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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魂锥看起来光芒并不算太亮。小巧无奇,但是确实锋利无比。
我的天魔掌,涵盖了三十三重掌劲,他几乎是瞬间就破了三十二层,丧魂锥直抵我的手心。
我只觉手心微微传来一些刺痛,手掌一合,腾空十余丈,天魔掌劲催发到了极致,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丧魂锥连带着这杀手笼罩在其中,猛地伸手一合,将他扣了个结结实实。
唪!
我五指一合,重重的将他扣在地上,整个血海宫都被我强大的魔气给震的动摇了起来。
我抬起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多了一个巨大的坑,一个穿着血红色劲装的青年,从坑中缓缓爬起来,嘴角溢着血水。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冥顽不灵的凶煞之气,眼神诡异阴毒,那扬起的嘴角,散发着怨毒、阴森的笑容,他长的并不赖,但看起来邪的厉害。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邪气的人,如果我说我是天下万魔之首,那么他就是邪恶的化身,天生的邪骨,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邪种。
他缓缓的爬了起来,嘴角洋溢着诡异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我。
我自岿然不动,冷冷道:“你就是天邪?”
他点了点头,“没错,我就让你永世不得安宁的天邪,天下第一刺客。”
“天下第一刺客,不过如此罢了,今日我要杀你,就算是老天,也保不了你。”我傲然冷笑道。
说话间,我身上的魔气随着我的气场不断的散发出去,那些普通的兵士被魔气震的东倒西歪,自动退到了离我最远的角落。
“是吗?我很期待。”天邪冲我笑了笑,他笑起来很邪,但却很好看。只可惜,他是真正的邪人注定与我是势不两立的。
“住手!”就在我准备一举灭杀这小子的时候,一声清喝传了过来。
血海娘娘与赵黑子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大堆的侍卫。
“秦无伤,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天魔传承,不去与魔天决一死战,为何要在我血海宫大闹。”血海娘娘出声喝止了我。
天邪已为我杀不了他了,站起身就要走,我手心黑气一闪,一道天魔锁从他的头上罩了过去,将他困在了原地,“你不能走,封先生的血仇今日必定要报。”
“今日这里沾有我江东好汉鲜血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我傲然冷笑道。
少天在一旁戒备,我两人的实力足够摧毁整个血海宫。
“秦无伤,事情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有些事情是该真相大白了。”赵黑子阴沉道,他穿着一身镖师服,一如当初我们兄弟最初走镖时那般。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的心中震了一震,因为他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是该真相大白了。
“进来坐坐吧,也许有很多你想见的人,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血海娘娘手一挥,让所有围在我身边的侍卫全都退了下去。
我手指一钩,散去天魔锁,天邪冷笑看了我一眼,跟在血海娘娘的身后,当先走了进去。
“少天,走。”我打了个手势,少天紧跟在我的身后走进了血海宫。
血海娘娘让人倒了酒水,借着这机会,我看了他们一眼,血海娘娘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相比于以前的寡毒,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和善了许多。
“无伤,这是张王的王冕,王服,以及他行王权的天子剑,现在一应惧还于你。”赵黑子指着下人托上来的一个箱子,打开给我看了一下。
这正是我此刻最需要的,只有得到他,我才能以秦广王的身份去处置楚江王,又不引起地府叛乱,以王者之师征讨魔天与转轮王。
“这本就是我该得的,你与邪王狼狈为奸,到了如今大势已去,便想献此物以求生,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我冷笑道。
赵黑子淡然道,黝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权力与欲望。”
“秦无伤,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你觉的我是会为了这身衣服甘愿给别人当狗的人吗?”赵黑子冷笑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赵黑子确实不是这种人,其实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一直与我为敌。
他与我为敌,我倒是能猜出一点点,他与封先生一样是想把我逼入绝境,激发我的潜能。但他做赵王又是怎么解释呢?
“告诉我答案,为什么?”我沉声喝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随着一声大喝,里面走出两个人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左边一人是崔判官,右边那人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在唐门使黄泉刀法,又屡次让我晕头转向,不知他到底是正是邪的家伙。
“崔判,见过秦王。”崔判官向我拱手拜了拜。
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是直视着那人,一直以来他都躲在背后,但是如今,我终于可以揭开他神秘的面纱,知道真相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俩都没有说话,他的双眼里满含了期许与希望,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我心底滑过一个人的身影,顿时全身如遭雷击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绝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我就是黑王,无伤,我没有死,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我很庆幸你能够走到了这一步,成为真正的君王。”他看着我,缓缓的揭开脸上的面纱。
我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强烈的魔气将大厅的杯盏全部都给震成了粉碎,“不,你不要揭开,我宁愿不知道,宁愿当你死了。”
“你不能那么自私,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很不好受,我的使命如今都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最终还是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那张威严、不苟言笑的脸。
第八百一十七章黑王的真实身份
他就是我的养父,曾在血池中消失了的秦傲天。
“为什么是你?你就是黑王对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虽然已经成魔,但此刻心中的那种愤怒,那种不甘,仍是充斥于我的心中。我这些年最初踏入玄门的梦想便是要找到他。然而白桥一别,却再也没有相见过。
