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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车棚顶被砸个把丧尸,我们还真没被这场污染度极高的丧尸雨拦住,五分钟后,我们集体右拐,将桥上怒吼的尸群抛得远远的。
本来,顺着二环桥下的道路,就可以绕城一周有望直奔滨平路,被桥上的尸群一闹腾,我们不得不被迫改变了路线,这条右拐的道路,却是通向市中心的。
当然,此地离市中心还是相当远。
这条右拐的街道我并不陌生,在过去的近十年里,每个周日我都会来这条街上的一个教堂做礼拜,听牧师
第七章 她是我师姐!
“里面有人吗?”我用力砸了砸门,教堂很大,如果幸存者在里间,外面敲门声音太小,他们是听不见的。
无人应声,我有些泄气,向后退了几步,我眯着眼睛向二楼的窗户望去,教堂的一楼是正厅,食堂,主日学,青年团契和诗班,而二楼,是礼拜大堂。
一溜窗户后都拉着窗帘,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更加肯定,教堂内有人,试问教堂里如果没人,谁会去挡窗帘呢?
我向着二楼挥挥手,不管这里面幸存者是不是我的熟人,我都想见见他们!
突然,大铜门被推开,两个年轻人探出了脑袋,“师姐?是你么?真的是朵师姐!”
我定晴一看,可不就是小眼睛的蛋清和粗眉大眼的骑士么?
“你们都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激动得一下子飚出了眼泪,冲过去使劲揉着两个小子的头发,以确定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他俩嘿嘿笑着,也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蛋清一个劲的说,“刚才在楼上看着象你,不敢肯定,教练说就是你没错,还是教练熟悉朵朵师姐。”
我几乎忘记了身后还停着一大溜车队,直到阳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朵姐,你们认识的?”
我开心的说,“是啊阳光,我们是一个跆拳道馆的。”
蛋清和骑士同时向阳光说,“她是我们师姐!”
阳光嘿嘿乐了,“朵姐,原来你真练过跆拳道哇。”
原来他一直以为我是瞎吹呢……
我们正打算进去,教堂里又走出六个人来,为首的,可不就是我们那跆虎教练么?
“教练!你们都还好好的,这,这真是太好了!”我哽咽了。
跆虎教练微笑着看着我:“孩子还好么?”
我给帅帅办百天的时候,教练和师弟师妹们都到场了,他们抢着抱帅帅合影呢,都说等帅帅六岁以后让我一定把他送道馆来从小训练。
“帅帅就在那辆大车上呢!教练,教堂里只有你们八个人吗?”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朵姐~我想死你啦!”布鲁从跆虎教练身后扑出来,一下子抱住了我,这丫头比我高,但在我面前总是象个小孩子般撒娇。
“布鲁,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的!”我也反抱住她,感受着重逢的狂喜,这感觉如此真实!
“朵姐,教堂里就剩下我们八个人了,原本还有其他幸存者,后来他们执意要去军区,结果一个人没回来,哎,回头我跟你细说吧。”布鲁告诉我。
“教练,你们就一直在这教堂里没想过走吗?”我望着跆虎教练。
“这教堂后面有个很大的仓库,里面都是超市里的罐头类和各种包装食品,足够大家食用的,离开这里不知道外面哪里适合安身,所以就一直没动。”跆虎教练回答。
“教练,我其实早就离开滨城了,一年前我和帅帅爸爸带着全家和小区一些居民,去了桃源农场,前一阵听一个人说,海南的椰子岛上有驻军,我们这些人想去碰碰运气。不如教练咱们一起去吧?”我切切的望着教练,我知道他只要决定了,师弟师妹们是绝对跟从的。
跆虎教练看看我们的车队,点点头,“之前也是没想好去哪里更稳妥,守着那个超市仓库还能保证他们饿不着,既然你有了目标,那就一块去吧。不知道你们那个大货车里是否还有地方,能把仓库里剩下的食物装上去,就这么丢下可惜了。”
“都是些啥吃的啊?”我好奇的问他们。
弹珠苦着脸说,“巧克力棒,巧克力饼干,巧克力酥,巧克力小点心……我都快吃成巧克力了!真是做梦都想吃大米饭。”
我笑了:“就巧克力吗?”
