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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听说过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发财冒点险,值得啦!”
他说完,三个人都笑了,最后老玉匠道:“你们想发财,来找我有啥办法啊!”
匡广义道:“老哥,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和阗产玉,玉这玩艺,在关内挺值钱的,我们想在这儿采玉,带到中原去,可是又不懂玉质的好环,哪种值钱,哪种不值钱,什么地方产的最多,所以特来请教高明!”
一提到玉,老玉匠的精神来了。他道:“书上说,玉出昆仑,玉本产在昆仑山的山腰,常年被雪盖着,没法子去采,可是雪一融成水,就把它们冲了玉龙喀什河,流到了我们和阗。而这条河进入我们和阗后,又分成两支河流,一条产白玉,一条产黑玉,所以我们就叫它们白玉河与黑玉河,我们的玉,可以说全是从这两条河捞上来的!”
“老哥,那玉又怎么分它的好与环呢?”
“好!你们跟着我来看!”
他带他们爷俩,到案了上已琢好了的玉器之前,指着一个雪白而晶莹的鼻烟壶道:“你们看,这个鼻烟的玉质滑润,叫作‘羊质白玉’,它可算是玉中的极品,但这种玉却极少见,而且也没见过大的,就这个小鼻烟壶要在北京啊!足值千两纹银!”
石中玉听了一伸舌头道:“乖乖,它还没个鸡蛋大,值一干两银子啊!”
老玉匠道:“当然啦!货卖识家嘛!如果这玉要再大点,琢成白玉镯子,最少值五千两呢!”
匡广义道:“老哥哥,你再介绍别的吧!”
老玉匠又指着一座有半尺多高的白玉观音道:“这种是硬白玉,别看它有半尺高,比那鼻烟壶大上好多倍,可是价钱却比那鼻烟壶差不了多少!”
“那这座要是在内地,值多少钱哪?”
“要遇到行家,最多一干两,当然碰上外行的呆子。那就没办法说啦!”
“老哥哥,那再次等的呢?”
老玉匠指着案上的酒器与瓶瓶罐罐道:“这些个全属黑玉,也叫墨玉。”
石中玉问道:“老爹,它们并不黑呀!有的红,有的绿,有的黄,有的紫,没一件黑的,怎么叫黑玉呢?”
“这是玉石的分法,它们通通叫黑玉或墨玉!”
这爷俩仔细的鉴赏了各种玉的质量,懂得了怎么区分了。
匡广义问道:“老哥哥,还有更好的么?”
“玉是有,可是我这儿没有。”
“哪是什么玉?”
“温玉和软玉,本来羊脂也算软玉的一种,但它并不是最好的,你们没听人形容美女么——叫软玉温香。”
“老哥哥,那怎么区分呢?”
“好区分,只要跟这鼻烟壶差不多的质料,入手微温那就是温玉。如果跟这鼻烟壶质料一样,大而无暇疵,那就是上好的软玉,不过这两样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啊!”
“老哥哥,玉还有再好的么?”
“有!我只是听古老相传,我可没见过。”
“那是什么玉?”
“宝玉!”
“宝玉?怎么宝法?什么样子?”
“我只是听说,宝玉是自然生成的各种动物形象,根本不用雕琢,天然生成的。”
“有人见过么?”
“古老相传说我们这和阗地方,几千年前,有个老渔翁,他每天打渔自我设限,每日只打三网,这三网不管打多少,全换成酒食,与穷人们一同共享,要是三网打下来一条鱼也没有时,他宁愿捱饿,也不打第四网。
“有一天,他打了两网,一条鱼也没打着,第三网也只打了三条小鱼,他拿起一看,三条中居然有一条是跟真鱼一玉鱼,他想,这玉鱼一卖,就够吃几天的了,就把另外两条小鱼放回水中,谁知玉鱼还没卖,碰上了个恶霸,硬要他的玉鱼,他没法子,只好认霉气,把那条玉鱼给了恶霸。
“谁知道玉鱼一入恶霸手中,竟成了活鱼,从恶霸手中滑落地面,三跳两跳,就跳入河中啦!恶霸叫人打捞,差点没把这条河翻过来,也没找着那条玉鱼,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谁知那老渔翁,翌日打鱼,头一网就网上了一条比昨天那条更大的玉鱼,所以说,要想得到好玉,还得靠缘份!”
“老哥哥,这两条河,哪条产玉多呀?”
