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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河车?”
杜如晦和孙思邈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很茫然。
紫河车其实就是fù人产子之后的胎盘,刚刚分娩之后的胎盘是鲜红sè的,放一会,就会变成紫sè”所以叫紫河车。要取产fù的新鲜胎盘,进行炮制而成。
紫河车最早作为yao材使用”是在唐朝末年的《本草拾遗》,唐朝初年,没人知道这东西可以入yao。
因为杜如晦这病需要长时间服yao,而紫河车是fù人的胎盘,而且要新鲜的”这玩意在古仕可不ā钱就能买到的。得靠杜如晦的职权想想办法才行,不然人家恐怕不会卖的。更别说大量购买了,都找不到地方买去。
左少阳见他们一脸茫然,便知道他们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便道:“紫河车就是fù人分娩之后的胎盘,也就是胎衣,是补肾阳,益jing血,滋补强壮的要yao。养yīn力强”而使yīn长阳生,兼大补气血,用于气血不足,虚损劳伤诸证……”
杜如晦脸上变sè:“你,你不会是想让我吃fù人的胎衣吧?”,左少阳笑道:“不是让你当食物吃,这是一种yao材”用来入yao煎服……”
“不!”杜如晦老脸涨得通红,着急之下,连声咳嗽,“我,我就算病死……,也不吃……”也不吃fù人这东西!”
胎盘是fù人身上的胎盘,这玩意听起来是有些让人腻味,特别是重男轻nv的古代,男人连fùnv产子的产房都不愿意靠近,更不要说让他吃fù人产子的胎盘了。
孙思邈也是有些不悦,捻着胡须道:“师弟,这种东西如何能入yao?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左少阳想不到两人这么大反应,“这只是一味yao罢了”跟地龙(蚯蚓)、蜈蚣一样嘛,要说恶心,这些也很恶心啊,还不是一样的入yao吗?”
“那不一样!”孙思邈皱眉道:“用虫子之类的入yao,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你这”拿fù人下体娩出的东西入口,无异于生吃人rou啊!如何能相提并论!”
左少阳简直哭笑不得:“这怎么是生吃人rou呢?这是胎衣,是产子的……”
“行了!”,杜如晦一摆手”“不管怎么样,反正,这玩意我是绝对不吃的!要是用这东西治好我的病,传出去”我还如何见人?更不要说当官了。”
孙思邈忙道:“师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就不能用别的yao代咎吗?”
左少阳摇头道:“他这病”乃是yīn阳两虚的传尸病,历时很长时间了,久治不愈,yīn损及阳,已经进入晚期危症了,肺虚气逆,脾肾阳虚,肺肾yīn虚,必须滋yīn补阳”培元固本。而紫河车乃是yīn阳并补厚味填jing的要yao”绝对不能或缺的!若是要了这味yao,整个方剂滋yīn补阳的威力必然大减,对付杜宰相这样的传尸危症,是根本不可能生效的!”
