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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不知他为什麽一直不动,刚上前一步就被燕归宁一声低喝止住脚步:“不许过来!”
“漂漂。”金宝怯怯的退後。
容不得燕归宁多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拔出桃木剑,红光消失的同时抽光他全部的力气,半跪下持剑喘息。金宝跳到他的身边,凑到脸旁亲了一下,高兴的拍手道:“漂漂好厉害喔。”
燕归宁苦笑,“我已经爬不起来了。”
金宝更加的高兴,“我抱漂漂回去。”
燕归宁想像著金宝抱著体型与他这副小孩模样完全不相称的自己的情景,完全哭笑不得,“我还是休息会儿吧。”
看他把剑放在一旁坐地上休息,金宝气呼呼地坐到他的大腿上,手指乱戳燕归宁的胸膛,“不让我抱你我就天天戳你。”
燕归宁无所谓的笑笑,仔细察看密室,除了原本插在中间的桃木剑,整个密室空空荡荡,连被桃木剑射出的红光破坏的地方也恢复如此。
不错的防御阵法,这样看来只是为了守住桃木剑,并非为了伤人……燕归宁错愕地愣住,怔忪地看著墙壁,似乎有一副画浮现。金宝发现他的异常,顺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副画已经完全显现──清秀的相貌平和的眼神,无一不是燕归宁受伤昏迷时的梦中道士。
“他正是天宫派的开山祖师爷,也是我的师父──漂云子。”一丝沙哑的男声咳嗽著,燕归宁两人身後的墙壁向上打开,紫灵走到他们的身前,恭敬地朝画像拜下,随後转身严肃地看著燕归宁,道:“你手里的桃木剑是师父除魔斩妖唯一兵器,由天界司管四季的春风仙使的本体的一个枝桠刻成,师父离去时将它封印在此,现在它归你所有。”
偷剑的事被发现,又看到这副画,燕归宁已经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握住金宝的手。
紫灵转过脸,看一眼漂云子的画像,摇头道:“是我贪心,才会算出人参精化为人形的时间,也是我收你入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对燕归宁摆下手,“你走吧。”
“多谢师父。”燕归宁抓过桃木剑,抱起金宝,鞠下一躬。
“对了,这把剑的名字叫破魂。”紫灵负手而立,幽幽说道。
破魂……听著石门轰隆关上,燕归宁心头突然涌出凄凉和复杂的疼惜。
“破魂破魂,师父呀,你把破魂留给师弟,师弟却不肯接受,你告诉我们逃不过,果真应了这句话。”紫灵甩袖一挥,拂去壁上的画,化光而去,密室陷入黑暗中,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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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漂竟然是自己的祖师爷──漂云子,他与漂云子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为什麽金宝会一直叫他漂漂?还有这把名为破魂的桃木剑传出来的熟悉感,都使燕归宁感到不寻常。
他不由停住脚步,提剑仔细打量,从剑身到剑柄都是桃木雕刻而成,没有装饰的花纹,通红的一柄,像孩童玩耍的木剑,剑柄处有七个凹下的小洞,排成北斗七星状,燕归宁猜测这七个洞曾经镶嵌过东西。
燕归宁盯著破魂研究时,手突然一紧,金宝又用了几分力,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罗凤还在里面呢。”
“金宝,你怎麽现在才提醒我?”燕归宁赶紧回头。
“我忘记了嘛。”金宝无辜又可怜的回答,让燕归宁无话可说,只能心里叹气。
回到原地,已经看不到山洞一样的入口,让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空阔的草地上罗凤依然昏迷不醒的躺著。
燕归宁抱起罗凤送回慕凌处,慕凌看到羽毛烧焦脱落的罗凤,自然而然怀疑是金宝干的好事。见他盯著金宝,燕归宁把事情的原委仔细说了一遍,慕凌听後惊奇不已,借来破魂一观,立即啧啧称赞。
“果然是祖师爷用过的破魂,听说当年如果没有冬雪仙使的帮忙,春风仙使也不会取下本体的一枝送给祖师爷,这桃木的质地不是凡间桃木可比,光是春风仙使流下的仙气就足够吓破那些妖怪的胆子,师弟啊!”慕凌羡慕地递上破魂,“有了这把破魂,你可要好好修行,不要辜负祖师爷,更不要辜负掌门师伯对你的厚爱。”
想起紫灵,奇怪的疼惜又涌上燕归宁的心头,他不自在的皱眉,点头道:“我不会忘记师父的恩情。”
