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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安,我暗自庆幸天助我也,若非他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真未必是凤千殇的对手。
这女人太可怕了。一个可以自由转换身体形态,自如切换阴阳两种法身的人,简直无法想象。
传说阴后就是这种转灵体,但没想到凤千殇也是,转灵体的人一般都是双丹田,凤千殇肯定就是阴阳两种。
她通过许安以及自己的外貌,给人的错觉就是他是男身,因为阴柔过度,这才变成了女身。
实则不然,她应该是在掩饰她阳刚的一面,那才是她真正的杀招,而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可思议的阴柔变态人妖身份,则只是掩盖她精妙至阳修为。
“凤千殇是女人?许大人,这可不能开玩笑。”我沉声问道。
许安一拍胸口,“秦王。我命都快不保了,还用得着骗你吗?这事就连岳长老也未必知道。”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皱眉问道。
许安有些难堪说:实不相瞒,我八年前便已纵横玄门,后来被追杀。但难改恶习,便把目光盯上了一些隐藏在深山的世家女子。我无意间闯入过凤家,当时的凤千殇还只是个少女,也就十五六岁吧。
说到这,许安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满脸的恐惧。
你知道吗?她那时候便已经修为惊人,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当时稚气的脸上那森寒的杀机。但自从那一夜后,她的身影便阴魂不散的留在了我的脑海中,此后我这八年来一直留在了凤家,成为她的贴身侍从。到了百花门后,我心甘情愿做她的假男宠,表面上微风得意。实则不过是她驱使的一条狗。
八年了,我像条狗一样对她忠心耿耿,甚至把她看的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她却从未对我有丝毫的动心,她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直到今天的宴席上,她恢复了女身,我知道那并不是为我。而是你!
自从你来到百花门,她就变的极为不安,秦无伤我是真的很讨厌你、羡慕你、嫉妒你,但这就是命,我注定只会是她手上的一条可怜虫。
许安说到这,热泪纵横,神情极为的激动。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绝望与痛苦,经过与紫衣的生死离别后,我对感情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白痴。
许安应该是在八年前踏入凤家的那一刻,这个采花浪子就爱上了惊为天人的凤千殇,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少女,却彻底的将这个浪子征服了。
这么多年来,随着她愈发的美艳动人,再到出山百花门,许安目睹了她从葱茏青春到女人的蜕变。
八年来,他爱的入骨,在凤千殇眼中却始终只能是一只肮脏的野狗。
我有些同情的看着许安,他在玄门消失了这么多年,留在凤府陪伴着凤千殇的成长,换来的却只能是无情的杀戮。
由此可见凤千殇是一个爱恨分明,甚至极端的女人。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茉莉掏出手绢轻轻的替他擦掉眼泪,“哥,你是误中了情毒,这才不能自拔,如今秦王会替你彻底解脱的,你再也不用受那个女人的奴役了。”
“哥?”我眼睛一睁,看着茉莉,很是诧异。茉莉幽幽一笑,“没错,世人都以为我与许安不过是苟合男女,实际上我叫许茉莉,许安是我亲哥。所以,秦王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会一心护着他。我当初反叛花蝴蝶,是为了我哥,但我若知道他会被凤千殇情毒折磨的如此痛苦,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花妈妈的。”
“茉莉,都是为兄不好,原本以为我助凤千殇得到百花门后,她会对我有一丝丝的动情,但这满门的女弟子她任我予求,唯独不肯予我半点情意。可恨我中了情毒,一生痴迷于她,求而不得,这种内心煎熬的痛苦世人又怎会知道。”许安握着茉莉的手,伤感叹然道。
其实我是能理解许安的痛苦的,当初我与紫衣喝下三生毒,她被血海娘娘带走的那段日子,我在江东日夜难眠,思念成灾,那种夜深人静的情苦,撕心裂肺般难熬。
“情毒?能仔细说说吗?”我问。
许安沉默不语,只是低头喝酒,良久才抬起头来:“秦王,实不相瞒,凤千殇是阴后的关门弟子。阴后乃是张王师妹,她一生心系张王,奈何我王立誓成神,斩断情念,两人虽然长居阴司,却不得相见。”
“所以,爱到深处,舍而不得便成仇,阴后爱的愈深,恨的也就愈深。这毒酒便是阴后在黄泉之中,以一种毒草与孟婆汤混炼而成,人一旦中了情毒,便会对下毒之人终身留恋,不得解脱。除非下毒之人死了,方才可解。”许安道。
张王与阴后的事,我曾也看过玄门史,只知道两人是阴山派师兄妹,不曾想期间竟然有这么一段情感。
果真是情之一事,最是无解!