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却成为那个险些把我逼上绝路的刽子手,这让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我就是黑王,我就是那个对你无比残忍,甚至不惜把你喜欢的女人送上绝路,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去毁灭,只要你痛恨的。我都会让他出现在的你的面前。”秦傲天打了个手势重新让人端上来酒,倒了一杯,淡然道。
“白桥是怎么回事,你当时为什么要反咬七叔一口,为什么?”我走上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酒杯,怒吼道。
他没有气愤。黝黑的脸如同煞神一般冷冷的看着我,“为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相。”
秦傲天接下来,把他身边经历的事情一一说来。
原来,他并不是普通人,他与凤千殇的父亲一样,都是张王的护法神将,包括赵黑子的祖上,都是阴司很有名气的人。
凡间的身份不过是他们的伪装,其实他们正是在玄门。甚至俗世,为张王的斥候,关注着阳间的一切,有点类似于今天的间谍,由于身份的神秘性,这让他平素不得不很少说话。
“最后一趟镖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尽所有的镖师?”我问。
“那趟镖是我让他去的。”一旁的崔判官插了一嘴,“当时,我在唐门想要拿回唐门老祖手上的那张仙途拓本。但是已经晚了。为假地藏占了先机。万幸的是,假地藏无法在阳世出现的时间太长,又不想让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所以他选择了黄泉镖局,把这趟镖走到阴司。”
“我本来是想将计就计,把这趟镖运送到张王手中,但是已经晚了,敌人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聪明,准确来说,是邪王。邪王抢先一步,在封人村出现了,并把祭坛内的恶鬼疽带到了封人村,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封人村被灭绝。你的父亲也成了阶下囚,在祭坛内受尽折磨。”崔判官冷冷道。
“所以,你就背叛了张王,投靠了邪王?”我问道。
“没错,我必须这么做,我在白桥底下关押十五年,日夜受尽折磨,惨叫不已。但是那天秦剑进来了,他告诉我,张王已经遇难了。我一直知道秦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和张王的关系,所以把他留在镖局内,照顾、教导你。”秦傲天道。
“你胡说,那时候七叔根本就没去过阴司,他怎么会知道张王已经落难了?”我大叫道。
“你不了解秦剑与张王的关系,他们之间有心灵感应,他每日借酒消愁,那是因为他早知道张王打开九轮回,犯了大忌,但他那时候已经是个废人,改变不了局势,甚至连阴司都很难去,所以,他很痛苦。”
“秦剑在你到白桥之前,就已经进了祭坛,并告诉了我张王的真实情况,是他让我屈服于邪王,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步步的把你体内的魔性、邪性给逼出来。”
“七叔乃是正人君子,他会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对我如此残忍?”我对秦傲天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把他当成是我的英雄,是我最敬仰的父亲。
但现在这个人的话,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反差太大了,我实在无法接受。
“无伤,你扪心自问,你对自己的后人是什么态度?当小我与天下的大我相比,这些又都算的了什么?秦剑教会了你仁,这仁不是仁心,而是笼络天下人心的最厉害的武器,而我呢,本应慷慨就义,却不得不忍辱偷生,当邪王的走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阎君所托,忘记自己的自尊、身份,一切只为了今日。”秦傲天说到这,眼中流下了两行浊泪。
是啊,我能责怪他什么呢?在乱世面前,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秦傲天也不例外,他熬到现在,也算是到头了,我不应该在逼他。
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孩子了,我现在是掌控阴司的雄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天下之争的大环境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活到最后,笑到最后的,便是公理,便是正义。
秦傲天解开了我所有的疑惑,其实十几年前,最后一趟镖,七叔不是喝醉了,而是他自责的一个借口,因为他知道那趟镖的人多半很难活下来。
而他却不能去,因为我还有选择自己的命运,我则是他最后的使命。
老一辈的人,无论是张王留下王城,又或是七叔的安排,到了今天每一个痕迹都印在了我的身上,我还能说什么?
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对我的指点,与暗中对我的相助,我会成功吗?会走到这一步吗?
我平素都习惯把这些归结于天意,不是,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没有我成长中的每一次挫折,每一个细节,就没有今天的秦无伤。
我应该向他们表示感谢,只是这话我却说不出口。
“江东城破,你们勾结楚江王放阴兵入关,最终害死了江东城十数万的百姓,难道不是你们的罪过吗?”我问道。余医来圾。
“没错,我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犯下此等滔天罪孽,这也注定了我秦傲天此生注定难以善终。但是当时的情况不是我能够改变的,邪王已经掌控了地府,地藏菩萨也被假地藏逼的四处流浪,天下间没有人能改变局势。我把楚江王的尸魔大军引进来,正是为你日后扑下一条道路。试想,没我在中间做铺垫,你能跟楚江王殿搭上关系吗?”秦傲天反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拿出香烟点上我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糟,当初我始终觉得黑王即与邪王勾结,又暗中助我,有些怪异,现在他的身份一揭穿,便什么都明了了。
我想到了赵黑子当初镇守江东时,他拼死与阴鬼厮杀,那是他的真性情,真本性,他痛恨这些阴鬼,所以险些坏了黑王的好事。
至于七杀劫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现在看来已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们既然是心向着江东,心向着光明,为何在我大军压境的时候不主动投降?”我问道。
“秦无伤,你已经是一代人君,为何还问如此幼稚的问题?若是没有我们在邪王的内部,与那些黑无常等人之间作挑拨,分化他们的利益,邪王集团会乱的这么快吗?没有我们这些邪王手下的大奸臣作乱,你江东军能势如破竹吗?”
“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你知道为什么战争是在两年前才结束?邪王为什么凭借南王都能坚守这么多年?也是因为黑王,只有战争一直打下去,将士们才不会因为抢功等拉帮结派。试想若是你一年便打下每一座城池,你二十年不在,江山还能是你的吗?”
“是,你对白朝阳很信任,但你能确定,他不坐,其他人也不想坐吗?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有战争,将这些将军们拖住,你才能独掌江山。”
“最可恨的是,我们原本以为一年内,便可结束所有的任务,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