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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的金太保会傻的把金甲交给我这么一个外人吗?”我冷笑问道。
赶尸人脸上神情微变,想那绝世金甲,何等珍贵,而我修为又低,金太保交给我,却非常人能够理解。
“你少装蒜,快给老子交出金甲!”
赶尸人性子有些急躁,伸手往我的衣襟抓来,想查看是否在我身上。我没有动,任由他抓破衣襟,因为里面只有贴身的汗衣。
“臭小子,你把金甲藏哪去了?”赶尸人怒不可遏,两手尸气弥漫,幻化成锋利的白骨爪,往我要害抓来。
论修为他虽然不及黑袍,但肯定在李中元这些人之上,我现在实力有了突飞猛进,但比起他来,仍稍逊不少。
硬碰硬,我肯定打他不过,唯有一招制敌,出其不意,要他老命。
想到这,我装作惶恐的样子,脚下连踏天罡北斗部,踉踉跄跄的躲避一连串抢攻。
他见我狼狈不堪,冷笑一声,并未使出全力,而这给了我绝对的机会,我这时候右手的血气已经酝酿到了极致,将所有的血气压缩于掌心。
“血海无边!”
待他大意之际,我猛然发出一道血咒,咒法在掌心瞬间绽放。
由于我刻意的压缩,血咒初时只有一点红光,赶尸人未察觉,冷笑道:“区区小丑之能,也敢与老夫相抗。”
他手上五指一收,变指为掌,一道尸气纵横的煞掌轻松与我相对,当两掌相对时,我脸上森森的冷笑了起来,“老东西,你的末日到了。”
血咒在那一瞬间全面爆发,重重血浪铺天盖地的将他的尸气化解,并毫无保留的汇入他的右手。
我也不知道这一掌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因为这还是我修为精进后,第一次使用血衣法咒。
赶尸人感觉到那漫无边际的血气涌入他的经脉时已经晚了,他惊骇无比,面露惶恐之色,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轰!”
血气将他的整条胳膊炸成了粉碎,血肉横飞,肩膀碎裂处,白骨森森可见,血如泉涌,好不恐怖。
赶尸人惨叫一声,捂着胳膊的断口,怨毒的看着我,“怎,怎么可能……”
“都还愣着干嘛,上啊。”说完,他朝畜兵怒吼了一声,趁着畜兵围上来之际,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我暗叫可惜,这老家伙果然厉害,临危之际,来了个弃卒保帅,他要不舍了这条胳膊,如此强大的血气定能摧毁他的五脏六腑、心脉,要他老命。
我这时候依然留有不少余力,刚刚我并未使出黄泉刀法,就是为了对付这些该死的畜兵。
我伸手一道掌心雷轰向最近的一个猪兵,这些家伙长的很骇人,空有一身蛮力,攻城拔寨还成,但干刺杀,确实不太好使。
猪兵连躲都不躲,手中的马刀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生生被掌心雷洞穿了胸口,化作了一摊黑灰。
“大哥哥,我来帮你!”
