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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修为之间相差太大造成的,就像我当初面对邪王时,也是这种心态,若非是面临生死,我必须拼死反抗,也只有是待宰的份。
徐老板的修为也许没有邪王高,但由于他是剑客,更擅长杀气对人的控制,锋芒毕露,更容易让人感觉到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
“你就是秦无伤吧?”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平静如水,有种独特的熟悉气质。
那是一种看透纷纷扰扰的超凡之气,但凡七叔那一辈人,经历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都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这种气息,这是岁月沉淀带来的,与修为无关。
“我是!”我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在张王打压下,能活到现在的人,本身就不容易。
“嗯,你长的有几分像他,但为人做事却颇有秦剑的风范,难怪我会败在你的手上。”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旋即感叹了一声。
“不曾想,本君昔日败于张王、秦剑之手,今日又再一次败在他的后人手上,辛苦经营,终归是毁于一旦,天意啊。”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我道。
“司马,你告诉他。”徐老板仰头喝了一口酒。
司马放点了点头,沉声道:“秦王,徐老板原本是阴司昔日的上君韩文正,乃是阴司最早的老贵族,曾与秦广王蒋结拜为兄弟,后来恰逢魏武帝曹操死后兴三十万阴兵攻打阴司,蒋王平定叛乱后,元气大伤,君上与阴司老一派权臣夺取了阴司的权柄,曾统治阴司多年。只是后来新一代的张王与阎君秦剑崛起,联手夺回了阴司,平定了天下。若从这一层来论,上君实则是与老阎罗蒋王一辈的,比张王、秦剑尚要高上一个辈分。”
司马放也不敢当着韩文正的面如何说他夺取了老蒋王的阴司之位,反而得变向的抬高他的身份,老一辈的人,最注重的便是个面子,他这点必须得说到位,给足面子才行。
听完了司马放的介绍,我当下不敢大意,连忙向韩文正拱手行礼,肃然道:“原来是昔日阴司赫赫有名的韩上君,晚辈倒是失敬了。”
我说鬼市工会怎么会这么厉害,存在了这么多年,始终屹立不倒。原来是傍上了这么一棵大树,甚至鬼市工会原本就是他暗中建立用来私下敛财的工具也不一定。
上君确实很有来头,他是阴司第一代的贵族,阴司虽然经过千万年,但至今按照玄门划分,只有三代。
第一代无疑是秦广王蒋、上君、地藏王菩萨等,他们是有阴司、地府以来的第一批人。第二代,则是蒋王金身转世的张王、七叔秦剑、封二、金太保这一班人。
而我、白朝阳、邪王、破军则算是第三代,在如今的玄门,就是第二代人也多已经被淘汰,比如七叔、张王等势力。但也有依然存在的,如显道真君、地藏王、关羽等第一代的神人在阴司。
但在玄门活跃的第一代人,几乎是没有的,所以我一直没想到徐老板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
不管是否是对手,出于对玄门老一辈的敬重,我对他还是比较尊敬的,毕竟他曾经也是在玄门历史上,留下重要一笔的人物。
韩文正微微一笑,傲气的脸庞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什么赫赫有名,不过是云烟罢了,到头来还不是先后败于你父子之手?”
他这么说,等于是认定了我和张王的父子关系,鬼市工会还有一项特长便是搞情报,而且上君在阴司老贵族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也是当初他兵败后,张王一直在暗中派人秘密追杀他,却始终无法将他连根拔起的原因。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趁着我现在还有心情,你可以尽管问。”他连喝了几杯酒,抬首问我。
“我想知道是否真有上三天?”我问。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我:“有,在地府有一座通天塔,原本是老蒋王在时,每隔千年,便会率领其他九殿阎罗向上三天请表,聆听上三天的旨意。但这是阴司的最高机密,我也不曾去过,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张王掌权后,上三天就已经完全被隔绝了。”
“九轮回到底是什么?”我再问。
他眉头一锁,反而是不解的问我:“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秦剑没告诉你吗?”
