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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还是跳不出穿越的另一俗套,坠崖。
不过好像还是有点与众不同,我是自愿跳下去的。
真算是个安慰了。
酱油搂紧我:“两个人一起,目标大,不容易被风吹走,下面也好接。”
恩,解释挺合理的,反正我也不在乎男女授受问题。
“保护你,我今生永远不变的承诺。”
话落,便纵身消失在谷中。
心一抽,慌乱不已,担心呼呼的风声掩盖住我的声音,大声叫唤:“下面根本没人对不对?对不对?你撒谎!撒谎!”
“眼泪,是为我吗?”酱油笑的很满足。
我哭了吗?
“有我这个肉垫,你是一定不会有事呀。”宽慰着我。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撒谎。”辩解着。
狡辩!
在快落地的前一刻,酱油死命把我压在他身上:“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你活,我死。”
真好,天无绝人之路!
我俩纷纷落入水潭中,我率先失去了知觉……
冷!好冷!
“妈!被子,我要;热水袋,我要;电热毯,我要!”咕哝着。
可是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结果,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冻醒了。
茫然的对着周围发呆,思绪开始一点一滴回笼……
“酱油!”我惊呼,紧急的寻找着目标。
一无所获。
浓密的杂草挡住了一切。
想起落潭前他的话,我吓的六神无主。
“潭?”
我不是应该在水里,怎么上了岸?这儿可距离水潭好大一段距离哪!就算被冲到岸边,也不可能离如此远!除非有潮汐!
怎么可能?我立马否定!
那么,唯有,只可能,是,酱油!
在方才的打斗中,依稀看见,酱油受伤了!
恍惚记得,酱油替我挡了绝大部分水的强大冲击力!
按现状推算,是酱油把我救出了潭,背上了岸!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无疑,对他自己是雪上加霜!
我真的急哭了……
该全身而退的是他,该坠崖而死的是我!现在,全乱套了!就算再装傻,还能忽视他对我的情意吗?
这么深,这么浓!
无情的酱油,冷酷的酱油,竟然为我牺牲生命!换作以前,我一定仰天长笑,太阳会从西边升起吗?不可能!但是……
无底洞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深刻的感动。
死并不可怕,可是要背负着另外一条生命活着,太可怕!真的,真的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爱,意味着付出,意味着承担,意味着牵肠挂肚……爱的越多,要担待的就越多。一旦心不再自由,那么即使给了再多的人身自由,我依旧逃不开束缚。
被硬性塞进了一只狐狸,难道还要再勉强我挂上一瓶酱油?
好,酱油,如果你好好活着,那么我就勉为其难,通融你在我心边;如果你要用死的方式,让自己这辈子活在我心里,我一生一世都会恨你!
背负枷锁的命运,我无力承担……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一边哽咽着,一边呼喊着酱油,一边俯首的野草丛中寻觅着。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佛祖,让我们再次相遇!
当终于看见昏迷的酱油时,我就像个被雷吓坏了的小孩,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庇护她的父母,一股脑的放声大哭。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害怕,抑或者是撒娇……
酱油被我的嚎啕大哭给吵醒了,艰难的睁开眼,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脸,却又满脸安慰:“你没事,就好了。”
然后又晕了过去……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今天一下子承受了太多的惊吓,真的,我快撑不住了!
猛冲过去,头靠在酱油胸前,听见还算强有力的心跳,才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才觉察,我早已全身无力。
看着即将沉睡的白昼,我强打着精神,搜寻着栖息之地。
老天还算有眼,就在附近,我发现了一个山洞。
拖死猪似的,呸呸呸,是活猪,历尽千辛万苦,把酱油拉进了山洞,拾捡了一堆木柴,幸好在酱油身上搜刮出了“防水打火机”,生火。
即刻,山洞“灯火通明”。
随意支起个“衣架”,退下尽湿的衣服,只留内裤,胸罩和肚兜。
我从不跟自己过不去,要是抱着贞操胜于一切的古人观念,明天一定会感冒发烧,这里一没医生二没药,还有一瓶酱油需要我照顾,何必这么忸怩呢?看光就看光,又不会少块肉。如果真能少,我一定乐意让人多看看,多方便的减肥方法!
我妈说了:“不要拿健康开玩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瑟瑟发抖的酱油,唉,好歹人家为你至此,心一软,先把他的尊躯搬到火旁边,还自觉帮他退下了上衣,至于裤子,拉倒!
万一他侮蔑我霸女硬上弓,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遇事只有多思考,麻烦才会少上门。
实在闲的发慌,对着酱油发起了呆。
怪不得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闭着眼的酱油,还真是人畜无害。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身材结实挺拔,睡姿宛如婴儿般安然,这样的他,不得不承认,是个吸引人的男人。我猜,若是放在现代,一定大小通吃,老少皆宜。
明明很有条件成为阳光男孩的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残酷冷情呢?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等我块迷糊的进入梦乡时,被一阵翻身声惊醒了。
酱油蜷曲着四肢,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紧皱的眉头泄漏着他极度的不安。本想伸手安抚他一下,骇人的体温却吓退了我。
他在发高烧。
虽早有预料,但是既定突然变成现实,我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护士真不好当,大半夜的,我撕了块衣料,摸黑到潭边,绞了凉水,敷在酱油额头,可是成效不大……
真是奇怪的人,明明冷到不行,明明难受到不行,一张嘴却闭的死紧死紧,生怕漏出一个字一样。别说呼救了,连呻吟声都舍不得发。若不是我只是潜眠,不晓得明早睡在旁边的会不会是一具死尸。
恶寒。
唉,果然,最恨生在帝王家啊!