“不久你就要结丹了,修为就快在我之上了,可别把我忘记了。”慕凌拍拍他的肩,真心为他高兴。
“恩。”握住剑柄,燕归宁牵过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金宝别过。
一日清早,青羽腰上插著拂尘,负手踱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晃晃悠悠地闲逛到紫色宫,站在远处眯著浊黄昏花样的老眼瞄著在岩石上打坐的燕归宁,眼珠子朝四周转动,没瞧见那恐怖的人参精时皱巴巴的老脸顿时笑成一朵花,搓搓手掌面带奸笑的走近燕归宁,麽指食指扣起,狠狠地敲下,咚地一声,燕归宁睁眼抬头,奇怪地看著表情扭曲的青羽。
“师叔,你这是做什麽?”摸摸被敲打的头,燕归宁不解的问。
“没……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身後,青羽使劲地揉动剧痛的手指,有苦说不出,暗想燕归宁的脑袋怎麽比铁还硬,差点敲碎指骨,他修为再低也比这小子高强几十倍,一大早活见鬼了。
“多谢师叔关心,还有几天就到月圆,师父说不能太急躁,要我这几天冥想去除杂念。”燕归宁完全不知道青羽真正用心,一声师叔叫得青羽郁闷的心情舒畅不少。
摸把拂尘上的长毛,青羽装模作样的点头,“看你这麽勤奋,师叔也提点你几句……咦?”青羽先是一惊,不敢相信地盯著倚在岩石後面坐在蒲团上的金宝挥来挥去的桃木剑,眼中一丝凶光乍起,却没有上前一步,问:“你是从哪里得到破魂的?”
金宝转过脸,举起破魂戳戳青羽的大腿,然後把破魂抱进怀里,笑嘻嘻道:“不给喔。”
“是师父送给我的。”燕归宁伸手拍下顽皮的金宝回答。
青羽震惊地呆立,仿佛又想起什麽,猛地跳起来大叫:“不可能!”拔出拂尘甩起,啪地打在岩石上,燕归宁身下的岩石已经裂成几块,力道拿捏正好,没有伤到他和金宝。
目光瞬间清明,冷酷的扫过他们,八字胡跳了跳,干瘪的嘴唇抖动:“你们最好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向师兄问清楚!不然我现在就灭了你们!哼!”说完又气又跳地离开。
燕归宁和金宝面面相觑,金宝把嘴一瘪,呜咽地扑进他的怀里,“呜……他好凶,我好怕。”
反应这麽大,看来师叔完全不知道师父把破魂送给他,而且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燕归宁安慰著金宝,等待紫灵解释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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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麽回事?”一进门,青羽吼道,赤红的双目充满煞气。
“啊,什麽事?”紫灵微微抬目,一头雾水的表情。
“你为什麽把破魂给那臭小子?”干枯的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青羽气急败坏的问。
“原来这样啊。”苍老的脸上一片淡然,紫灵露出微笑,“你我都不需要破魂,所以我就送给小辈,也算不辜负师父的心意。”
青羽听後气得直跳脚,“你就知道不辜负师父,怎麽不替我想想?我千辛万苦拜师为得是什麽?不就是希望为了你?为什麽你毁去破魂?万一哪一天……”胸口急急的跳著,喉咙梗塞,青羽几乎无法呼吸,揪住紫灵的领口低下头,“这几百年我一直患得患失,师兄,我会被逼疯的。”紫灵抬手,轻易拂去他的双手,转过身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消磨?”双手握紧,青羽焦躁的大叫。
“你太执著了。”紫灵轻叹道,“人生本就是缘聚缘散,看不透就是入了魔障。”
青羽怒到极点反笑,“好好,是我看不透,是我入魔障,让我看不透入魔障的人又是谁?哼!”怒瞪的眼睛浮上冷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不收回破魂,我就让你看不透入魔障!”
威胁的话说完,青羽拂袖而去,紫灵摇下头,无奈道:“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师弟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性子,这一次不知又到气到什麽时候,至於那一天的时间……当做没听见。
“呃……掌门师伯。”来到紫色宫的慕凌一脸的尴尬。
正在叮嘱燕归宁修行道法必须注意的忌讳的紫灵奇怪问:“怎麽了?”
