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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咯咯地笑着,推开磨砂玻璃门走进淋浴间,她显然是在故意捉弄对方。
“不,我当然更爱你。我爱你,你知道的。”说着,朱莉拧开了水龙头,热
水哗哗地流下来
,“我得洗澡,快迟到了。”
玻璃门外,一个女同学走过来,喊道:“朱莉,你有封信。”
“谢谢。”朱莉应道。
朱莉继续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一条浴巾。”显然,那人问了一个不登大雅
之堂的问题。“雷伊,少来。再过两周你就能随心所欲了……好,我也爱你。
再见。”
朱莉挂了手机,掩饰不住满脸的甜蜜。她打开门,走到衣柜前。突然,朱莉
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呆呆地盯着凳子。
又是一封那样的信!白色的信封上没有邮戳,没有地址,只有她的名字,用
大写字母端端正正地写在那上面,每一个字母好像都是一样大小。朱莉一生中只
收到过一封这样奇怪的信,而那封信带给了她一连串的噩梦。她不敢相信,这个
噩梦还没有结束。
朱莉犹豫着走上前去,拿起信。她的手指冰凉,会不会是谁在开玩笑?她环
顾了一下四周,整个浴室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影。
朱莉紧张不安地抽出信,然后打开——“请出席本周六下午的池畔舞会。”
原来是校园舞会的请柬,朱莉舒了一口气。她有点哑然失笑,自己是不是太
疑神疑鬼了?
朱莉走进浴室,屋里因为放了很久的热水而蒸汽氤氲,什么也看不清了。
朱莉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慢慢地摸索着走近放着水的淋浴间,随着水声越来越大,眼前的玻璃门也
渐渐从雾气中露了出来。朱莉走到淋浴间门前,突然发现玻璃门上赫然写上了一
句话,一句她这辈子最害怕听到的话:“我还是知道!”
朱莉觉得自己的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转过身打量着浴室,可是什么
也看不清楚。
只有最后一个地方没有看了,朱莉缓缓地转回头来——
“哗啦!”一道黑影从里面打碎玻璃朝朱莉直扑过来……
/* 20 */第三部分第三篇德州电锯杀人狂(1 )
引 子
德州荒凉的旷野,人迹罕至,天空似穹隆般低低笼罩着大地,像是为了要完
全地控制和倾轧它,大地无语。荒原上,只有枯蓬和野草相伴,风低低地吹过,
像呜咽又像哀号。
德州特拉维斯郡警局,尘封的记录片资料被调了出来。虽然这是一宗没有结
果的案件,但案情之离奇之惨烈,还是引起人们一再地关注和深思。
电视屏幕上,黑白画面伴随着颗粒粗糙的雪花点,这应该是一段过去的往事。
款式老旧的警车停在旷野溪边,警员在那里发现了年轻人的尸骸以及他的遗
物,仍然完好的眼镜、赫然而见的白骨。警务人员没有表情地忙碌着。
30年来,这个档案一直被尘封着,在特拉维斯郡警局的内部档案室里,在休
威特住宅的犯罪现场,警员搜集到超过1300个证据。
森严的警局档案室,相关的证据尘封在那里,最让人内心生寒的是一把依旧
锋利的电锯。这些物证虽然历历在目,但是没有什么比被警方一直保密的实际命
案现场的影片资料更令人触目惊心的……
警员带着摄像机,在黑暗龌龊的楼梯内小心谨慎地行走着,他在例行工作。
“好了,日期是1973年8 月20日,时间是下午3 点47分,地点是在17号公路
上的休威特住宅,那是1 号遇害者被发现的地方,我们要走一遍去看看。我此时
站在楼梯上,要经过地下楼梯,然后进入炉子间,那里被我们怀疑是疑犯的作案
现场……”警员边走边向镜头介绍,“大家看……这里,墙上有抓痕……这边还
有更多……”