“全不多喽!这几千年来天天有人采,再多也采光啦!不过昆仑山的雪山,每年都会冲个下来,不过上等玉不多。”
“老哥哥,这里没有玉多的地方了么?”
“有!离这儿往下走,不过白里,河中有一深潭,叫黑龙潭,水非常浑浊,而且到处全是水漩,没人敢下去。这么多年,当然一定会有很多的璞玉,冲在潭底,可就是没有人敢冒生命之险下去捞,就是有胆大的,水中全是漩,也沉不下去呀!”
匡广义一抱拳道:“多谢指教,我们捞了玉来,还请老哥哥给鉴定!”
“你们上哪儿去捞!”
“黑龙潭!”
这爷俩离开老玉匠的家之后,石中玉问道:“爹!咱们真要到黑龙潭去捞玉么?”
“当然!”
“老玉匠不是说,那儿没人敢下去么?咱们怎么捞哇?”
“你小子浑蛋哪!他们没人敢下去,难道咱们就下能下去么?”
“爹!咱们爷俩又都没下过水,我怕……”
“说你小子浑蛋,你还不乐意,没下过水怕什么?我教你的那身功夫,全练到狗身上去了么?”
“爹……”
“我问你,胎息同千斤坠,你还会不会?”
“会呀!是基本功嘛」我怎么会忘?嘻嘻!”
“小兔崽子,到时候用胎息和干斤坠,先下到潭底,再拿夜明珠照着,在潭底下拣好的挑,凭你目前的功刀,三天三夜不上来,有啥关系?哦!”
“嘻嘻!还是爹老谋深算!”
这爷俩来到黑龙潭,石中玉接过夜明珠后,一个猛子,就沉入潭底,睁眼一看哪!哇!乖乖隆的咚!全是两尺见方的亚璞玉!因为这玩艺太多啦!无从取舍,又漂了起来。
匡老爷子见他下去之后,马上又漂上来,不知他遇上什么危险,吓了一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爹!大璞玉太多啦!我不知如何是好?”
“小兔崽子!你这可是养孩子不叫养孩子——吓人哪!”
“嘻嘻!爹!您的胆子也太小了耶!哈哈!”
“小浑球!拣好的先弄上两块来,让我瞧瞧!”
石中玉又沉下了,他一块块地挑,居然发现了一尺多高的“羊脂白玉”和一块深绿色璞玉,一个腋下挟一块,双腿一登,又漂了上来,送到岸上道:“爹!您看两块如何?咱们可以回家啦!”
石中玉又潜了下去,这回找得更仔细,翻来翻去,又找到一块二寸见方的白玉璞,他想把这块好弄上去,谁知把它一搬开,发现下面有一只两寸见方大小的绿玉赡蜍,旁边还块绿色天然玉,不过有一半埋在泥沙之中。
他扒开泥沙,下面好像有东西烫手,挖出一看,这块璞玉竟是热的,莫非就是老玉匠说的“温玉”不成?有了这两样,那块大白玉也不要了,刚用脚一蹬,想漂起来,谁知他的右脚好像被扎了一下子。
什么东西搞拐?他用夜明珠一照,哇,乖乖!竟是一匹完完整整足有五寸大不小的玉马。
这小子当时欣喜若狂,把玉马、玉蟾蜍,揣入怀中,手拿着温玉璞,浮出了水面,张口大喊道:“爹!咱们这下子可发啦!”
“小兔崽子!鬼叫什么!快上岸来!”
他踩水,踩到岸边,把璞玉给匡老爷子道:“爹!您看温玉啦!”
匡广义接在手中,可不是滚烫么!笑道:“小子福缘不浅,有这此足够咱们爷俩回关内花的啦!”
“爹!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头呢?”
“你还拣了啥?”
他掏出绿玉蟾蜍道:“爹!您看这是啥?”
“啊!老玉匠说的‘宝玉’,浑然大成啊!”
“嘻嘻!这儿还有更好的呢!”他掏出了玉马。
匡老爷子一看,眼都直了,喃喃道:“怪不得你爹给你取的名叫石中玉,你真跟玉有缘哪!”
“咱们现在去哪里?”
“回和阗,去找老玉匠。”
二人又是一马双跨,带着玉与宝玉,回到和阗老玉匠家出。
老玉匠一见,忙问道:“二位这么快就回来了,到过黑龙潭么?”