孙思邈不知道左少阳方剂如何配伍的,甚至不知道传尸病也就是肺结核的治疗原则应该是什么”所以,对左少阳这番话也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来,见左少阳如此看重这味yao,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了,显然不是闹着玩的,也不能随意加减的,便对杜如晦道:“杜宰相,要不,你就试试看吧,我师弟说这yao不能减,我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的。”
“我也没开玩笑!”,杜如晦艰难地站了起来,yīn沉着脸道:“让我病死可以”但是让我吃人rou,绝对不可能!此事就此作罢,告辞了!”说着,也不要shìnv搀扶”蹒跚着往外就走。
左少阳对杜如晦把胎衣入yao等同于吃人rou,实在是不能理解,不过想想也有些道理,胎衣是产fù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看,还真是吃人rou,在现代社会,还有吃堕胎胎儿的,要是让杜如晦知道了,不知更要如何愤怒了。
既然杜如晦不肯吃这味yao入yao的yao,他这肺结核病自己本来就没把握的”现在就更没把握了。所以”见他离开,也不多说。
杜如晦走到men口,又站住了,觉着自己就这样走了,总是不妥,或许这真是一剂偏方,自己虽然不能接受,但也不该把气撤在人家身上,更何况还请人家给叔叔杜淹治踩命呢。嗯到这,杜淹转身拱手道:“左公子”感谢你给我治病,只是,这yao方我的确难以接受,但还是要感谢你的。
家叔的病,我回去就把你的三个条件跟他说,若能答应,还请给家叔治病。”
“好”只要我刚才说的条件他答应,我可以给他治病。另外”杜宰相”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只怕……”
“只怕如何?”,杜如晦淡淡问道。
“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那也就是说,最多还有半年的命了,杜如晦惨然一笑,道:“多谢公子提醒!告辞!”走出大堂,在men口做了软榻”抬着走了。
孙思邈和左少阳一直将他送到了大men之外。
正文 第481章 三个条件
回到后院,孙思邈瞧了左少阳一眼,摇摇头,什么也没
说,背着手回自己屋去了。
左少阳很是郁闷,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搞成这样。只不过是
一味yào,却上升到了吃人ròu的地步,搞得有些不愉快。
想了想,也觉无奈,回到屋里,盘膝坐在蒲团上,看孙思
邈博道书。
第二天凌晨,左少阳在后院跟孙思邈练道术,正练得起
劲,二徒弟孙守行进来,xiǎo心翼翼道:“父亲,宰相大人杜如
晦来了,求见您和师叔。”
按照规矩,在孙思邈练功的时候,是不准外人打扰的,但
是,因为来的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重量R权
臣,所以孙守行也不敢怠慢,还是硬着头皮进来通报了。
左少阳问道:“他说了有什么事吗?
“说是杜淹杜大人的事情。”
左少阳道:“你去问他,如果碎官和散财运两个要求不能
完全做到,就不用来跟我说什么了。因为这两个条件没得商
量若是都答应了,就请他中午再来,反正那杜淹的病一时车
会还死不了
孙守行忙答应了,退了出去。
孙思邈捻着胡须点头笑道:“不为权势所动,嗯,有点感
觉了。一个修道之人,要能把权贵和普通百姓没有区分地对
待,那才真正到了超然物外的地步,才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左少阳呵呵笑道:“说实话,我不是存心想这样对待宰相
大人,而是不想làng费这宝贵的时间。一天只有这两个时辰可以
修炼吐纳术的。
“嗯,这也不错,有这种抓紧时间修炼的想法,便有了成
功的希望了。好,咱们继续修炼。”
很快,两人又肩入到道术吐纳功的物我两忘境界里了。
一直到晨时毕,两人这才收功,出来后院。
院mén口,停着杜如晦那乘软榻,杜如晦斜靠在椅子上,tuǐ
上搭着一chuáng薄薄的锦被,身子困顿,已经昏昏睡着了。
孙思邈眉头一皱,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孙守行:“怎么搞
的?为何不把杜宰相抬到屋里歇息?要在这风口上等?
孙守行惶恐道:“说了,是杜宰相他不愿意去,说要等在
这里,方显诚意……”
正说着话,杜如晦已经睁开7眼睛,瞧见他们,勉力一
笑,轻咳着道:“抱歉,我竞睡着了。实在失礼。咳咳……
“杜宰相如此,倒叫我们兄弟二人汗颜了,杜宰相请
侧身让到一边。随从们用软塌将他抬进了后院。来到孙思邈
的住处,依旧在大堂落座。
左少阳瞧着一脸病容的杜如晦,也不说话,等着他先开
杜如晦美具L不停咳嗽,似乎想用这点时间琢磨一下该如何
开口似的,终于咳嗽停止了,缓缓道:“左公子,昨晚上,我
跟家叔聊了半夜,他对公子的三个条件,嗯……,都做了回
复。第一个条件自首,他说了,是公子误会了,他没有指使任
何人杀害牛把式,他那时候病情已经很重,说了什么不妥的
话,都记不得了,只希望你能不要在意,他可以以人格担保,
平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更不要说谋害别人xìng命
了。
左少阳冷笑:“你相信吗?”