的确,两边的墙角处,用手指甲划出的长长的深浅不一的印记,比比皆是。
我们无法想象当时遇害者正在经历什么,或者,我们是不敢想象。
“我们发现在这里,好像是一束头发,还有一片嵌入的指甲。”警员带着摄
像镜头进入真正的炉子间……一切隐去……
一
风景秀丽的特拉维斯郡。
盛夏之中的好天气,在波光粼粼的湖畔,茂密的树林边,几个年轻人正在无
忧无虑地享受他们的夏日时光。
德州特有的公路上,汽车驶过,腾起一阵尘烟,那是一辆老式房车,车上是
5 个刚刚在湖边嬉戏的好友,凯普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驾车在德州的公路上飞驰,
坐在副驾座上的是他那带着牛仔帽的漂亮女友艾琳,此时艾琳的身体正随音乐律
动,坐在后座的摩根,手里正在准备大麻,而另一对情侣佩柏和安迪则在后车箱
激情地进行着他们的爱事。
年轻、精力充沛的他们仍热情不减,听着喜爱的乡村音乐,“巨轮还在继续
转……送我回家见亲人……我又想阿尔帕索了,我想这是罪过……“无忧的
歌声传到车外,在德州的旷野上飘荡。
“真不相信,我们昨天才认识吗?”佩柏深情地拥吻着安迪,在他耳边呢喃。
“真是太奇妙了……”安迪也深情款款地回答。
两个人又拥抱到一起。
后座上的摩根忍不住打趣他们:“嗨!可以停一下吗?有更奇妙的事情
,你们知道么?美国每天有33000 人感染性病,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你们这
个年纪。“
被警告的一对人显然受到了震动,兴味索然地停下动作,前座的艾琳被摩根
的恶作剧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佩柏边吹五彩缤纷的肥皂泡,边发表自己关于这次远程穿越阿尔帕索的感想,
她认为一切都像她和安迪的爱情一样,既奇妙又刺激。
艾琳与凯普在佩柏的话语里,脉脉含情地对视。
艾琳拿起门票,惊喜地告诉大家:“他们会唱自由鸟!”
“他们非唱不可,我就是为了这个才买票的。”凯普回答说。
原来,他们不远千里穿越阿尔帕索的目的是为了看演唱会,那是他们都衷爱
的乐队——雷那史金纳……
后面的安迪嫌热,要求开大风扇,但是凯普猛击风扇按钮之后,告诉他他做
不到,凯普随即调侃:“你如果和佩柏觉得太热,可以把衣服脱掉。”
几个人大笑起来,因为他们穿的已经很少,没什么衣服可以再脱下去,这就
是德州的特点,燠热的夏日,闷热的令人有些烦躁的午后。
身边艾琳批评凯普:“你真变态……”
佩柏笑嘻嘻地看着凯普说:“我倒不觉得,我认为他很幽默……”
艾琳回答:“你和他认识不过19个小时,我跟他在一起3 年了,我发誓他不
是
那样的……“
几个人继续快乐地闲话,安迪此时怀里抱着一只纸做的羊玩偶,他满眼含笑
地亲吻那玩偶,与摩根心照不宣地相视微笑,看起来他们在分享着一个共同的秘
密。
他们谈到要去的目的地——墨西哥,除了看演唱会,每个人似乎都还怀揣着
自己的小秘密。艾琳注视着凯普,颇有深意地告诉他,也许会有一枚漂亮的钻戒
戴到自己手上……凯普会意,他宽慰艾琳:“总有一天你会戴上的。”艾琳兴味
索然,回击凯普
:“你这样的话说过好多遍了……”
安迪和摩根在后座无意识的闲话引起了艾琳的注意,因为她听到有关两磅大
麻的话语,她警觉,关小了音量,正色地问讯凯普:“难道你们此行除了看演唱
会还有
别的目的?是为了卖大麻才去墨西哥的吗?“凯普急忙转移话题,但是,艾
琳似乎有些不高兴,气氛有些僵持。最后,凯普用一个热吻化解了似乎仍在怀疑
的艾琳的怒气,后面的人嘘声四起,提醒他们正在驾驶……突然,艾琳惊叫起来,
前面路中间分明有个女孩的身影。
凯普闪躲,刹车。一场虚惊。
车厢里的物什已经被急刹车搞得一团糟。
玩偶纸羊受到撞击,裂开,里面成包的大麻散落出来。
安迪和摩根忙不迭地想把大麻重新塞回羊肚子里,但是已经晚了,艾琳已经
看到了一切,她狠狠地丢下一句:“真是混蛋!”
