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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家伙最变态,他指挥两个混蛋儿子把我绑起来,我哭,我求,什么用也没有!他们,他们天天祸害我,打我,掐我……”女子抽泣着,她知道我相信了她。
“孩子呢?”我咬着牙问,手指在颤抖,以致半天才解开她另一只手腕上的绳结。
“我的儿子,他在那里……”女子伸着干柴棒般的手臂指向墙角,“他们把他就那么扔在那里,不顾他的啼哭,他还在吃奶啊!我的儿,被活活的饿死了……”女子说完哭得全身剧烈的抽搐起来。
我的目光缓缓的看向那个墙角,一个小小的襁褓和杂物混在一起,不注意,甚至不容易发觉。
襁褓被包得很严,还是个棉的,完全看不到婴儿的头部。
女人脚上的绳结终于被全部解开,她挣扎着下了床,却扑通摔在地上,我刚要去扶她,她已经奋力的爬向了那个襁褓。
我站在床边,心里在剧烈的颤抖,我不敢过去看那个婴儿的样子。
女子终于够到了襁褓,一把就抱在了怀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呜呜咽咽的哭着,她说得是:“我就这么看着他,看了无数个白天黑夜,如果不是想再抱他一次,我早就想死了……”
我站在她的身后也红了眼睛,该死,我又抑制不住将自己代入,把地上的小小婴孩尸身想象成帅帅……这让我心如刀绞,怒不可遏!
“你可想亲手报仇?”我本想冲出去将那一家变态杀死!但我想作为受害者,她一定更想亲自将仇恨发泄出去。
“我当然想!我每天都在想象将他们这家变态如何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掉!所以那个恶毒的女人喂我吃,我就吃,我就想着,早晚有一天让我脱了他们的魔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女子没有回头,充满恨意的声音响起,我明白了。
“布鲁,把大婶带进来吧。”我提高声音说。
布鲁和一脸惊惶的女主人进到里间,看到受害女子已经被解绑,女主人的脸一下子就灰了,转身就想跑,让布鲁一把推了进来。
“她对你作过什么?”其实我以为,这女主人只是愚蠢的帮凶而已。
或许她罪不致死?
女子轻轻将婴孩的尸身放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即使身无寸缕,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她一步一步向着女主人走去,竟然面带微笑,这笑容,宛如地狱使者,来惩罚作恶多端的罪人。
“她?她每天在老公和儿子在我身上发泄完兽欲,都会溜进来,用大缝衣针在我身上乱扎,骂我是狐狸精,勾引她的老公,她的儿子。”女子停在女主人的面前,女主人已经哆嗦得有点站不住了。
“就用的这根针!”女子出手如电在女主人的围裙兜里掏出一根大针来,那针真是尖锐得可怕!
女主人吓得倒退一步,却撞在布鲁的身上,退无可退。
“今天早上不是刚刚扎得我惨叫连连吗?那会你笑得多开心呀?我越疼,你扎得越过瘾,这会怎么不说话了?承认啊?”女子逼近大婶。
原来,早上我们听到的尖叫声是这么传出来的!
“听到外面来了人,就把我的嘴给堵住,你这个阴毒的老太婆!”女子恨恨的看着大婶,“能帮我把她绑在那张烂床上吗?”
我和布鲁不知道这女子怎么报复,但我们很乐意帮她将这个狠心肠的大婶揪到床上绑上双手,绑到脚的时候,女子摇摇手,“这个不用了,我也不可能强暴她。”
“饶了我吧!姑娘,都是我家老头逼着我做的……”女主人再也忍不住恐惧,终于痛哭着求起饶来。
“我开始天天这样求你,求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放了我,可你怎么说?你说我是自已送上门来的贱货,是这么说的吧?你的心,怎么能这么冷呢?你可以不管我,为什么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儿子呢?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说,你说啊!”说到最后,女子吼叫起来,声音大得震耳朵,紧接着,一针狠狠扎在大婶的肚皮上。
“啊!!!”大婶惨叫起来,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我和布鲁看得直疼。
“死老头子!儿子啊!快来救我!”大婶终于想起呼救。
隔壁传来怒吼声和劈里啪啦的打斗声,那爷三个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我和布鲁不放心罗汉以一敌三,急忙跑了过去。
等我们刚刚奔出这个房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如果不是走廊有铁栏杆,他可以直接飞到楼下了。
仔细一看,可不是两混蛋儿子其中一个么。
第十九章 恶人有恶报
“都是它惹的祸,对么?你总向我辩解你受它的控制,不是你想那么做的,那你对我的殴打呢?你的手也不受你的控制么?”女子的声音怪异,仿佛是笑又象是在哭。
男人惊恐之极,双手软软的垂着却不知反抗,我一瞧,他两只小臂竟是已经断了!这肯定是刚才罗汉的杰作。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这男子只会欺负弱女子的份!这会狗熊了,窝囊废!
