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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将硬币拽在手里,醉醺醺道:“今儿个老子要输了,就去死。”
亮哥在一旁打趣说,一顿饭而已,别说的这么秽气。
相才不怎么爱说话,只是让他别叽歪赶紧抛。
对于这种抛硬币、赌塞子的游戏,我一向是不屑于玩的,因为我有法眼,又有上师的修为,在凡人眼中,几乎等同于神仙的存在了。
硬币落下来,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是字,大东输了。
大东一拍桌子,奶奶个腿的,每次跟你这孙子抛硬币都输,你让老子一把,会死啊。
刘相才幽幽一笑,东子,你输了,可以去死了。
大东往地上啐了一口,去你妈的,老子你也得陪葬。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烧烤摊,去买单。
很快,大东找了一把零钱回来对着灯泡照了起来,生怕收到了假钞。
我靠,真他娘的晦气,怎么有张死人钱!
大东把手里的一张纸钱拍在桌子上,我和亮哥一看,都有些傻眼了,这跟今天那泼妇收到的死人钱,是一模一样的,做工精良。
刘相才开玩笑说,这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大东听完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无比,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珠子睁得大大的。
嘴里嘟哝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开法眼,大东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猛的操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狠狠的砸在头上。
啤酒瓶应声而碎,玻璃渣四下飞散,猩红、粘稠的血水沿着额头渗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恐怖至极。
大东开了自己的瓢,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我刚站起身准备救他,大东猛的将还剩一半的锋利破酒瓶,猛的插进了自己的咽喉。
酒瓶子刺进咽喉,血水如喷泉般飞溅了我一脸,滚烫。
大东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喉咙间发出桀桀的怪笑,嘴里涌着血水。他用力的切割着自己的脖子,一左一右的滑动着,玻璃与喉骨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待我们反应过来,大东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两眼睁得大大的,半边脖子都已经被切穿了。
血水撒了一地,血腥无比。
人群中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了,发出一声惨叫,登时烧烤摊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的嘈杂不已。
“大东!”
亮哥等人也吓的手足无措,我虽然跟鬼打交道,遇到过不少的残酷术法,比如杭子的惨死。
但大东的死带给我的震撼更大,他毫无征兆的切开了自己的喉咙,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惨死在我跟前。豆双呆亡。
“呜呜!”
我这时候已经打开了法眼,半跪在大东身边,用力握紧他的手,想传输血气给他续命,但一切都是徒劳,大东因为血液的挤压,全身不停的抽搐,鼓凸的眼睛不甘心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颤抖不已。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恐惧、害怕。
这时候,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总觉得人群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回头一看,人群早已乱成了一团,实在难以分辨。
待我再看向大东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断气了,亮哥与刘相才吓的差不多已经傻了。
我隐约觉的大东的死不会这么简单,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大东,用探脉打眼仔细一查,他体内并没有邪气,尸体上找不到任何被下咒、阴毒的症状。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亮哥、少天、相才还有烧烤店的老板,邻桌的几个客人一并被带到了局子里做笔录。
到了局子里,我实话实说,因为我连他中邪的借口也找不到。
从我对尸体的检查情况来看,大东没有任何的不寻常症状,我虽然隐约感觉到这事绝不简单。但无法说服自己,法眼是不骗我的。
唯一的解释,他因为赌硬币输了,又收到假冥币,气愤不过,又喝了点酒,自杀了。
有旁人的作证,我和亮哥很快就做完了笔录,最惨的就是刘相才和烧烤老板了。
这个湘南的矮个子小伙,坐在那瑟瑟发抖,吓的直打摆子,眼泪巴巴直流。
按照平时,两人贫两句嘴,说你去死,也很正常。
但偏偏大东就真的因为他一句话死了,而且死前不断的重复“我要死了”几个字,更是让他吓的半死。
烧烤店老板只骂大东是个神经病,打死也不承认他给我们找了冥币。
等录完口供,一行人在大厅里遇了个正着,亮哥拉着我颤声道:“无伤,你,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张冥币闹的邪呢?”