手机啊,舍不得你的是我,落下你的是我,找你救命的是我,还是我……
今早出门匆忙,手机没带,这下好了,没办法打回现代求救了。
以前看紧急救助,我们一群人都是当电视剧,笑话来看的,所以该会的,我一点都不会。不过身体好像是最好的恒温热水袋,管它的,救人要紧,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扯下唯一干透的我的衣服,靠近酱油,本能驱使,他挪向了我,然后一把抱住。
真自觉。我苦笑不已。
小心的替两人盖上外套,酱油满足的呼了一大口气,浓眉渐渐舒展开来,而我也放下心来,酣然入梦。
“水,水,水!”
娘的,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烦,小心老子我扁你!
“水,水,水!”
“一个大男人,喝水还要人服侍,你几等残废啊?”火冒的破口大骂。我的起床气向来惊人!
“水,水,水!”
全身的暴力因子已经蠢蠢欲动了!
慢着,男人?水?
“啊!酱油!”我惊呼。
为什么男人这么嬗变啊!昨天那么痛苦,都没开过尊口,怎么才一夜,就娇气了?干嘛不忍着,等我睡醒了再说嘛。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浑浑噩噩的起身,拿水去。毕竟人家是为我才落难的!
来到潭边,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装水,没工具。
环顾四周,虽然杂草丛生,可是就是没有一片大点的叶子。
怎么运水啊!郁闷!
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含了口水,哺喂酱油。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
娘的,累死老子我了。这瓶油,真会得寸进尺。灌不满似的,一直嚷嚷着要水!
知不知道,起身,奔跑,蹲下装水,再起身,再奔跑,再蹲下喂水,很累啊!而且,累死人,不偿命诶!
亏到家了!
就当我一边喂水,一边算计着,还要当多少趟哺水工的时候,却觉得一道视线盯的我发毛。
头一抬。
一双如猛豹般的锐利眼睛。
“妈呀,人吓人,吓死人的!这谋杀招数狠!吓死人又不用偿命!”我忙给自己压惊。
“你在干什么?”嘶哑的嗓音。
“哺水!”身正不怕影子歪。
酱油听了眉开眼笑:“这种方式我喜欢。”
直觉反应:调情!
他看了我一眼,剑眉又立刻回笼:“你就穿成这样跑进跑出?”
“穿成怎样?”莫明其妙。
一低头,短裤,胸罩加肚兜,好像是太清凉了。
“嘿嘿。”
这个,为什么,我觉得,云在聚,怒在烧?
跑到衣架旁,随手拿起一件干衣服,解燃眉之急。
“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我的在你身上!”很委屈。
酱油注视了一下自己:“你就穿刚才那样抱我睡觉?”
“拜托,注意一下用词,不是我抱你,是你抱我!”撇清,千万要撇清!“谁让你冷的直发抖,却还是只字未提。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帮你了。”
“你常用这种方式救人?”
“第一次。”
酱油的嘴止不住的上扬。
“以前不需要,自从来了这里,目前为止,狐狸身体健康,也还没这个需要。”言下之意,都是你的错!
听到狐狸,酱油的脸又拉长了。
真比变天还快,男人,麻烦的动物!
“我又冷了。”酱油无辜的说到。
久违的幻听又来了,因为我觉察出了撒娇。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靠近他,任由酱油抱。
“这样不暖和,我要像刚才那样。”
有道理,毕竟隔了层衣料。
我无奈的退下外套,反正看一次也是看,两次不还是看?
没有理由,我就是这么放心,酱油不可能对我意图不轨。
“怎么办,你我有了肌肤之亲?”酱油状似苦恼的开口。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出去乱说,败坏你的名声的。”我很义气的回答,心里想的却是,你还有名声可言吗?
果然,酱油脸黑了一半。
我忙假装安慰:“我保证,我对你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如果要我向你的哪位红粉知己解释,提前通知一声,随传随到!”
酱油的脸全黑了。
“这都不行?反正我碰的地方没有哪里是第一次的,怎么着都轮不到我负责吧?”能赖快赖!否则,后患无穷!
酱油的脸由黑转绿。
“你看光了我,我不也看光了你?扯平,两清!”开始谈交易。
酱油的脸成了变色盘,因为眼下又转青了。
他吸气呼气了半天,悠悠吐出一句:“碰到我心的,你是第一个。”
“只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不怕不怕。”我咕哝着。
酱油抬高我的脸,直对眼睛:“也会是唯一一个。”
淡淡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第一反应,逃。可是,突然想起之前心里对酱油的承诺,真心慌意乱,避无可避啊!
我不是瞎子,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生命的付出,早已超越了感动,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一只狐狸,我不可能辜负他的,他的付出并不亚于你。
酱油见我为难,总算良心发现,没有再咄咄相逼。
松了口气,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吸气声响起。
不会吧,吃饱才思淫欲诶!我们现在可是都还饿着呢!
回头探究竟。
原来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罪过罪过,我不会是色女吧?
抱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观察了好一阵,貌似不严重,可是我担心它会发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这里医疗极端落后。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被人救之前,阻止它恶化。
“唾沫?”忽然想到,书上介绍,它是很好的消毒良方。
心动不如行动。
俯身舔食伤口。
酱油浑身一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