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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心里像是冰雪消融,又如初春的江水,那叫一个荡漾,心都快乐开了花,她这是在对我表白么?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女孩子主动喜欢过我,小丫头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虽然幼稚、萌了点,但绝对是美女级别的。
想到这,我脚下的步子也浪了起来,这一浪就出了事,也不知道绊倒个啥玩意,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连带着白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噗!伤哥哥,你就是故意的,白灵吐出嘴里的草粒子,生气说。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踩了老子一脚啊。”草丛中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原来是个乞丐。
这家伙穿着破烂的缕衣,缕衣内是魂体充实虚体,脸色苍白透露着丝丝稚气,猩红的瞳孔,有形无实,仅存一魂一魄,浑身阴气森森,分明就是个乞丐鬼。
我那个气啊,刚刚明明是他的讨米棍绊倒了我,这会儿反倒怨起我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有理了?”我那个气啊,哪里不好睡觉,他非的躺在这里,害的我在白灵面前丢了脸面。
我五指一张,就要去抓他的衣服。
这家伙轻轻一飘,躲了过去,“瞧你们这阵势,想必就是那从江东来的走镖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从江东来的。”我问。要说从服装上分辨我们是走镖的,并不困难,但他连我们的出处都很清楚,这就不简单了。
年青乞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发黄的信封,放在手上拍了拍说,有人让我给你们带封信,要不老子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小兄弟,你叫什么,七叔笑问乞丐。
乞丐仰头打了个哈哈,老子叫小迷糊,飘渺城最帅的乞丐鬼就是我了。
小迷糊兄弟,既然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能把信给我吗?七叔问。
接过信,七叔撕开信封,摊开了信纸。
信纸呈土黄色,上面也不知道是血还是诛杀,写着触目惊心的大红字。
“冥月落盘,天机遂现。血海沸腾,阴司陨落。黄泉倒流,王神归位。”
第十五章死人客栈
七叔,这些预言是什么意思?我问。
七叔仰天叹了口气,“人间已苦,苍天何故?哎,早知是这番孽果,一切又何苦呢?”
灯笼微弱的光亮下,七叔英俊的脸庞有些朦胧,如同谜一般透露着悲呛、抑郁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
我这个七叔确实是个大怪人,他孤苦一生,唯有酒、梦,永远都是心事满怀,郁郁寡欢,即便是平时他行为放浪,却也不过是一种无聊的消遣。
此刻,我可以清晰的感触到他心中的那种悲凉、无奈。
无伤,这预言是给你的,七叔笑着把信纸递给了我。
“给我的?”我更加迷糊了。
“哎呀,七叔你就别折腾无伤哥哥了,快告诉他,这到底是啥意思吧。”白灵摇晃着七叔的胳膊,撒娇说。
七叔笑了笑,我要能知道,还叫预言吗?不过总有一天它会印证的。
我无趣的把信纸收了起来,扫了扫小迷糊一眼,不爽道:“七叔,我看这也未必就是真的,也许就是某些人跟咱们开的玩笑罢了。”
我的话刚出口,小迷糊就激动的跳了起来,“你放屁,这是老祖宗写的,岂能错得了?”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又说,“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信送到了,老子的任务完成。”
“等等,小兄弟,替我向老祖问好。”七叔喊住小迷糊,给了他一个金元宝。
“你这人长的好看,说话也中听,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小迷糊把金元宝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了真假,这才喜滋滋的塞进了衣兜里。
什么秘密,我不爽的问道,真不明白七叔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讨厌的破乞丐。
小迷糊不爽的扫了我一眼,面向七叔说,“前几天这里来了个老头,他说是来看戏的,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
“看戏,看什么戏?”我皱眉问。
小迷糊打了个哈哈,不耐烦说,管我屁事,懒的跟你这厮唧唧歪歪。
“嘿,你个臭小子,脾气还挺大。”我没好气冲他喊道。
待乞丐鬼走远了,七叔仰头摩挲着下巴,“无伤,咱们要尽快走出封人村,这趟镖怕是有点意思。”
“不就是送这个倒霉鬼去半步多吗?有啥不简单的。”白灵问。
七叔笑了笑,胸有成竹说,走吧,既然有人要看戏,咱们就演一出好戏。
走在路上,我问七叔他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乞丐的老祖宗。
七叔说那乞丐老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若是他下的预言,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还想多问,七叔抬起手打断我,转移了话题。
“无伤,在阴间行走,尤其是咱们走镖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和气,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你要学会跟鬼打交道,更要学会跟他们做朋友。”
七叔,鬼也能做朋友吗?你不常说鬼迷心窍吗?鬼都很奸诈吗?我问。
七叔抬手赏了我一个爆栗子,我这个脑子啊,让你提防,不代表是非不分,人有好坏之分,鬼也是这样。你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用心去分辨人鬼之心,这样才能做一个真正的镖师。
说着,七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我总会遇到你这种脑子不开窍的家伙呢?”
