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一匹汗血宝马,得多少钱?”
“嗯!一匹真正的大宛汗血宝马,起码得一万两白银!”
“一匹马值一万两白银?乖乖隆的咚!您有那么多银子么?”
“没有!”他答的倒干脆。
“爹!咱们没银子,还怎么买?”
“笨蛋!没银子想法呀!糊涂虫!”
“爹!没银子还有啥法子好想?”
“咱们洞里头不是有两颗珠子么!”
“您说的可是照明的那两颗‘夜明珠’?”
“当然啦!那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爹!夜明珠虽是无价之宝,可是谁又买得起呀?”
“你小子真笨!没有买得起,不能用它换马么?”
“人家肯么?”
“咳!浑小子,千里马虽罕见,但总有产地,可是夜明珠确是稀世之珍,要不是为了买马,我还小换呢!”
“爹!您要把这两颗夜明珠换了马,这洞以后还怎么住?”
“你小子浑蛋哪!谁说一颗珠子换一匹马,他奶奶的,一颗珠子换两匹马,我老人家还不愿意呢!”
“嘻嘻!我看你是一厢情愿!”
“小子!别管一厢情愿不一厢情愿啦!咱们到时候一试便知!”
“爹!那咱们明天就上路!”
伊犁!
古代为西域的“乌孙国”实是天马的故乡。
天马的故乡?有说乎?
有!原来在公元前……九年,乌孙玉昆莫,向天朝(汉朝)求亲。汉武帝刘彻,便把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郡主,封为公主,嫁给丁昆莫!同时嫁的还有位解忧公主,二人同侍昆莫!在昆莫求亲时,献给了汉武帝向千匹大宛汗血马。所以说,伊犁是天马的故乡!
当时的乌孙,乃是乌孙族和突厥等游牧部落的游牧场,而今的伊犁,已变成了维吾尔族和哈萨克人农耕和游牧的混合区了。
维吾尔人,大多从事耕作。
哈萨克人呢?他们仍然生活在马背上,从事爱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新疆,本来就是瓜果之乡,而伊犁的苹果,更是举世闻名,不但大、香,而且甜、脆而多汁,吃起来,过瘾极啦!
伊犁的建筑,别有风貌,也许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全都向下发展,仅有窗户在地面上,有一半在地面下,这一来不但保凉、保暖,而且可避风沙。
伊犁的建筑,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进屋一瞧,哇,富丽堂皇,简直亚于小皇宫。家家院内,种树,植花,一片青紫艳红。
话说,石中玉爷俩,来到了伊犁城,找个客栈住下吧!
客钱(旅社)?
新疆全省,当年根本没这个名词,那旅客住哪儿呢?
你们先别慌,住,不成问题,新疆虽没有专门接待旅客的旅社,可是家家全都可以招待旅人寄宿。
怎么会这样?
边疆民族,本来天世好客,维吾尔人尤其特别好客,家家户户全把最好、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做为客房,远客到此,不论识与不识,全都热情招待,而这热情招待,绝无虚假,完全发自内心。
这爷俩选了一户较大的人家,住下来,可巧,家正是伊犁维吾尔人的一位族长之家。这位族长,一见有汉客到,以最高的热诚,来款待远来的汉客,他把所有在伊犁维吾尔族有头有脸的全请到家来陪客,午宴居然是维族最高的全羊大餐。
族人按长幼之序就坐之间,家人立即送上了洗手水和毛巾。
原来新疆的民族,吃饭不用筷子,全是用手抓,所谓“新疆抓饭”,故在饭前必先净手。
大伙净过手之后,宴席开始。
石中玉爷俩一年全是美酒佳着,除了全羊席之外,席上还有各色水果,以及新疆人最爱吃的“馕”,最后由一架小餐车推上来的是烤全羊,羊头上还系了一条红绸。
石中玉爷俩,久居塞外,深懂维吾尔族的生活习惯与礼节,他们知道,这烤全羊是先敬主客,而主客必须先将羊头上的肉,割下一块来吃,并要夸赞羊的味美,与女主人的烹调手艺高明。
这爷俩取出身上的小刀,割了羊头上的肉,吃了之后,赞不绝口。
老族长一听他们爷俩居然满口流利的维吾尔话,这才问道:“你们两位会维吾尔话?”
