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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吧,从小就一直满顺的,真的,不是吹牛,我干什么都挺顺手。没让人替我操过心,我也没替别人操过心,我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有,过得特舒坦……
上个月有个在天堂大厦顶上失恋要跳楼的小年轻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心里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压根儿不是这样的人!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心里头一清二楚!可是我不能说,不能说你知道吗?有什么事我得憋在心里,跟谁都不能说!你以为书读多了是好事?我周围尽是些读书都读成了精的主,没等你说话人家已经把你摸得透透的了。我能说吗?我敢说吗?我活得多憋屈谁知道?谁他妈知道!
……
……一开始我没注意到他,真的,那时候我特狂,谁都没放在我眼里,他一个小编辑,和我八杆子打不着,我注意他干吗?可是……他端着酒杯,冲我那么一乐,问我,我好象喝多了是不是?就那么一下子,一句话,眼睛一眨的工夫,我就知道了,完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作孽哦。
后来我想明白了,完了就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豁出去了!我这辈子总得做一件哪怕就一件呢,痛快点让自己痛快点的事,你说是不是?什么面子票子位子房子的那些个东西我要它干吗?只要有他我只要他,他!
张同志的眼圈也有点红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说出来了,他说不行他有了你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一点没觉得难过,真的,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我说出来了,说得还挺痛快,而且我什么都没损失,原来有的都还有,都好好的。我也总算尝到了受挫的滋味,这滋味不好受,不过满新鲜的,哼!
张同志叹了气,以后一定要禁止李笑喝酒,太危险了,好好的一精英差点就毁了。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我怎么会栽在你手上的?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你的?这些日子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找出一点哪怕就他妈一点点呢,你哪儿比我强的?没有!我愣就一点没找出来!
冷静,这小子喝多了。
你看你,什么都比我差,当然了,你比我年轻,不过也年轻不了多少嘛,这就不说了,李笑不是那只看外表的人。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真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怎么会让你遇见他比我早?为什么!
张同志终于忍不住了。
你错了,不是我比你到得早,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我比你更爱他!
王志文愣住了。
你跟我不一样,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最好的。你嘴里说不在乎,其实你很在乎,你绝对不可能为了他把什么都扔了。就算是真的扔了,你也迟早会后悔你信吗?我呢,只要有他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不客气地喝光面前的咖啡,张同志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失陪了,他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客气。张同志没回头,用自我感觉酷毙了的步伐走了出去。
……
一进门就被狠狠咬了一口,你还知道回来啊!
张同志揉揉胳膊没敢说话,低着头找出菜篮子。
别动!我看看……唉,这才刚23天零4个钟头,你怎么又黑了一层?再这么下去,我晚上都不敢开灯了。
嘿嘿,张同志憨笑着扭开脸。
别动!让我再看看……那个王志文说你有点帅,我怎么看不出来?
……
快过年的时候,小编李同志带回来一张大红的请贴,王志文结婚了。
张同志笑得合不上嘴,拿着请贴反反复复研究了个通通彻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嘿!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好歹我也算跟他出生入死了一把,他怎么那么小气,都不给我发一张?
李同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姓张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猪脑子,其实啊,你比猪还笨!
警察张同志系列
警察张同志有句口头禅:“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我们经常会在国产刑侦片里听到这句话,这句话的含义很丰富——它意味着某错综复杂的刑事案件分析会议的尾声和某次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的前奏,然后你就会看见一群精神抖擞的公安人员像打了鸡血一般地跳起来……警笛声声中,很好,又一批狡猾的狐狸要落网了。
这类刑侦片的共同特点是:如果该犯罪集团有100个人,那么,抓捕从二把手到底下的小喽罗等99人只需要5分钟;剩下的那个罪恶滔天的狐狸头子则至少与俺们的大盖帽周旋150分钟……题外的话咱就不罗嗦了。
笔者之所以罗里八嗦扯闲片,无非是帮您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记性好的看官您应该想起来了吧?在那种会议上有能量有身份有胆识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警察,肯定得是个领导,再不济也是个组长啥的,对不?
张同志不是领导,连组长也不是,年前上级倒是有意让他当个工会积极分子,负责收个水电费啥的,偏偏这小子不识抬举,硬生生地把人家一番美意推掉了,搞得到现在这句口头禅也只能是会上不说、会下乱说。
张同志说起这句口头禅的时候,通常面前只有一个听众,但是!俺们兢兢业业的警察张的认真态度,绝对不亚于在千军万马前念誓词,眼神那叫一个酷!语气那叫一个硬!手势那叫一个帅!底气那叫一个足!一切的一切,都充分说明了,面前的这个听众,就是那只倒了血霉的狐狸。
狐狸的名字叫李笑,某报社的小编。
小编李同志和警察张同志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
酒会的发起人是市里某位大人物的公子,和新闻界的交情非浅,正赶上某派出所所长酒后驾车被报社抓住了小辫子,公子爷便主动充当说客,拉着两边的人和稀泥,希望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李同志那时候刚从记者转为编辑,对个中缘由知道的不多,反正主编大人一声吆喝,全报社的人都浩浩荡荡去吃大户,李同志自然也就乐得打一次牙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同志开始犯迷糊,咧着嘴傻笑。偏偏这时候主编大人开始发酒疯,拉着李同志四处招摇,逢人就说:“这就是我们报社第一名记(妓)。”
结果,就有个家伙不知死活地接了一句:“真巧,我正好是扫黄打非办公室的。”
一张名片递过来,三个字:张打非。
后来的事情李同志记的不是太清楚,好象是自己进了洗手间打算出清胃部存货的时候,发现抽水马桶里漂着自己的名片,然后凭借残存的一点分析能力回忆起自己今天仅交出去一张名片……怒气冲冲找那个扫黄办的家伙算帐,一张嘴却直接吐得人家变了奶油蛋糕。
李同志酒醒以后很是懊恼——那个姓张的寄来的帐单简直是天文数字!虽说出席酒会是得穿得趁头一点,你小子也犯不着全副西洋装备吧?搞得清洗费都上了千,简直是趁火打劫嘛!