我拍了拍亮哥安慰他,没事的,所谓巫蛊邪术,都是狗屁,哪有那么邪门。大东就是赌硬币输了,心里窝了火,一时想不开。
我这话就是狗屁,但对亮哥这种普通人来说,却是心灵安慰剂。
亮哥点了一根烟,颤抖着咬在嘴上,手哆嗦着,边打火含糊道:“是啊,是啊,哪有这么邪门。”
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
第一百零九章往生钱
亮哥问我,你怎么不害怕。我打了个幌子说以前老爸在火葬场烧过锅炉,亮哥一听很是佩服,说我是死人见多了,难怪不害怕。
不一会儿相才也出来了。他几乎是警察架着出来,裤裆里全是腥臭味,已经快吓傻了。
事实上,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场景,没吓成神经病也是不错了。
想到这,我突然好想七叔,正是他对我的栽培,让我拥有已经完全超越同龄人的见识与抗压能力。
正说话。烧烤店老板走了出来,气冲冲的瞪着我们,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们。
最惨的就是他了,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没人再敢去他的摊子吃烧烤了。
刘相才有着南方人的精明,他虽然很害怕,但却一口咬定是老板故意给大东找了死人钱,才害的大东情绪激动,自杀而亡的。
老板一出来就要揍他,被警察和我、亮哥拦住了。
“死王八羔子。老子眼瞎啊,平白给那死鬼找死人钱,草你二大爷的,老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了撞门鬼。”老板骂骂咧咧的。
警察怕老板找刘相才的茬,私下用警察把他送了回去,又交代了我们几句,说随时可能传唤,让我们配合。
刚走出大厅,我身后传来一声威严之声:“秦无伤,你留下来。”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严肃、孤傲,头发黑白夹杂的中年人站在我身后。
他背着双手,浑身笔直,犹如松柏般散发着一种孤冷、清傲之气。尤其是他的眉毛,犹如一字型,浓密的很,跟英叔有几分酷似,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玄门中人,虽然他隐藏了身上的气机。但那种气势绝非普通警察所有的。
我让亮哥、相才打车先走,我和少天留了下来,跟在那人身后。
他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里面冷气森森,大东的尸体就平躺在上面,正有法医在做处理。
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足见这老头在这里地位极高。
“你有什么看法?”老头问我。
我知道他很可能知道了我也是玄门中人,当即也不藏着掖着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顺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背着手走出了警局,也不说带我少天去哪。
拐了几个弯,他带我们走进了一家小面馆,朗声道:“三碗素面!”
吃完面咱们再聊,老头说。
我实在没心情吃东西,象征性的夹了两筷子,然后点了根烟,等他吃完。
老头吃完了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冥币放在桌子上问,你见过吧。
我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江东接二连三的出命案,死者都与这张冥币有关,你能看出什么来吗?他问我。
我笑了笑,前辈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说着,我也从口袋里摸出了冥币。
他摇了摇头,目光如炬盯着我,你再仔细的看看。
我借着灯光仔细的看,这张纸币前面印着一条眼镜蛇,但背后映的东西我却有些眼熟,是白家的族徽。
没错,白氏的族徽,白灵衣服的袖口,我曾见过这个标志。
难道这事情跟白氏一族有关?
