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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冷笑,霍山本就是一土匪,蒙武阳龙招安,做了长老,还不知足,凭他也想做鬼市工会会长,无疑是痴人说梦。
徐老板睁开眼道:“武阳龙与秦无伤有关系,我早就知道,商人嘛,就得会左右逢源,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说到这,他突然寒声道:“但他若是有不臣之心,今晚便是他的末日。”
“君上,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这地方毕竟人多眼杂……”司马放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去催催!”霍山站起身,准备下楼去催促还在吃饭的兵士。
我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先下去,在酒楼的茅房里,放倒了一个士兵,飞快的换上军服。
“都他妈给我麻利点,该出发了。”霍山拔出长刀,在桌子上用力的敲打催促。
士兵们这时候也吃得差不多了,酒足饭饱有了气力,纷纷登船。
徐老板在司马放的保护下,重新登上了船,而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快速的混上了徐老板的船。
原本我想在风波渡解决徐老板,可是在近距离接触后,我发现很难下手,他的修为绝对在我之上,强行突杀,我必死无疑。
上了船,徐老板坐在船头,抚琴低歌,月光之下,他看起来似乎极为忧愁,想来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经营打了水漂,心中极为苦闷。
船往上走了约莫数十里水路,杨家岭上灯火辉煌,原本的一片荒山野岭,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山间的一座小镇,颇为繁华。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也是极为欣慰,武阳龙虽然独立出去了,但他这人还是有些才能的,杨家岭能有今日之景,定然少不了他的经营。
“前方货船立即停下!水路封锁,不得潜进。”水面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军舰,封锁了上岭的水路,一排排重型弩机正严阵以待。
“怎么回事?”司马放问霍山。
霍山也是不解,连忙走到船头朗声问道:“我是霍山,没看到这是工会的货船吗?你等速速放行,否则回去定有得你们的苦处。”
水寨设防的将领却是冷笑了一声:“霍山,你平素仗着自己长老的身份,利用货船中饱私囊,武会长已经查明你贪污证据,你少在这摆土匪威风。”
“放肆,我是长老,除了武会长,谁敢拦我。”霍山根本没把这些守将放在眼里。
“是吗?我要是拦你呢?”随着一声阴沉的大喝,武阳龙还魂出现在水寨之上。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迎徐老板上山的事情,多半是霍山的个人意思,武阳龙并不知情。他一定是刚刚得到了迷信,徐老板已经快到杨家岭,这才在这里设立了防线。
这才像一个精明的商人,自己当土皇帝多舒服,非得请个菩萨回去供着,那不是有毛病吗?武阳龙不傻,是以亲自在此,阻拦霍山。
“武会长,我可是奉了徐老板的密令上山,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连徐老板也不放在眼里了?”霍山冷笑问道。
武阳龙背着手,傲然笑道:“徐老板在哪?若真是他,我武阳龙必定亲自相迎。”
徐老板此刻仍在船头弹琴,霍山走了过来,恭敬道:“君上,还是你亲自去打声招呼吧!”