少天和紫衣加入战团,少天虽为咒所困,大不如从前,但金家本就是适合沙场征战的好手,金脉画戟,所向披靡。十几个畜兵,根本还不够这小子玩的呢。
别看少天是个傻子,但使起画戟来颇有他父亲的风采,力劲十足,金芒无匹,霸气的很,尤其是金脉的闪闪金光,更是让他犹如战神一般,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个傻子。
若是少天恢复神智,以他体内完好无损的金脉来看,能达到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他的父亲金太保。
解决完畜兵,少天一别鼻子,笑嘻嘻的问:“紫姐姐,大哥哥,少天厉害吧。”
我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摸了个采摘的野果子抛给了他,“不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天下无敌,哈哈。”
第九十章金甲的秘密
少天歪着脑袋,得意的吃着水果,嘴里哼着儿歌,好不快活。月圆如盘,静静的洒在空旷的寺庙。让人有着无尽的哀思。
我意识到自己正由一个菜鸟慢慢的成长,打败了赶尸人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同时也让我倍感孤独。
我是个极其重视感情的人,但现在紫衣、黑子、白灵、七叔,他们每个人都像是藏着秘密,我无法看清他们的内心,这让我很不安。
我突然想到了初认识白灵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乐。两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秘密,那么的透明。但现在,想找一个渴望并肩作战,两心无猜的人太难了。
看着少天,我突然有些羡慕,他是个傻子,却活的那么快活。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园被毁。父母忍痛分离,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则只有我这个无名无实的大哥哥了。
想到这,我把手搭在少天的肩膀上,少天则嘻嘻哈哈的靠着我吃苹果,指着天上的月亮,“月饼,天上有大月饼……”
“无伤,金甲去哪了?你不会丢了吧。”夜风吹起我的衣襟,露出了我胸口的血莲印记,紫衣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挨着我坐了下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好不容易片刻的宁静又被打破了,金甲这两个字现在就像是一根针一般,只要一提,我就会立马紧张、不安起来。
我有些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大喊道:“金甲、金甲,你们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紫衣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有人提到金甲二字,我就会很敏感,本能的以为产生一种危机感。金太保给我的根本不是一副金甲,而是秦广王的江山,它太沉重了。以至于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紫衣有些惊讶的看向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美目里打转。
看到她的眼泪,我心中一阵犯疼,舒了口气,耸肩道:“紫衣,对不起,我,我……”
紫衣哇的一声扑入到我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好想回到白桥,咱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自从回到江东,你总是心事重重。对人家半信半疑。若是这般,紫衣留在你身边又有何趣,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连日来的奔波,向来爱美的紫衣此刻也是疲惫不堪,颜容憔悴。我意识到,这些日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向一个深爱我的姑娘发泄自己的怒气。
安慰了一阵,紫衣是个识趣的人,她也不想我难堪,也不再哭闹。
我们三人坐在庙前,呆呆的望着月光,就连少天也安静了下来。
“紫衣,金甲在少天身上,已经融入他的金脉,除了少天,这世上再无人能从阳间打开鬼门。”我决定选择相信紫衣,如实相告。
绝世金甲本就是张王托付给金家之物,此甲经张王、地藏菩萨加持过,只有金家人才可拥有,实为盖世神甲,而打开阴司鬼门只是潜藏的效果罢了。
因为它本身就不是实物,而是一种护身、开启鬼门的结界、法器,类似于道衍留给魅鬼的法衣一样。
试想它只是一套战甲而已,这么多年怕早就被人盗走了,极不利于保存。
这点在密室金太保取甲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傻儿子托付于我。
因为在逃出金家堡的时候,我就将金甲按照他授我的秘法,融入了少天的金脉之中。
世人都以为金甲只是一套穿在身上的战甲,殊不知,它只是金脉传人的护身结界,可虚可实,连紫衣这个见证人也被蒙过去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它会在少天这个傻子身上,傻子总会让人少些戒心,少天本身不知道金甲已经融入他的血脉,所以他也不用向正常人一样守着这个沉重的秘密。
他是一个快乐的傻子,但无形中却与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日后注定是为我打开阴司大门的先锋将军,立万世之功,扬千秋之名。
紫衣听完,妙目很是惊讶,少天这时候已经靠在我肩膀上呼呼睡着了,“不会吧,你的意思是,阴阳两界的命脉,系在少天身上。”