阴后在夜叉城与众神联手击杀张王,或许也是恨他入骨,甚至有可能是这次擒王计划的主心骨也未可知。
张王或许也想不到,当初一心成神,舍弃情念,会惹的阴后如此报复。
凤千殇正是给许安下了情毒,这才让他八年来对她痴缠不已,却念而不得。
偏偏凤千殇还让他假扮面首,表面上两人缠绵悱恻,实则在她眼里,许安就是一条狗罢了。上他叨巴。
如此折磨,无疑是对内心与自尊的极大摧残,偏偏许安还跳不出情毒的折磨,只能继续深爱她,他没有疯掉已经是个奇迹了。
难怪,他想要我杀掉凤千殇,这对他来说,是一次解脱的机会。
“秦王,凤千殇对你既然是真心有意,你便有机可乘,七天后,她会去阴山给师尊阴后贺寿,你正好在那天晚上对她下手。”茉莉提醒我。
“这恐怕是你的臆想罢了,凤千殇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从未谋面之人。”我摇了摇头。
茉莉的意思我又岂能不明白,她是想让我借着能真正亲近凤千殇的机会,杀掉凤千殇。
但这几乎不可能,凤千殇没有任何理由喜欢我。
“秦王,你是不是幼时便与凤千殇相识?”许安皱眉问我。
“幼时?”我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也有些想不起来。
“凤千殇最珍爱之物是一管风笛,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拥有了风笛,极有可能是她幼时所得,她视风笛如性命般珍贵。你知道的,凤千殇有洁癖,同样在精神上也是如此,她爱便会爱到极致,恨也会恨到极致,若非如此,她为何要在房里挂着秦王你的画像?”许安再问道。
风笛,凤千殇,我在房间里踱着步,脑海中像是有那么一点灵光,但却很模糊。
隐约在记忆中像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但由于时光太久远了,以至于我一时很难再想起来。
难道我幼时与凤千殇曾有过交往,至于画像,玄门到处在通缉我,有画像不足为奇。
许安见我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再问,幽幽叹了口气道:“秦王,许某这条命是生是死,就全在你了。还有,关于涂护法,我不会再对她有半丝遐想,请你放心。”
第三百零九章有口难辨
我能看出来许安说的都是真心话,一个被情毒折磨了八年的男人,他对凤千殇的恨意滔天。
他中了情毒,又自身修为有限,我若不替他杀掉凤千殇,他怕是这辈子都会被困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还有涂妞妞与凤千殇是怎么相识的?”我问,对于凤千殇,没有比许安更了解她的了。
许安道:“涂护法是一个很迷人的姑娘,也是这百花门我唯一不能碰的女人。她是涂山公的后人,又曾亲蒙涂山公的护佑,但凡是北方青山镇一带的人,都对她心存敬意。凤千殇也不例外,她虽然是阴后的门人,但对涂山公却极为敬重,是以与涂护法私下是姐妹相称。”上来亚才。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满是无奈,“世人都以为我是最有机会接近凤千殇的。其实不然,涂护法才是与她最接近的人。我也听闻秦王曾与涂护法有旧,只要你与涂护法联手,凤千殇必死无疑。”
我沉默不语,许安也未必会知道凤千殇为何会和妞妞打成一片,结成姐妹。
许安见我沉默不语,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拱手道:“秦王,该说的许某已经知无不言,我不能在此逗留太长的时间,再会!”
