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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本妃今日能来这里就是皇上的功劳!”蒋慕晴得意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皇上能确定你的身份,就是你的那个好婢女偷偷传信给皇上的,你知道娟玉是谁吗?她就是皇上的眼线,皇上几年前派她去查探刑疆内部,早就在刑疆掩藏了好几年,可惜天不容你,本来你隐姓埋名混入刑疆已经做的天衣无缝,皇上最初也不知道顾姜阑就是蒋慕颜,是娟玉说刑疆出现了一个奇才,很受刑疆百姓拥戴,并且画了画像传回皇宫,皇上才得知此事,偏偏你这个女人命大,娟玉多次杀你都不得手,皇上也派了无数隐卫,就是不能伤你一分一毫,惹得皇上疑惑你是不是蒋慕颜,如今皇上让我这个和你最亲的人前来查探,哈哈,这下好了,你就是蒋慕颜,你这次死定了!”
顾姜阑眸光一缩,心里虽然隐隐知道娟玉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她是皇帝的人,她以为娟玉的主子是宇文姗或者是谁的眼线,却没想到她是皇帝的,那些刺杀竟然还有皇帝的份,顾姜阑越想越怒,见了蒋慕晴那副高傲的模样,她冷哼一声,眸中闪着淡淡嘲弄,“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死?就凭你那花拳秀腿?你以为就能杀了我?”
“当然不是!杀你本妃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蒋慕晴看了眼地上摔碎的茶杯,脸色已经恢复了皮笑肉不笑,她本就心性阴险,这些天代娟玉做了顾姜阑的贴身丫鬟,心里更是憋屈不已,如今发了怒气,气到了顾姜阑才是她的目的,她眸光一转,想起了什么,忽然笑的妖娆艳人,“本妃在你杯子上抹了气毒,*一碰就中毒,这毒三柱香的时间便会爆体而亡,你刚刚虽然没喝,但手碰了,这回估计已经毒入肺腑,即便你想解也失了先机,如今两柱香已过,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死了!”
顾姜阑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放佛眼前这人已经是个毫无相关的死人。
“蒋慕颜,你那是什么眼神!”蒋慕晴被她那个眼神盯的打了个寒颤,她定了定心思,怒道,“别以为本王妃是在说笑,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长命百岁?恨!你想都别想!本王妃在你这里憋屈了这么多天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本王妃就先大发慈悲让你看看好了!”
“蒋慕晴。”顾姜阑轻声道,“即便本大人两柱香后必死无疑,你就这么确定你可以安然无恙的从我这城主府回到京城?别说是两柱香,就是只剩下一刻,下一刻我就要死了,只要我想,你也能瞬间变成一堆白骨!”
“好大的口气!”蒋慕晴不以为意的扬了扬下巴,“你还想要杀我?你敢杀吗?我相府养你这么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最后还让你找了个好姻缘,就凭我相府对你的这些恩惠,你若是杀了本王妃,那就是恩将仇报,只要我一死,皇上便会为我讨回公道,到时候即便你死了,皇上也会将你扒光了吊在城南上鞭尸!你还敢杀我吗?”
“哈!”顾姜阑忽然笑了,“渊王妃这话说的当真奇了!收养并将本大人养大,这恩的确挺大的,难道渊王妃不觉得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分外的讽刺吗?”顾姜阑收了笑,眸光凌厉的扫向蒋慕晴,“相府这些年来做了什么相必渊王妃心中有数!当年收养了本大人之后,你们可有管?好吃好喝的供着?有恩?这世上若说连你们蒋家都对我有恩的话,那本大人今日的恩岂不是泛滥成灾了!每月一两碎银子不说,一天三餐只给一餐不说,对外宣扬破坏本大人的名声不说,就单单说你们每月明里暗里给本大人找的麻烦,你说我是不是该血染左相府?”
“我……”蒋慕晴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沉,想着自己和娘亲这些年对她确实不怎么好,便不知怎么反驳,但转眼一想,若是没有左相府的好心收养,蒋慕颜现在不是在街上乞讨就是活活饿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与她大声说话,“不管左相府或者我们对你如何,你也应该心怀感恩,不过是为了左相府的盛世繁华牺牲一条命而已,更何况你反正也是一条贱命,当初若没有左相府的收留,你现在铁定下十八层地狱了,哪还能在这里同本王妃说话!”
