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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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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鬼兵、畜兵都退的远远的,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而原本看热闹的民众,也都安静的站在台下,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马公子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他横行霸道的飘渺城吗?他可是堂堂大冥钱庄的老板,畜宗二圣牛头、马面的义子。

“吴旋,你瞎了眼,没看到本公子被他欺负了吗?”马公子捂着脸,有些撒泼似的呜咽了起来。

“先生,这里是飘渺城法场,请问您是奉谁的旨意……?”吴城主终于坐不住了,走了过来,对着七叔拱了拱手,眯着小眼笑问。

七叔冷笑了一声,“吴城主,你这飘渺城主之位是谁封的。”

吴旋拱着手面朝阴司王城方向,朗声道:“当然是我阴司秦广王张陛下,阴司冥土,莫非张王统领,我飘渺城自然也不例外。”

七叔夜叉面罩后发出冰寒的声音,“我看你飘渺城主是姓马的封的吧,五神碑乃张王亲赐,你都敢毁,有把张王、阎君放在眼里吗?”

吴旋面色大变,忙弓身俯首,“君上是何人,还请告知。”

“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七叔傲然走到了城主座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放人!”

见吴旋一副窝囊样,马公子不知死活的叫嚣着,“吴旋,你跟他废话干嘛,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吴旋有些为难的看着马公子,“公子,你还是叫马爷来吧,这事恐怕我管不了。”

“放人!”吴旋挥了挥手,无可奈何道。

天下间无人敢带夜叉面具,因为那是传说中阎君的专属,为了维护阎君在阴阳两界的声望,阴司张王甚至不惜把所有的夜叉鬼遣出了阴司几大主城,派入了黄泉沙漠,永世不得再回来。

是以夜叉几乎快被阴阳两界所遗忘了,如今重现,那么很可能只有一个可能,阎君回来了。

“无伤,你退下,你俩亲自去给我松绑放人。”七叔端起案台上的酒杯,倒了一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沉声道。

“吴旋,你怕他作甚,咱们为什么要听他的。”马公子有些不情愿的嚷嚷道。

吴旋摇了摇头,皱眉道:“马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哎,今儿就是马爷在这,这面子也是要给的。”

“怕啥,他不就是个带了个面具吗?就算是张王亲临又如何,他现在自身难保……”

马公子话音未落,吴旋立马神色一正,喝道:“公子休要胡言乱语,张王乃阴司之主,我等岂可妄议。”

说完,连连给马公子使眼神,马公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再多言,不爽的与吴旋解了铁索,放开了赵黑子。

“黑子!你受苦了,都怪我……”我上前扶住赵黑子。

“死不了,就是点皮外伤罢了。”赵黑子倚在我肩上,虚弱的咧开干裂的嘴,笑了笑。

七叔端起酒杯递给了赵黑子,“想你先祖赵子龙为阴司恩神,如今你遭此侮辱,世道已乱,纲常顿失,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可悲、可叹啊。”

赵黑子一饮而干,冷冷道:“此仇日后必报。”

“走吧!”七叔站起身说。

七叔沉稳的走下刑台,吴旋恭敬的拱了拱手,以示敬意,丝毫不敢阻拦。

“姓马的,你给我听好了,五神碑之辱,日后必报。”经过马公子身边,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冷声告诉他。

“放心,本公子很快就会去找你,咱们走着瞧。”马公子有些气短的回了我一句。

底下的鬼民中有些年长的老鬼,知晓关于夜叉的传闻,纷纷跪地高呼:“夜叉回来了,阎君还在,阎君还在啊!”

他们这一喊,四周的鬼民、过客纷纷跪拜高呼,“阎君万岁!夜叉万岁!”