主编大人一针见血:“我就知道!公安部门的大户吃不得!”
小编李同志和警察张同志的第二次会面是在某酒楼的雅间。
美酒、咖啡、音乐、美食,花枝招展的服务小姐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抛洒媚眼,一切都很浪漫。
唯一不浪漫的是两位客人的对话。
“收好了,1188。98元是吧?给你1189元不用找了!”
“别介!是你的就是你的,诺,两分硬币,看好了,别丢了。”
“小姐!买单!我算过了,这顿饭一共是386。80元,咱们一人一半,掏钱吧。”
“好,小姐拿俩口袋过来,我们打包,这份是你的,比我多一个丸子。”
“你……”李同志咬着牙挤出了俩字,“谢!谢!”扭身就要出门。
“等等!那什么……你再给我一张名片好不好?上次喝多了不小心,把你的名片掉马桶里了……”
“真的是不小心?”李同志半信半疑。
“真的!我当时真是喝糊涂了,连钱包和你的名片一起掉进去了,费了半天功夫才把钱包捞出来。”张同志熟练地打开钱包付帐。
“钱包?你是说……就是你手上的这个东西?”李同志感觉有点缺氧。
“是啊,还好,一分钱都没少,连硬币都在,对,就是我刚才给你的那个两分的硬币。”
“我……哇——”可怜张同志的衣服立马又变了蛋糕。
然后,就有了俩人的第三次见面。
还是那家酒楼,还是那间雅间,还是很浪漫的气氛,很不浪漫的对话。
“这张帐单还给你!”
“怎么了?”
“不怎么!我不赔!”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活该!”
“不赔就不赔吧,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张同志睁大了眼睛,很迷惑。
“我……”李同志没了词。
“其实,上次的事我也有责任,不该把你的名片弄丢了。”最近正在开展执法整风活动,警察张同志显得风度十足。
“要不然……咱们一人一半?”李同志心一软,提供了个解决方案。
“不用了不用了。”张同志大手一挥,帐单成了雪片。
冤家宜解不宜结,张李二人一笑泯恩仇,自然就要多喝两杯。大家也知道,酒这东西是很能联络感情的,所以他们喝着喝着就稀里糊涂地拜了把子。
然后,李同志就傻笑着问警察张,为什么那么财迷?为什么又忽然大方起来了?
张同志笑得更傻,因为俺要攒钱买房子,因为俺终于攒够钱买到房子了。
真的?俺不信?
骗你是……是小狗!张同志拿出了买房手续。
李同志一字一句地念:张打非,男,27岁,汉族,未婚……未婚?很好!李同志笑得开了花。
什么很好?为什么很好?你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笑。李同志笑得弯了腰。
如果这时候李同志聪明一点,就该注意到一件事——警察张是猎户座的。
如果这时候张同志聪明一点,就该注意到另一件事——自己的衣服正面临第三次蛋糕的命运。
偏偏俩人都喝晕了,然后李同志就应邀去参观了张同志的新宅,然后就顺便把人家的床当了马桶,然后张同志就不得不帮助李同志进行清理工作……很彻底的清理工作,以至于李同志一个礼拜都没爬起来。
终于上了班,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纸——张同志寄来的清洗床单费用单。
这一次,李同志学了乖,来了个视而不见,杀千刀的张打非!
隐隐约约的,有个家伙得意地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警察张同志的幸福
警察张同志勉强算个帅哥,‘勉强’的意思:用小编李同志的话讲——帅点有限。
鉴于李同志这个人一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思想作风,我们完全可以把这条评语看作是李同志对自己的另一半的高标准、严要求,而不必过于计较。
想当年张同志也算是警校一株‘名草’,身后追随的莺莺燕燕足以构成一个自然保护区,现而今虽说上了点年纪,在单位上也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基本上泡茶打饭擦桌子扫地都有人代劳——当然了,人家大小是个干部,不贪污不受贿享受点特权还是可以的嘛。
既然是帅哥,还是个未婚帅哥,自然就会有点艳遇,再加上张同志刚巧又掌握了一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权力,这艳遇自然就会频繁一点——所以张同志隔三岔五地就要跪一回搓衣板……
张同志跟搓衣板的亲密接触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期,那时候他和李同志刚认识没多久,基本上也就是属于纯洁的革命友情关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这关系的性质忽然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把俩人都搅得乱七八糟。到后来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一个死活要走一个死活不让,结果是要走的没走成,要留的那个抗着搓衣板当了上门女婿。
张同志在以后的岁月里和搓衣板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搓衣板,不仅是张同志的唯一‘陪嫁’,更在张李二人的生活里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别的不说,仅是洗床单一项内容,张同志就创造过一个月内废掉三块搓衣板的记录——那时候张同志正年轻,精力旺盛,难免就冲动了一点……
后来好了,自从张同志用年终奖金添置了一台名牌全自动洗衣机以后,张同志的搓衣板就坚持工作到现在仍然发挥着余热。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