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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秦王府挂起灯笼照明,赵铎泽满身疲惫进门,本想着瑶瑶可能睡下了,却见到姜璐瑶拿着一本账册在烛火下认真的看着。
淡淡的烛光映衬着她的脸庞,赵铎泽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瑶瑶,在等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姜璐瑶眉梢微扬起,“我看账本不行吗?”
“你说过晚上点蜡烛看书太伤眼睛。”
赵铎泽手臂一伸把瑶瑶抱在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再过两日,我带瑶瑶出门游玩。”
他早出晚归的忙碌深感愧对爱妻,“若是在王府里闷了,你或是请人来玩儿,或是出门都行。太妃若是不乐意,我来同她说。”
“怎么会闷呢?”姜璐瑶一点也不嫌弃赵铎泽一身的臭汗味儿,笑盈盈的说道:“王府很热闹呢,今日秦王妃请了兴荣侯夫人。”
“兴荣侯?怎么会请她?”
“看样子她是坐不住了,想逼着杨家表明态度呢。”
“她倒是打得好算盘,真把杨家寡妇当作了皇上?”
“阿泽别忘了,大明朝是嫡出为尊,有嫡子的状况下,是不可能传位给庶子的。”
“……”
赵铎泽亲了亲姜璐瑶的脖颈,低笑道:“我知道,瑶瑶,我现在根本就没把世子的位置看得有多重,掌握神机营后,我才明白以前自己有多狭隘,眼界太低了,秦王世子的位置只是看似富贵而已。”
“真的不在意?”
“嗯。”
赵铎泽张口咬住看向自己的姜璐瑶的小鼻子,“我只在意瑶瑶一人。”
“呸。”姜璐瑶使劲的推开了他,脸红仆仆的说道:“快去梳洗,我可不信你的。”
“瑶瑶是着急了?”
“你还没有完没完?”
“别生气嘛。”
赵铎泽嬉皮笑脸凑近姜璐瑶,猛然间打横抱起了她,“走,陪我一起洗。”
“我洗过啦。”
“那就给我搓背。”
赵铎泽越快的大笑,眸子漆黑恨不得此时就化身为狼把姜璐瑶吞进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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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地上堆积着积水,水气缭绕之间带出一丝丝暧昧的糜香。
“还不够?”姜璐瑶甩头看向身后蠢蠢欲动的赵铎泽,“你的体力真好。”
“我当这是夸奖,瑶瑶,我要奖励。”
赵铎泽紧紧的贴服着姜璐瑶,爱妻玲珑妖娆的身体曲线太具有诱惑性了,她甩头发都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我还有话说。”
姜璐瑶翻过身面对着赵铎泽,浴桶里不多的水又洒出了一些,推开赵铎泽袭击自己酥!胸的嘴唇,“你猜我今日去见谁了?”
“谁?”
“萧睿华。”
赵铎泽似一碰冷水浇下来,抬头同姜璐瑶对视了半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去见他?”
姜璐瑶满意的亲了赵铎泽紧绷的脸颊一下,“阿泽,不相信我吗?”
“相信,可我还是生气。”
“那这样呢?”
姜璐瑶这回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尖诱惑赵铎泽张嘴,身体如同美人蛇一般的缠上了他,妩媚撩人,“也不能让阿泽小气?”
“妖精。”
赵铎泽更多得是无奈,打了姜璐瑶的翘臀,“说,你和他有想谋算谁?杨门寡妇如今不值得你出手了。”
“太君她们是留给秦王妃的。”
姜璐瑶只想在旁边看着太君和秦王妃的狗咬狗,看着她们为赵铎泽跟本就不在意的世子位置争来斗去,“太妃前些日子定了一笔数目庞大的石料,如今石料的价格很低。”
“亏了多少?”
“阿泽要帮太妃弥补吗?”姜璐瑶眯了眯眼睛,赵铎泽没有来的后背发冷,记起岳父的话,男人不能把私房钱暴露出来,讨好的笑道:“银子都在瑶瑶手里,我哪有银子给祖母补窟窿?”
“是吗?你真没有存下银子?”
“没有,没有!”
