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太低估他了,以至于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黄泉刀一消,慕容北左手往右手上一搭,改成双手催劲,摧我天灵。
天灵乃是魂魄所在,魂海的门户,若被他抓碎我天灵,毁掉我魂魄,怕是如来佛祖也未必救的了我。
在强大的劲气摧残下,我护身的宝瓶金光顿时黯然,宝瓶上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由于天灵受创,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昏沉,头昏脑胀,双眼被血水模糊,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滋!
宝瓶应声而碎,我只觉头顶痛不可当,慕容北的手指撕裂我的头皮,眼看着就要刺入天灵魂海。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恶贼手上吗?
不,我乃王命之身,绝不能就这样认命!
偏偏该死的魔罗血佛,这时候藏在血莲之中死活不现身护主,看来指望它救我是毫无希望了。
我嘴里喷出一口血水,生死之间,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抛在半空,憋了一嘴的鲜血照着瓶子用力吐了一口。
砰!宏东场亡。
小瓶子爆裂开来,血水如雨瞬间四散,溅了慕容北一身。
啊!
慕容北惨叫一身,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狰狞恐惧的大叫了起来:“天狼毒水!”
没错,就是天狼毒水,上次老东西给了我几滴,想让我去毒害慕容雄。这种天下奇毒,我当然不会浪费,是以我给慕容雄的只是其中一点点掺杂了水,剩下的被我藏了起来,却没想到竟然在生死时刻派上了用场。
由于瓶子爆炸的极尽,天狼毒水与我含有剧毒的蛊血相合,毒性更增,慕容北被喷了个正着,尤其是他的眼睛,瞬间被毒水腐蚀,成为了两个大黑洞,连血水都被剧毒给灼烧干了。
慕容北连忙在身上运气拍打着,他毕竟修为高深无比,天狼毒水,除了眼睛、脸上直入了一点,大多都是被衣服挡住。
慕容北整张脸与他蛇蝎女儿慕容雪一样的狰狞可怕,但他却并没有丧失战斗力。
我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但依然是头昏脑胀,脚步不稳,全身气血大乱,有力难使。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照着慕容北狠狠的撞了过去。
老东西为毒所困,被我撞飞。
我猛的出拳,照着他的头上的王冠就是一拳,失去了元气的支撑,慕容北的王冠落在了地上。
我猜的没错,慕容北的命门正是在头上。
但见他的头顶剃了个精光,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针。
原来他是使用金针秘法,强行提升自己的本元潜能,难怪在短时间内会恢复的如此强大。
慕容北如同愤怒的雄狮,他的眼睛已瞎,身上也多处为狼毒所侵,却依然凶残的很,强劲的爪劲,胡乱一通狂舞。
我连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了一边,从神台上撕了一块黄布,擦掉满头满脸的血,默念心法平复血气。
慕容北依然在大殿内发疯似的寻找我,咆哮连连,双爪所到之处,尽皆化为齑粉。
门外的老世族与守卫的禁卫,虽然听到太庙的喊杀声,却无人敢上太庙台阶一步。
谁都知道在里面的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家主,今天必有一死,士兵们不是傻子,谁出来谁就是主子,没必要进去干预他们父子俩的决斗。
再者,慕容北残暴无比,杀人成性,他曾下令,士兵们自然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入殿。
局面对我开始变的有利起来,慕容北因为毒痛,四处发作想杀我泄恨。
而我却可以以逸待劳,凭借强大的天赋血脉本体,与丹田血莲,快速的恢复血气,调理紊乱的经脉。
待恢复了三成血气,我身体疼痛消减了少许,我顺手从香炉里拔出十几根线香,蓄力射向慕容北的同时,血河身法裹着我紧随线香而去。
慕容北听到线香破空而来声音,知道是暗器,伸手往线香抓去,而我趁着机会重复了他的动作,在他的手上一点,一个到翻身掠到他的头顶,手一挥,将他头顶的金针尽数拔了出来,这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金针一去,慕容北双手抱着头,发出惨烈的哀嚎,他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如同爆黄豆子一般。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慕容北如同散了架的人偶,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凶戾之气,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血水与白沫。
显然用金针强行催法,对身体的伤害极其大,金针一破,慕容北被破了法,整个人经脉尽碎。
“慕容北,你败了,我说过,任何小看我秦无伤的对手,都会付出血的代价。你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走到慕容北的身边,看着他狰狞稀烂的面孔,冷冷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恶毒难绝
他却还是能够听到我说话的,口中发出不甘的虚弱之声:“秦无伤,你,你怎么可能会打败本王,本王不甘心。”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位奄奄一息的西川王。“你不是败在我的手上,而是败在了人心,败在了天道。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天意。
慕容北给我天狼毒水去害慕容雄,却不曾想到头来自食其果,他们父女两人都爱干下毒的勾当,却都为毒所害,也算是报应不爽。
再者,若是慕容雄是一个兵士们都爱戴的王者。必然有死士奋不顾身闯进庙宇救驾护主,而我当时也是奄奄一息,若卫士前来,我唯有待死而已。宏东扔技。
慕容北之死,败在自身小人心志。天意难违!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慕容北喃喃的重复这句话。
黄泉刀在我手上豁然而现,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秦无伤。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杀了我,你的女人也活不了,冰火绝命散……”
什么?