一时间,群情激动,呼声雷动。

阎君是玄门之主,张王是阴间之主,就连宝钞上印的王印都是二人的头像,只是不知为何,阎君极少现世,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但张王亲赐五神碑,就是传说的见证。

因为带着面具,我无法知道七叔的表情,但当看到万千鬼民跪拜于脚下,那种君临天下的豪气,呼喊声不绝于耳的狂潮,着实让人热血澎湃。

七叔只是如常的走着,没有多余的动作、言语,孤傲、清冷,似有无尽的落寞。

吴旋与马公子虽然心中恼怒,但因为吃不准七叔的底子,一时间也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

离开刑台,七叔回到烟雨楼,让媚娘给黑子上了伤药,在飘渺城外准备了冥马。

“七叔,干嘛这么急啊!我看那城主和马公子对你怕的紧呢,对了,你真的是阎君吗?”白灵终于说出了,我心头最想问的话。

七叔笑了笑,“真真假假,有什么意义呢,咱们快走吧,要是牛头、马面或者谢必安、范无救来了,就不是吴旋这么好忽悠的了。”

吴旋这人向来圆滑,他吃不定七叔的真假,自然是采取稳妥为主,宁可折了面子也不愿冒这个险。当然他也是被七叔的气势所镇,夜叉的声明所压。

我倒觉得七叔很可能是蒙人的,真正的阎君,玄门之主,与张王齐名,又岂是七叔这般爱好酒色,慵懒邋遢之人。

“对了,七叔,我刚刚听到那姓马的说张王似乎有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扬鞭在冥马的骨架上甩了一鞭子,问道。

七叔沉默不语,直到快到了进入封人村与飘渺城阴路交接的路口时,才嘟哝了一句,“他就是个疯子,这个蠢货,活该!”

我无语了,要是张王听到七叔这么骂他,估计得用刀将他劈成肉泥吧。

吁!

到了封人村,七叔勒住冥马,转过头对方有德道:“方先生,故地到了!”

方有德颤抖着从马上爬了下来,自从知道饿鬼疽无解后,方有德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以前他靠着信念还能挣扎而活,然而此刻他身上散发的已经是一股亡人的死气。

“秦先生,你们能送我最后一程吗?”方有德问。

七叔点了点头,“白灵,你照顾黑子,我和无伤去去就来。”

我知道方有德跟我父亲的失踪有关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这个秘密,七叔不想让外人知道,包括白灵和黑子。

方有德颤巍巍的在前边领路,很快他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破旧、偏僻的祠堂,封人村已经大部分坍塌,多为断壁残垣,但唯独这个祠堂保存的依然完整。

之前因为赶路,也没来得及细细探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处地儿。

“吱嘎!”七叔帮着方有德推开了厚厚的大门,刚打开门,一股森寒的阴气就渗了出来,手电强光所见,触目惊心。

祠堂的地上整齐的铺排着尸体,尸体全都用席子卷着,从外面露出的头、脚来看,这些尸体腐败的不是很严重,或许也是因为封人村阴气太重的缘故吧。

方有德走到祠堂,颤巍巍的拜了几拜,“列祖列宗啊,方家村最终还是亡了啊。”然后颓然的在地上坐了下来。

“秦先生,这就是我们方家村三十九口人了,哎,惨啊。”方有德流出两行血泪,森然道。

“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七叔问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外面都说他们是死于瘟疫,被人称为封人村。实则,我们方家村的人一夜之间被人杀了干净,而杀我们的正是那晚来的客人,也就是秦小哥的父亲。”方有德看着我,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怨恨,有的只是对死亡的向往。

“我父亲,怎么可能?”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叫起来,“我父亲从没来过封人村,他亲口跟我说的。”

“无伤,十五年前,你父亲最后一趟镖,走的不是酆泉,而是封人村。”七叔皱眉道。

“那天晚上在客栈,我已经来这探过了,所有的尸体都是一刀毙命,是你父亲的手法,而且,我找到了这个。”七叔摸出一个颜色有些发黄的香囊,递给了我。

第三十一章黑袍夺疽

看到香囊的那一刻,我心里憋屈了十五年的思念如山洪般爆发了,接过香囊,我大脑一阵发白,全身激动的发抖,泪眼朦胧,偏偏是喉头哽咽,作不得声。

手指摩挲着香囊,虽然它早已变色,但上面细细的针脚、纹路、图案,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自从父亲失踪后,母亲几乎销毁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她怕睹物思人,无法熬过剩下的日子。