徐老板何等聪明,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武阳龙的那点小心思,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上山,不过他还是决定见见武阳龙。
第七百一十一章寻死的霍山
“阳龙,你莫不是连本君也不认识了?”徐老板按住琴弦,站起身冷笑问道。
武阳龙连忙让人打上灯笼,故意张望之态,望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我道真是徐老板来了。原来是个戏子,霍山你莫不是脑子进了水,找了个戏子来冒充君上,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水寨上顿时传来一阵欢笑之声,许老板刚刚在江东吃了大亏,原本想武阳龙是他亲手提拔的。多少也会给他几分面子,哪曾想反倒是遭了一顿羞辱,顿时气得五脏生烟。
只是水寨隔着江面甚远,岸上又有成千上万的兵士,他也是发作不得。
“武阳龙,你以下犯上,拥兵自重,连君上都不放在眼里,难不成是要谋反吗?”霍山有些急了。他原本还以为借着徐老板的威风,能夺了武阳龙的大权。
但现在看来,武阳龙根本就没把徐老板防在眼里,分明是有意羞辱。
“霍山,你本是占山为王土匪,我待你不薄,封你为长老,岂料你浪子野心,竟然想谋取杨家岭。你以为弄了个戏子,就能蒙混我杨家岭众将士,天下间谁人不知道徐老板从不现真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武阳龙铿锵有力的大喝道。
武阳龙这话所的巧妙,不仅仅彻底的浇灭了霍山等人的野心。同时也让众将士相信船上只是个戏子,稳固了军心。毕竟徐老板才是鬼市最高统治者,武阳龙不得不小心。
徐老板此时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谁都知道他从不现真身,这样的好处是安全神秘。但弊端却是,天下之间就连一些重要的分部会长都不曾见过他的真身,造成了他现在想要辩解,也无能为力。
“弟兄们,大家看清楚了,这位才是咱们的徐老板,武阳龙想要背叛徐老板。投靠秦无伤……”霍山急了,扯着大嗓门叫嚷了起来,他也是豁出去了,孤注一掷,试图唤起士兵们的忠主之心。
但他忽略了一点,军人其实是很现实的,谁发军饷,谁给粮草,那就是主子。徐老板本来就神秘,士兵们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到哪去崇拜、信服他。但凡真正的王者,必定是与军中将士熟悉、亲近的,这样士兵们对领袖才会有崇拜的忠心。
最终呀的一点是,这些军士跟着武阳龙吃喝不仇,武阳龙不曾半点亏待他们,他们反武阳龙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弓弩手,火石准备!”武阳龙也懒的跟霍山打口水仗,手一挥,大喝道。
顿时,强劲的巨型弩机与火石,铺天盖地而来,司马放见情况不好,连忙勒令兵士们调转船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几艘货船就被射穿砸沉,万幸我在的这所船,调转的快,只是受了重创,并未当时沉下去,船身往下回溯,约莫半个时辰后,船舱中开始进水,已然是快要沉了。
“武阳龙,我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忤逆竖子,实在可恨。”徐老板暗骂了一声,连日来的不顺终于让这个外表斯文的家伙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场发作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不认你。”霍山也是失望至极,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闭嘴!”徐老板大喝道,腰中的长剑陡然架在了霍山的脖子上,但见他这把剑竟然是以纯正的玉石打造,通体透亮,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徐老板这剑招出的很快,就连我都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从拔剑到架在霍山的脖子上,几乎就是眨眼间,速度快若闪电。围欢尤弟。
霍山顿时就闭上了嘴,哪里还敢再说话,徐老板喝令道:“我要静静,你们都下去吧。”
此时船舱已经进水,大部分都挤在了船尾,一些水性好点的士兵,见船正在不断的倾斜,索性主动跳到了江里。
司马放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道:“秦无伤,刺杀徐老板的绝佳机会来了,你有几成把握?”
在没见到徐老板之间,我觉的只要下了水,我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四成把握,但现在看到他的剑术,我觉的最多只有一成的机会了。
“这样你先离开船,我亲自留下来对付他,只要能有一丝胜算,我都不放过。”我双目一寒,冷声道。
司马放佩服的看了我一眼,“也只有你秦无伤才有这胆子,既然如此,我也舍命陪君子,留下来再助你一把,这是天狼毒水,我在西川之时,慕容雪送给我的,只要徐老板喝下,准保他肚穿肠烂。”
天狼毒水的威力我是知道的,但能不能毒倒徐老板却是个未知数,不过有总比没有要好,若徐老板真被毒了,那我得手的机会无疑会大增。
“司马,你小心一些。”我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他点了点头,刚要走霍山那张苍老的脸就探了过来。
“司马大人,你在这嘀咕啥呢,有啥好事不能让我也知道一二,莫不是想要独吞?”霍山没皮没脸的凑了过来,森然笑道。
他肯定是无意之间偷听到了我和司马放的说话,知道司马放要毒杀徐老板。他已经无法借着徐老板获得任何的好处,还以为司马放毒害徐老板是要获得什么东西,是以凑了过来,想盘问个清楚。
司马放欣然一笑:“霍长老,实不相瞒,徐老板身上有几百万两的钱票,还有他身上的首饰、玉器、那把剑都是绝世之物,任何一件都是无价之宝,要是咱们把他拿下了,你觉的还会缺钱花吗?
