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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敬磕头垂泪道:“求求你,至少,救救家母吧,她一把年纪了,熬不了几天了。咳咳咳……”
“我谁也不救!”左少阳冷声道,“不要拿什么老人儿童来让我怜惜,要是普通人,我会救治,但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我都绝不会救治!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
眼看着左少阳转身要进院子,杜敬猛地从怀里chōu出一把很短但是很尖利的匕首,嘶声叫道:“等等!”
站在院mén口的苗佩兰早就防着他无计可施暴起伤人,手里已经拿着一根短棍,一个箭步冲到左少阳面前,手中短棍指着杜敬:“你要做什么?”
旁边一直跟着的庄牢头和禁卒们先前搜过身的,却不知他是如何把这柄匕首带了进来,都一起喊道:“快把刀子放下!”
寒光一闪,杜敬把匕首倒转过来,抵住了他自己的咽喉,嘶声道:“我知道,你忌恨我,我原也不打算活了的。如果你救我老母和家人,我就立即自尽在你面前,你要自己动手报仇也行,我跪在这,任杀任剐,任你处置!”
左少阳冷笑:“你已经命不久矣,我又何必亲自动手杀你,没得脏了我的手。就这样等你慢慢死去,岂不更是大快人心?!”
杜敬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他自己的大腿上!
这种英雄行动看着爽气,可是真正做了,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好玩的,痛得他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又觉不妥,赶紧咬紧牙根,瞪着左少阳:“你不答应,我就一刀刀自残到死H咳咳……”
“好主意!”左少阳鼓掌笑道,“这倒是很好的把戏,我爱看,来,再来几刀!”
杜敬呼的一声chōu出匕首,痛得他差点摔倒。
旁边的仆从急忙要过来搀扶,却把他猛地推开了,抬起手,举了半天,才一刀扎在另一条腿上!
先前那一刀太痛了,后面这一刀,自然而然就减了大半的力气,所以只有刀尖扎进去了,饶是如此,还是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点意思!继续!继续啊!”
杜敬痛得脸都变形了,手中带血的刀子高高举起,望着左少阳,希望他能说一声住手,可是左少阳却好像意犹未尽似的瞧着,不停鼓掌叫好,让他继续,只得一咬牙,冲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刀尖刺入胸膛,杜敬又是一声惨叫,抓着刀柄,有气无力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摇头道:“说实话,这一刀不jīng彩,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这一刀刺入,刺到你的胸肌的时候,你侧了一下身,所以,刀子并没有刺入你的胸膛内部,而只是斜斜地划了一道口子罢了。这等伎俩就别在我这里显眼装酷了。你不是那杀身取义的料,还是当你的败类更合适。”
杜敬的把戏被左少阳识破,chōu出刀子,指着左少阳:“你!你当真要看我死?咳咳咳……”
“没错!正如你所说,我跟你不同戴天。既然是不共戴天,肯定是不死不散的。我是死定了,拜你所赐,秋后问斩。我一个人死没意思,铁定要拉上你,所以,不管你玩什么花招,咱们黄泉路上是见定了!”说罢,转身要进院mén。
杜敬知道,再耽误下去,老娘这条命就完蛋了,终于一咬牙,哭着道:“好!我认输!我向刑部自首,说出事情真相!你先救我母亲!”
“免谈!只有皇上下旨认定我无罪,并送我去倭国,我才会给你们一家人医治。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重复!”
“可是,我母亲等不到那么久啊!她已经不行了!”
左少阳想了想,问道:“你老实坦白,杜宰相悬梁自尽那天,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是不是你拿了?”
杜敬呆了一下,道:“是!”
“在哪里?”
“我收起来了……”
“什么内容?”
“呃……,是说杜宰相的死与你无关。”
“既然你明知道杜宰相都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为何还要找我麻烦?”
