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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走也走不脱喽。至于我女儿和女婿,还有我那外孙,我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喽。”牛老汉说到这里,终于伤感起来。
“牛大爷,我想问您个事,这家人的棺材和遗照怎么准备得那么快呀?”我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其实隐隐有了答案。
“你们要是挨家去看看,就知道,每家都备着棺材,每人都备着遗照,癌症村,时时会死人,不事先备好怎么行?唉,命,这都是命!落生在这里,又赶上这个事,谁能躲得脱?”
“昨晚我让你们好生在屋里别出来,听到动静也别乱跑,就是怕又有哪个挺不住的死在夜里,家里人哭丧,会吓到你们。”牛老汉解释道。
“牛大爷,这村子真可怜。”我们都心情黯然。
“这世界不是一样可怜?好好的活人变成了吃人的丧尸,六亲不认,亲爹吃亲儿,老婆吃老公,孙子吃爷爷,这才是最可怕的,唉。”牛老汉边走边摇头。
“对了,牛大爷,你们村子周围的丧尸很少哎!而且你们也没盖盖围墙,把村子包起来,不怕让大尸群给抄了哇?”罗汉一直警惕的四下张望,防止突然冒出一票丧尸来。
“我们这村子里的活人也都是将死之人,都不把命看得那么重了,费那个事干嘛?盖什么墙?再说,那些变成丧尸的老乡,我们也都给安置了,还有啊,我们这村子的位置比较孤,方圆三十公里内,也没有别的村子,所以其它地方跑过来的丧尸,很少很少。”
“牛大爷,您总说将丧尸安置了,到底是怎么个安置法?可否告之?”十四哥还是忍不住问了,今天和牛老汉聊得比较透,不象昨晚大家还很陌生,这会他觉得可以问问。
“到了。”牛老汉向前一指,我们抬头看去,可不是,昨天的坟地已经到了。
牛老汉算是村子中的长者,象葬礼他是要过去帮忙指导的,我们只好留在人群之外,等他们把仪式做完。
从公路上走到坟地里,只觉得一踩一脚泥,昨晚的雨可真够大的,这会积得到处是小水洼。
人们井然有序的按着长者们的指挥一步步进行着,挖坑,下葬,后辈跪拜磕头,亲人哭丧……
忽然人群乱了起来,一些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我们立刻警觉的拨出了身上的武器,难道有丧尸过来了?
“我爹爬出来了!我爹爬出来了!!”一个男子尖叫着,声音穿透人群,传入我们的耳中。
谁?是刚才下葬的死人么?诈尸还是变异?看着村民们混乱不堪的挡住了视线,若想知道发生什么,我们必须得过去了。
“都稳住!”这吼声是牛老汉的,我能听得出来。
“拿套杆,快!对准了头套住,对准喽!”牛老汉指挥着,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奋力挤到了人群的内圈,终于看到了真相。
一具尸体,不,应该说是丧尸满身稀泥的在一处被扒开的坟头边,张牙舞爪的奔着活人使劲挣扎着,可是它的脖子却被两个有着长长杆子的绳套给制住了,两个壮小伙分别在两根杆子的另一头拼命拉着,防止丧尸扑到人群之中。
而牛老汉则表情严峻的站在人群边上,大声呼喝着让人们冷静下来,不要慌乱。
“柱子!小荣!还有你,你,你!都愣着干嘛?回村里,抬个新棺材过来!给栓爹重新入殓,快去!快!”牛老汉指着几个傻愣愣的小伙急声命令着,那几个小伙这才如梦方醒般,掉屁股向着村子跑去。
“大伙都散开点,别让栓爹抓到你们,八宝,喜子,你们俩帮着勒紧绳套,跟大栓和二栓换换手。”
牛老汉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颇有大将之风,只是他们这究竟在搞什么飞机?这丧尸叫栓爹?他们把丧尸当成死人给下葬了?
我们没有贸然上前将丧尸爆头,很显然,这个村子的人对于变异的亲人,没有采取极端的手段,而是当成死人入棺埋葬,这么说,这片坟地的下面,得埋着多少头蠢蠢欲动的丧尸啊?
没等新棺材到来,又一个坟头伸出了一只枯瘦腐朽的手臂,紧接着,湿泥中再次钻出一头女性丧尸,就那么爬行着奔着人群来了。
“妈哎,妈!你咋出来了呢?”又一名后生痛哭着,举着套马杆子去套他妈的脑袋,另外几个后生也过去帮忙,将女丧尸从不同方向牵扯着动弹不得。
我们顿时觉得危机四伏,这尼玛,整个坟地到底有多少头丧尸?有多少具真正的尸体?