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的罗凤冷哼道:“还不是他的师父,不知道发什麽脾气,说凌凌是你挑给他的,不是他的徒弟,把我们俩人赶出来。”环抱胸,罗凤斜睨著紫灵,“我是不知道你们老东西是什麽关系,但别牵扯到凌凌。”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挑衅。
听他称自己师父师伯为老东西,慕凌皱眉不悦,“罗凤……”
“无事。”紫灵一摆手,“你们就留在紫色宫,我去看看师父。”回头对燕归宁说:“今天是你结丹的日子,记住我说的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不可大意行事,切记。”
“谢师父指点,徒儿谨记在心。”燕归宁知道结丹的危险,一点儿不敢大意,慎重的点头。
“恩,不错,你这性子最得我喜欢。”胡须抚起,紫灵笑眯眯地离开。
紫灵前脚一走,罗凤大摇大摆跨过门槛,一把抱住慕凌,靠在他的後背上,慕凌挣扎几下,最终因掰不开环在腰上的手臂作罢,不自然地任罗凤表现对他的亲昵。燕归宁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不过相貌阴柔身材纤细的罗凤十分般配俊美的慕凌,却又说不出的怪异,似乎罗凤热情过头了。
“凌凌,今天我不要现出原形,我要这样抱住你睡觉。”罗凤用甜死人不偿命的柔媚语气撒娇。
燕归宁突然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好像会打搅什麽事,找个借口离开,“我去找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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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快去。”罗凤挥手赶人,又缠住慕凌。
“师弟,师弟……”慕凌想拦住燕归宁,刚抬起的手就罗凤抱住,“你别走啊!”被师父赶出青色宫他才知道两个男人共处一室是多麽危险的事,不然师父也不会正巧撞见他被罗凤压倒在床的画面。
燕归宁听出他语中的焦急,瞅一眼暧昧的两人,直觉自己不能牵扯其中。
“罗凤!你快从我身上下来!否则老子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身後传来慕凌气急败坏的怒吼,燕归宁当作没听见,心心念著金宝到底跑哪玩去了,为什麽到现在还不回来?
他一边想一边走,突然裤脚被拉住,回头望望,无人。正奇怪时裤脚又被拉住,低头一看,半个身子钻出地洞的金宝放开拉住他裤脚的手,“漂漂,我们去看大狗。”
燕归宁见他伸长手以为要自己拉他出来,刚握紧他的手,整个人反而被拉进地洞,窄小的洞口无法容纳他,他的身体与大地融为一体。燕归宁一时吓得愣住,被金宝拉著走,一路上通行无阻,速度飞快。不一会儿,金宝停住,爬出地面把燕归宁拽出来。
燕归宁看一眼四周,正是青色宫。因为青羽的无所作为,青色宫从来都比其他六色宫安静,甚至有些萧索,然而紫灵六个师兄弟中,最宠爱的却是青羽,更造成青羽的懒散的性子。
白玉样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在树丛里纠缠不清的拉扯著。
“青羽,你听我说……”少年被一声重重的冷哼打断。
“想要我听可以呀,除非答应我的要求。”拂尘敲下树干,四周的空气冷凝,这个要求无疑很难办。
“这……”少年犹豫下摇头,“我不能。”
“那就没什麽好解释了,门在後面,不送。”青羽指下拱门,把拂尘插到腰上坐到一旁的青石上,翘起二郎腿,一派的气定神闲。
“你知道的,今天是月圆之夜,我只能呆在这里。”少年拿他无可奈何,好声好气道,青羽把脸一偏,理也不理他,完全是一副孩童耍小脾气的模样。少年想了下,又问:“没其他办法留下?”
“没有。”青羽不给他半点机会。
“这样呢?”少年解下道袍,青羽不禁瞪大眼睛,原来他仅穿一件道袍,赤条条的身体白皙如玉。
少年显然不是大胆豪放的人,被他盯著踌躇会儿,才敢低下身吻看得舍不得移开眼的青羽,红嫩的嘴唇落在八字胡上,“要吗?”
这两字他说得极轻,离他们很远躲在假山後的燕归宁却听得十分清楚,莫名其妙的恍惚起来,脑海涌出破碎的画面,模糊一片。
“漂漂,他们要开始了。”金宝拉住他的手,小声的兴奋叫著。
“啊?”燕归宁回过神,继续往下偷看才明白是什麽开始了。
这……这……难道是书中记载的双修?燕归宁立即不敢偷看,拉过看得有滋有味的金宝就要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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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漂为什麽要拉我走?”赖住不肯走的金宝嘟嘴的问:“你不喜欢吗?”
金宝怎麽对这种事感兴趣?燕归宁心下大惊,“金……金宝……”想说些什麽,又不知怎麽开口,一张脸滚烫发红。
金宝歪起小脸,眼珠滴溜溜打转,神秘兮兮地说:“漂漂,我告诉你喔……把头低下来。”
告诉他什麽?看到那样画面的燕归宁早已不知所措,只想哄金宝快点离开,便弯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