赵铎泽就差指天发誓了,岳父教过,打死也不能说有,况且他同瑶瑶交心后,以前存下的银子都给了瑶瑶,他手中的存银真没多少。
瑶瑶不会让他在外面拮据,给他准备了不少的银子,可他最近忙着练兵,那有时功夫应酬?
“我又多少银子,你还不知道?”
“我相信你就是。”
赵铎泽暗自长出了一口气,果然得挺住啊。
“石料的亏欠我算了一下,大约有十万两。”
“多少?十万两?”
赵铎泽长大了嘴巴,诧异道:“祖母定下了这么多的石料?不对……”
他眉头簇紧,满脸的凝重,“我该问石料的价格怎么会下降这么多,这完全不合常理。”
“两淮的河道总督你知晓姓什么吗?”
“好像听说过,我没记住。”
“他同徐广利是同科。”
“啊。”赵铎泽面色更为凝重,“徐广利?这里面还有徐党余孽?皇上已经把徐党除得差不多了。”
“他同徐广利交往不深,我也说不好他是不是徐广利的党羽,只是看到他同徐广利是同科,便起了疑心,阿泽,你祖母买来的石料不是从河堤上替换下来的石料,而是……修建皇陵的上等货。”
“修皇陵的石料?这是罪不可恕的大罪。”
“在看到这份名单之前,我以为太妃只是无辜被牵连到此事中,看到名单后,我想也许这是针对你的……不单单是针对太子的布局。徐广利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听说他一向于人为善,他在江南编制的关系网还在起作用。”
姜璐瑶猜测最开始他们并没打算算计秦王府,报复告发徐广利的赵铎泽,后来当他们发现太妃的娘家人购买了便宜的石料后,灵机一动便把修建皇陵的石料卖给太妃。
“你的意思是两淮今年一定会溃堤?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想拉更多的人下水?”
“溃堤的可能性很高。”
当河道总督知道没有办法挽回时,很有可能会疯狂一把,顺便把对徐广利倒台视若无睹的太子,和告发徐广利的秦王世子都牵扯进去。
“现在加固河堤能不能来得及?”
“阿泽?”
“嗯?”赵铎泽诧异的看着姜璐瑶,“我问错了?河堤溃决……会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到时候整个江南弄不好都是灾民。”
姜璐瑶笑了,笑容很温暖,很甜,她这一笑,把赵铎泽笑愣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
姜璐瑶搂住赵铎泽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我很高兴呢。”
赵铎泽的心胸比以前开阔很多,他心里装着天下,但又不像杨帅那样的‘无私’,精于算计走在权臣之路的萧睿华让人敬佩,却也让人心底发冷,不愿意靠近萧睿华。
而赵铎泽让姜璐瑶可以安心的栖息在他的怀里。
“阿泽明天最好去见见萧大人,你们谈一谈吧。”
也许这两个性格各异的人能互补,救一救两淮的百姓,姜璐瑶低声道:“至于修建皇陵石料的事……不管两淮河道总督是不是徐广利的党羽,他都必须是!秦王府是被陷害的,虽然太妃娘家也落不得好,然秦王府是无辜的。”
这也是在姜璐瑶拿到名单后想到的最好的脱罪办法。
如果能修缮完成河堤,避免灾祸发生,皇上对赵铎泽只有欣赏,赞叹。
至于太妃等人……姜璐瑶可没把他们看得太重,左右死不了,也该让太妃他们吃点苦头了,别以为修建院子纵情享受就可保秦王一脉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正因为关键性政治人物徐广利倒台,今生的事情变得同前生不一样,引起的蝴蝶效应更大。
至于秦王妃的打算,她最想要得是变数,在秦王世子羽翼丰满之前出现重大的变数,比如赵铎泽是庶子的真相公布于众。在架空的这个朝代,唯有嫡子可以继承一切,如果按照现在的状况发展下去,秦王妃的儿子没有一丝的机会,可如果赵铎溢得了世子位置,她就有机会了。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最后一搏,变数至关重要。
第八十四章 作死
太妃这些年一直致力于享受;除了确实喜欢奢华舒适外,也有想向皇帝证明秦王一脉没有篡位掌权的心思;只求富贵以及的日子。
世上的事情很奇怪;不是秦王府想淡出朝臣的视线,就没有人算计秦王府的。
赵铎泽听了姜璐瑶的话后,琢磨了好一会,看了一遍官员的名字,他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明日一早我操练完神机营,就去寻萧睿华。”
“皇帝必然会为此事震怒;这是显而易见的;然皇帝下令彻查……我推测皇上会发觉这是一个深不可见底的深水坑;倒时皇上必然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皇上年老体衰,太子身体有孱弱,诸位皇子跃跃欲试,皇上比任何人都想让朝政平稳下来,一旦朝野上下因为滔天大案而牵连甚广,对皇上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姜璐瑶的分析让赵铎泽陷入了沉默,低声问道:“萧睿华是不是另有打算?”