石中玉笑道:“老族长,我是在维吾尔长大的呀!”
老族长听了,也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一身汉装,以为是从内地来的呢!原来是老维吾尔啦!便不知你们住在维吾尔哪里啊!”
石中玉道:“我们住高昌古洞。”
“高昌古洞?吐鲁番以后是高昌国,你们莫非住在吐鲁番?”
“虽不中,亦不远矣!我们住在吐鲁番与乌鲁木齐之间,天山中的一个古洞,这古洞乃高昌国时代留下来的,所以我叫它高昌古洞。”
好!好!好!咱们成了一家人啦!“
匡广义也笑道:“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亲么,想当年,我们大汉公主,不就嫁给了乌孙王昆莫了么!当年的乌孙,成了今天的伊犁,说不定,咱们还是亲戚呢!”
他说完了,全体主、客,皆哈哈大笑。这一来,双方更加亲热了。
筵罢,接下来的是余兴节目。
大家到了屋外广场,不一刻,就有很多人拿着乐器,开始演奏!乐器还真多,有:
拨弦的“独他尔”。
弹弦的“丹不尔”。
接弦的“艾捷克”。
以及月琴、琵琶、三弦、四胡、扬琴,还有横笛和竖箫。
这么多的乐器,根本没人指挥,居然抑扬顿挫,配合得天衣无缝。
乐声悠扬,真不愧是“龟兹之声”。
而新疆更不愧歌舞之乡。
首先就有一位非常美艳的少女,进入场中,随声起舞。
族长对他们两位介绍道:“这是小女阿燕。”
啊!族长的娇娇女呀!他们爷俩带头鼓起掌来,这一来,掌声雷动。
这位阿燕姑娘,向四周鼓掌的人们,行了个罗圈礼之后,翩翩起舞。
新疆舞,豪情飞跃,多采多姿,由于地理环境,山水纵横相映,沙漠绿洲相间,辽阔的地域游牧生活,使得新疆的歌舞,充满了奔放的热情,节奏明快利落,表现力强的特色。
阿燕姑娘,随着手鼓“达甫”的音律节奏,边跳,边舞!
她随着乐器的伴奏,跳了一节之后,其他的少妇长女,也进入场中,参加舞蹈的行列。
她们的舞姿妙曼,使人想起了唐朝诗人白居易的诗赞曰:
胡旋女、胡族女!
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飘转旋舞。
左旋右转不知疲,
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
奔车较缓旋风迟。
白老夫子的这几句诗吟,的确贴切极啦!
她们全体舞了一节,音乐暂停了,舞者纷纷走出场外。
她们要干啥?不跳啦?
非也!非也!
原来维族的姑娘们,热情豪放而大方,她们是出场主动邀请男伴的。
小伙子们,纷纷应邀下场。
这时阿燕姑娘却看中了这位汉客——石中玉!
石中玉从小就在维族的环境中长大的,这是小卡司,立即随姑娘之场,相对的舞上了。
由于他们俩的舞步纯熟,舞姿妙曼,其余的人,舞着舞着,全停下来了,完全看他们表演了。而他俩也不负重望,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四周这时鼓掌叫好哇!幸好是在露天,不然可把房顶掀了不可。
他俩一连跳了三节,大家才尽欢而散。
晚饭过后,石中玉爷俩,与主人老族长也处熟了,老族长道:“匡老客,你们爷俩来伊犁,打算做啥呀!”
匡广义道:“老族长,我们是来买马的。”
“你们想买什么马?”
“老族长,伊犁是天马的故乡我们想买两匹大宛汗血马。”
老族长吃惊道:“你们想买汗血宝?”
石中玉奇怪问道:“老族长,什么是汗血宝?”
“小客官,汗血宝,就是你们说的大宛汗血马呀!”
“那怎么又叫汗血宝了呢?”
“咳!你不知道,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话说,本来乌孙是天马的产地,可是四五百年以前,这儿大宛汗血马就绝了种,完全要靠从大宛运来,听说初起还多,可是近一二百年来由大宛来的少之又少,可以说,三年两年也不见得出现一匹,所以汗血马就成了宝啦!所以我们称它为汗血宝。”
匡广义“噢”了一声道:“这么说,我们这趟岂不白来了么?”
