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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刺向我的头发也在瞬间凝固,尸毒冻结,软绵弹性极强的头发随着我月华不断的催发,凝固成了一个冰球。并且寒气以闪电般的速度往白骨精的头发根部涌去。
四周的草地、树木也凝上了白霜,这时候已经是初夏时分,而林子间却像是进入了寒冬腊月,气温瞬间降到了临下十几度。
当然这也得益于这是块阴地,阴木丛生,遮挡了日光,我的月华才能使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若是她与我在灵场厮杀起来。有太阳的阳气相克,我的月华肯定没有如此大的威力。
“好厉害!”白骨精见头发瞬间就被冻住,完全不受自己阴气的控制,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寒气像刀子一般割了过来,她倒是个明白人,也顾不上这一头尸发,是梅先生赐给她的防身邪器,咬牙阴气一冲,生生将满头发丝给震断,只剩下白气森森的头盖骨。
她本就是白骨精,没有皮相,反而更加凶性大发。
轰!
我元气猛地外吐,白冰发球顿时碎裂开来,白骨精此时没了头发,只剩下头骨,就像脑袋顶给人掀了一般,更显丑陋。
她见实在打不过我,拔腿就要跑。
我从乾坤袋中取出长弓,手心天雷之气闪烁,我原本已经炼了雷、火二法,血佛把我原来在阴山所得的火、雷二法,连带着龙气一并给封印了。
但在蓬莱城我开第二丹田时,也遭到了天雷洗礼,是以我现在仍然具有雷法。
好久没射箭了,我双眼中的月华之光牢牢的锁定了正在飞奔的白骨精,雷箭嗖的一声,穿透而去。
我现在的月华如果说用在弓上,是比不上原来的血气霸道、刚劲的。
我原来的功法,无论是血气、雷、火,都是至刚至猛。而月华却是至阴至寒,暗劲更足,更有利于掌控全局,困敌制敌。但要比起杀伤力、穿透力、苍劲却是比之前大打了折扣。
嗖!
白骨精只觉耳后风声大作,俺叫不妙,想要躲闪,却已是来不及,月华对她这种邪物天生就有一种克制作用,一转念间,雷箭正中她的背心窝,牢牢的将她钉在了树上。
呜哇!
她张嘴吐出了一口血,这些血都是她从男人那吸来的精元再生的血肉,此刻她只想将这身上的皮肉、骨骼全都消亡的干干净净,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月华的纯净之力,除了对她有克制作用,更能对她的心境也产生影响。围亩丰亡。
雷电在她的每一寸骨骼间流窜,她甚至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苦难、荒靡的使命终于可以彻底的解脱了,她到了此刻,反而没了面对死亡的恐惧与仇恨。
我慢慢的走近她,手指一弹,钉在她身上的雷箭顿时消散,她靠着大树滑坐了下来,眼中血流如注,却没了刚刚的凶性。
我知道她骨骼遭到重创,已经没有威胁力,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我盘腿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她,“小舞,你的痛苦终于解脱了,其实你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梅先生的操控的恶念、工具,我想你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她满脸是血的苦笑道:“是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终于可以没有不用有任何目的,自由自在的唱上一曲。”
她轻轻的唱了起来,她的声音已经没法像小舞那般媚雅动人,但却有种穿透灵魂的张力。
“思君念君不见君,凤烛今宵照独眠,何当共话长久时,窗外寒鸦惹人怜……”
在那一刹那,她心中闪过了许多埋藏在心底的执念,一切都风轻云淡了,是时候结束了。
当她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全身的骨骼轰然倒塌,软软的倒在了我的面前。
她无疑是可怜的,我原本想她若是肯回头,我或许能找到净化她执念、怨气的法子。
不过这样也好,她至少放下的执念,尘归尘,土归土,终归安息。
我手腕一翻,地上的土层将她的躯体覆盖,这才回到了荆州府。
小七搬回了我住的小宅,原本金碧辉煌的神府,已经被拆除,所有的金银全都用来充公作为军饷,蔡文龙又在城里肃清蔡东升的旧党,当天将那些臭虫全都清扫,但凡手上血腥太多的下大狱,无能附庸之徒,一律削除籍贯,赶出江南。
于此同时,那些昔日不愿同流合污的又或者是被降职的将军、大臣,尽数恢复原职。
而从蔡东升、蔡楚人、张耀武这些人家中搜出的家产,竟然有近两千万两之多,足见这些巨贪,有多可怕。
