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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十年一忘怎么会搞错?为什么会搞错?钟离筠立在床前,脸色惨白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先前吃的那两颗十年一忘竟会弄错,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年一忘,比起十年一忘,甚至更甚,这药效极重,比之十年一忘有些相似,药效刚开始散发时看不出什么,如今已是落日前夕,即便是散发再慢的药效也应该散发一半多点了,这种药的效果……他甚至不敢往下想。一梦天下
这个药何其沉重,顾姜阑对毒医之术极其精细,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这药的味香?她当时吃下这颗药的心情,是不是没有想过什么后果?亦或是她明明知道后效,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嘴里扔,是不是证明0啦仰真相很简单,便是因为因他不冷你热的态承受不住便去服用了那两颗药,她至使至终,为的左右离不开钟离筠这三个字而已。
钟离筠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眸光灰沉,呆滞片刻,半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顾姜阑色眸光亮了亮,随后起身朝顾姜阑大步走来,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抓住刺进她胸口那柄匕首,微微用力一拔。
噗的一声,随着顾姜阑的一声个闷哼,血飞溅了出来,落在他无暇的脸上,平白给他添了些妖艳,狭长的丹凤眼颤巍巍的抖了抖,他手上动作却毫不滞慢,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缓缓的为她输送些缓解她痛楚的内力,渐渐的抚平顾姜阑紧皱的细眉,另一只手放下匕首,拿着一条娟帕,细细的擦拭着她伤口旁的血迹,片刻,他重新拿起那把匕首,将手腕对准顾姜阑的心头,另一只手执起匕首就准备搁下去。
“钟离筠!阑阑她怎么了!”
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哐铛一声摇摆两下,江毅急急忙忙的跳开珠帘,还没见到人,焦急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江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原本只是说着逗逗钟离筠,此时江毅确实真的慌了,脚钉在原地,怎么都移不动一步。
半响,他总算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钟……钟离筠,她……没事……吧……”
钟离筠原本准备往手腕上下刀的手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下,锵锵道,“没事!”
江毅呆了呆,看着鲜血涓涓溺出,顺着钟离筠的腕边流下,如同一道小小的泉水,自泉眼处缓缓而出,滴落在顾姜阑的伤口处。钟情'重生'
银银白光奇迹般的自顾姜阑伤口处蔓延开来,化作一缕淡薄的烟雾颤巍巍的飘来,一阵轻风从未关的门外吹来,略过珠帘,轻微的哗啦一响,把那白雾吹散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而顾姜阑的胸前的伤口却奇迹般的缓缓恢复,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把胸襟上溺满的血迹隐去,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整个伤口已经恢复如初,顾姜阑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略微多了些红润,轻风拂过,钟离筠伸出那只完整无碍的手往她鼻息间探了探,又执起她洁白纤细的手腕,摸了摸脉象,待感觉那微弱的脉动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江毅在一旁早已瞧的目瞪口呆,半响,他回神道:“她的心脏向来比常人偏个一两分,如今这一刺不过是废些日子便可养回,纵使你的血液可起死回生医治百病,也不是你这么个浪费法呀,更何况钟离叔叔曾告诉我,你的血液有限,流多少便会少几年命,为了这么点事,你,值得么?”
“无关值与不值。”钟离筠淡淡瞥他一眼,“她于我来说,本就是生命之重,以前历经百种生离死别之苦,是我太过自负,如今再来一次,若是我再与从前无知天真,便值不起她对我的一番情深似海,她即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不过是为她掉几滴血,折几年寿,有何值与不值?若真要论起这个,也该是我不值她如此对我罢。”
江毅缓缓的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子,缓缓移到一旁桌前椅坐,脸色微有些暗晦,听了钟离筠这番话,他沉默了半响,遂道:“钟离筠,仅凭你这份心意,我便是输也输的心服口服了,论起对她的情谊,我并不是不及你,只不过,我不如你魄力。”
又是沉默半响,又道,“当年我比你识得她早些,与她的交情也比你多些重些,更甚是我比你更加近水楼台,然而多年来,我终归是没有先得月,以前我觉得是你插进来搅了我与她的情谊,对你也是百般看不顺眼,殊不知,即便没有你,我与阑阑,终归只能是朋友知情,她对我,从未有过他想,如今她吃了十年一忘,虽偏了一偏,但你总算是赶的及时,没有让他人占了先机,即便我与她相隔几条街,预先想过她可能会有此举,也未走在你前头,也罢!这便是我与她的缘,缘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从今往后,她便是我的妹妹!钟离筠,若是你这一次再不好好珍惜,别怪我不顾少时情谊!”