“七叔,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圣人,说不定你年青的时候还不如无伤哥哥呢。”白灵替我叫屈道。
“死丫头,老子年青的时候……”七叔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又似想起了什么,“算了,懒的跟你们废话,前面就是客栈了,今天就暂时就在这歇脚吧。”
果然,昏暗中,两个血红的大灯笼高高挂,一所陈旧的二层小酒楼矗立在残垣之中,格外的显眼。
“死人客栈!”白灵指着上面的破旧的字,惊喜的喊道。
七叔点了点头,当先就往里走,我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七叔有些不耐烦的问,“臭小子,你又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七叔,我还是觉的有些不对劲,你还记得咱们走的时候,驼子唱的词吗?”
“前路有店须谨慎,莫忘忠言饮黄泉。”方有德插嘴念道。
“是啊,七叔,你看这客栈阴气森森,前窄后宽,瞅着咋那么像棺材呢?而且这名字也很不吉利。”赵黑子附和我。
走镖的,最怕的就是遇到黑店了,我的第一感觉,这是一家谋财害命的黑店。
七叔笑了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趟新路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们怕什么?”
说完,他扬长大笑,步入了客栈,我们几人也只能无奈的跟了进去。
客栈内,挂着白色的幡条,墙壁上用黑色的冥纸封着,白与黑的夹杂,让人有种步入了灵堂的感觉。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骷髅头中间点着白色的蜡烛,绽放着微弱的光芒,阴风一吹,悠悠忽忽。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那骷髅头像是在看着我笑,只是这么看了两眼,心里直是一阵发毛。
“伤哥哥,这是家鬼店。”白灵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虽然明知道在阴间开店的,鬼比人多,但心里仍然有些打鼓,或许正如七叔所说,我对鬼有种本能的偏见。
“你怎么知道?”我问。
白灵说,若是人开的店,供奉的肯定是文武财神爷,这家店供奉的是鬼,自然就不是人开的。
“店家,来三间干净的房间,另外准备些素食。”七叔拍了拍柜台,喊醒那正在打盹的店家。
那店家抬起头来,满脸的络腮胡须,双目猩红如血,浑身阴气森森,凶悍肃杀,果然是鬼。
看到我们,他似乎特别的惊讶,继而挥手驱赶瘟神一般,“滚,滚,滚,谁让你们来的,想找死吗?”
“我草……”赵黑子本就憋着气,听店家这口气,顿时怒了,赵家枪轰的一声杵在地上。
“店家,入门即是客,做生意的,哪有轰人的道理。”七叔抬手拦住赵黑子,好言笑问。
店家一拍柜台,强劲的阴气四散开来,生生震得我和白灵退了一步。
“这店是给死人住的,想留下来,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店家冷笑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算盘。
七叔轻笑一声,手搭了上去,两人同时手搭在算盘上,一上一下,噼里啪啦的对拨了起来。
起初,我还能用肉眼看见,到了后来,两人的手越来越快,只能看到虚影晃动,算盘珠子如同炒黄豆一般刺耳。
“砰!”