我心中一惊,猛的揪住他的衣领,“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点,紫衣不是服食了解药吗?”
慕容北听到我着急的怒吼声,用尽全力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你怕了吧,哈哈。你毁了本王的王图霸业,本王也要教你这一生痛苦不安。”
“哈哈……”
慕容北连笑了三声,头一歪,垂在肩膀上,已然断气。
“啊!”
我仰天怒吼。黄泉刀猛地劈下慕容北的脑袋,我预感到紫衣中毒之事怕没有这么简单。
我缓缓打开庙门,提着慕容雄的脑袋走了出来,外面的兵士见是我,顿时结阵,惶恐不已。
更是有不少老世族吓的跪倒在地,为慕容北之死,悲呛跪地磕头哭诉。
“王上……”
“家主!”
我缓缓走向人群,冷笑道:“别在这假惺惺了!”
说完,我朗声向众士兵大喝道:“慕容北残暴不仁,祸害西川,屠戮忠良。我秦无伤今替天行道,斩杀此贼,尔等自今日当奉世子之令,重振慕容家族,但有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文凯之前跟我说过,由于我迟早得回江东,西川慕容家又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我眼下还吃不下这块肥肉。
慕容羽在西川有名望,又是世子继位家主理所当然,老世族与外面的将领也就找不到反他的口实。
士兵们左顾右盼,人人惶恐不安,见我有如修罗恶煞一般,尽皆纷纷放下兵器,伏地跪拜。
说到底,还是慕容北不得民心,若是换做慕容雄,这些兵士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放下兵器归降。
其实在场的人,恐怕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我除掉慕容北,尤其是那些老世族,这下不用战战兢兢的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了,更是一个个喜笑颜开。
哎,我真替慕容羽担忧,这些老世族简直就是西川的毒瘤!
我让士兵用长枪系着慕容北的人头,一路沿街大叫,沿途的士兵纷纷放下放下兵器,欢声相庆,同时,打开了城门,放文凯入城。
原本交战的双方,成了自家人,自然是不胜欢喜。
我救出慕容羽,他虽然有些衰弱、悲伤,但与我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中欢庆的士兵,眼中已然尽显熊熊壮志之火。
“哎,父尊落的此下场,他之死,人人拍手相庆,实乃让人唏嘘。”慕容羽环顾了一圈,背着手叹然道。
“是啊,凡事自有天意,天道有眼,失人心者,必自亡。羽少不用太过悲伤,当下大事为主。”
城墙上冷风大作,额角的发丝迷乱了我的双眼,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快垂及肩膀了,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慕容羽点了点头,对我道:“秦王放心,我已经像各地发了家父暴病身亡的丧表,慕容豪在蛇坡等地被张十一阻击吃了大亏,这会儿听说咱们会兵一统,也早已仓皇退兵。”
“云都内外城,现在已经尽归于一统,之余外地豪强,但有叛逆者,我日后自然会亲征,慕容家在西川的权柄,决不能受到挑衅。”
慕容羽是个野心家,有王者之志,他这话也是有半分是说给我听的。
或许是觉的话说的太冷,伤了和气,他又笑道:“秦王放心,此后西川就是你最坚实的后方堡垒,日后若真进军阴司,我从西面酆都而进,你自江东,咱们联手而合,会猎冥河。”
“希望羽少言出必行!”我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
慕容羽漆黑的眸子坚定无比的看着我,铿锵振振道:“只要我慕容羽一日在西川,必定与你秦无伤为兄弟之盟,但有相残之举,苍天可诛!”
