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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丽德·里普曼_熊音_王亚明] 失窃的记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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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我说过什么了,”教授有些不耐烦地说,“事实是我连从前的图纸都有些看不懂了,更不用说进一步的设计,从前那些烂熟于心的计划、数据和方案都不翼而飞了。”

    布鲁克上校一时间想到了种种可能,也许教授在掩饰自己的无能?但他前半部分设计的确预示着将有一个完满的结果,也许他突然对这项工程失去了兴趣,比如受到了妻子的压力,迫使他离开这儿?但他一直在废寝忘食地工作,显然还是想干完这件事。

    “也许是手术的后遗症?”布鲁克试探性地问。

    “也许是,我感到大脑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我回想那些设计方案,却一条也想不起来,”教授耸耸肩,“也许谢尔比医生不小心连我的脑物质也切除了。”

    布鲁克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记得以前那些往事了。实际上,她不仅没有切除你的脑物质,反而加强了它们的功能,因为她切除了那个害人的脑瘤。”他站起身,宽慰地说,“别急,也许还有个恢复阶段。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工作。”

    “好吧,不过,我真的预感到自己完成不了这项工程了。”教授咕噜说。

    布鲁克勉强笑了几声,心里掠过一个不祥的感觉:教授的确是发生了变化。如果他无法完成这项工程,那意味着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但他又想到,那样一来,也许他就可以提前离开这个地方了,他说不出心中是股什么滋味,但他出于责任感,认为应该立即向上级汇报。

    科尔·库柏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加百列·霍克警官的电话。

    “你好,我是加百列·霍克。”

    “我是库柏,你好。”

    霍克屏住呼吸,预感到将会有一个重大突破了。

    “我想起了几件事,不知对你有没有用,我记得——”

    “等等,”霍克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我们半小时后在拉美餐馆碰面,怎么样?”

    “好吧。”

    半小时后,两个人在拉美餐馆一张餐桌前坐了下来。

    “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想在这种环境里你也许要舒适一些。”霍克掏出一个记事簿。

    “也许没什么重要的。”库柏犹豫不决地说,“大约一个半月以前,雷蒙娜有一次很晚才回来,她喝了酒,那天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不快。”库柏把那天的事叙述了一遍,关切地问,“这些能帮你找到她吗?”

    “这些线索非常重要,”霍克说,“我想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种要挟,她当时也许已经知道不久就要离开你了,但她对你确有感情,所以她很难过。然后呢?就出了这次火灾,不过——”霍克思索了一会,“她干嘛要制造一个假象呢?”

    两个人都默默地饮着酒。库柏知道雷蒙娜有可能还活着,感到一阵惊喜。但他也预感到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平常同你谈些什么?”霍克仿佛不经意地问。

    “谈医学方面的事,还有……我们的爱情,她很忙,我们没有工夫多谈。”

    “她忙什么呢?”

    “她在进行一项研究,但她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研究。”

    霍克好奇地睁大眼睛,“而你也竟然不问?”

    科尔·库柏摇摇头,“我们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对方不提的事,谁也不问。”

    “可是你至少从她的实验当中看得出来吧?”

    “我没有看过她的实验,她一直锁着门。”

    “你是说你身为脑外科主任,不知道自己属下的医生在研究什么?而且连她的实验室也不能进?”

    库柏不快地耸耸肩,“这你就不清楚了,她是利用业余时间在自己的实验室进行研究,我是无权干涉的,因为她并没有为此影响日常工作,事实上,她干得很出色。”

    “她自己的实验室?在哪儿?”

    “就在她的公寓里。”

    霍克不由得跳了起来,随即又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太吃惊了,要知道,我们在她公寓里并没有发现实验设备。”

    “也许是烧毁了。”

    “不,有些东西是不会烧毁的,至少得剩下一些残渣。”霍克沉思了一会,“库柏先生,你提供的情况很有用,也许这能帮助我们弄清雷蒙娜·谢尔比是什么人。”

    “可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儿。”

    “是啊是啊,不弄清她是什么人,我们上哪儿去查找她呢?”