“我信”杜如晦很认真地回答。
左少阳愣了一下:“他害死了你的亲兄弟,这不是害人又
是什么?你还相信他?”
杜如晦lù出了痛苦的表情:“返件事……,公子有所不
知,其中有些隐情,不能全xìng他…·”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还能有什么隐情?”
“唉,涉及家丑,就不好说了,总之,这件事,大家都有
责任,不能把责任全推倒他身上去。运也是为什么我愿意帮他
的原因。”
左少阳有些傻眼了,的确是这样,鞋子好不好看大家都知
道,但是,合不合脚,便只有自己知道了。杜淹进谗言害死自
己的亲侄儿,如果没有理由,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这个理由,
杜如晦不肯说,就没人知道,刚才杜如晦只说了其中有隐情,
大家都有责任,不能只怪杜淹,那应该是真的,如果全部都是
杜淹的错,杜如晦乃当朝宰相,应该不会帮他这么说话的。
左少阳道:“好,你们的家事我可以不问,甚至甄权他们
之间的恩怨也可以不理,但是,牛把式的死又是怎么回事?他
能解释吗?”
“这件事,他说了,大理寺正在查,如果查出是他指使杀
的人,不用自首,他立即自尽以谢天下。”
左少阳又是一愣,笑道:“他如此xiōng有成竹,想必是已经
做好了万全之策了,攻守同盟,毁灭罪证,都能做到,大理
寺还能查出什么来?哼好,这件事我说了,可以等大理寺的
结果,再来跟他理论。
杜如晦稍稍舒了口气,道:“关于辞官这件事,家叔说没
有任何问题。他年岁已高,其实早就不想干了,只是皇上一直
不让他隐退,既然现在亍治病有碍,那是坚决要辞职的。昨夜
得知此事之后,已经立即写了一份辞职奏折,上报皇上了。只
等皇上恩准,便辞官为民,在家静心养病了。”
左少阳哑然失笑:“这杜淹当真会踢球,把球踢给皇上,
他明明知道他是朝廷重臣,皇上绝对不会轻易让他退隐的,特
别是皇上刚刚登基没两年,更需要运帮老臣辅佐,如何能轻易
准许他辞官呢?绝真是绝了哈哈哈”
杜如晦等他笑完,才轻咳着慢慢说道:“左公子,家叔身
居高位,的确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得皇上准许才行,就好
比是我,我的病早就很严重了,我几次跟皇上请辞,但皇上都
没有答应,甚至孙老神医他们几个都三番五次给皇上进言,说
我这病只能在家静养,再不能cào劳,可是皇上却还是以江山社
稷为重,将我留下。为了请辞之事,我甚至在家静卧数月不
朝,皇上几次亲来探望,却还是执意不肯让我辞官。这件事你
可以问令师兄,便可知我没有说谎。”
孙思邈在一旁频频点头:“杜宰相是没有说谎,这件事我
可以作证,他的确请辞了好几次,甚至不上朝在家静养,只是
皇上一直不肯恩准他辞官。”
左少阳冷笑道:“我不管皇上是否准许,他以后再不理朝
政就行了,几个月算什么?几年十几年,后半生就窝家里了,
手脚是自己的,我就不信皇上会帮着他的手脚让他去当官?”
“这个没问题。杜如晦道,“家叔已经说了,他这一次
既然辞官了,就再不理朝政,一心只在家中养病,颐养天年便
了。左公子可以从旁监督的。”
左少阳想不到他答应如此干脆,不觉愣了一下,道:“那
散财呢?”
“这个就更没问题了”杜如晦道,“家叔说,钱财乃身
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他的几个子
nv都已经成家立业,能养活他们自己了,这些钱财他原本就打
算将来捐出来做善事的,也不给予nv们。既然左公子要求他将
家财捐给朝廷,用来赈济灾民,当真宅心仁厚,他断没有不罔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