八岁以来,我对父亲的印象几乎断层了,此刻再见到这个香囊,不禁思绪泉涌,百感交集。

香囊里面是一道平安符,是母亲从附近寺庙求来的,父亲一生在阴间行走,鬼神见多了,明知道母亲求来的是一张废纸,却始终带在身边,把它视作性命。

香囊在封人村,七叔说的没错,他最后一趟镖没走酆泉水路,而是选择踏上了这条他认为是禁忌的死路。

“是他的遗物,七叔没错,但这怎么可能,父亲之前封门村就已经患瘟疫死绝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我长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辩解道。

我父亲是个正直、勇敢的镖师,镖师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我绝不会相信,他会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这很可能是方有德的谎言。

“秦小哥,我是个将死之人,犯不着撒谎,在此之前王家村确有上百人,也发生过瘟疫,但并没有都死绝,还剩下三十九口人。”方有德落寞的笑了笑,神情愈发的疲惫了,两眼无神得半眯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闭眼归天。

“他疯了,不但杀了村里的三十九口人,连着其他的镖师也都杀了,他就是个妖魔、野兽。”方有德说。

“你放屁,你撒谎!”我揪着他的衣领,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决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诋毁我的父亲,他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无伤,你冷静些!七叔喝止我,同时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方有德问,“你还能撑的住吗?”

方有德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秦先生,有话但问无妨,方某定……定知无不言。

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详细点,七叔问。

方有德断断续续的说出那个恐怖夜晚发出诡异的事情。

方家村因为背靠阴司飘渺城,因此这个村落人丁并不是很兴旺,但是几十年来,村民自给自足,倒也太平,因为偏僻、落后,他们极少与外人来往。

直到那年,一场奇怪的瘟疫席卷了这个小山村,村民为瘟疫所害,死者众多,仅剩下了三十九口人,而方有德正是其中之一。

然而,在场瘟疫后不久,几个来自江东的怪人路过方家村,说是要借道,顺便讨点吃食。

方家村人极少见外人,山里人热情的很,好酒好菜的招待了那些人,并把他们安排在了祠堂小住一晚。

不料那伙人半夜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吵闹了起来,方有德就住在祠堂边上,就爬起来想看个究竟。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彪形壮汉持着血淋淋的刀,双目血红,冲出了祠堂。

这人很是了得,冲进村里见人就杀,而方有德到祠堂的时候,其他的过路人已经尽皆成了刀下亡魂,祠堂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更惨不忍睹的是,这些死人的肚子全都被掏空了,肠子、血撒了一地,祠堂犹如修罗地狱般。

他哪里见过此等惨烈的场景,撒腿就跑,刚跑出祠堂,他就感觉一股阴凉之气钻进了肚子,疼的厉害。

那夜方有德耳际尽是村民的惨叫声,他忍着疼痛连夜逃出了村。等到过了几天,他壮起胆悄悄回到了村子,村里人早已死绝,死相跟祠堂里的人一样,都被挖空了肚子,而祠堂里的过路人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那杀人的疯汉早已不知所踪。

方有德躲过了一劫,把被杀害的乡亲搬回了祠堂,按照冤死的规矩,以草席裹尸留在了祠堂。

此后,方有德就离开了方家村,跑到了南昌,十几年的打拼下来,成了小有名气的老板,这才回到了江东。

“其实那天晚上,我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染上了饿鬼疽。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靠喝人血为生,早就没了人性,是个活死人。直到回到了江东修桥,认识了那个师公,才知道原来还有救。”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我已经绝望了,不想再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方有德说完后,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从他形容的来看,杀人的疯汉的确是我的父亲,只是我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如此残害那些他视作手足的兄弟,甚至连手无寸铁的村民都不放过。

那天晚上,他们在祠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让父亲逼不得已走了这趟镖,这趟镖押的到底是什么?一切依然是重重迷雾。

方有德,你的意思是饿鬼疽是那些外人,也就是无伤父亲带到你们村来的?七叔问。

方有德眯着眼喘了口气说,“我无法确定,但肯定与他们有关系。”

“水路是你搞的鬼是吧?”七叔问。

方有德摇了摇头,“是的,但我只是想让你们别做无用功。其实阴司的鬼门早已关闭,有人不想你们走酆泉这条道,现在不让走,将来也不让走。”

“你也知道我一定会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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