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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后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侍从紧随其后,被他甩在身后的宫殿老旧森严,大门上方,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横在匾簰上——冷禁宫!
三天三夜很快就过去了,小羽珞熬过了一天又一天,始终倔强的挺直脊背,默默的做着抵抗。宫墙之上立着一条冷俊的身形,衣襟随微风拂起,看向殿前倔强女孩的目光微微动容,“你想就这样跟本王耗下去么!”
寂静的气氛猛地被人打破,小女孩也不见慌张,她手指狠狠点地,努力的支撑自己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倒下去,然后再缓缓的抬眸看向立在宫墙上的人,“父王!你那么冷心冷情做什么?我们这些人常年伴你左右,帆姨她们更是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难道这些都不够感动您那颗冰冷的心吗?从小到大,羽珞最崇拜的人就是父王,最尊敬的人也是父王,可是父王,您有把羽珞放在心上吗?您没有,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只在乎她,你只对她好,只对她温柔只对她笑!可是父王,即便如此,羽珞依旧崇拜你但,帆姨放了什么错?她不过就是提了我娘的名字,让她伤心了一下下,你就对帆姨那样,父王,她是你的天你的全部,可我们也是人呀!这么多年的拼力守护,你难道就感受不到吗!”
“说完了?”那男子静静的听完这些话,却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说完了就起来!本王明日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耗着!”
“又是有事!”小女孩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由于跪的太久血液流动不循环,她踉跄了一下又跪在了地上,膝盖被地上的鹅卵石撞破,她却惘然不觉,“你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去陪她吗!你每天那么忙那么忙,忙到来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却依旧能腾出时间去陪她!父王,你这一生难道就只在乎她吗?可是郎有情妾无意,你的付出又能得到什么回报!她心里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即便是她现在傻了!她心里念的想的也还是云伯伯!你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他人铺做嫁衣!有什么……啊!”
顾姜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小女孩脸上突然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她霍的抬头看去,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她这一生最崇拜最敬爱的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傻子打了她!竟然……平生第一次打她,竟是因为那个傻子……因为那个傻子……
小女孩心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和伤痛,她看着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男人,想着他刚刚隔空扇耳光的行为,眼里不禁蓄满了泪,随后,她听见了那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他说,“以后本王再从你嘴里听见任何关于诋毁她的话,本王废了你!”说完便扬长而去。
“本王废了你!”
“废了你……”
“废了……”
小女孩愣愣的跪做在地上,鲜红的血从膝盖里溺出,渗透了衣裙,也渗透了她的心。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从知道他是她的父亲,她的父王那一刻起,他就是她心中最敬爱最崇拜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冷,多无情,她都会笑意盈盈的唤他一声“父王”,这么多年加起来,他对她说的话还没有超过五十个字,对于她的满腔爱意,他要么是淡淡的一句“嗯,哦,好”,要么就是直接漠视,这些事都被她潜意识的淡化过去。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以前接受她,是因为要给那傻子找个会动会说话的玩具,现在不需要她了,他便连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两年,她已经两年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这次还是为了帆姨的事才和他面对面,然而,他说,要为了那个傻子废了她!
呵呵……呵呵……
废了……
真好,真是个好父亲,好!枉费她敬他爱他那么多年!换来的竟只有这一句废了她……
☆、051 疑似忆起从前
寂静的夜,蝉声在起伏不定,夜空中并没有星星月亮,冷禁宫微弱的灯光照拂在那个小身影上,竟有一种已看透世间沧桑的感觉。
所有的执着与想念在那一句“废了你”之后消失的荡然无存,膝盖上的血流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经止住了,地上一摊血,血迹斑斑的裙摆搭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羽珞紧紧的抱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膝盖,任由眼泪与鲜血融合在一起,她想哭,哭尽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哭尽这些年看透的沧桑,这世间万息不变,人心也万息不变,他的心坚如磐石,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从此从她心里撇去,不做任何痕迹。
那一夜凄凉悲惨,那些记忆被她归为难忘的一夜,藏于心底,此后,不再留恋,此后,不再奢求。
顾姜阑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的心也随着那梦中的小女孩一哭一笑,一喜一悲,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也在痛,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似乎已被埋藏许久,隐隐的绞着她的心。
再一次自梦中醒来,顾姜阑的目光有些涣散,她愣愣的盯着床边幔帐,发呆——刚刚那个叫做羽珞的小女孩,是谁?还有那个叫做君姐的虚弱女子,是谁?那个叫帆绮的女子,又是谁?里面还有李家毅的名字。
李家毅……
他和钟离筠口口声声的说她的从前,难道刚刚那梦中发生的事,真的是她的从前?那个冷冰冰面无表情的男人,是她的父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前世今生明明只有现在与现代,怎么还会有一段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亦或是,这段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不是她的,而是之前那个蒋慕颜的?