顾姜阑心里一窒,她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听了这样一番强词夺理的话,她简直想将眼前这女人的嘴给掰开敲碎!
“七影,将这个女人扔出去!”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突起,外面走来一人,脚步平稳,不快不慢的推门而入。
“是!”一人随声而落,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只听蒋慕晴“啊”的尖叫一声,那人便闪身隐匿了起来。
顾姜阑眯起眼看去,蒋慕晴的身子已经抛了出去,以一条直线飞向远方,可见下手之人有多不怜香惜玉,“你就这么把她扔出去,不怕皇帝找你麻烦?”
“没什么好怕的。”钟离筠神色淡淡,进了门径直在顾姜阑桌前对面坐下,“一个不着三四的人而已,你何必对她隐忍。”
顾姜阑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靠上,闭了眼,闷闷的道,“是皇帝派她来的,这件事明着是皇帝,暗着伊白寻估计也参与了,伊白寻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他既然知道蒋慕晴奈我不和,如今却让她来了,我想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
“阑阑,其实你不必如此委曲求全。”钟离筠心疼的看她。
“大概吧。”顾姜阑没有睁眼,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江毅走了,我正好无事,过来看看你。”钟离筠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阑阑,你真的想不起任何有关以前了吗?”
“钟离筠!”顾姜阑瞬的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要再跟我提及以前!若是你想让我以后对你形同陌路的话,你就将以前的那个人忘了!我是顾姜阑,也只是顾姜阑!”
钟离筠脸色沉了沉,眸中闪着苦涩,那件事在她心中定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恨,否则也不会如此情绪激动了,如今更是如此,连稍稍提及一下都不允许了,片刻之后,钟离筠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收起了心中泛然的苦涩,温润的笑了笑,“好,没有以前,你一直都是顾姜阑!”
☆、第三章 算她看错了
顾姜阑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心,“钟离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钟离筠有些愣神的看着顾姜阑。
“我说的是你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顾姜阑眸子微闪,笑的有些涩然,“你接近我,是为了以前的情分,还是仅仅因为我是顾姜阑?或者在你心中,是喜欢以前还是喜欢我?”
“我……”钟离筠唇角动了动,似是难以言说。
“你说不出来是吗?”顾姜阑突然有了些恼意,“钟离筠,你到底拿我顾姜阑当什么了!你说喜欢便是喜欢,说走便可以毫不留恋的甩手就走,你口口声声说不拿以前放在我身上,今日却故意将江毅叫到我面前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做的这些,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真心有几分,或者,是真心还是假意!”
钟离筠垂下头,沉默不语。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顾姜阑定定的盯着他,“钟离筠,你对我从最开始的刻意接近,一直若即若离,到底图谋我的什么?没错,我的确不是真正的蒋慕颜,但我也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顾家小丫头!真正的蒋慕颜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若你是为了蒋慕颜,那我告诉你,她死了!死的通通透透,干干净净,连尸体都被我霸占了!你心里是不是想她想的紧?是不是对我恨之入骨?钟离筠!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死揪着错误不放手的人,你若是不爱,便趁早走开,不要来招惹我!你心里念着你的顾家小丫头,却又不遗余力的来招惹我,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或者说,从最开始到现在,你吩咐旗录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到后来你自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已,而那个女人,不是我,不是顾姜阑!”话落,她闭了闭眼,即便是说出了心中的郁气,还是有些不甘心,却不再言语。
钟离筠霍的抬起头,看着顾姜阑一眼,从她双眼轻闭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倦意,心中一缩,张了张嘴,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话,挣扎了半响,终究没有说出口。
屋里静的吓人,一股凉意弥漫在四周,冰冻三尺。
半响,顾姜阑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已经是一片清明,她淡淡的撇了钟离筠一眼,语气毫无起伏,“既然如此,我与王爷也无话可说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人于外,还要眼巴巴的粘上去,本大人还没有犯贱到那种地步,城主府供不起筠王爷这尊大佛,王爷是自己出去还是本大人请你出去!”
