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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开合栏缓缓地从中打开,车子开了进去,进到一半时,别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从里面开了出来,把我们这辆车堵在了门口,当看清楚那辆车子,坐在我旁边的陈琪忽然挪了挪身子,俏脸一寒,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辆车子的主人陈琪显然认识,不然不会有这种反应,这让我不由好奇起来,到底是谁能惹得陈琪这么讨厌呢?
对面那轿车车门打了开来,一位西装革履,发头梳得油亮油亮的家伙钻了出来。他大概有三十来岁吧,身材削瘦,脸色腊黄,有点酒色过度的样子。下了车后便向我们走过来。
这边黄叔已经按下车窗,热情地打起招呼来:“承天,这么早就来了?去那里啊?”
那人不答反问:“黄叔,我爸来了?”说着俯下身来往车里望了一眼,看到是我,表情愣了一下。
黄叔笑到:“不是,是新来的总工程师,方总让我送他过来。”
“哦”那人又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下,对黄叔说到:“你退一下,我要出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他的车上。其实他刚过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便把开合栏打开到可容两部车同时通过,只要他退后一点调一下头就可以出去了,可是他却偏要黄叔退后,实在太霸道了,听到他的话,陈琪又哼了一下。
黄叔却不生气,笑嘻嘻地依言退后,让他先过去,才重新驶进厂房内。
“他是谁?”我不是好奇地问到身边的陈琪。
“哼”陈琪又是一声闷哼,气呼呼地别过头去。我心里一阵冤屈,她咋把气生到我头上来了。见她不理我,我只好问黄叔到:“黄叔,那个人是谁?”
“他啊?我们的大少爷啊!”口气颇不以为然。
原来他就是方东盛的儿子方承天啊!真没想到,方家大少爷竟然是个这样的人。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方东盛应该很生气吧,难怪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已儿子的事。那个方承天是不是对陈琪做过些什么事,才让陈琪对他如此的反感,可是又不像啊,刚刚他看到车里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留意陈琪啊。
厂区里一排蓝顶白墙的厂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穿过整片厂区,路两旁种着两排小树苗,尽头是一排六七层高的宿舍楼,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可是整个厂区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噪音,显示了厂房的良好隔音糸统。右侧一个停车场,边上还有一栋综合的办公楼,其间不时有几个人影穿梭,为宁静的厂区增加了一点忙碌的气氛。
陈琪显然经常来这里,像头识途老马一样,径自把我带到了办公室的四楼,黄叔没有跟来,自已跑去门口找值班的保安聊天去了。
四楼里,我见到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陈琪介绍她是副厂长助理梁姐,也没说梁什么,我也只好跟着陈琪叫梁姐,陈琪说到:“梁姐,这个是张总工,副厂长呢?”
梁姐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年轻,弄得我只好苦笑地向她点点头。
“你好,张工”梁姐和我打了个招呼,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弄了起来,然后听她对着电话说到:“厂长,总工来了,你现在在那里,是不是回来一下?……嗯,好,我会的。”挂下电话,梁姐带着点欠意对我说到:“不好意思张工,厂长正在车间,马上就来,你到会客室坐一下好吗?”
会客室里,我问陈琪:“为什么叫副厂长来?厂长呢?”我说什么也是个总工,应该由厂长亲自安排吧?
“厂长?哼,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陈琪不屑地闷哼到。
原来那个方承天就是这家厂的厂长,难怪陈琪一来就说找副厂长,恐怕方承天这个厂长也只是挂名的。
“什么厂长,正宗一个二世祖,如果不是有他老爸方总在上面罩着,他这样的人恐怕早就做乞丐去了,仗着自已有钱到底欺骗女人的感情,完全是一个败类,人渣。”陈琪愤愤不平地咒骂着。
“小琪,他是不是欺骗过你啊?”不然她很么会这么讨厌方承天,从一见到方承天开始,陈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敢,我马上阉了他”陈琪咬牙切齿恨恨地说到。
我一脸愕然,当堂愣在当场,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第一次见到陈琪是在人场市场的时候,当时她端坐在门口,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给我逗一下还会脸红,像个不谛世事清纯的小姑娘。第二次是昨天在公司,我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回了个鬼脸,显然调皮可爱。可是今天,她骂方承天时的那股辣劲和咬牙切齿的神态根本就像一个街头泼妇嘛。到底是女人善变,还是男人太蠢,我根本想不通这三种完全不同的特质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也许意识到当着我的面说那样的话实在不雅,陈琪说完,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看到我愕然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吐了吐小香舌,然后羞羞地垂下头去。
又成了那个娇羞的小姑娘。唉,女人,真是难懂。我苦笑地心中暗道。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第十五章(上)第十五章(上)
幸好这时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长得胖胖地,挺着个大大的将军肚,天庭饱满,红光满脸,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十分精神,应该就是那位副厂长吧?
果然,陈琪站了起来,冲来来人甜甜地叫了声:“方叔!”话气有点撒娇的味道,看来他们底下的私交挺不错的。
“呵呵,小琪你也来了啊?”未话先笑,应该又是黄叔这类型的人。果然,他又转向我说到:“这位一定是张总工了吧,真没想到这么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来我都成了老家伙了。”说完又呵呵一笑。
我真是没有猜错,和黄叔真是一个类型的人,连说话的调调都一模一样。不过这样的人是最好相处的,我也安心不了少。
有了黄叔的经验,和他相处起来就显然轻车熟路,我笑着说到:“那有啊方叔,你正年轻着呢。以后我还要多多向你学习才行。”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和方叔方东兴的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样融洽的气氛下开始的。
“小张啊,这个总工的位置缺了快一个多月了,千盼那盼总算把你盼来了,今天你第一天上班,也先不急着忙什么,先去开发部熟悉一下你底下的那些人,顺便到处转转,明天再忙吧,我这里可压了十几份要你签名的方案呵,明天有得你忙的了。”方叔笑嘻嘻地说到。
“好,我现在就去,对了,开发部在那里?”
