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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猫妖咬在我喉咙那种冰凉的毒素渗入到我的血液中时,我就已经知道,兇猫的猫毒,毒性极大。
“无伤,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逸风问我。
我照实回答,有点恐慌,莫名的全身发凉。
逸风连忙记了下来,与封二继续观察我。
在说话的时候,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手脚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抓爬一般,慢慢的那种感觉越来越痒,痒的我难受至极,连毛孔根子都快痒麻了。
“很痒。前所未有的痒!”
我这时候身上穿着一条贴身短裤。以便观察,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随着那种巨痒的蔓延,我身上的毛孔就像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猫毛从毛孔里露出了一点尖子,而且正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微弱的增长着。
我的血脉与蛊毒似乎对这种兇猫的剧毒,并没有多大的抵抗作用。
这还仅仅只是被猫妖咬了一口,要是直接被兇猫咬伤,这种毒素只怕是会蔓延的更快。
“无伤,你,你没事吧。”封二有些担忧的问我,他的眼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感觉自己的反应正在变慢,一股奇寒开始从血脉中慢慢的流淌,奇寒所到之处。血气尽消,随着血液在我身上游走一圈下来,我有些麻木。
“现在感觉不到痒了,很冷,特别的冷,我。我感觉有点扛不住了。”我用力的眨了眨眼,想运转血气驱散奇寒,却发现连一丝气力都提不起来。
我不自觉的趴在床上,像猫一样趴着,蜷缩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点。
无伤,无伤,封二意识到我正在身不由己的像猫的特征转变,因为不到半个小时,我身上的猫毛已经有一寸多长,像钢针一般扎手。
逸风正在快速的记录着我的症状、感受。
趴在来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我的脑海中,像是变的混沌空白,一些恐怖的东西疯狂的灌了进来。
我的视力也开始变的模糊,看封二与逸风有些发虚,但他们的心脏却清晰无比,让我有种强烈剖开他们的欲望。
不好,封先生,无伤要变了,逸风大叫了一声。
他的魂魄快要被猫妖的毒素给同化,猫妖的毒里,有邪念,这种念头会攻人三魂七魄,到最后无伤只会留一条命魂,成为一个没有自主意识,为兇猫所控的猫妖。
逸风毕竟是世家神医,通过我的病状很快找到了病理。
“呜!”我开始有些发狂,看着封二和逸风,有种莫名的仇恨,口中发出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怪叫。
“金针!”封二朗声道。
逸风将金针递给他,封二面色一凛,手速如电,密密麻麻的金针不断的扎在我身上的要穴,尤其是脑门顶,更是被扎了十几针。
金针一入,我顿时只觉全身疼痛的厉害,不多时,又有了感觉,眼珠子酸疼的厉害,泪水直流,慢慢的,封二与逸风身形变的清晰起来。宏扔上圾。
“好些了吗?”封二问我。
我的听力还是有些模糊,他连问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头疼欲裂,好难受。”我道。
能不难受吗?也亏得是秦王你魂魄强大,若是普通人这时候怕早就失去意识,逸风道。
说到这,他拿了一面镜子,给我,我一看,全身已经长满了猫毛,瞳孔内全是血,显然是魂魄被金针镇住后,猫毒遗留的痕迹。
我试了试丹田血气,依然不能用,身上冰凉麻痒,显然他的金针只是替我恢复了魂魄的意识,但却并未能将猫毒驱除出体。
我有些惊骇的放下镜子问逸风,有结果了吗?