我点了点头,茉莉把许安送出了门外,片刻才走进屋来,面有愧色道:“今天宴席上的事,还请秦王不要放在心上,茉莉也是怕你伤了兄长。所以迫不得已。”
我冷声笑道:“罢了,你只需把衣服穿好,别碍我的眼,少耍些不必要的心思,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偏房去歇息。
茉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护在胸前,笑盈盈的退了下去。
我背着手长叹了一声,都说人心难测,若非许安说以实情,我或许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兄妹俩。
许安恶贯满盈自然是该死,但茉莉却是迫不得已,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至于风笛的记忆。我脑海中虽然有些模糊的记忆。但一时却也想不出来。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凤千殇是我统一百花门的绊脚石,她与我之间注定会有一战。
我驱散心中的杂念,夜已经深沉,我得去寻找少天和小猫。少天很天真,他在这金家堡但凡说错一句话,都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我刚走出院子,妞妞与少天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从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看来,妞妞已经完全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或许会对我有恨意,但对少天这个傻弟弟却依然是关爱有加的。
看到我突然出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滞变成了冰山。
“姐姐,明天少天还能找你玩吗?”少天眨巴着眼睛望着妞妞。
妞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咳咳!涂护法,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我笑问道。
“薛帮主不也没有休息吗?我劝你,如果是打百花门的主意,尽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妞妞看着我,冷冷道。
我索性开门见山道:“我想咱们之间是否有误会,妞妞,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
妞妞冷笑道:“秦无伤,涂爷爷当初好心收留你,为你疗伤治病,而你为了抢夺他的神格,不惜痛下杀手。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恶性能够一直隐瞒下去吗?”
“妞妞,你是不是误会了,涂老爹不是我杀死的……”
说到这,我再也没法说下去了,涂老爹确实不是我杀的,但他却是因为救我被邪雕所重创,最后被人偷袭而死。
“说不下去了?老爹死的时候,就你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你偷走了他的神格,又会是谁?”妞妞质问我。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涂老爹可是阴神,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有神格的。但当时涂老爹死的太突然,我又经验不足,根本没想到这一块。
老爹死的时候,妞妞当时正被李营等人给扣在李家大院,准备送往阴司,当时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情的。
“妞妞告诉我,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我走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沉声问道。
她的手冰凉的厉害,用力挣脱我的手,妞妞冷笑道:“是凤姐姐,她当时亲眼看到你杀死老爹的。”
说到这,妞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但见符光流动,一道影像骤然而现。
这是一张影符,上面刻录着画面,只见在一间小茅屋内,我正用一个锥子刺破早已死去多时的涂老爹眉心,将他眉心的神格取了出来。
神格是淡黑色,散发着森寒之气,确实是阴神神格无疑。
而且那人从穿着、面相等各方面看来,都与我极为的相似,就在我准备向妞妞解释时。
那下锥之人,回过了头来,当我看到那人时,傻眼了。这人长的与我一模一样,连神情都是一模一样,我就是浑身是嘴在这种铁证在,也无从分辨。
这肯定是个阴谋,凶手定是在我离开青山镇之时,把原本我安葬在竹林的涂老爹尸体挖了出来,再导演的这出好戏,用影符给记录了下来。
“秦无伤,别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人与你长的一模一样?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你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人。”妞妞手一张,符纸落入了她的手心。
“妞妞,相信我,涂老爹当时身负重伤,是被人刺杀而亡的,不是我杀的。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是凤千殇,对,肯定是凤千殇。”我解释道。
谁给了妞妞这张符,谁就是当时夺走老爹神格的人,这一切多半是邪人所为。
我记得当时刺杀老爹的凶手,与七叔长相极为相似,还故意留下了一个荷包,让我还差点怀疑是七叔对老爹下的手。
再联想到白家,曾有人假冒我与白青联手从白灵手中骗走白家印。
我敢断定在这世上,一定有一个极善易容的人,正在假扮我密谋着某个惊天的秘密。想到这,我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这人极有可能与凤千殇是熟悉的,会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千面郎君吗?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