“我带你去”。陈琪自告奋勇。
“也好,小琪是我们厂在总公司的联络员,这里她可能比我还熟,就让她带你去好了。”方叔点头说到。这时,敲门声响起,方叔的助理梁姐走了进来,对方叔说到:“厂长,有一批传动轴来了,你是不是过去看看?”
“嗯,好的,我就过去,打电话去叫……”说到这里,方叔停住了,转过头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到:“这样吧,小张,你陪我过去看一下,顺便验收一下好了。”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考起我来了,传动轴,我可从来没有摸过,不知道梅剑应不应付得了呢?想着,心里不禁一阵担忧,但是脸上却不敢有半丝犹豫,立即接口道:“好,没问题。”
到验货点的路上,我把梅剑扯出来问到:“梅老,来了批传动轴,你知不知道怎么验收?”
梅剑对我老是怀疑他的能力显然有点不满,也不管我什么尊不尊者了,只是冷冷地回了句:“我是中科院院士。”似乎想用职称来证明他的能力。
“中科院院士又怎么了,那就什么都懂了吗?你上街市买菜懂不懂和别人讲价?”我不满地顶了一句。
“你……”梅剑给我顶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正砍在他的软肘上,这家伙上街市买菜肯定不懂讲价,给人狠宰了也不知道。
不过他这么有信心,让我也放心了不少。验货,应该难不底堂堂的院士大人吧?
这次来的货不多,只有一个货柜,十几个仓管员正在那里清点着数量,见到我们一行人来了,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我径自走到货物边上。随手抽一根按照梅剑教授的方法检验起来,用卡尺量口径,量接口尺寸,用专用的小铁锤敲击,然后,我用手细细地抚摸起传动轴身,没有人看见,梅剑的手正在穿过轴身,没在传动轴内。
方叔走到我身边,问到:“怎么样?合格吗?”
其他人显然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见到方叔竟要询问我的意见,脸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其它方面都合格,不过硬度太高,不能收。”我按梅剑的意思把结果说出来。回周顿时响起了一阵声响,连方叔也惊叫到:“硬度?你这样就能验得出来?”脸上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阵心虚,但脸上却做出信心十足的表情,看着方叔点了点头。方叔双眼一转,有点疑惑又有点迟疑,转头对那个主管模样的人吩咐到:“小李,你找人把这根传动轴送到检验室,用最快的速度检验它的硬度。”说着指了了指我刚刚抚摸的那根传动轴。
“等一下。”这时,一个四十来岁很矮小的胖子走了过来,一边擦汗一边对方叔说:“方厂长,不可能的,我们合作了这么久,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吗?样版上次不是也送过来了,你们也检验过了,怎么会有硬度上的问题呢?您别听这个人胡说,硬度怎么可能摸一摸看一看就检得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嘛。”听他的话应该是供应商方面的人。听到他的话。其余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显然同意他的说法,有几个脸上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我出糗了。
方叔看了看我,脸色又是一阵迟疑,但见到我信心十足的表情,他也安心了不少。那胖子还不依不挠,接着说到:“厂长呢?厂长去那里了?他答应过只要我们送来的货都可以免检的,这样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我要见厂长。”
方叔的眼陡然眯了起来,眼中寒光一闪,但很快就消失了,回到原来那张和善的表情,嘴角一跷,笑着对那胖子说到:“他是我们新来的总工,如果没有他的签字,就算总裁亲自来了,也没有人敢收。你就等一下吧。”方叔笑容很好,但话语却很硬,当下把那胖子塞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方叔的话,不知我身份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这么年轻的总工,如果没有特别的本事,谁会给他坐这个位置。
那位小李叫了三个人把那根传动轴搬走。看着三个工人远去的背影,那个胖子变得面如死灰。
幸好这时没有别的工程师在,不然一定会质疑我的,因为硬度不可能不借助仪器就检测得出来,凭什么我看一看摸一摸就能指出硬度太高。
第十五章(下)第十五章(下)
凌云厂的检验室有最好的设备和最新的检验技术,能在很短的时间把结果检验出来,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四五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到,结果就出来了。
那三个工人搬着传动轴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胸前挂的厂牌上标明的了他的身份助理工程师。名称刘正。
那年轻人先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从那三名工人处知道我的身份了,然后才对方叔说到:“方叔,检验结果出来了,硬度比标称高了二个点,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方叔听到结果,下巴不自觉地抬了起来,惊讶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然向转向那个胖子叫到:“胖子啊……”那胖子自从传送轴被搬进后,就一直面如死灰,不时冒着冷汗,一言不发,像打靶场上等待宣判的罪犯,一看就知道心虚,此时听到方叔叫他,混身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
刘正转向我说到:“你好,我叫刘正,你就是新来的总工程师啊?”
“你好,是的,我叫张俊东。”我连忙应到。
“想不到真的这么年轻,和我差不多吧。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做了总工了,我还是个助理工程师。不过你真厉害,什么仪器也不用竟能检测出硬度来,到底是怎么检的?”刘正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地说着。对此,我也做不了什么解释,难道告诉别人,我有一只鬼魂,形体能穿进物质的内部,分析物质的成份吗?所以只能苦笑。
这时,听到那胖子叫到:“不要啊方厂长,我马上给你换,给你换还不成嘛,我们都合作了这么久,是老关糸了。而且这次也不是有意的,不知道那个环节出错误了,回去我一定报告上面,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