    温顿教授固执地放弃了布鲁克上校批准的休假,重新开始了工作。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他对自己的研究项目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看不懂自己的设计,想不起以前有过什么构想,一旦他用力去回忆,他就感到大脑的什么地方空空的,发疼。以前是大脑像堵塞了一样,现在则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他不甘心这种失败,仍然每天伏案工作,但他发现根本不可能有进展。

    经过五天的努力,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敲响了布鲁克上校的办公室门。

    “上校,我只好辞职了,”教授沮丧地说,“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全忘记了。”

    布鲁克仔细打量着教授,他发现教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教授,宙斯工程全看你了,也许——”

    教授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愿意承认失败,但事实就是如此。说死人的坏话也许不好,但我认为谢尔比医生一定是在手术中出了什么差错,她好像削去了我对工作的记忆,只留下了我对往事的记忆。”

    布鲁克照例安慰了教授一番,然后说:“我已经接到国防部通知,有两名脑神经专家马上就会到这儿来为你检查。现在,你还是……休息一下。”

    “我再去试试吧。”教授不甘心地离开了布鲁克的办公室。

    “你是说她是个没有历史的人?”科尔·库柏倒抽一口凉气,瞪着加百列·霍克,“那怎么可能?我们在雇用她的时候检查过她所有的证件……”

    “在美国,伪造证件已只是区区小事了,”霍克说,“我们经过了艰苦的调查,证明她只是从八年前开始才有确切的证明,这八年中她都有证人证明她在某些地方工作,包括在这医院的六年。在此之前,都没有关于她的任何线索和证明,她好像是到了二十七岁才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她为什么要伪造历史呢?”科尔·库柏不解地问。

    “伪造历史的人很多,原因也很复杂。有的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光彩的过去,有的是为了谋求新的利益,可是有的——”霍克不愿说下去了。

    “她说起过什么你不认识的人或不知道的地方没有?”霍克沉思地问道。

    “没有,我不记得了。”

    “我们可以设想她在躲避某个人或某个组织的敲诈恐吓,那么现在她的失踪就与此相关了,”霍克焦虑地说,“库柏先生,要找到她,我们就必须弄清她受到了什么恐吓。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呃——”库柏犹豫了很久,“我听她在睡梦中说过一两个单词,但不是英语,好像是东欧语音,具体是什么语我不太清楚——”

    “也许是俄语?”

    “也许是,但我的确不清楚,我不能肯定是俄语。”库柏担心地问,“这说明了什么?”

    霍克感到自己已经猜出了什么,但他认为不宜对库柏说出来。“也许她只是在记忆单词,谁知道呢?有些人可以在睡梦中记忆。”

    “那么你仍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失踪?”库柏沮丧地问。

    “她——欠别人的钱吗?或者类似的事?”

    “你是说她是为了躲债才隐藏起来?”库柏摇摇头,“不,她不欠谁的钱,她从来不缺钱花。”

    霍克向库柏告辞后,独自往自己的公寓走去,他觉得可以肯定一点:雷蒙娜·谢尔比是有意失踪的,因为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同库柏告了别,尽管在库柏的坚持下,他们仍在幽会,但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决意要甩开他,于是她制造了那个失火假象。

    想到一个女人如此深谋远虑,又如此心狠手辣,居然用另一个女人来替代自己葬身火海,霍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知道自己碰上了强有力的对手。

    两名脑神经专家对辛克莱·温顿教授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他们断定教授的脑物质已被取出了一块,至于这一块是由于手术上的失误而连带取出的,还是有意取出的,现在无法查明,因为负责手术的医生雷蒙娜·谢尔比已经葬身火海了。

    温顿教授听到这个结论,几乎休克了,他扯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地嚷道:“我完了!我成了废物。”

    布鲁克上校更是像遭了电击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他严加防范,严加保护,其结果却是彻底失去了教授最宝贵的部分。

    只有温顿夫人泰然处之,甚至可以说相当满意这一结论。“辛克莱,”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假设雷蒙娜·医生是由于手术失误取出了这一块脑物质,”布鲁克阴沉沉地问他的助手裘德,“那么我们都被她解放了,你认为她会怎么样?”