☆、第二十一章 一日忘情
听了江毅这番话,钟离筠默了默,手腕上还在滴着血,他扯了一小块帷幔,随意在伤口处绕了几圈,随后打了个死结,伸手摸了摸顾姜阑渐渐红润有血色的脸颊,钟离筠惨白的面上也染上了点点笑意:“既然你有此想法,倒是省了我许多事。”
江毅的嘴角抽了抽:“我还以为你听了本大人这番话会有多感动呢,还指望着你眼泪汪汪感激涕零的对我鞠躬尽瘁,哪成想你这人如此淡定,唉,见着你这副喜得美人归的模样,本大人的心就在滴溜溜的流血,本大人不管!你府中后院深埋十年的桃花酒归本大人了!”
“只要你挖的到。”钟离筠俯身看了看顾姜阑的伤势,随即站起身,走到桌椅前坐下,右手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轻叩,扣出声声清脆的音节,“看今日这个情形,副严的暴动一定会很严重,你作为旧城主,趁姜澜还未醒转,便待她管上一管罢,宇文姗今日即到,那么看样子李家毅伊白寻他们也差不多就这两三日要到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帮我拦他们半个月,事后,我应你一件事。”
江毅皱眉看他:“你想做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李家毅,伊白寻尚且不说,那个男人看着危险其实不足为俱,但李家毅不同,这些年为了阑阑,他努力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天带走阑阑,你若是拦住了他,后果多沉重可想而知,更何况,你这样做,难道不怕阑阑醒来时怪罪于你?”
“不管李家毅有多不同,这半个月之内绝对不能让他接近姜澜。”钟离筠凝眸道,“你可能不知道,李家毅这次是有备而来的,他手上有一种和十年一忘融合的情引,此药一旦被服用十年一忘之人吸入肺腑,很快便会移情到给她下药之人身上,生生世世都只爱他一人,这是一种融入魂魄的药,只要她的魂魄还在,还能投胎转世,便会与下药之人继续纠缠不清,而阑阑正好服用了与十年一忘相差无几的药物,李家毅这次,是铁了心要带走顾姜阑。此药只能保持半个月的药效,多出一天便失了药效,所以,只要半个月!”狂血龙族
江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他脸色古怪的看了眼床上的顾姜阑,再看了眼一脸暗晦的钟离筠,半响道,“虽然此药我从未闻过,但既然你说了,就一定是有了,李家毅这么做,即便阑阑醒来也不会同意的,就当是为了她,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拦住李家毅!”