“挡在他青云路上的人太多,最近他也受了不少皇子和大佬们的气,这是最好的摸鱼机会,只要朝野上下乱成一锅粥,谁也挡不住他崛起的脚步,滔天大案最怕得是家族太大,根基太深,家族成员越多,越是容易深陷其中。对他来说,没有家族维护的寒门学子身份反倒化作了优势。”
“你的意思是为此他明知道河堤有问题,也不曾想过提前告知陛下?”
“告诉了陛下,他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陛下不可能因为这件好事就回护提拔他,但不告诉陛下,等到乱起之时……他的收获会很大。这就是名臣和权臣的区别,别给他机会,一旦有机会,他便不会放过。”
姜璐瑶换位思考过,如果她处在萧睿华的地位,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百姓受灾不是他的错……当然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掩饰萧睿华是奸雄的事实。
“既然如此,我何必同他商量?”
“阿泽。”
姜璐瑶钻进了赵铎泽的怀里,两人早就换上了干净的内衣并排躺在炕上,莹莹的烛火照亮了屋子,烛光透过幔青色幔帐照进来,光线微弱,人影浮动,赵铎泽低头只能看清楚姜璐瑶那双漂亮的眼睛。
“说嘛,我和瑶瑶之间再没什么不可说的话。”
“阿泽有没有信心说服萧睿华改变主意?”姜璐瑶听着赵铎泽猛然加速的心跳声,嘴角微微翘起,果然,阿泽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这件事谁也帮不了你,我不行,我爹也不适合出面,甚至我嫂子也不适合。让他改变主意,只能靠阿泽你。”
“瑶瑶……”
“我知道阿泽想要什么,想保护什么,阿泽同萧睿华性情不尽相同,可你们两个都想成为左右朝局动向的人,都不想只做皇上的应声虫。阿泽的身份是皇族宗室,他是寒门学子,你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呢,是皇上看好的储相人选之一,你们两人联手比单打独斗更容易达成所愿。”
“我担心无法让他心服口服。”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泽既然决定走上争权夺利的道路,会面对形形□□的人,总不能碰见硬骨头就躲了去,逃避绕路会离着目标越来越远,很容易迷失在绕路躲避麻烦的道路上。”
“万一我被他说服了呢?”
“傻瓜,说服了就说服呗,做萧睿华的盟友也不错啊。”
“不,我要让萧睿华奉我为主。”
赵铎泽搂紧了姜璐瑶,嗅了嗅她头发的淡香,“瑶瑶,我要做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男人,不想再让任何人摆布操纵我的人生。”
因为操练神机营,尝到了权利带来的‘美味’,赵铎泽的野心已经完全的激发起来。
以前十几年的被蒙蔽,被糊弄,被摆布操控的人生,让赵铎泽明白权利的重要。
想让旁人尊重害怕,仅仅凭着秦王世子的身份是不够的。
“醉卧美人膝?嗯?”姜璐瑶指甲狠狠的掐住赵铎泽胸口的皮肉,一改方才的睿智,“说,是不是有目标了?”
“瑶瑶。”
赵铎泽嘻嘻哈哈的凑上去,“除了你之外,我看谁都是丑八怪。”
没有瑶瑶,就没有自己,这一点赵铎泽永远无法忘记,他更清楚瑶瑶最讨厌什么,最无法容忍什么,此时再让赵铎泽去寻旁人,赵铎泽会想瑶瑶会怎么报复自己……他还哪有猎艳的心思?
况且离了瑶瑶太远,他心里就像缺了一块重要东西似的,浑身不舒服。
“阿泽,你选得道路走起来会很难,以秦王世子的身份……会更难。”
“我知道。”
赵铎泽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