但是大家此时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刚才那场险些发生的公路惨剧上。
烟尘渐散,大家注意到那个女孩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仍在无意识地走自己
的路,几个人疑虑重重,佩柏抱怨:“她为什么走在路中间,而且像用过麻醉剂
一样,
她这样会丢掉性命的……“大家看向车外还走在刹车的烟尘中的女孩,忍不
住和她打招呼,好心警告她那样会被撞到的。
然而那女孩仍不作任何反应,仍在走自己的路……看起来,她好像发生了什
么事情。
佩柏和艾琳两个女孩忍不住下车要去帮助她,男孩们在车上吼叫,提醒她们
还要去看演
唱会,而且,离达拉斯尚有三个小时的路程……然而,这没有动摇两个女孩
的好心,她们直追过去。那个独行的女孩苍白着一张脸孔,似乎受过重创,身上
有多处伤痕,衣衫褴褛,嘴唇泛白,眼窝深陷,暗哑着声音有些神经质地重复着
几个字:“离开……我要离开……”
佩柏忍不住追问:“离开谁?”
女孩喃喃低语:“我要回家……”
艾琳焦虑地担忧起来:“我们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她关切地告诉
女孩:“我们来帮你好吗?来吧……没关系的。”女孩顺从地被艾琳拖住手,
向车子方向走去……
佩柏告诉女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们送你。”
女孩呜咽着:“我要回家……”
二
车继续前行,到了转弯处,一块有些破损但是醒目的路标提醒着路人:车行
转弯,请慢行。但凯普仍然驾驶着那辆老式房车在疾驰。
车内,那个女孩被安置到后座,她仍无助地在啜泣,看起来,她经过了一场
劫难……几个年轻人,除了凯普,大家都面色凝重地看着女孩,那女孩满脸的泪。
终于,艾琳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哽咽着答非所问:“他们全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预感到这个女孩经历了某种不幸,但不知为何,
那种令人不舒服的让人战栗的感觉侵袭了他们每一个人。在他们刚刚甚至是在他
们往昔的快乐日子里
,“死亡”这个不祥的词汇是和他们的生活不沾边儿的……
不安的摩根为了缓解内心的不安,他解嘲地笑道:“噢,老天,看来,我是
抽多了……“
艾琳与凯普小声商量:“宝贝,我们送他去医院好么?”
凯普摇摇头说:“好,你来告诉我医院在哪里,我们就送她去……”
大家都明白,在这个荒凉的地界,想找医院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况且这是
个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奇的佩柏还在发问:“你是说谁?谁死了?”
面色苍白的女孩只是哭泣,没有回答。
看来大家都意识到这是个难题。
安迪现在反过来埋怨凯普:“嗨,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让别人搭
车吗?“
艾琳对安迪这句听起来过于冷漠的话表示出不满。
车子驶过一间废弃的厂房附近。
车窗外,到处是一片废墟,牛的头骨惨怖地裸露在树下。
车上,女孩仍绝望地哭泣,她无意识地瞥了眼窗外,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她
开始不断的重复一句话:“不对,你们走错路了……走错了……”
大家不明所以。
女孩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扑过来,扑向驾车的凯普。
嘴里绝望地喊叫着:“你们走错路了……”
几个人慌忙拦住她,但是不知是绝望还是惊恐,女孩力气大得出奇,几个人
好不容易才把她推回到座位上。
女孩无力地哭泣:“你们不能让我再回那里去……”
凯普有些不胜其烦,他踩住了刹车。
车窗外,荒原路畔,一株孤零零的大树……
女孩反复地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不要让我再回到那里……”
大家忍不住问:“回去哪里?”
女孩俯身哭倒在自己的膝上,嘴里喃喃地说着:“他是坏蛋……十足的恶人
……“
女孩弯下腰,她的大腿内侧,血迹斑斑,令几个人不忍卒睹,他们不忍猜测
女孩经历过什么,但是女孩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大家吃惊,她居然从大腿内侧拿出
了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