我点了点头,“没错,想来少天痴呆也是天意,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会神智清明,成为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
“无伤,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我,紫衣错怪你了。”紫衣挽着我的手,感激的贴在我的肩膀上,撒娇嗔道。
我望着左右肩膀上的两人,一个是天下,一个是美女,当真是有趣至极。
我并非一时激动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紫衣,相比于其他人,我更愿意相信她。一旦我身遭不测,少天身上的金甲秘密至少还有人知道,日后可用于挽救这场浩劫。而且我深信紫衣不会背叛我,这是一种直觉,因为能感受到她内心对我是真诚、热烈的。
“紫衣,你为什么怀疑赵黑子?”我打破了沉寂,问道。
紫衣皱了皱眉道:“我没有证据,仅仅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相信一个男人的恨,绝不会比女人少,也许更偏激。黑子喜欢白灵,若你和白灵成双成对,他或许会祝福你。但现在你俩闹成这样,他会觉的你伤害了白灵,他就会恨你入骨……”豆反东血。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一团雾水,这也太复杂了吧。
见我晕晕乎乎,她凑在我耳边嘤咛娇笑道:“就知道你个笨脑袋是不会明白的,无伤你知道吗?其实你命真的很好,你心地好,憨厚,踏实所以很有女人缘。你天赋使命,连秦剑这样的人都处处护着你。相比你,跟你同一天所生的赵黑子则截然相反,他因为你们秦家丧父,自幼便承继家族遗命,凡事以你为尊。而他本就是天下无敌的战神赵子龙之后,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甘心久居人下,更何况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你,一直把你当废物看。七叔尚在,他或许顾于七叔颜面与赵家老爷子遗命不会与你翻脸。但时间一久,当他的能力越来越强,又或是七叔不在时,他必反你。”
“而这一切的导火线,就是白灵!”紫衣说到这,神情变的认真起来,让我意识到,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心底涌过一丝寒意,紫衣分析的确实有理,白灵之事暂且不说。光是他父亲死于我老爹之手,若有朝一日被他发现这个秘密,也就是我俩决裂之时。
这世上总有很多的意外,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平白无故屠戮自己的手足兄弟,但真相不重要,这些事实,早就是天意安排的宿命。
黑子的天赋其实并不逊色于我,他有赵家武神的传承,又跟我一样身具杀气,虽无血脉,但一样威力惊人。我唯一的优势,不过是拥有魔罗血莲罢了。
我突然孤寂横生,为什么我就没有像张王、阎君那样的生死之交,或许也有,那就是我的傻子兄弟,少天。
正发愁,天空俨然黯淡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明月不知何时被一抹血炼所掩,血芒万丈,散发着滔天的邪气。
好厉害,竟然能够借月光而遁,那道血光洒在灵空寺,诡异无比,隐约就像是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
这双眼睛,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与杀气,甚至可与我丹田的血莲相比。
紫衣一看,脸瞬间惨白如死灰,全身瑟瑟发抖,站起身喃喃道:“不,不……”
“紫衣,你怎么了?”我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无伤,咱们分离之时怕是要到了,走!”
第九十一章血海娘娘
她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背着少天紧跟着她往寺庙狂奔而去。
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比黑袍现身时还要更窒息的邪气,难不成是畜宗二圣亲自来取我的命了。不管那么多了,先逃命要紧。
俨然间,月亮之上的那道妖异的血芒直冲云霄而下,往寺庙飞来。
紫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拉着我往丛林中钻去,边走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悲意与苍凉。虽不明白缘由,却也知道。或许真到了离别的时候。
“紫姐姐,你哭什么啊?少天走不动了,我不要走了。”少天有些不解的嘟哝道,一路上他跌了好几个跟头,摔的鼻青脸肿,赖在地上,任凭我和紫衣劝说。就是不肯再往前走。
我看向紫衣,她泪眼朦胧,有无尽的伤感与绝望,幽幽道:“无伤,如果紫衣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我点了点头,她扑入我的怀里,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今日一别,此后却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说完,她猛地一口咬在我的肩头。
我闷哼一声。咬牙挺住,任凭她在我的肩膀上烙下牙印。
“血海娘娘驾到!”
嗖嗖!
一顶血红的轿子闪电一般的从林子深处飘了过来,领头的黑衣太监正是那日在石楼所见之人。
轿子落在地上,四周草木尽皆枯萎,往两边齐刷刷的倒了下去,好一派唯我独尊的气势。
红色的轿子稳稳落在林中,血芒四散开来,一道血色的锦布在地上扑成红毯,轿子中的人莲步轻移,缓缓走了下来。
但见此女身穿血红羽衣。冷艳非凡,头戴半月髻,黑色的青丝高高的隆起披散在脑后,眉如山黛,然眉角高高向上扬起,略带几分妖邪之气,琼鼻皓目,妖艳之余有着不可一世的冷傲。
“师尊!”紫衣恐惧的跪在地上,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