慕容羽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容易的,他是个城府很深,然而又讲情义之人。
其实他的外表看起来很冷,沉默寡言,但无论对慕容北还是慕容雪,都是极其宽厚,否则也不会险些被亲父所杀,仍哀痛不已。
我在西川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却始终最相信慕容羽,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他与我也算是肝胆相照。
“如能与羽少联手,阴司霸业,定当功成。如今,咱们也算是朋友、兄弟了吧。”我笑道。
慕容羽有些惊讶,他在大漠苦寒,追随狼神,游走在好斗的漠北玄门,在生死之间磨练。
他是一匹孤独、冷傲的独狼,他甚至不知道兄弟、朋友的概念。哪怕是回到西川,慕容家族也是勾心斗角,哪有什么朋友、兄弟义气可言。
是以,他听到我说这话,很是震惊,呆愣了片刻,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淡然笑道:“没错,咱们是兄弟,是朋友!”
说到这,慕容羽面色一沉大喝道:“来人,把庞义那无耻之徒带上来。”
片刻,底下立即有兵士捧着一封血书,走上城墙:“回禀世子,庞义在家中留下血书,自杀身亡了。”
成为家主要经过大典,是以慕容羽现在虽然掌握大权,却仍是世子。
慕容羽接过一看,叹了口气递给了我:“秦王,是给你的。”
血书是庞义用手写的,很短,但却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庞义乃我探子的身份暴露,被慕容北要挟了家人,不得不昧着良心骗我入云都府,险些陷我于死地。
我斩杀慕容北后,他羞愧难当,自知无颜见我,便留下血书自杀而亡。
“哎,真是可惜了。”其实若是庞义讲明实情,我未必会杀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是紫衣被人所胁迫,我也会不惜一切。
想到这个机灵的小伙子曾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与我共患难,冒死打探情报,为了在云都城周旋立下了大功。
我还曾向他许诺过,一旦云都城大事一了,带他离开西川,如今却也只能空叹了。
慕容羽见我神情哀伤,当即挥手道:“来人,厚葬庞义,以义士立碑,将他老母亲接入世子府,奉养终生。”
手下军士连忙去办,我感激的向慕容羽点了点头。
正说着,文凯领着少天火急火燎的走上城墙,人还没到,少天已经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我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难道紫衣……
我不敢想象,连忙问少天:“少天,是不是紫衣……”
少天点了点头,嚎啕大哭:“紫衣姐姐刚刚又吐血了,她,她又睡着了。”
慕容羽眉头紧锁,无奈道:“家父与小妹此举当真是害人害己,哎!”
“走!”
云都城大事已定,我连忙走下城墙,慕容羽跟随我一块同回到了陆府。
第二百三十二章唐门
到了府中,紫衣已经昏迷不醒,枕头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我一探她的脉搏,那股冰火毒劲又发作了起来,而且变的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我想到了慕容北死前说的话。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原本身上的创痛也在此刻一并发作。
我两眼一黑,气急攻心,当场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慕容羽与文凯、张十一等心腹大将,尽皆立在我的床榻边上,我身上已经被上了伤药,少天满脸是泪,趴在我的床边正睡着了。
看着这傻小子,也真是难为他了,跟着我好处没捞着。倒是眼泪没少流。
“秦王,你醒了!”慕容羽淡笑问道。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强吸了几口气,压制身体的病痛,刚要说话。才觉的喉咙间干涩、疼痛,竟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当即指着桌上的茶壶,张十一连忙给我倒了茶水,我刚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