霍山两眼一睁,指着司马放道:“没想到司马大人这么有心计,不过你这建议我喜欢。”
“你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司马放招了招手道。
霍山连忙驱散四周的兵士,让他们下水滚蛋,眼下船上的人越少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待船上只剩下我们几人,这时候船已经倾斜的有些厉害了,霍山更是有些心急的催促道:“司马大人,你倒是爽快点,咱们得手分了钱财,也好远走高飞啊。”
司马放指着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霍山这才注意到我,皱眉问道:“这人是谁?”
我笑了笑,眉心中的月华印记陡然射出一道幽绿的光芒,夜魔瞬间对他施展了摄魂术,霍山毕竟是有些修为的,猛然顿了顿,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没完全被摄魂。
我竖起两指,剑指猛地戳在他的胸口,阴寒的月华之气,瞬间猛烈的注入。
此时正是晚上,我的月华之气愈发的深厚,霍山还没来得及从那种震惊中清醒过来,人已经被寒气给侵蚀,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心脏传来的那种结冰的声音。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叫秦无伤,是来取你性命的阎王爷。”我冷笑了一声,手一松,霍山全身凝成了冰柱,我单掌一击,他便化作了冰块,飞散入了江中。
见到我的神通,司马放也是一脸的骇然,他没想到我现在的神通愈发的诡异神妙,不禁心中一阵胆寒,暗自庆幸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敌人。
“司马,你去吧,凡事小心。”我对司马放叮嘱了一句。
司马放摸入船舱中,浑身湿漉漉上来的时候,左右手各提了一壶好酒,向我眨了眨眼,这才往船头走去。
徐老板一直在弹琴和月,没有人能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琴声激昂,到了这时候还能有心思弹琴的也只有他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之中,神情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船上已经直剩下我们三人。
第七百一十二章上君韩文正
待琴声散去,他张目四顾在江上望了一圈,喟然长叹道:“江山依旧在,知己几人留?”
他的心里此刻尽是无尽的悲凉,当看到两岸萧瑟与即将沉没的货船时,他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像是放下了很多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独孤。
昔日的对手、朋友、部属如今早已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他突然有些疲惫、沮丧起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意识到,不管自己怎么的努力。也许到了最后,结果仍然是一场空。
这又何必呢?罢了,不战了,携古琴、美酒退隐山林吧。
“司马,拿酒来!船尾的那位,一起过来喝一杯吧。”徐老板淡淡的喊了一声。
司马放正准备下毒,被他这一声喊,给震的愣住了。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下毒了。徐老板毕竟是绝世高人,他想必已经感应到我的存在了,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到了这会儿,他多半也知道是司马放出卖了他,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是,君上。”司马放看了我一眼,我二人往船尖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徐老板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他不是那种很咄咄逼人的王者,但却有种很神秘的亲和力,明明看起来很冰冷,却又让人对他十分好奇,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他盘腿坐在古琴旁,抬手对我二人道:“坐!”
我坐了下来。司马放在一旁斟酒,他的手一直在发抖,徐老板绝对是世间少有的高手,虽然我不知道剑圣到底有多厉害,但很多人都把他与剑圣相提并论。足见他的修为之深。
至少他就坐在这里,并没有刻意使用元气,我却像是面对着一坐高不可攀的雄山,几乎没有死角,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出手。
此刻不仅仅是司马放,连我也是心神紧绷到了极致,谁也不想跟这么一位高手对招。我有种预感,他只要一出剑,就能刺穿我的胸口。
“你也坐!”他看了一眼司马放,冷冷道。
司马放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在面对这种级别的高手时,你是没有机会去选择逃跑的,因为他的气场就已经把人已经完全镇住了。
这是修为之间相差太大造成的,就像我当初面对邪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