杜敬顿时语塞。低着头道:“是我错了。咳咳咳……”
“我不需要你认错,我需要结果!——你立即写奏折把真相说了,我要亲自过目,我要约见罗公公,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把奏折jiāo给罗公公。直接呈递给皇上。同时,把杜宰相的这张纸条附上!然后我就给你母亲治病,不过也只治一半,等皇帝认定我无罪之后,我再给你家人治病,而等我到了倭国于我家人团聚之后,我再给你治病。从今以后,两不相欠!——对了,把你家祖宅卖了折算成金银珠宝给我,作为赔偿!”
“好!一言为定H咳咳……”杜敬牙齿咬得嘎嘣响。
左少阳笑道:“你瞧你,既然要当软蛋,前面充什么硬汉?你天生只能当败类,我已经说了。”
杜敬坐在地上,瞧着左少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皇帝知道真相,要杀我们两人呢?怎么办?咳咳咳……”
左少阳愣了一下,这种可能完全有!毕竟,配yào是自己的,虽然自己当时是被杜敬骗了,以为他能说服杜如晦让他吃yào,但是,说到底,这yào也是自己配的,而且也知道是给杜如晦吃的,也知道杜如晦非常忌讳用这种yào入yào的。自己依然冒险配置,可以说,也存在一种过于自信的过失。虽然这种过失按道理不足以判处死罪,但是,毕竟杜如晦是皇帝李世民的左膀右臂,是最看重的大臣之一,皇帝盛怒之下,才不管故意还是过失,就算是一点小错,也可能砍头的。就算有杜如晦的亲笔信,只怕也没什么用处。
左少阳长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那也是命,如果真的在皇帝已经知道了真相之后,还是要杀我的头,连带砍你的头,咱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我还是会给你的家人治好病的!”
“多谢H咳咳……”杜敬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呜呜哭了起来。
杜敬最后几句话,让左少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是啊,让杜敬自首坦白罪行又如何,让刘政会退出请别人调查又如何?到头来,只是因为自己的yào导致杜如晦自尽,便要杀掉自己,若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能救得自己xìng命?
看来一切只能寄希望于萧芸飞了!
左少阳让庄牢头层层通报上去,就说自己有紧急情况要见皇帝的贴身太监罗公公。同时,让杜敬就在院子里亲笔书写奏折。
写完之后,左少阳拿过来过目,这奏折倒是没有耍什么花样,写明了事情经过,也表达了欺君的忏悔之情,最后,求恳皇帝降罪处罚。对治病的事情只字未提。
左少阳看罢很满意,本想把奏折还给他,可是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妥,万一还给他,他把内容改了怎么办?便把奏折留下来,让杜敬立即去把杜如晦写的那张纸条拿回来。
纸条拿来之后,左少阳看了,上面写得果然跟杜如晦的儿子杜铭所见的一样。又拿去给杜铭看了,确认便是这张纸,字迹的确是他父亲杜如晦亲笔所写。左少阳把那张纸条也留了下来。
正文 第555章 二复奏
第555章二复奏
傍晚,罗公公终于来了。进mén便微笑说:“左大人?听说你找咱家有急事?难道你想通了,愿意给刘政会大人他们三个及其家人治病了?”
因为这件事刚刚决定,消息还没有这么快就传到罗公公耳朵里,所以他还没知道。
左少阳点头道:“正是,不过,这之前有些事情需要做。所以把您请来了。”
“哦?咱家还跟你们的事情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请罗公公把一份奏折传上去给皇上过目。力争为我洗脱冤屈。”
“哦?什么奏折?”
左少阳对隔壁院子叫道:“杜敬,过来!”
杜敬在隔壁答应了一声,在两个仆从搀扶下,拖着步子进来了。
左少阳取出那份奏折,还有那张纸条,递给杜敬:“你看看,这奏折是不是你亲笔写的?”
杜敬拿过来扫了一眼,孱弱的声音道:“是,是我写的。”
“好,你打算怎么办?”
杜敬吩咐仆从放开手,两手将奏折托过头顶,跪在地上,对罗公公哭诉道:“公公,先前我举报左少阳左大人欺骗用yàobī死我堂兄杜如晦宰相的事情,是不对的,是我陷害的。”
罗公公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当真是你陷害了左大人?”