钟离筠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顾姜阑一眼,没有说什么,站起身,走了出去。
顾姜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紧紧的抿着唇,眸光微微闪动。
也好,就这么走了也好,既然钟离筠无情,那她也无须再多费心思,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她三言两句便可以挽回的,她再爱他,也容不了他心里还住着一个人,这段可笑的故事,剪不断也要剪断!或者,连故事都沾不上边。钟离筠径直出了城主府,却没有立即离去,他静静的看着城主府匾簰上那三个大字,抿紧着唇,面色淡然,不发一言一语,却不曾离去。
顾姜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偌大的城主府,却有着说不出的寂静漠然,她突然想到了刚重生那会,也是和刑疆一样的冬天,白雪轻轻飘落,那日是蒋缪权的生辰,左相府人来人往,灯火阑珊,载歌载舞,特别热闹,她其实一早就来了城主府,她前世以家族为信念,任何事都以家族为主,想什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或者是想到子洛,子洛与她都是孤儿,她们从小在孤儿院认识,后来跟着她一起回到冰凉无情的蒋家,她一心钻研医术和毒术,子洛干了什么也不怎么关心,后来甚至闭关修炼,直至大成才出关接任家主之位,医毒双修,她更是家族让骄傲的天才少女,却因为一时心软被害,葬身家族长老与自小对她了解最深的子洛手中,其实她也没有想过要活,那时候生活无味,每日里想的念的无非就是几本破医术,面对的永远是冰冷的白墙和空荡荡只有一张床的石洞,她觉得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不活的那么无味了,上天如了她的愿,她果真是死了,虽然杀她的人让她有些意外,但她到底没有反抗,给了他们机会杀她,死后重生,小说中的经典片段重演在她的身上,她的魂魄在左相府游荡六年,亲眼见证了那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一生,直至她死,六年,不长不短,也算是一生吧。后来她被人推入水中,冰天雪地间的刺骨彻寒瞬间席卷而来,在她使料不及的时候让她代替了死去的蒋慕颜,蒋慕颜死前看到了她,留给了她一句话。
“不管今后如何,你都要替我爱钟离渊一场!”
这话对她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她跟在蒋慕颜身后,亲眼目睹了她对钟离渊的痴情,亲眼目睹了她因为无父无母而受到的冷嘲热讽,亲眼目睹了她寄人篱下的苦楚与无奈,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不敢声张,一直追在钟离渊身后跑,对钟离渊痴情似海,所有的一切,在那六年里她看的清清楚楚,她淡漠的看着蒋慕颜在后宅大院里受尽欺辱,看着她惨淡的经历或出生,当年那个将她放在左相府前的妇人她记得清楚,却不点破,也没有那个能力点破,当年她看着只想到了小孩子过家家,认为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可能对一个人多情深,甚至对她的遭遇也没有任何感想,人各有一生,有些事都一出生就注定的事,即便是被抛弃了,也无从选择,因为还小,她也是孤儿,父母双亡,自小一个人,努力了二十多年才等到家主继位,但还不是鲜血飞溅,无声无息的咽了气,她早就看淡了,后来她代替了她的身份,真正的蒋慕颜在那一推后死了,活过来的是另一个蒋慕颜,又或者,一直都是蒋慕颜,她成了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从那六年蒋慕颜到哪她的魂魄就不由自主的跟在哪看来,她就知道这个女孩活不长,她代替她,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蒋慕颜大概也知道一直知道她的存在,才会有临死前的那一句“不管以后如何,你都要替我爱钟离渊一场”话了,她只说爱一场,虽然以她的性子,对蒋慕颜的话不理会也不是不无可能,但鬼使神差的,冰寒雪水边的那轻轻一扯,她便答应了蒋慕颜那个要求,不管以后如何,认认真真的爱了钟离渊一场,即使不是真爱,她甚至想过就这样嫁给钟离渊也挺好,虽然他是皇室之子,天下人之尊,未来会有三千粉黛,但她想着她到时候离远点,不和那些女人争宠,不拿钟离渊当夫君便是,十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