顾姜阑慢慢的收回涣散的视线,她宁愿那段回忆属于原本的蒋慕颜,也不希望那是自己,那么麻烦的一段过去,她不想要!也不想去问李家毅,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一切随遇而安便好。
说到李家毅,她也有些奇怪,从今天早上看过了一眼之后,这期间竟然一直没有瞅见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正想着李家毅去哪了,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紧接着是一脸清笑的走了进来,“醒了呀?金寒冬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要叫他们进来吗?”
“让他们等等吧,你也先出去,我呆会就出去。”顾姜阑愣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便开始掀被子准备起来,李家毅“嗯”了一句就出去了,将顾姜阑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金寒冬与花满夕。
顾姜阑迅速的弄好被子,穿好衣服,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随便将头发扎了个洒脱十足的马尾,这才开门出去。
一开门就有一阵寒风迎面而来,吹进了顾姜阑的衣领,她轻轻的打了个寒颤,缓步走进金寒冬两人。
两人早就在走廊里侯着了,花满夕急性子的想叫醒顾姜阑,却被李家毅强行制止,说是要让她多休息一会,然后就如同雕塑一样,双手环胸的守在门前,腋下夹着一把剑,面色严峻,全身的气氛都在叫嚣着“你们敢打扰她我就取你们性命”这样的意思,弄得他们有心而力不足,只好就这么干耗着,好不容易左等右等等到了李大神进了屋,他们自然也想要进去,谁知道李大神不让!于是只好又这么耗着,幸好顾姜阑动作也快,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花满夕一见着人就激动的向前几步,埋怨的嘟囔,“顾大小姐你总算是出来了,要是你再不出来,我和金寒冬都准备一哭而闹三上吊了!”
“捡好了没有?”顾姜阑淡淡的一点头,算是对她的道歉,之后便问起了正事。
说起正事,金寒冬便上前一步,“刑疆城有一半的人都出去捡了人,现在已经捡的差不多了,干柴虽然也有些,却少之又少,湿的居多。”
“对,那些干柴都是刑疆城的老百姓自己拿出来的,包括我们两家客栈都拿了多半出来。”花满夕在一旁符合道。
“嗯。”顾姜阑想了想道,“你让那些人先回来,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大型的聚会广场?譬如说能装下刑疆城所有人的地方?”
“有是有,不过那是议事的地方。”金寒冬的语气有些犹豫。
花满夕看了他一眼,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什么议事不议事,阑姑娘若要用用了就是,这些规矩本就是人定的,还不许人反悔了?我相信刑疆的百姓们也会是这一样的想法的,他们会选其轻择其重。”
“就用那里吧。”顾姜阑不容分说的就往前走去,“你们一个人给我带路,一人去叫上全城百姓,让他们全部聚集到那个议事的地方,我有事要说!”
两人都疾步跟上,花满夕笑嘻嘻的跟在她身旁,道:“不用去叫了,那些百姓现在都呆在家里,待会一击鼓他们便会在禹罗殿聚集,不用那么麻烦家家户户的去叫。”
“好!”