老头赞许道,你果然有点眼光,比秦剑当年要老练、成熟。
我大喜问,前辈认识我七叔。
老头扬了扬手,避而不谈,换话题说,这是白氏的往生钱。
什么是往生钱,我问。
老头解释说,往生钱本是一种功德钱,烧此前可洗身前的罪孽,但凡生前犯有大过者,可用此钱洗罪孽,入轮回。这种钱只有白家人才有,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看这是讨命钱才对!我冷笑了一声说。
老头点了点上面的白家家徽,这就是白家印,此钱能有如此奇效,说明这印是假不了的,但效果却完全相反,不度人轮回,反制造无端冤戾,老夫也是不解。
而且白家人不造冥币了,往生钱也早就绝迹了,突然出现在江东着实可疑。
我琢磨着,很可能跟这尊蛇印有关,往生钱才变了质,却也不知道上面的蛇到底是何方邪物,有如此大的诡异莫测之力。
老头也是不解,两道浓密紧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显然他也没找到破解之道。
这东西比诅咒还可怕,根本无法可寻,让人头疼不已。我问老头,用什么办法能破解往生钱。
老头摇头叹道,老夫也是无解,不过既然这事让你撞上了,也算是天意,总会真相大白的。
说完,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钢镚,买了单,与我们告别。
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脑中思绪不断。豆双贞技。
冥币最初是出现在那个女人身上,有人通过邮寄包裹把纸钱寄给了那女人,而大东是包裹的接手人。
我原本以为大东有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也是受害者,甚至不知道那包裹里是往生钱。
是谁要杀大东?他又是从哪弄来的往生钱。
眼下最有可能的是刘相才,相才与大东两人其实面和心不和,这是亮哥亲口告诉我的,原因是因为两人都喜欢青檬。从这点来看,刘相才是有杀大东的动机的。
刘相才那句你去死,会不会就是触发往生钱的效力呢?一个吓的尿裤子的人,他在录口供的时候,还能一口咬定烧烤店老板,这不很奇怪吗?
刘相才现在是最可疑的!
我越想越惊,我决定先去确定那张冥币是否真的是烧烤店老板找给大东的。
若是,问题就简单了,他平白无故找了一张死人钱给大东,就是最大嫌疑人。
“少天,少天,起来了,跟我走一趟。”我一脚提醒正打呼噜的少天,拉开了灯。
少天有些迷蒙的揉了揉眼,不解的问,“干嘛啊,少天要睡觉。”
我说别睡了,生死攸关,跟我走,明天请你吃哈根达斯。
少天一听有好吃的,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跟我走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尽选巷子、角落施展血气,往烧烤摊狂奔而去。
我到烧烤摊时,几个人正在收拾桌椅,显然店时开不下去,准备关张了。
我问,你们谁认识老板吗?
一个妇女缓缓抬起头来,问我,你找他有事吗?
我一看这妇女,差点没给吓死,她长的倒也正常,只是脖子上长着一个巨大的瘤子,上面连着长着稀稀疏疏的头发,足足有足球大小,悬挂在她的脖子上,好不恐怖,就跟多长了一个脑袋似得。
这东西在医学上还有个学名,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想了想说,想找他盘下店。
她低下头继续叠着桌椅,哦,你找老孟盘店啊,他就在三楼,亮灯的那间,这会儿正气着呢。哎,赶上这样的事,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我准备上楼的时候,不由的多问了她一句,你是老孟什么人啊。
妇女笑了笑,憨厚道:“我是他家婆娘,你要真把这店盘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我笑了笑,拉着少天,快速往楼上走去。
烧烤摊旁是一排老旧的房子,楼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有些阴气森森的。
我总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走到了三楼刚要敲门,发现脚下像是踩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冥币!
没错,是往生钱!准确来说,是被某种邪恶之力加持过的往生钱。
我心中暗叫不好,老孟不会遇害吧。
门里面,电视声音开的很大,隔着门都能听到。
我猛的锤了锤,大叫道,老孟开门。
敲了好几声都没人理我,我正准备上脚,门从里面打开了。
老孟探出头,双眼通红,满身的酒气,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极是不爽。
万幸,他还活着!我心中暗自庆幸。
第一百一十章老孟之死
老孟还活着,看来我赶来的还算及时,门口这张冥币的出现绝非偶然,也许从老孟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怎么又是你们这些扫把星,嫌老子还不够衰吗?快滚!”老孟脾气很暴躁。见我就要关门。
我只是轻轻的伸手一推,就把门给顶回去了,带着少天走了进去。
屋子内弥漫着牛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