七叔单手抓起了算盘,重重的拍在了柜台上,算珠瞬间尽数碎裂。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留下。”
店家头上冒着浓烈的鬼气,满脸不情愿的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黄泉有路你自来,你们好自为之,小心有命来,没命回。”
说着,怒气冲冲的冲里边大喊道:“都还愣着干嘛,来客人了,招呼、招呼。”
几个虬髯鬼汉从里间走了出来,这些鬼汉看起来都十分的威武,面容肃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
“七叔,咱们还是走吧,他们好凶哦。”白灵低声说。
七叔面色平静,淡笑如常,“无妨!”在伙计的带领下走到了楼上,楼上只有三间房,七叔居中,我和白灵靠右,黑子和方有德在左。
分好房间,七叔背着手,咬着香烟,痞气的瞪了我一眼,“大侄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半夜没事别乱走。”
说完,一脚踢开了房门,哼着小曲走了进去。
第十六章阴鬼打劫
我们推开右边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白灵扇了扇小鼻子,“嗯,好臭啊,伙计能给我们点灯吗?我怕黑叻。”
伙计点了盏油灯,顿时房间内亮堂了起来,“小姑娘,脸模子长的这么俊,可惜了,哎,这地方你们不该来啊。”
大叔,为什么不让我们来?白灵追问。
伙计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借着光亮,我仔细的打量起来,房间不大,一桌一床,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床头居然贴着钟天师的画像。
“丫头,你看看,这是钟馗天师吗?”我问。
白灵一看,点了点头,她是世家子弟,对这些阴间鬼神了解的比我多。其实我也算世家子弟,只是父亲走的太早,很多东西都还没来的及教我。
“没错,确实是钟天师,真是奇了怪了。钟天师乃是嫉恶如仇之人,在地府统帅天师府精锐阴兵,乃是阎罗王麾下第一天师,鬼神不敢有辱。这开黑店的也不怕天师削了他们的魂魄。”白灵歪着头,有些无法理解。
管他呢,有钟天师在此镇守最好,料想这些宵小鼠辈也不敢乱来,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恭敬的给钟天师拜了三拜,以示敬仰。
咚咚!
门响了,我一看,一个伙计拖着盘子,上面是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这是你们的送魂面,吃完了,晚上好上路。”伙计在桌子上放下面碗,意味深长的说。
谢谢,我挥了挥手,不悦的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们都神叨叨的,好像咱们真的会死在这一样。”白灵不悦的撇了撇嘴,不过闻到面条香味后,这丫头又眉开眼笑起来。“伤哥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毒啊。”
老实说,这死人客栈里的面条比起胡驼子的面香多了,但能不能吃却是个大大的问号。
驼子曾刻意暗示我们遇到客栈要小心,但他也未必是好人,这反倒是让我有些糊涂了,到底驼子和这店家谁才是真正的不安好心呢?
“吃!”此刻,馋虫已经爬到了嗓子眼里,我想到七叔的交代,一拍桌子,豪气说。
“好,就算要死,跟伤哥哥死一块也值了。”白灵拿起筷子,甜甜笑道,二话没说,滋溜溜的哆了起来。
这丫头也真是饿坏了,一大碗素面很快就吃光了,满嘴的油光跟小花猫似的。
酒足饭饱,油灯眼看着要燃烧殆尽,我吹灭了,留点底子以备不时之需。
“丫头,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我躺在凳子上,咬着香烟问道。
白灵说,我当然相信你,因为臭胡子爷爷说,咱们……,反正这辈子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做最好的朋友!
奇怪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说起话来竟然有些结结巴巴了。
我这人是个粗线条,也没多想,就继续茬着话头说,“丫头,你这么急着去阴司,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白灵没有回答我,我等了会儿见她没声响了,还以为她睡着了,那料想过了很久,她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我想找母亲。”
我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赶紧打亮了火机,“丫头,你没事吧。”
但见她泪眼婆娑,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走到床边想安慰她,白灵猛的扑入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你母亲她去世了?”我小心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不是,爷爷说她去阴司了,我从没见过她,我好想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她失去了母亲,而我失去了父亲,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