逸风点了点头,经过我的药师法眼观察,你体内有九道猫毒,这些猫毒都是攻三魂七魄,让人失去意识,潜意识的把自己当成是一只猫。
另外伴随这些猫毒还都带着邪气,这些邪气能改变人的本体,是以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彻底的从本体到灵魂,完完全全的变成猫妖。
“可有解救之法?”我问道。
逸风笑道:“既然找到了病理,便有可救之法,一是从固魂,二是驱邪两处入手便可。”
“驱阴邪之气,可用药王孙思邈的千金外方中,驱风邪以黑白二霜,辅以龙、虎之血、发,以阳化阴便可解。固魂涤魂,则可以用老君九阳镇魂咒便可,封先生乃是行家,自然是知晓的。”
封二大喜道:“南宫家不愧是神医,此二法都不难,猫毒可解,哈哈。”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白霜、黑霜?这虎血倒还好找,龙血如何能得。”
封二与逸风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秦王,这龙虎之血,乃是生肖属龙、虎的人血,人乃万物之灵,龙、虎生肖之人,血气极重,搭配以黑白二霜,阎罗王见了都发愁。”
为了快速的抑制病情,封二发动军警,但凡有属龙虎生肖的,纷纷鲜血。
同时,我跟在逸风去武城的老百姓家,一家家的去求黑白二霜,原来黑霜就是家里烧大灶的锅底灰,锅底的黑灰代表着民间百姓生气,用是阳火烧物所化,是以能驱邪。而白霜居然是乌墙上的盐,尤其是那种老土砖房的角落。
我问逸风,孙思邈的千金方还会记载着这些偏方?逸风告诉我,老祖宗的医学博大精深,这是外方,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方子。当然,我更擅长的药师咒,以咒祛病。两者合一,一般的病,倒也不在话下,可治人、治鬼、治妖、治神。
南宫家在玄门一向是声明远扬,无论正邪都对他们一家恭敬至极,若是能得到他的相助,日后无疑多了一条命。
但我看的出来,南宫逸风是个很淡泊名利的人,若是让他随我一起共建大业,多半会吃闭门羹。
我又问了,紫衣的冰火绝命散是否可解,逸风给出的结果与封先生的答案相差无几,冰火绝命散是唐门千百年来研制的秘方,没有这种毒药的原配方,不敢随意下药。除非是像七生花、幽冥花、瑶池莲花等奇花,有起死回生之能,才可强行驱毒保命。
眼下,夜魔已经融入我的魂魄,用梦靥催眠紫衣,便是世上保护她免受毒害最好的法子。
因为越是剧毒,每拖一天,毒气便深一分,一旦拖的时间长了,哪怕是我能找到幽冥花,也怕是晚了。
夜魔却是极怕猫的,从我中了猫毒以来,他就一直没了踪迹,沉寂在夜魔眼中,不敢现身。
弄到黑白二霜花了点时间,等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封二在院子种开坛做法,上表了法旨,拜了太上老君,然后以九阳镇魂符咒融了一大碗水,将黑色的锅底灰,龙、虎两滴人血同化于碗中。
“小子,来试药吧,能不能成,就全看你了。”封二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猫坟
我端起符水一碗干了进去,再将白霜在身上搓了一周,盘腿坐在地上,静等药效的发作。
封二与逸风两人都是睁大眼,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起初只觉白霜图在身上麻痒的厉害,慢慢的便如同火烧灼一般。难受至极,继而,内里的九阳符水也开始有了功效,内外两重如火一般煎熬着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就像是在烈火中炙烤,身上的皮肤像是干旱的田地般,迅速的干涸、开裂,整个人都像是爆炸一般,疼的我根本坐立不住,直在地上打滚。
更恼火的是,我的头。感觉就像是被带了紧箍咒一般,越收越紧,恨不得将脑浆都给挤出去。
封二与逸风眼看我惨叫不已,却也只能暗自乞求道祖、佛祖保佑我,若是试药失败,整个武城的百姓,怕是也将面临一场生死浩劫。
剧烈的疼痛让我有种一头撞在墙上一死了之的冲动,而且在这种剧痛下,我的大脑依然清醒,想要求一昏而不得,那种滋味简直让人要疯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这股滚烫的热流生生给拱了出去,身上也因为解药太过霸道。开裂的皮肤毛孔密密麻麻的渗出一种血与污垢融合的腥臭残物。
吁!