一时间,整个荆州府内喜气洋洋,重新迸发了生机活力,百姓也纷纷奔走相告,好不热闹。
荆州府的望江亭上,我与蔡小七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江面上百舸争流。
“天地之下,皆为蝼蚁。从古至今江中不知埋葬了多少英雄豪杰,皇图霸业倒头来终究不过是浪花一朵。”蔡小七有些感伤道。
在被囚禁的这半年里,她没有恼恨,没有执念,反而是静下心来,想明白了很多以往执着的事情。
她是个很有慧根的女人,有种天仙的淡雅,或许这根本就不适合她。
“也许只有永生、无极才是生命的本义,无伤,你说呢?”她已经恢复清明的眸子如雨露般看着我,经过我连日的月华调理,她的气场比起以前更为精纯了。
月华与她的水神之法是切合的,同为阴柔纯净。
我笑了笑:“小七你是仙人,我不过是凡夫俗子,有使命在身,有情感羁绊,始终无法跳出红尘,身心为一,追求天地奥秘。”
她平淡道:“无伤,我可能只能帮你到这了,这个家主令牌你拿去给蔡华吧,今后江南就托你庇佑了。”
我知道她说这番话,多半是要跳出红尘,避世修行不出了。
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脸庞,我突然心中有种酸楚之感,在接令牌的瞬间,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动,任由我握着,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知道这一松手,或许这辈子与她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感就彻底的终结了。
在她的手从我手中滑落的时候,我如同被冰冻了一般,那一瞬间,心中尽是不舍。
第六百八十八章龟祖
我和蔡小七互引为知己,知心交心,虽不是恋人,但一样彼此心灵交汇。从我第一次在冥河水底见到她时,她在水底美如画的场景就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她就是仙女,我从未敢对她动过一丝男女之间的杂念。也知道我和她绝不会有别的可能,因为我知道她注定不会属于这片污浊的土地。
“无伤,今晚我便动身去见水神老祖,以后长随老祖于长江之底,悟天地之法,你若愿意。今晚送送我吧。”她想了想道。
说完,她转过身,很自然的离开了凉亭,留下呆若木鸡的我。
我早知道她会离开,但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我回到荆州府,蔡文龙正在忙着查看肃清名单,“列位将军,按照家主的意思。能不打杀尽量不要动武,以驱逐为主,各家钱粮发够了,蔡东升曾在蔡家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咱们不能重滔覆辙。”
“是,将军!”众将领命。
蔡文龙在军中是很有影响力的,他早些年便是蔡小七身边最得力的将军,精明能干,虽然谋略稍欠,但为人却极具有大局观与正气,这也是蔡小七愿意把家主之位传给他的原因。
“秦王!”见我走进来,蔡文龙连忙走下大案,向我施礼。
我抬手示意他免了。坐下来后,蔡文龙给我倒了茶,“秦王,这次若非有你相助,还不知道荆州府会闹成啥样。”
“荆州府即使没有我。只要有识之士在,迟早能收回来,我只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我点了根烟,蔡文龙连忙给我点上火,我凑过去点燃吸了一口,笑问:“文龙,若让你当家主。你如何面对当今天下大势?”
蔡文龙想了想道:“蔡某无甚大才,唯有知人善任,当今天下大势,自然是以秦王为尊。我定然会遵循小七家主的政策,与江东联合,西拒陆家,北连江东,东防西川,南交蛮巫,当然眼下最大的敌人便是陆家,若是平定陆家,天下便安了一半。”
我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自然可固江南,只是在细节上,蔡家是处于弱势,凡事以交为主,以攻为辅,江南乃是天下粮仓,只要有粮草,便不惧日后逐鹿天下。”
“多谢秦王指点,文龙定当世代与江东交好,以秦王为尊。”蔡文龙感激道。
其实到了现在,蔡家无疑已经是江东的附属国,蔡文龙很清楚这点,论实力蔡家在各大势力中,无疑比较弱的,想要图谋天下,显然还不够分量,而背靠着我,至少求存不是问题。
我见他极具诚意,又想小七选择他继承家主之位,定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你去把蔡能宣来。”我道。
不多时,蔡能托着战盔,快步走了进来,“蔡能参见秦王。”围边欢划。
我走到最上首,拿出家主玉佩,朗声大喝道:“蔡文龙、蔡能听宣。”
两人连忙单膝跪地听宣,“今蔡家家主小七传家主之位于蔡文龙,同时任命蔡能为大将军总领蔡家兵马,望你二人精诚合作,光耀蔡家!”