女子突然一刀捅进男人的下身,然后一刀接一刀,一刀接一刀,将男人的那里捅得是血肉模糊!
男人爆发出的惨嚎声已经变了调,上半身在剧烈的扭动着,我不愿再看他的惨样,转头去看看变态老头是什么表情。
全家有这么一天,和这个死变态父亲是脱不了干系的。什么样的父母能培养出这样的儿子?
老头当然没死,他只是肚子被捅了一刀,虽然捅得很深,流了不少血,却还活着。
此刻他正看着曾经被他全家凌虐的女子在疯狂的虐杀着他的儿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口里淌着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家伙很快就断了气,这也有点太快了,难道是活活痛死的?
女子歇了歇,她很虚弱,如果不是一股强大的复仇**支撑着她,决计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这回,她来到老头面前。老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眼神里有愤恨,更多的却是恐惧。
女子伸手奋力推着老头,却推不动,罗汉走了过去,先将老头肚皮上的西瓜刀一把抽出,又用一只手将老头翻成趴下。
“谢谢。”女子累得直喘息,罗汉将西瓜刀当啷一声丢在地上,走回到沙发一屁股坐下。
女子仍然把老头的裤子褪下,我厌恶的看着老头,这几个禽兽,到底对这女子做了多少可怕的事!
“你说喜欢走后门,”女子一口唾在老头的身上,“我被你糟蹋得失禁了你也不肯放过我,知道多疼么?你这个老牲口!”
我心头一阵恶寒,这个死老变态的口味到底有多重!
女子拾起地上带血的西瓜刀,对准老头的菊花,狠狠的捅了进去。
“嗷!!!”老头本来垂死,真没想到还能爆发出那么大的惨叫声。
“让你掐我!让你祸害我!让你变着花样折磨我!”女子怒吼着。
噗噗噗,刀子带着血和翔四处喷溅着,我离得较远,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罗汉懒洋洋的看着女子挨个收拾着这家变态,眉毛都没抽一下,好强大的心理!
老头死得也很惨,肠子流了一地,女子已经累得起不了身。
“剩下那个我来吧,你说想怎么弄死他,说就行了。”罗汉忽然长身而起,轻快的说道。
女子转过头看着走廊里那个小儿子,面色黯然,“随便杀了吧,我已经为孩子报了仇,心意已了。”
说完,她慢慢的爬起,先将那柄丛林刀还给罗汉,然后走到放在沙发上的襁褓前,温柔的抱起孩子的尸身,轻声说:“我们一起看叔叔帮着宝宝报仇。”
罗汉一点也不在意那把丛林刀刚刚砍过那么肮脏的东西,提着它就奔走廊里的男人走去。
那个男人已经吓得快疯掉,抱着头拼命的喊着:“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布鲁用军刺一直对着他,见罗汉大踏步过来,向后一退。
罗汉伸出蒲扇也似的大手,将那男人从地上提起,喝道:“你若象个爷们,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别这个熊样子。”
那男人却坚持捂着脸,连看也不敢看罗汉一眼,罗汉大怒,一刀捅进那厮的肚子,再一发力,将他直接从二楼抛下了一楼的空地上。
男人的惨叫随着砰一声落地终止,从楼上看下去,他在尘土之中抽搐着,大口吐着鲜血,虽还没断气,却是活不了的。
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五点半,我们出来竟然已经两个小时了。
大家肯定都起来了,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我们,该回去了。
“那女子你……”我转回房间对那个女子说,话只说了一半,我停住了。
那女子已经死了。
她是用杀掉老头那把西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臂弯中,还紧紧搂着那个襁褓。
她的心愿已了,为自己和孩子报了血海深仇,终于可以含笑离开,去另一个世界寻找自己的孩儿。
孩子,妈妈让你久等了,妈妈,来了……
我黯然呆立,眩然欲泣,这苦命的母子啊……
罗汉倒是淡然,“她比那些没有机会报仇的人幸运一点。”
布鲁拉着我的衣袖,“怎么办,师姐,我憋闷得难受,好想大哭一场!”
