新近得了个有意思的玩意,让公公鉴赏鉴赏。咳咳咳……”,罗公公自然知道,彭炳现在这样子还让自己鉴赏宝贝,自然是另有深意,也不点破,微笑道:“好啊,咱家有幸瞧瞧大人收藏的宝贝”也好开开眼。”
彭炳拱拱手,对身边一个shì女低声说了几句,那shì女福礼答应”疾步往后堂去了。
罗公公落座,有意无意说着皇上登基之后,撤换大臣的事井,其中不少大臣是久病无效,无法履职而被皇上责令退隐的。这更增添了彭炳心中的惶恐”拼命想抑制住哮喘咳嗽,可是越着急就越无法抑制”到后来几乎要瘫在当场了。
终于,后堂疾步出来一个中年fù人,这fù人体态丰腴,挽着一个高耸乌黑的云髻,头顶插着双翅玉片huā饰垂珠的步摇凤冠,右前额、头侧别着好几把huā梳,一身绿sè窄袖短襦,内衬玉白sè暗huā纱衣,两肩披着一条金丝薄烟翠绿纱的帔子,犹如一条彩虹挂在身上、下穿金缕鸳鸯满绛裙”袖口裙边都绣着金sè飞凤huā纹”一条丝带系着腰肢,只是上了年纪很是有些发福了,看着有点像一身华丽衣裙罩在一个水缸上似的。
这丰盈fù人正是彭炳的妻子,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描金的锦盒出来,见到罗公公,咧嘴一笑,又听到丈夫猛烈地咳嗽和喘息,忙又把笑容敛了,走过来,将盒子放在桌上。吧嗒一声打开。
一道金sè光辉顿时照亮了旁边罗公公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罗公公的眼睛满是惊喜地瞅着盒子里的那金光闪闪的东西,却是一尊金灿灿的纯金打造的佛像!
这佛像工艺十分精湛,栩栩如生,连身上的禅衣褶皱都是细致入微的,单单是这一大坨金子就是价值不菲,更不要说这塑造工艺了,更让这金子价值翻上数倍。
罗公公伸手两手,小心翼翼从盒子里捧出这尊金佛,摩挲着,浑浊的双眸满是喜爱,仿佛在抚mō自己新生的儿子。
这太监不能人道,对女人已经没了兴趣”又不能做官,所以对喜白之物的喜爱比常人更甚,瞧见这尊金佛,当真是爱不释手,欢喜异常。
彭炳咳喘着道:“公公若是喜欢,这玩意就送给公公如何?咳咳咳……”
罗公公自然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微笑摇头:,“大人,这东西咱家不能要。”
彭炳以前没少给这罗公公送东西,从来没有拒绝的道理,现在听他这次居然推辞不要,更觉心凉”待要说话,却又是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
彭夫人忙陪笑道:“罗公公,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番心意,老爷这病,让公公费心多了,一点谢礼而已。方才您也说了,咱们也不是外人,不用客套的。”
罗公公摇头道:“并非咱家客套,所谓无功不受禄,彭大人赏赐的意思,咱家心里明白,是想让咱家在皇上面前替大人美言几句,让皇上打消责令彭大人告病隐退的主意。这个,说实话,咱家是做不到的。当今皇上可不比高祖皇上,他可是有主意的人,也不准身边的人议论朝政”说三道四。所以,这宝贝咱家只有眼热的份,却是万不敢收的。”,彭炳咳喘着低声道:“卑职不敢奢望罗公公帮忙让皇上打消这个主意,卑职也知道,以卑职现在的身体,实难胜任吏部shì郎一职了。”
罗公公奇道:“既然不是这个意图,却不知大人要咱家做什么事?”
“只求大人让皇上再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