蔡文龙早就看出来,自从幽云别院回来,蔡小七只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对家主之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力,蔡文龙就多半猜到小七是要卸任了。
“文龙接旨!”蔡文龙上前恭敬的接过家主玉佩,玉佩握在手里仿若有千斤之重。
为了这枚家主玉佩,蔡家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蔡小七一走,蔡文龙顿时如失南天一柱,他与很多热血之士,在蔡东升父子残酷的镇压下,始终心怀一线希望,在水神城里煎熬到现在,正是因为蔡小七还在,他们的精神就不会完全垮掉。
但是现在,蔡小七要走了,他心中不免有些空荡荡的。
“小七一走,日后蔡家的重担就在二位将军身上了,蔡将军,城外龙营的叛军如何了?”我问。
“蔡武迁延不进,犹豫不决,我已经在水神城设防,时刻警惕蔡武进军水神城。”蔡能道。
看来还是得我出马才行,蔡武的龙营是蔡家最大的一股兵力,而与他相抗衡的虎营又不听号令,一旦他起兵,还是个大麻烦。
“文龙,蔡将军,如果我杀掉蔡武,你能镇住龙营吗?”我问。
“蔡武若死,我亲自去收服龙营。但虎营的战痴却是有些麻烦。”蔡文龙皱眉道。
我想到罗成还被扣押在虎营,“这样吧,我让小枫立即行动,你去收服龙营,我去虎营会会那战痴张文长。”
“秦王小心了,张文长鲁莽无礼。”蔡文龙叮嘱道。
晚上,江风激越,激起层层浪花,蔡小七一身白色的素装,在江边设立了法台,祭拜水神老祖。
蔡小七神色淡然,静静的看着我道:“无伤,我已经给水神老祖上了表,他若肯见你,自是极好,他若不见你,也是天意使然。”
我点了点头,心中还是颇为激动的,水神老祖在长江之中已有千年甚至更久,只知道昔日刘表镇守荆州时,他便已在这江中为神了。
我也想见见这位能够操控江流的大神,若能蒙指点一二,确是再好不过了。
待她烧完上表,河中顿时波涛翻滚,一只三丈方圆的庞然大龟自水中分流而出,竟然能口吐人言,“小姐,老祖有请江东秦无伤。”
“有劳龟老祖了!”小七拜道。
说完,她拉着我跳上了龟背,与我坐在龟背上,但听到耳际风声突变,那大龟潜入江中,四只如同巨浆一般的大手一划,水流立分,以他方圆十米空间内,滴水不沾,空气清新,实在是神妙至极。
这还是我第一次潜入长江底,但见水底游鱼密集,水鬼、河妖见了龟老祖纷纷让道,惊骇莫名,神态极为敬畏。
小七道:“龟老祖已经有万年之寿,传闻大禹治水时,老祖便已存在,只是至今尚未成仙成佛,实乃遗憾。”
龟老祖闻言发出苍老的笑声:“是啊,沧海桑田,我这一生游遍华夏山川,黄河、东海、北海、九州也都去过,见过那大禹、徐福,本是能位列佛门。只是早些年,在那通天河时太过计较,后来为难了玄奘法师,遭了佛祖的责罚,来到这长江之中,随水神护佑一方平安。”
“到了如今,也没有那成仙成佛之心,只愿与鱼虾为伍,待寿终正寝罢了。”
我和小七互相望了一眼,两人都是惊骇无比。
原来这老龟竟然就是通天河上,度玄奘师徒过河的那只神龟,原本以为是西游戏言,不曾想这竟然是真话。老龟活到了这岁数,早已经看透了世间虚妄,自然犯不着编这种笑话来骗我们玩。
“龟祖,这世上真有西方灵山大雷音寺,有佛祖、菩萨吗?”我问道。
玄门在俗世之人看来,就是传说世界,但在我们眼中,上三天的神佛,也是传说罢了,是否真的有玉皇大帝,三清道祖,如来佛祖,谁又知道呢?
在玄门确实也有记载过一些关于上三天神祗显灵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