胖子抢着回答:“师姐别听他瞎说,还有不少罐头啥的呢。弹珠以前最爱吃巧克力,这两年彻底把他吃恶心了。”
我叫上大伙,将大货车从教堂旁边绕到后面的院子里,师弟们打开仓库的门,我进去一看,嚯,这肯定是个批发点租的仓库,怎么他们吃了快两年还有那么多箱罐头和小食品。
我们的大货车里有的是地方,啥也别说了,装车吧!
我很好奇,这个仓库的主人是谁,看规模不象是小超市的存货,至少得是个中型超市,象家乐福那样的大仓库,自己就有库房,没可能到外面租地方放货啊。
哎,我想起来了,这条小街再往前,有个占地面积很大的雪莲超市,我经常去他家买饮料喝,这库房可能是他们家的!
雪莲超市的主人肯定已经挂了,不然他不会忘记自己这个大食品库的。
“对了,你们用什么武器杀丧尸的?”我问师弟们,他们虽然腿上功夫厉害,可丧尸是踢不死的。
“师姐,我们把护身的家伙放屋里了,等着。”骑士说完就和另外几个师弟进了教堂。
我将身后的长刀拨出来,递到教练面前说,“这两年,我一直在用这把刀保护儿子了。”
教练接过太刀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是把好刀!真不错。”
布鲁等教练看完伸手要了过去,在空地上挥舞了几下,兴奋的嚷道,“教练,师姐的刀好棒呀!”
布鲁虽然是教练的亲妹妹,但是在道馆,她和所有学生一样,尊称哥哥为“教练”,这是道馆的规矩。
师弟们各自持着一把军刺走了过来,蛋清将一把带鞘的军刺用双手递给跆虎教练,骑士则将另一把递给布鲁。
“哇,从哪搞到这么多军刺?”我惊讶的看着他们。
“教练领着我们在后面这片小区,挨个屋子翻找生活用品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屋子里全是这种军刺,再看他家电脑旁边,是些快递单,还有记录客户的笔记。合着是个网店店主,专门卖管制刀具的。”蛋清总结道。
“什么样的快递公司敢收军刺啊……”我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我看不到的角落,也不需要我再去操心这些过去的事情了。
不过这军刺看着很给力,扎丧尸眼窝那可太轻松了!
“还有多余的么?给我一把。”我的太刀虽然砍头无敌,但近距离杀尸时很不顺手,这个军刺正好弥补长刀的不足。
“包里有好几把新的没用过的呢,师姐你自己选一把吧,长短都不一样的。”弹珠把拎着上面印着“跆拳”字样的大旅行包哗的拉开,让我自己挑。
我看到几把军刺的下面,是几套雪白的道服,心里一阵悸动,即使在这末日,他们仍然爱惜的将道服随身携
第八章 教堂惊魂梦
离开教堂,我们拐了两弯,绕到一条与二环桥并行的小街上,只要不在桥下惊扰二环上的尸群,它们仍然会回归到休眠状态。
想想刚才那些丧尸的智商确实很捉急,它们不懂得顺着二环下桥,只会硬性从桥上向下扑落,本来就腐朽的躯体,哪经得起从那么高的地方硬摔,直接磕在水泥地上的脑袋象个烂西瓜般稀烂,后面的还好点,摔在同伴的碎躯上,也断胳膊断腿没个完整的。
“教练,布鲁,丧尸爆发那天教堂里应该全是人,你们是怎么把教堂清理得那么干净的?”见小街上没有什么危机,街面还很通畅,我放心的回头和跆虎教练和布鲁聊起来,一年多没见,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布鲁爱笑又活跃,她抢着回答,“师姐,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我给你讲我给你讲!”