匡广义道:“老哥哥,我们岂止到过黑龙潭,还旗开得胜,大有收获呢!咱们屋里说去吧。”
三人进屋之后,老玉匠问道:“黑龙潭漩涡那么多,水那么深,你们竟然能上下自如,真是好水量!”
石中王笑道:“哪里唷!我们爷俩都不会游水。”
“那你们怎么……”
“老爹,是这样的,我们爷俩虽不会游水,可是我们会龟息闭气之法,爹叫我闭着气,用干斤坠沉入潭底,找璞玉的。”
“噢!你们会龟息闭气,原来是中原武林高人,失敬、大敬!”
匡广义道:“老哥哥,别高不高啦!你替我们鉴定、鉴定吧!”他首先递过那尺高的“羊脂白玉”。
老玉匠一接手,就哇了一声,道:“我老玉匠琢了一辈子的玉,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羊脂白玉’,就这么一块,已价值连城,可惜,没人买得起!”
匡广义再递过块墨绿的璞玉。
老玉匠道:“这块虽比那羊脂白玉差远了,但也价值不凡,可以琢很多样物件。”
匡广义一连又递给了他那块滚烫的玉珍。老玉匠一接到手就傻了,捧在手里半天没动。
匡广义一连叫了三声“老哥哥”,他才醒了过来,叹了口气道:“你们二位真是福缘深厚,天底下竟真有万年温玉!”
匡广义道:“老哥哥,这块温玉能琢么?”
“能琢、能琢,不过看样子这块玉石大,只能琢个玉佩!”
“行!那就请老哥哥得闲把这块温玉给小儿琢块玉佩吧!”
“老汉客,这温玉还有一个最大的功能。”
“什么功能?”
“无论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不断气,它能护住心脉,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断不了气!”
“这对练武的人太有用了,伤再重,能拖四十九天,也可以找药医啦!玉儿,你可要好好保管哪!”
这时石中玉从怀中掏出那只蟾蜍和玉马,交给了匡老爷子。
匡老爷子问道:“老哥哥你看,这两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宝玉’?”
老玉匠一看,眼睁得跟鸡蛋大,要没有眼眶子挡着,眼珠子能钻到两件器里去,半天后才道:“果然是传说中的宝玉,不过这马不叫玉马,该叫‘翡翠马’!”
匡广义道:“老哥哥,这样吧!你把那块羊脂玉、墨绿玉、温玉,帮我们琢成器物,这翡马就当着工钱吧!”
“不行!”
“老哥哥的意思……”他以为老玉匠嫌代价太低。
老玉匠道:“除了帮你琢玉之外,再加上我所有的东西全给你,也值不了这匹翡马的一条腿。”
“哈哈哈哈!老哥你太谦啦!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这么办啦!”
老玉匠欣喜若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全琢好啦!
他们父子临走的时候,老玉匠又送了十件上好的玉器,他父子本待拒绝,但老玉匠非送不可,他爷俩也只好道谢收下啦!
谁知后来老玉匠发现,每年春分、秋分,子午之交时,这翡翠马会在案子上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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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洛阳寻觅亲
这爷俩得了得阗玉之后,又原路回了高昌古洞。
石中玉道:“爹!咱们马也有了,玉也有了,什么时候进关哪?”
“怎么?你急啦?哪好,咱们明天就走!”
“爹!明天?”
“怎么?你不是急么?你既然急,明天走不更好么?”
“爹……”
“你这儿还有牵肠挂肚的事儿事!”
“爹!咱们明天就走,难道您连徒弟都不交待一声吗?”
“用不着,有道是,缘到则聚,缘尽则散,我不见她.省得她哭天抹泪的,让我难受,反正我这回能生入玉门关,说什么也不再回来啦!哈哈哈哈!”
“爹……”
“爹逗你玩的.我在新疆还得办件大事呢!少说也得个把月,明天你去会阿花吧!办这事我一个人就行啦!”
“爹!您还要办什么大事?”
“小子!你知道新疆除了产玉之外,还有什么特产?”
“爹!除了和阗玉之外,还有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瓜呀!”
“你小兔崽子就想着吃,回王府还出香妃呢!从不往正路想,小浑蛋!”
“往正路想?新疆还有啥特产?”
“你真混蛋哪!在天山住了十八年啦!连这儿的特产都不知道!”
“噢!爹!我想起来啦!”
“想起啥来了?”
“天山特产‘雪莲子’!”
“你这浑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