李家毅站在顾姜阑对我左侧不说话,静静的听着顾姜阑的决定,安静的像个不存在的暗卫,花满夕跟金寒冬见了又是唏嘘不已——他们知道,那个面无表情,冷冷的男人已经在正午时分就出城了,还是瞒着顾姜阑的,然而顾姜阑现在的反应很正常,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还有那个男人的存在,连李家毅都彻底被她忽略掉了。
李家毅也着实奇怪,现在他平平静静的跟着顾姜阑,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表情,就如同一个没有思想感情的木头人,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拒绝。
几人就维持着这样奇怪的气氛往禹罗殿走去,金寒冬在前面带路,花满夕走在顾姜阑的右侧,李家毅则不轻不慢的走在顾姜阑的左边,面无表情。
顾姜阑一边走一边心神不宁的想着事,她看起来什么都没想,其实心里已经波涛汹涌——她始终想不明白那梦只出现的事,一些强烈的情绪围绕在她心底,让她烦躁不安,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即便是刚刚穿越那儿会也她都没有这样的情绪,现在却因为那个梦,打乱了她所有清晰的思绪,一股不受她控制的气氛似乎在空中悄悄弥漫,她看不见摸不着,又不想开口去问,于是只能烦躁不安的等着随遇而安。
努力压下心中那股躁动,顾姜阑跟着金寒冬进了禹罗殿,一个很大的空地,最尽头那处有一个大鼓悬着,鼓上方扎着几层厚布,为大鼓阻挡风雪,相必这也是古人的聪明之处,他们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来遮风挡雨,确实是聪明。
金寒冬对她一点头,径直走向大鼓前,不一会,“嘭嘭嘭”的鼓声便传遍了整个刑疆城,人们神色匆忙,人人都放下手头上的事,匆匆忙忙的往禹罗殿赶,众人心想一定又有什么大事要商量了,于是赶的更加快了,如厕的人顾不上还想不想继续,连忙扯纸擦净,本来脱了衣服想睡一觉的人连忙穿好衣服,也顾不上穿没穿反,有些饿了的人拿起饭碗正要扒饭,听了这鼓声,连忙扒了几口大的,众人都火急哄哄的往外冲去,生怕走慢了错过大事。
顾姜阑随着花满夕的指引下在一旁的首座坐下,李家毅坐在她身侧,原本想坐在她身侧的花满夕汕汕一笑,自觉的坐在了李家毅身侧,顾姜阑反正是无所谓,坐哪都行,她可不管什么首座不首座,在她眼里,坐了就是坐了,管它什么位置,只要她不想让,别人也别想抢!
她突然一愣,这话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说过,那时候的她笑意盈盈,满眼都是纯洁的笑,笑中透着骄傲与高贵……
“来了!”李家毅突然伸手推了她一下,低声提醒。
顾姜阑回过神来,向他点了点头,便将目光放在那些陆陆续续到场的百姓们,见他们有些衣纱不整,有些跑的大汗淋漓,又有些好笑,她将目光收回,静静的坐着,等金寒冬击完鼓在花满夕旁边落坐,所有的百姓都到场的时候才道:“你们叫人把那些捡来的柴禾搬过来,就围着那一块空地。”
金寒冬两人就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下去吩咐事去了。
李家毅看着顾姜阑淡淡的侧脸,心里有些许疑惑,她突然反常,难道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下面百姓看着那个坐在首座上的女子,心中都泛着疑惑,在地下嘀咕不停。
“哎,王兄,金掌柜说的那个可以改变我们刑疆城的命运的女子,不会就是她吧?”
“我也不知道,唉,看看再说吧,真是她也说不定,你看那一身淡然的气质,或者咱们刑疆城的老百姓真有可能因为她而改变呢。”
“就她?”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凑了过去,面带不屑的嗤笑道,“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改变的了我们的命运?就单单凭她那一身淡然气质,咱们就这样相信她,这也太荒唐了吧!”
“先别急着否定啊,说不定她真能做到呢,而且,就算她做不到咱们也没啥损失不是?”
“你说的好听!没有什么损失?什么叫没有什么损失?我们跑的这些路,浪费的这些时间,付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