老族长道:“那倒不一定,我们这儿的马市,全在南山牧场交易,可是马市现在还没有开市。”
“那马市哪天开市?”
“为今距马市开市,还有半个月,匡老客,你们放心,只管在舍下住着,直到买到了你们心爱的宝马再走。”
“这怎么好意思呢?”
“哎呀!匡老客啊!你们久住回疆,还不知我们维吾尔人的习俗么?”
他们当然知道,维吾尔人特别好客!
没法子,为买好马,他们爷俩也就住了下来。
老族长问道:“匡老客,马匹交易,现在全是他们哈萨克人在做,游牧民族一向都是以货易货,你们要买好马,拿什么跟他们换哪?”
“老族长,他们都喜欢什么呀?”
“游牧民族么,普通的当然是喜欢牛羊了,而棉布、丝绸、毛毯更喜欢,尤其是珠宝,更喜欢,可是太珍贵的,他们又换不起。”“老族长,怎么大好的珠宝他们又换不起呢?”
“你们想,一颗猫儿眼的金刚钻,最少得几千头羊,他们哪换得起呀!”
“那照你说的汗血宝,得几颗猫儿眼啊?”
老族长道:“汗血宝为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真要出现了汗血宝。”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约五克的蓝晶钻石道:“得这么大的一颗猫儿眼!”
匡广义道:“我没猫儿眼。”他掏出了一颗夜明珠,虽在大白天,也青光闪闪,问道:“我这个行不行?”
老族长一看,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要没有眼眶子挡着,非瞪出来不可,问道:“匡老客,你这可是夜明珠?”
“不错,它正是夜明珠,可以换一匹汗血宝么?”
“行、行、行、岂止可换一匹,最少值五匹汗血宝,可惜没那么多的汗血宝啊!”
“我不要换五匹,只要两匹我就换啦!”
老族长对这夜明珠,面有贪吝之色,早被匡广义看出来啦!笑道:“老族长,马市开市,只要有汗血宝马,我不管你用什么珠宝换来,我就用这夜明珠向你换啦!”
老族长一听,喜出望外,因距离马市开市还早,他就陪着匡广义聊天或赶“巴扎”!
巴札是什么?为啥还要赶呢?
原来巴扎乃是新疆民族的集市,每月固定有几天,到时候四面八方的人全到伊犁来,举行交易。而全是以物易物,交易的物品,大多是自家生产的,当然了,也有牛、羊、马市,不过马市的规模较小,好马也不会在赶巴扎的时候卖了。
老族长陪着匡广义,那石中玉呢?
你别替他愁,他现在乐得很呢?
他现在怎么啦?
他呀!他现在正由阿燕姑娘陪着游山玩水呢!
他俩现在躺在伊犁南山绿茵的绿草坡上,互诉衷肠呢!
阿燕好奇地问道:“石哥哥!你姓石,怎么管匡老爹叫爹呢?”
“阿燕妹呀!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喽!”
“反正咱们也没事儿,你慢慢的说,我仔细地听!嘻嘻!”
“阿燕妹呀!是这样的,我爹以前名字叫尹真,而我叫尹中玉,从我记事的时候,爷俩就住在吐鲁番与乌鲁木齐之间的高昌仙人洞,我以为当然是父子啦!所以我一直管他叫爹。”
“你们爷俩怎么如今又改了姓,而且还不是同姓?”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满二十岁那天,爹才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叫我认祖归宗,改回本姓,而他告诉我,‘尹真’二字也是假的,这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大恩人匡广义,并非我的生父。”
“那你的生父是……”
“我父母本是‘河洛双侠’,我爹是河洛大侠石鉴,我母则是芙蓉剑冷心莲。”
“噢!原来你是关内大侠的儿子,了不起,了不起。”
“阿燕啊!你别糗我啦!”
“那两位现在……”
石中玉把匡!“义告诉他的有关身世,向阿燕述说一遍。
阿燕道:“石哥哥,没想到你的命运这么悲惨。”
她见石中玉谈起身也来,满脸戚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石哥哥,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往事。”
“没什么啦!反正已过了这么多年了。”
“石大哥,那你打算……”
“我们这次来伊犁买千里马,就是想回中原,报我那不共戴天之仇!”说时,一脸刚毅了色。
“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