    “这怎么能推测出?”裘德愤愤地说。

    “如果她是有意取出的呢?”布鲁克浑身抖了一下,这个设想太可怕了,但他不能不接着想下去,“她真的葬身火海了吗?也许是有人为了灭口?”

    他拿起电话,请求接通纽约市警察局。半小时后,他从加百列·霍克警官处得知雷蒙娜·谢尔比并未葬身火海!

    “裘德,”布鲁克上校脸色苍白,沮丧之极,“我们都让一个女人骗了!”

    “现在两案已合成一案,”加百列·霍克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雷蒙娜·谢尔比是通过伪造历史,进入了圣韦尔斯医院的。最近,她通过情人科尔·库柏的关系揽到做辛克莱·温顿教授的脑瘤手术后,她曾外出,很晚才回来——这一点得到了她的情人的证实——我们推测她是去向什么人汇报这一决定。接下来,教授手术成功回到宙斯工程,而雷蒙娜·谢尔比已完成了任务,所以理所当然地葬身火海了。”他清了清喉咙,“现在大家有些什么高见?”

    裘德·克恩说:“从科尔·库柏先生提供的情况来看,她有可能是苏联间谍,很明显是冲着宙斯工程来的。”

    “但温顿教授的脑瘤是最近才发现的,”布鲁克说,“她不会未卜先知地打入了圣韦尔斯医院,而且教授有可能不去那个医院。”

    霍克点点头,认为这有一定道理,“不过,”他补充说,“苏联间谍并不是看准了一个目标才安插进来,他们安插了大量间谍,一旦用得上就可以启用。”

    “穆迪教授,”布鲁克对两位脑神经专家中的那个中年女人说,“有意识地切除某一部分记忆而不伤害其它记忆是否可能?”

    “完全可能,不过需要事先用SPM机测试一下,确定该部分记忆的确切位置。”洛娜·穆迪教授随即讲了一大串技术方面的常识。

    “那么,”布鲁克点点头,其实他并没听懂多少,但他至少知道这是可能的了,“这就很好解释温顿教授为什么恰好忘记了有关工程的东西了。 ”

    “她为什么要这样干呢?”乔纳·林奇教授问,他是脑神经专家中的另一个。

    “也许是为了破坏宙斯工程,”裘德说,“应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温顿教授已无法工作了。”

    霍克沉思了一会儿,“不能换别的人继续搞下去吗?”

    “只能这样办了。”布鲁克沉痛地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这项工作的,都怪我们疏忽了,只想到保护教授的身体,没有想到还会在眼皮子底下丢失教授的记忆。”

    “宙斯工程也许会下马,”裘德并不遗憾地说,“那时我们都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回到纽约来了。”

    “幸好人脑不是录音磁带,”霍克说,“不然让人偷走就不仅仅是工程下马的问题——”

    “等等,”洛娜·穆迪教授说,“你的话提醒了我,我正在研究记忆移植问题,现在才刚刚开始,用非科学的语言来说,记忆移植就像是重放磁带一样,被移植的人相当于录音机,他把一切都录在自己的大脑里,然后取出来,移植给另一个人,那个人就相当于另一部录音机,他可以被录音,也可以在上面重录……”

    布鲁克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可以把教授的记忆移植到……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

    乔纳·林奇教授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在实践中还没有人做到这一点。”

    “对,”洛娜·穆迪教授说,“就我所知,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人攻克这一关,不然,我的研究就成了马后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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