难怪这些村民随时能弄出这么个长长的象是套马用的杆子来,敢情是专门对付变异成丧尸的亲人的。
“牛大爷!你们不知道,丧尸要破坏头部才能真正死亡么?”我忍不住对着牛老汉提醒了一句。
牛老汉百忙之中回头瞪了我一眼,“这孩子可不要乱说话,人死为大,怎么能不给人留全尸?将它们好生在棺材里安葬了,慢慢就升天喽。”
我们陡然明白了牛老汉在第一晚说的,将丧尸们好生安置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默默的退出了坟地,这是村子的家事,那些丧尸是这些可怜村民的亲人,他们想如何处理,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能干涉。
可是坟地里钻出了越来越多的丧尸,虽然它们的力气比人大得多,可从泥土和木头棺材里逃出来也不是多么容易,或许昨晚下的雨令坟地的土壤变得稀软,是以今天它们纷纷从地下钻了出来。
这下人群更加慌乱了,套马杆明显不太够用,再加上泥地湿滑,人们跌得跌,摔得摔,乱成了一团。
可他们没有人逃跑,仍然在努力制服着一头接一头从坟堆里爬出来的“死去的”亲人们。
“啊!”有人爆发出了惨叫,我们心急如焚,连忙过去想要帮忙。
是一个后生让自己变成丧尸的长辈给咬了,这会正惨叫着在泥水里打滚,而那头丧尸死死咬着这后生的脖子不肯放,直到一大块肉被它吞进口中。
其他村民急得发疯,套杆子已经都用上了,剩余的人们手里是空的!
我们没法再坐视旁观,罗汉上去一脚踏在那头试图继续攻击小后生的丧尸胸口,没有犹豫半秒,就用手中的大刀将它爆了头。
被咬掉一块肉本来痛得大哭的后生,忽然象暴怒的狮子般扑向了罗汉,大吼着,“我要为我爹报仇!”
罗汉愣了一下,略微闪身,避开后生的扑击,我们其他人连忙过去拦住后生,“小兄弟,他是在救你啊!你爹已经变成丧尸了,他只会吃掉你的。”
“要你们管?要你们管?他是我爹,他要吃我就随他好了!我做儿子的怎么能不给我爹保全尸身?”小后生跟发了狂似的,完全听不进我们的解释。
我们愕然,这人救错了吗?
就这功夫,坟地里的丧尸钻出来得越来越多,可是村民们却宁可拼死挣扎,也不肯去伤害这些丧尸的脑壳。
我们尽管看不下去,可一想到刚才那小后生的反应,也不敢再去爆哪头丧尸的脑壳,一旦这些村民冲着我们来了,我们岂不是惹火烧身。
第一百三十六章 景洪市易主(为60000万票加更)
负责套住丧尸的人只要保证丧尸站在原地,其他村民就迅速的拿来绳子开始捆绑丧尸,他们配合得很好,那粗绳子不知怎么两个人一圈一套再缠几下,丧尸就被绑得象个粽子了。
一头接一头被捆绑好的丧尸按着顺序安置在公路边,就连它们的脚踝也用细绳绑好,这下它们除了嘶吼,彻底动弹不得。
村民们分了一批回村运来新的棺材,将这些丧尸重新抬进棺材,盖好棺材盖子,还用大洋钉子将盖子牢牢钉住。
一些后生已经用锹开始重新挖开那些坟坑,旧棺材抬出来丢弃在一旁,新棺材下到坑里,埋土,压实,堆坟头。一座座新坟重新立起,丧尸们不甘的吼声被深埋于地下。
我们一直在帮忙,简直要累得吐血,这可是纯纯的体力活!
那几个被咬伤的人已经呈现出变异的前兆,牛老汉手一挥,村民们将他们几个也如丧尸般捆绑起来。
可他们还没真正的尸变啊,我们以为,这几个人会反抗,会哀求,会愤怒,可是他们却只是默默的,乖乖的被摆布着,只有其中一个男子对身边哭泣的女子说了句,“老婆,要多给我烧纸钱。”
他老婆哭得愈发伤心,可也没说不要绑他,放了他这类的话语。
村子里的新棺材陆续搬到,这几位村民也被安置在棺材里,已经有人在挖坑,我心里有点哆嗦,这是要活埋的节奏吗?