跆虎教练微笑着,他对这唯一的妹妹相当宠爱。
“师姐还记得教堂周日是分三场礼拜的吧?早上六点是早场,下午一点和晚上六点各一场。我们习惯参加的是六点那场,那天也不例外。”
“散场时已经八点,教堂里都走得差不多了,明长老叫我们去食堂一起吃饭,当时我记得在食堂里吃饭的还有其他教工,一共有二十多人吧。”
“明长老?”我眼前浮现出一张慈祥的脸,那是个信仰坚定的老太太,建这座教堂的出资人之一,我们都特别尊敬她。
“明长老已经……”跆虎教练低沉的说。
我心里十分难过,虽说刚才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果,如果明长老没事,肯定也在教堂里。
“吃完饭,时间接近九点,外面的雾霾还没散,明长老建议我们等天气好点再回去,我们就在一楼的主日学那个房间看圣经,唱诗歌。”
“大概十点左右,太阳出来了,雾霾也渐渐散去,教堂里很安静,下午场的教众还没来,教工们也都各自回家休息,她们都住在后面的小区,离教堂很近,算是回去午休。”
“主日学教室的窗户是临街的,我们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乱喊,好象是打架,师姐,你也知道教练平时怎么教导我们的,有人打群架时,要看情况而不是看热闹,需要出手救人时一定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们就都跑到教堂大门外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教堂正对着一个公园的围墙,所以平时教堂前面这块街道,人很少,多是匆匆路人,布鲁他们走出教堂的时候,发现街对面有个人正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是背对着大家,所以他们也看不出那人到底在做什么,但被那个人按在地上的人,却发出很大声的惨叫。
教练眉头一皱:“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你们过去把他拉开吧,不要出了人命。”
六个小教练和布鲁一起跑了过去,可当他们绕到那两人的正面时,七个年轻人都吓傻了。
背对着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被压在地上的是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的棉服被扯得稀烂,裸露的胸膛已经被抓出了血窟窿,那个中年大叔正满嘴是血的啃咬着仍然在挣扎和惨叫却已经濒临死亡的小伙。
发现有其他人靠近,大叔吼了一声抬起头来,七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大叔的眼珠子灰白,黑眼仁不见了,满脸的鲜血肉沫,有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正愣怔的功夫,大叔猛的站了起来,窜向离他最近的布鲁,布鲁慌乱中一个前踢踹在大叔胸口,却只将他踹得向后踉跄了一下,正常人挨布鲁这么一脚,得半天喘不过来气,可这大叔就跟钢铁机器一般,僵直的身躯晃了晃又向前扑到!
布鲁那一瞬间的感觉,有如大冬天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冷到了骨子里!她直觉这个大叔不是正常人!
眼看这个大叔就扑到布鲁的身上,一只脚狠狠的飞出,大叔向后飞了半米,噗通摔在地上那个被掏了胸膛的小伙子身上,那小伙子本来嘴里还冒着血泡,这一下子就断了气。
是跆虎教练!他在对面发现不对劲,及时赶到!
“你们的反应力都白练了!”教练怒气冲冲的骂道。
“哥哥,这个人是疯子!”布鲁毕竟是个女孩,此刻被大叔吓得唇青脸……
再看那六个男孩子,也都面无血色,他们长这么大,还没一个人看到过人吃人,即使见过疯子,也没见过这么疯的!
“教练,怎么办?揍他一顿还是扭送他到派出所?”蛋清冷静得最快,见教练发脾气,他觉得,教练比那个疯子大叔可怕多了……
教练刚要说话,被踹飞的大叔嗷的一声翻身而起,揉身向着他们几个人又扑上过来。
不等教练发威,那六个挨了骂醒过味来的小教练一齐冲了上去,“揍丫的!”
这个吃人的疯子让教练也心头震憾,若放在平时,这些小伙子敢倚仗自己身怀武功欺负别人,会被他揍个半死,可是今天这情况实在特殊,这个疯子已经杀了人,还强悍得象个打不死的小强,不以暴制暴也没别的招了。
所以教练只是张了张嘴,并没厉声阻止,刚才自己不一样出脚踢飞他么?
教练掏出手机,一边看着徒弟们对那个大叔疯子拳打脚踢,一边拨打110,打算报警。
奇怪的是,一直占线!
教练有些气恼,这叫什么效率?如果真是弱者求救,这会都被坏人乱刀砍死了。
“教练,不对劲!”布鲁终于冷静下来,她指着那个仍然在地上翻滚挣扎嚎叫的大叔说,“他不是在求饶,呼痛,他好象还不死心,想也咬他们呢。”
兄妹二人仔细的观察,确实,地上的大叔被这些教练们踢得直打滚,可他却张大了嘴,在空气中不停的咬着,象,象一只要咬人的疯狗!
更不对劲的是,以这些小教练的力量,就这么踢,什么人能受得了?就是铁汉也昏死过去了。
正在这时,另外一个人远远的向着他们冲了过来,嘴里还嗬嗬乱叫着,待跑到近前,布鲁惊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