我笑了笑,七叔自己也是活的云里雾里,又怎么会知道,九轮回的秘密恐怕只有张王与地藏菩萨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很多问题,只有你亲自去探索才能找到答案。我能告诉你的是,天师府已经兵败,我若是你,会想法设法,帮助天师府的最后一支部队撤出阴司。没有他们,凭你们的生力军就算日后能进入阴司,由于不了解地形、敌方的兵力,你也会吃大亏,邪王背后的来头不简单,你想统一阴阳,远远比秦剑、张王他们要困难。”韩文正皱眉道。
他突然之间领悟了,除了输光了家底,还有一个让他更沮丧的原因,他发现就连最熟悉的阴司,如今也让他完全看不透了。
他这个提醒对我却是至关重要的,我目前一直是忙于在玄门打打杀杀,却忘了阴司的战局即将落定,天师府的兵马肯定会想办法从阴司撤出,这时候谁若能得到这批人马,日后攻打阴司,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尤其是这其中还有钟天师、姚无心这样的猛人。围欢丰圾。
“多谢君上的指点。”我连忙拜谢。
第七百一十三章剑道大师
聊了一番,我发现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杀气,索性壮起胆奉劝道:“君上,晚辈知道你曾也是执掌乾坤的人,定然不甘心为旁人所用。只是当今天下,蒋王早已不在。张王、阎君秦剑一系也早已凋零。我想请君上还是远离这红尘纷纷扰扰,找个清静之地,游山玩水,弹琴赏花,亦是不辜负君上一番才情。”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极为凄楚。“没想到我纵横一生,今日竟然有人劝我归隐,这倒是第一次,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我和司马放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是全神戒备,随时提防他会突然动手。
大笑之后,他的眼中依然笑出了泪花,满脸的苦楚与落寞。让原本看起来儒雅、傲气的他多了几分沧桑。
他站起了身来,背着手,望着远处的灯火,旋即又坐了下来,轻抚古琴,“你说的对啊,除了这张琴,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也是该到了退隐的时候了!”
他有些疲惫的看着我,“追求了一生的东西,到了今日才算明白过来,不过我总归是幸运的,终究是醒悟过来了。世间纷纭众生,又有几人能真正看透呢?”
“恭喜前辈能够顿悟!”我和司马放贺喜道。他要是能顿悟,避世不出,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到了此刻,我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杀他欲望了,一是。我有自知之明,多半是打不过的,再者,他毕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后辈身上,玄门都在传说你秦无伤是天之骄子。天命所归,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我谦逊笑道:“天命所归不敢当,无伤一生仁义,只求能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任,然后如前辈这般潇洒隐退,已是足矣。”
“你倒是谦虚,跟那秦剑极为相似,本君既然决定归隐,原来所谓的财富,就全当是老天让我转送于你了。只是临行前,我有一卦要送于你,你把手伸过来!”
韩文正当初败给秦剑、张王后,曾有一段时间,四处访遍名山,寻求窥探天机之法,一来二去,也摸索出了一些神算之法。
我把手伸了过去,他看了看我的手心,良久才道:“你的命确实是让人改了,天意难测,我确实看不清的。但你的子嗣这一块,却是怕很难避过去。”
“是灾是祸?”我问。
“你一生有三子一女,其中一子为虎,一子一女为龙凤,余者为平庸之人。正所谓龙虎相斗,你的子女间,必定是一虎斗龙凤,同室操戈,只怕到头来,很难一一保全。”他皱眉道。
“但凡世家王族,历来就是这种问题难绝,秦王若是真能一统阴阳,龙子之间有争斗也是常情,只是难以保全,未免让人有些心伤。”司马放道。
我眉头紧锁,我现在还不到三十,但已经经历了手下的叛乱,也见过了慕容家、蔡家残酷的家族内斗,深感痛心,实在不敢想象若这等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会是多么的让人揪心。
“可有破解之法?”我想了想,皱眉问道。
无情最是帝王家,我未来的孩子无非就是白灵、小栀、紫衣三人所生,难不成这些孩子真能打起来。
天机难测,我原本的打算是,一旦统一天下即刻归隐,远离朝堂,躬耕、渔猎,保全家人,则是足矣,难不成连这个愿望也实现不了?