“是的!”杜敬便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因为左少阳就在旁边,他不可能有什么篡改,一切都是照实说的。
罗公公听罢,当真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杜大人,你!你这是欺君之罪啊!论罪当斩的!”
“臣知罪。臣只求皇帝能赦免左大人,啊不,宣告左大人无罪。给左大人洗脱冤屈。杜某才能安心啊。”
罗公公小心地把那封信折好,放进了怀里,道:“这奏折咱家回去立即jiāo给皇上。”
杜敬又把杜如晦写的那张字条递给了罗公公,把事情经历说了,罗公公看罢字条,更是惊讶:“却原来,杜宰相有遗言留下啊?”看罢之后,连连叹息。把纸条揣好。起身告辞走了。
又过了两天,罗公公又来了,这一次,却是来宣旨来的!
圣旨宣布,鉴于刘政会身染重病,不适合继续查办左少阳一案,同时,由于发现若干新线索和证据需要进一步查证,故转由新任御史大夫闫肃负责。
这个人左少阳从来没听说过,希望他能查清楚自己的冤屈。
圣旨另说道,于老太医的儿子于太医伙同杜敬、杜帐房、吉算子等人故意陷害左少阳侵吞皇款,此事已经查明,于左少阳无关,将杜帐房、吉算子等人判处绞刑!对于老太医判处仗八十,徒五年。念其年迈体衰,准予赎刑。对于太医判处徒三年,仗八十。对于杜敬,因为涉及胎衣入yàobī死杜如晦一案,延后一并处断。
左少阳很是高兴,至少,自己侵吞皇款一案已经洗脱了冤屈,他心中又升起了希望,既然皇帝李世民知错能改,那自己另一个案件受到的冤屈,便有洗刷的希望了。
这件案子得以洗脱冤屈,自然是于老太医一家真的做到了他们的承诺,于是,左少阳便开始给于老太医他们家人治疗。心里高兴,也不提治一半的事情。这让苗佩兰非常的高兴。
经过左少阳jīng心调制,数月后,于老太医一家的尸注病全部痊愈。
但是,于老太医和儿子两人却没什么好结果,于老太医虽然准许赎刑,但被这件事折磨的心力jiāo瘁,某夜突然中风偏瘫了。口眼歪斜,口不能语,大小便失禁。一年后,便病死了。
于太医挨了八十棍,打得皮开ròu绽的,一条腿被打折了,又被送去服了三年苦役,那腿便一直没有治好,成了个跛子。
于妍妍还算幸运,嫁给了一位王爷的王子,成了王妃,后半生过的平静而幸福。这些都是后话,按下不提。
在杜敬将家宅变卖之后,把所得金银都送到了左少阳的软禁死囚小院。堆得跟小山似的。
左少阳便开始给杜敬家人和刘政会的家人医治,但是说了,只医治一半,等后面的结果。
在他的医治之下,这些人的病都稳步好转了。刘政会感激涕零,杜敬却没有出面表达谢意,因为他也被打入了死牢,只不过关押的是在普通死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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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宣告的两天后,新负责左少阳一案的新任御史大夫闫肃便来死牢提审了左少阳。耐心详细地听取左少阳叙述了事情经过,并听取了他的辩解。
左少阳提供了这件案子还没有调查的证人。闫肃一一记下。承诺一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左少阳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眼看着左少阳高兴,这天,小杜铭捧着一本医书问了好多问题之后,突然仰着小脸道:“左叔叔,你能收我为徒吗?我想跟你学医。”
左少阳愣了一下,微笑道:“你为什么要学医?”
“我父亲和母亲都是病死的,我想学医,将来可以救治那些像我父亲母亲那样需要救治的病人。”
左少阳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很聪明,如果由我来从小调教,将来一定会成为盖世神医!只可惜,唉……,我现在不收徒的。很抱歉。”
左少阳现在生死未卜,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收徒呢,所以便拒绝了。
杜铭神情一黯,低下头,捧着那本医书转身往屋里走去。
左少阳给杜敬和刘政会的家人治病,待到这些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之后,他便硬着心肠停了yào。杜敬和刘政会知道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月后,闫肃再次提审左少阳,笑y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