我又何尝不是?!
突然,地上的两个死透的男人蠕动起来,它们,变异了。
无论是罗汉的丛林刀,还是这几个变态自己的西瓜刀,都沾满了尸液,它们的感染,是必然的。
我和布鲁持着长刀和军刺,每人踩住一头新生丧尸,大吼一声将它们爆了头。
“感觉好多了!”布鲁说,我亦是。
“师姐,它们怎么变异得这么快?昨天冬辰不是过了好久……”布鲁突然问道。
“冬辰那小子是受伤,这两个是死亡,这种病毒在死人身上能更快的鸠占鹊巢,成为身体的主人。”罗汉回答。
“怪不得!罗汉大叔你真棒!”布鲁赞道。
罗汉大叔?……好吧,叫神马都不过是个称呼。
罗汉嘿嘿笑了,“小布鲁,你是真不知道吗?”布鲁忽然脸一红,“就是不知道嘛……”
地上的女子也动了,我叹口气,刚才就是一直在等她变异呢。
女子象恐怖片里的女鬼般,猛的抬起了头,乱发中一双眸子变得灰白可怖,她的脸向着我们三人定位之后,扭动着站了起来。
而她的手,却死死抱着那个襁褓,变成了丧尸,她也没忘记抱着自己的孩子!我心里又
第二十章 无奈进吉市
车队停住了,大家不得不下车将路障清开。
阳光和张小美站在坦克前面,良久没发一言。
“你怎么看?”阳光声音低沉,他和张小美都是当兵出身,不管是特种兵还是服兵役,他们都比普通百姓更了解军队。
“肯定是内部沦陷,”张小美捏住下巴,“这么强大的火力没道理搞不定白痴一样的丧尸。”
“我一直都不相信国家武力会完全崩溃,”阳光叹了口气,“真正的兵力恐怕都在保护被命令保护的人。”
“理解!后续兵力不足,这些出来执行任务的战友和这座城市一起被放弃了。”张小美开始向坦克顶上爬去,“算了,现在我多了不想,只要能保全咱们这个大家庭就好。”
他揭开坦克的盖子,皱眉将脸向旁边侧了下,“里面有两具尸体,真臭!我进去看看。”
不顾坦克里扑面而来的恶臭,张小美钻进了坦克,不一会满脸失望的爬了出来:“有人捷足先登,枪支都不见了。”
其他人也翻过了军车,一把枪也没找到!
而且我们发现,这军车和坦克中的尸体,都被爆过了头,没留下活尸。
这必然是人类干的!
怀着巨大的疑惑,我们离开了此地。
本以为高速公路入口会车满为患,没想到那些弃车被不知什么大家伙硬生生的撞到路边,有些甚至掉到路基下面。
中间有一条人为痕迹非常明显的通道,足够我们这个车队通过。
看来出城逃生的那支队伍,不会比我们这伙实力弱,看他们能将道路开拓成这个样子,或许,他们的装备更强。
借他们的光,我们也顺利的过了乱成一团的收费站,开上了去吉市的高速公路。
我和跆虎教练,布鲁仍然坐在亚当开的头车上,布鲁愤慨的向教练和亚当讲述了那一家变态的恶行,教练面沉如水,亚当也叹息不已。
“上帝怎可容忍这种恶人在世间存活!”亚当感叹万分。
跆虎教练还不知道亚当的身份和信仰,听到亚当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兄弟也信上帝?”
亚当又绅士起来,回头一笑,“是的,和你们的信仰相同。”
我赶快提醒:“亚当,开车要目视前方,这比礼貌重要哈!”
亚当笑着坐正,“朵朵总是担心我的驾驶水平。”
跆虎教练也微笑了:“有信仰是幸福的!上帝的意念我们不可能全部参透,但必然有他的道理,却也不必为之困惑,只要坚定的信他就好。”
亚当点头:“跆虎兄弟,以后还要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