钟离筠点点头,没说什么。
室内寂静了一瞬,顾姜阑的睫毛颤了又颤,颤了又颤,终于在一柱香后坚持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旁边的床幔,眸光幽幽的,眼底有些无语的意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健忘,明明之前那十年一忘中另一颗可起死回生的药已经在某一次偶然的机会给了伊白寻,那时候他不过是一小屁孩,浑身是血,脏兮兮的能吓死一头牛,可怜巴巴的躺在路旁,她急着去寻被人包围的钟离渊,踏马疾驰间一不小心给浑身是血脏兮兮的能吓死一头牛的伊白寻又加了一脚,她急急忙忙勒马下去查看,当时那孩子也不过十三四岁,明明就痛的要死,却倔强的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瞪着她,硬撑着一口气对她说了一句“要是我死了就赖你!”才晕过去,当时她听了那句话,当真是觉得无语至极,可叹她心肠太好,觉得就这么走了扔下那么一孩子不太厚道,更因为他那句话对她的小心脏太有杀伤力了,于是,她犹豫了一会,想着自个儿以后可能用不到这两颗药,便喂给他吃了,这药的药效极好,不过瞬间的事他便幽幽的醒来了,她一向不是个好心到底的人,更何况她不过踩了他一脚,给了颗可生死人肉白骨的良药救了他,那什么后面的事左右也不应该她管了,于是,那孩子一醒她就翻身上马准备继续疾驰去救钟离渊,走了大半路漫不经心的一回头,却看见那个孩子气喘吁吁,满脸血痕的跟在她马后面跑,看那速度,应该是半轻功半跑路,那血迹斑斑的往下面漏,她都看不下去了,那孩子却没事人一样契而不舍的跟着,久而久之,她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孩子在后面,本想心硬点把人驾马走快些,将人给甩了,却又狠不下心来,只好恨铁不成钢的调转马头,哒哒哒的走到他身旁,将人给拽上了马背。第一正妻
她清晰的看到了那孩子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可叹当时自恃年纪大,不与小孩子计较,现在想来,伊白寻是真的厉害,年纪轻轻就知道依据自己的条件来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达成目的,但孩子终归是孩子,她带了他一路,在半路就把他安在了一家农舍里,想着要是她返回时他还在,她便再做一会好事送他回家,不过后来她救了钟离渊之后,被蒋慕晴算计了一番,忙着养伤和帮钟离渊善后去了,渐渐的也就忘了那个孩子,如今一会想,还真是啼笑皆非,这孩子竟然是如今与钟离渊各掌一半兵权的伊白寻,她也不禁感叹一句:老天真会开玩笑!
想到此处,顾姜阑不禁自嘲笑了笑,她从顾姜阑到蒋慕颜,而后又从蒋慕颜到顾姜阑,如今眼看着十年就要过去了,却又自恃心伤的吞了与十年一忘差不多的一日忘情,现下一日未过,她被宇文姗暗袭刺中心脏,明明她的心脏偏了那么一两分,被她捅的这一刀也就是失点血的事,偏偏钟离筠那个傻子用了他的血来缝合她的伤口,这个傻蛋,要知道他的血可是天下绝无仅有,滴血无价啊!从小到大早上泡药浴,下午泡毒浴这么多年来才铸成的血液,代价还是流多少少多少年的命,这货却为了她一下子少了几年命,还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实话,对她这么好,真是让她感动的不得了呢……
“姜……阑?”带有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那语气,极其小心翼翼,似乎她就是个易碎娃娃,口气大些就会被喷死。
顾姜阑循着声音回过神抬头望去,见到钟离筠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时怔了怔,想着他定是为了救她而失血过多,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愧疚与心疼,涨了张嘴,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与他说,嘴巴一张一和几次,她只好闭上,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情绪在心中油然散开,冲的她有些激动,不禁湿了眼角。奉系江山
这十年来,他一定很愧疚吧?当初她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其实是有过瞬间的后悔的,那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阴谋,偏偏她就是那个明眼人,她早就查出父亲和宇文姗的计谋,虽然父亲是被逼无奈,却也将她伤了个透,她从来就知道自己不如他心中爱着的那个女人,一直都自欺欺人的想着自己再怎么不是他爱的人所生,却也是他的骨肉,在他ZS心底深处其实是爱着她的,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表达出来,然而那次真相却捅破了她自欺欺人的那张纸,给了她沉重一击,钟离筠早就提醒过她,是她自己一拖再拖,执着的想看看等到最后他会不会因为一点点对于她的愧疚或怜悯而手下留情,其实也不必他怎么做,即便他只是为她稍稍着急一会,她也不至于那么心灰意冷,那个男人可是她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爱着对我父亲啊,他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给她因有的父爱,心里眼里自始自终只有那个女人,表面上给她最好的,却从没有像寻常父亲那般唤自己女儿般唤她的小名,更甚至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瞧,他一见着她,不是严词厉色就是冷眼相待,仿佛她就是他不共戴天又形同陌路的仇敌,如此形形色色,不管她多努力,多用功,始终得不到他的另眼相待,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将她当做女儿般老疼爱,不管他有多恨多讨厌她的母亲,但母亲为了她的未来,已经按照他的意思自行了断了,除了那一身修为渡给了她的女儿,其他的已经在这世上消失了,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逼死的,只为了将她送进顾家,名字能入顾家的嗣堂,可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