恻隐之心驱使我向着其中一个棺材走去,低头看棺材里的人,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灰,就要尸变了。
“别害怕……”我有些凝噎,刚才这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好爷们。
“有啥害怕的?我们都是必死之人,早些晚些罢了。”奄奄一息的男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的神采渐渐凝固。
当这几个村民在棺材里发出低吼,牛老汉挥了挥手,棺材盖子罩上去,大钉子砰砰的钉起来,伴随着棺材中丧尸挣扎敲击的声音,这几个棺材,也被入土埋葬了。
坟地重新恢复了平静,整齐的坟头,墓碑,在身后树林的衬托下,无声的叙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悲伤与暴躁。
“牛大爷,之前下葬的丧尸,没捆没钉棺材盖子吗?怎么都跑出来了?”我困惑的问蹲在公路边歇息的牛老汉。
“咋没捆,也钉了,可是我们这里爱下雨,棺材板材薄,绳子也受了潮,被它们挣开了,唉,这么久了,你们怎么就不肯入土为安呢?尘归尘,土归土,都去该去的地方罢,还跑出来折腾干啥?”牛老汉后半句,是对地下的丧尸们说的,可是牛大爷呀,你们怎么就不接受,丧尸与死尸是不同的呢?
“牛大爷,丧尸与诈尸不同的。”十四哥静静的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们不管你们是怎么叫他们,可他们是我们的乡亲,要是毁了尸身,他们就会永世在阴间受苦,不能投胎的。你们不知道前辈子的肉身受了损,到了下辈子就会落下残疾么?你们要毁他们的脑袋,他们就只能永远在阴间当鬼魂了。”牛老汉郑重的反驳着。
十四哥无语,我们亦是,这村子根深蒂固的想法,岂是我们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只是为他们担心,这坟地离村子不远,若这些丧尸在某个半夜再次钻出,潜入了村子,那村民们可太危险了。
“牛大爷,你们不要太悲观,成都的病毒研究中心现在有了新科技,能用改良的丧尸病毒杀死癌细胞,要不,你们都过去试着治疗如何?”我热心的建议道,想着婆婆的治疗效果挺不错的,这个癌症村的村民,应该也可以治的吧。
谁知道牛老汉听了这个消息并没什么惊喜的神情,只是笑了笑,“算啦,我们这些人呢,就这样吧。希望新的国家建立后,不要再制造这样的悲剧了,人命为大啊。”
“牛大爷,你不征求一下老乡们的意见吗?”我不死心的问。
“我太了解我这些乡亲了,他们不愿意离开故土,更不放心这片坟地下的亲人,要时时守在这里的。孩子,谢谢你们的好心。”
回了村子,我们偷偷的随机问了几个村民,说成都有能治癌症的地方,想不想去。
答案统一是,不去……
我们自然不会强求,有些善意要是过了,会让人觉得居心叵测,另外,丧尸病毒医治癌症的副作用,我们心知肚明,也许村民们宁可静等最后时刻死去,也不愿意失去人身的自由。
离开癌症村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个村子的名称我们都没有问,也无人说,就叫它癌症村吧……
在癌症村耽误了一天后,我们在第三天到达了景洪。
“来了。”十四哥忽然说,接着,我们就在两侧全是肥厚植被的路上看到了两头大象,象背上各坐着一个人,看着装,是军人,不过围着包头,应该是傣族士兵。
大象缓慢威严的向着我们走过来,我们急忙将汽车停下,然后纷纷下车,向着象背上的士兵挥手示意。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傣族士兵的汉语还是不错的。
“成都的驻军基地!过来做联络的!”我们大声回答,他们俩坐那么高,实在怕他们听不清。
“开上你们的车,跟在大象后面。”这二人说完,向着大象发出了指令,两头大象灵活的转身,向着它们来时的路慢悠悠走去。
我们赶快上车跟上,速度放得极慢,总不能贴到大象屁股上走,它会生气的。
走了没多远,我们就看到了围墙,这围墙在末世前肯定是不存在的,能看出盖砌时的匆忙粗糙,可是却不高。
进入围墙后,我们又看到了许多大象和骑着象巡逻的军人,多是两头一组。
景洪的小街都不宽,居民楼也矮,而且数量少,这里原本算是旅游胜地,因此街道两旁多是小二层的商铺,可以说,大多一楼都是门市,只有二楼住人。
而现在,这些一楼的门市都紧紧的关闭着,贸易世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