“难啊,凡事有个长幼、强弱之分,龙子龙孙也不例外,三子一女,必有一逆龙,到时候有很多事情是你无法预料,也改变不了的,命数已经注定,此本是天机,你也是知晓天意之人,只须诚心顺其自然吧。”韩文正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与悲叹,想来他已经通过我的手心子嗣命轮看到了更残酷的事情,也许连我自己都难以在子嗣的争斗善终,但无论如何,这场血光之灾终归是难免的。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待回过神来,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我仿佛想到了当初我提着慕容北的头颅,扔在慕容羽面前,他那平静、冷漠的眼神。
慕容北虽是我杀的,但实际上,就算我不动手,慕容羽迟早也会弑父。
权利之争就是这么的残酷,我仿佛看到了我……
“吁,不会的,白灵、紫衣、小栀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们的孩子定然也不会作此忤逆之举。”我暗自在心中告诉自己。
“多谢君上指点!”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拜谢道。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秦无伤,你起来,咱们两走上一招。”韩文正陡然间杀机四起。
“一招之内见真章,我必定会取你性命,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我这一剑。”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像他这样的高手,一招之下分生死,是很平常的事情。
“君上,你不是决定归隐了吗?为何还要再多此一举?”司马放不解的问道。
韩文正冷哼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
“好,我必定全力以赴,与前辈过这一招。”我在桌上用力拍了一掌,同时借力飞身急退到两丈开外,身子在半空中猛然掐诀发力,元气瞬间催发到了极致。
由于我第二丹田元气催发到了极致,月华将我周身笼罩在内,连天上的明月都被吸引了过来,形成一道光柱,牢牢的将我护在其中,我仿若天神下凡一般,全身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将河面都照的洞若白昼。
“好,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不比当初的秦剑弱,后生可畏。”韩文正背着手,傲然道。他那把翡翠玉剑,依然在腰间,或许是感应到了我的杀气,那玉剑竟然嗡嗡作响,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玄字剑诀!”我快速掐诀,一把银色的法剑将我笼罩在其中,我人剑合一,以迅雷之势,往韩文正冲撞而去。
在我全力而为的一剑下,我整个人就像是化作了一把银色的巨剑,整个空间似乎被被撕裂了一般,摩擦出绚丽的火花。
韩文正依然没有动,脸上的神情像山岳般从容,就在我的法剑刺向他眉心的一瞬间,他出剑了。
剑势的轨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很平凡的一剑,就像一道绿色的光线,在我眼前闪了一下。围欢丰弟。
那道绿色的光亮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凡无奇,但它却又像是无孔不入,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的穿透了我的法剑,轻飘飘的刺了过来。
但我却避无可避,目光尽数被那道亮光所吸引,待我回过神来,我只觉得胸口一凉,玉剑已经穿胸而过,而我的法剑余威也沿着韩文正的脸庞擦了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一切都结束了,韩文正微笑看着我,他的剑穿透了我的胸口,那种温凉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不过他的剑尖却没有丝毫的元气,因为我的五脏六腑依然是完好无损的。
他淡然的将玉剑拔了出来,手腕一动,吭的一声,玉剑已经回鞘。
“这把剑自从我得到它以来,就再没有出过鞘,今日饮了你的血,也算是有缘,我今日就把他送给你了。”韩文正淡然笑道,从怀中摸出手帕,擦掉脸上的血水,同时摘下腰间悬挂的玉剑递给了我。
“多谢君上手下留情。”玉剑离开我胸口的那一刹那,我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足见此剑神妙。我当下连忙接过了玉剑,收入了乾坤袋中
韩文正确实是刻意的手下留情,因为他的剑在我的胸口偏离了一毫,薄如蝉翼的玉剑是贴着我的心脏而过的,而且上面没有附着任何元气。
试想他要是杀我,这一剑只怕是已经要了我的命。
“你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