终于那股疼痛散去。我全身黏糊糊的,犹如从泥潭里打了滚一般。
逸风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无伤,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点了点头,封二在我脉门上一探,少有大喜道:“哈哈,猫毒果真解了,看来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兇猫虽然霸道,但凡阴邪之物,总有相克之道。”
“无伤,你有什么感受快告诉我。”逸风扶起我,欣喜的问我。宏扔亚巴。
我张了张嘴唇,缓缓道:“我想洗个澡。”
逸风与封二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极是高兴,等我洗完澡出来,只觉全身舒畅,仔细一看,内火将猫妖的阴毒完全逼了出来,我几乎脱了一层皮。终于摆脱了麻痒的猫毛。
更让我喜庆的是,因为这次“大排毒”,我体内的污浊之气也清除了不少,血气运转也更为流畅了。
让我郁闷的是,因为脱皮,我原本极肩的长发也掉了个精光,成了一个大光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少有点不适应。
穿上衣服,我到了院子中,封二已经化了满满一大桶的符水解药。
“无伤,这次试药成功了,我的打算是马上将药分发下去,你看如何?”封二问我。
我想了想道:“不,封先生,能不能先把解药暂时压制两天,后天咱们再分发。”
封二微微有些错愕,让我说出缘由。
我如实回答:“现在咱们的对手正以为咱们处在惶恐中,无药可救,必然会暗自松懈得意,我今天以身试药,肯定会有人走风,不若将计就计,让我伪装成猫毒已深,这样咱们或许有机会趁敌人松懈,予以痛击。”
封二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南宫逸风知道他的心思,当下附和道:“无伤说的有道理,病人两天内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时间最多只有两天,时间长了,我怕猫毒攻心,再想化解就难了。”
我凛然道:“你们放心吧,两天内,我必定砍下兇猫与牛女的头颅。”
封二手放在我的肩上,平视我,神色肃穆道:“无伤,兇猫不除,即将到来的万鬼夜行必将秩序大乱,是以,此战你只许胜,不许败。”
我深吸了一口气,深知责任重大,万鬼出行,一旦兇猫吞噬更多的魂魄,会变成什么妖魔,谁也不知道,而且上次的瘟蛇也出现在江东,如果它们都是在同一个人手中,那么此人必将是江东最大的祸害。
待封二与逸风离去,我在小院盘腿打坐直到天明,血气总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次日,封二与逸风放出风去,说我中了猫毒,中毒已深,而我则在小院勤练画符。
自从见识了封二的几手绝活后,我对符咒有了浓厚的兴趣,索性闲着也闲着,我开始画血衣符。
血衣门本是通天教主截教的旁支,三清道祖皆是符法结阵的高人,但流传在世间的多半是老君道教的符法,截教的血符、诛仙符法,阐教的太虚符法在世间极少所见。
玉虚一门自从武王伐纣,姜太公封神后,元始天尊玉虚一门尽封上士,在上三天也是惟我独尊的存在,几乎不在世间行走。
而通天截教因为被打压,或在上三天的地位极低,门徒流落世间,由于一些别有用心的门徒作祟,为历朝历代所忌,到了如今也只有血衣门微弱存在,其他早已没有耳闻。
血衣符以血气为引,引的不是天地之间的灵气,而是杀气、戾气、邪气,我现在杀气有了几分,但戾气、邪气却还远远不够。
“血杀符!疾!”
我手指在符咒上一点,符纸中射出浓郁的血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通天道祖隐现符身,显然是已经成形。
以我现在的修为,画符因为不熟练,气血经常被阻碍,血气一滞,符便成了废纸,必须一气呵成才有效果。
一直画到天黑,才成符两张,我将符纸收在怀中,找了一身伪装,办成半人半猫的样子,摸着月色去了乞丐巷。
岳凌豪还是没有回来,按理来说,以他的速度,此刻早已返回了江东,这期间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我心中很是担忧,不过时间不等人,我叫上小九子。
小九子的心情很郁闷,很是担忧岳老大的安危,我让他打起精神,问他上次跟踪黄毛的事情咋样了。
小九子这才有了点神采,“秦王,手下的兄弟已经找到了那小子,他这两天躲在家里不肯出来,看来是不敢去抓猫了。”
走,带我去找他,我给小九子递了根香烟。
小九子咬着香烟在前边带路,不多时便在一栋破旧的小房子里找到了抓猫好手黄毛。
黄毛看见我走了进来,吓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小九子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臭小子,我们来买猫了。
黄毛只是用手掩着眼,见我摘下脸上的猫毛,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喘了几口气,我问黄毛咋还不去抓猫,黄毛没好气道:“你当老子傻啊,现在猫都吃人了,你让我去抓猫不是让老子送死吗?”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你带我去你抓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