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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起,然而却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真正的耽美小说。它以西尔弗为第一人称写作,讲述了西尔弗和斐尔德王子之间十余年的爱恨情仇。
西尔弗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有着所有少年人应该有的梦想,而这一切却都随着斐尔德的出现而破灭。他想尽一切方法来逃离他生命中的这个恶魔,却始终无法摆脱。斐尔德深爱这个美丽的少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尔弗,他不容忍对方有任何背叛的行为,也曾用尽手段来惩罚试图逃离他的西尔弗,却在关键时刻放了手,因为西尔弗的身心无法承受更大的伤害。
后来,斐尔德经不住思念的折磨,再次用手段将西尔弗带回皇宫,这次,他懂得尊重爱人的意志,这也导致了西尔弗对他渐渐产生了好感。然而幸运之神却没有眷顾他们,两人的命运卷入了国家的政治斗争中……
本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只在文笔中透露出古代欧洲特有的风情,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激烈情感,更没有刻意地去营造那种悲凉的气氛,而是任由情节推动其发展。人物的性格与故事情节密合得天衣无缝,这与许多先悲到极点后来突然温情四溢的文章不同,是一篇很值得人品味的文章。
故事的结尾更是有如神来之笔,虽然西尔弗的性格和斐尔德的地位使两人之间注定是一场悲剧,然而作者却用寥寥数笔点出了两人后代的牵绊,让已经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读者看到了绝望之中的一点光线,浮想联翩。
第一章(上)
连年征战,土地的荒芜远远比不上人心的荒芜。在这种乱战中,每个人都在逃命。悲凄的喊叫,残忍的动作,血腥的场面都已经使人麻木了,不是冷漠,而是只有冷漠。为了活命,那才是唯一的活下去的方恕?
我站在布满硝烟和血腥味的乱场上淡淡的看着那些和我一样流离失所地人们在为了那小的可怜的生存希望而拼命挣扎着。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母亲和妹妹。而我的父亲早以在战争开始时为了可笑的家族光荣而被征为军人,在男人生命最光辉的时段成为了敌人的炮灰。
我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是因为年龄还小的缘故,否则也会和着父亲踏上这个毫无意义地战场。而后,可能和父亲一样,光荣的死去;再而后,母亲再一次的为此哭泣……我不想看到这些,即使死后不太可能看见她的眼泪。但要是战争继续的话,那天不会很遥远。
所以,我憎恨战争,憎恨挑起战争的人,也就憎恨这些正在施行战争的军人。
我不是怕死,只是厌恶。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去做军人。永远都不!
“西尔弗!”
我被母亲的声音吸引着转过身。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军队马上要来了!”
又是“军队”!
现在,母亲一听见这个词就会敏感的觉得死神即将降临。恐惧也就随之而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她已经开始有点神经质的了。我没有怪她,因为所有在逃难中的人都是这么神经质的。反倒觉得像我这么无所谓态度的人有些不正常。
“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以安抚她。
我接着用了鄙夷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已经经历过战斗的一片狼籍,转而向着母亲走去。
她抱着小妹妹,带着装有一些琐碎的但能暂时活命东西的包裹向所有难民移动的方向前进。我只有默默的跟在后头。
这样能够很清楚的看着前面的人争先恐后地样子。
看样子军队真的来了!母亲这次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神经。
因为我可以看到遥远处扬起的尘土,很快就可能听到马蹄声了。
“不知道是敌人的军队还是我们的军队?”
我听到有人这么问。
有什么不同吗?在这种混战中军队还有什么区别吗?都是杀人者或是被杀的人。受难的都是无权无势地百姓罢了。
“大家快逃啊——”
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是敌军!他们会把我们都给杀了的!”
不知是谁这么西斯底里的喊了一声,把原来还在迟疑着的人群带进了混乱的漩涡中。
“不是,是我们的军队!”
有人又说,但大家都已经疯了似的向四处逃散。
母亲也接着惊慌失措了。她紧紧抱着妹妹,腾出一只手伸向我这边。
“西尔弗!西尔弗!”
“妈妈!我在呢!”
“西尔弗!”
“妈妈!”
我的回答并不能使母亲冷静下来。我只能拼命向她那里靠近,伸出手臂想拉住她,让她安心。可是,混乱的人群冲散了我们。这次,我害怕了。原本能抓住的东西没有抓住任何什么。我还是一直伸着手臂,努力向她的方向挤着,想够着她。但一直到她离我很远很远,一直到我的手臂举的发酸,还是没有。
我的叫喊已经被杂乱的声音淹没。母亲的声音也是。连她的身影也看不见了。我头一次这么害怕过。像是永远要失去一般。
周围的都是已经发了疯的人,我原本就不怎么强壮的身体怎么比的过他们近乎垂死挣扎时的蛮力。不小心,我被什么人撞了后脑。眼前一黑,之后,便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风の声
第一章(中)
好像只有一瞬的样子,就如同睡了一觉的这么点时间,我清醒了过来。但刚才怎么会昏迷的原因怎么也记不清楚了,就像酒鬼喝醉后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一样。但我是无辜的。
醒来后,睁眼看到的东西都是陌生的。不是那个和母亲走散的地方,没有一样是熟悉的,它们都是物品,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存在。只有可怜的灯苗在闪着光。点了灯,所以,我起码知道现在应该是晚上了。
我正想起来,好好看看这个房间,再出去找人。但还没起身就听见屋外有人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是一边走路一边说话吧。而且是男人的声音。我只有继续装睡。
其中一个人开了门,都进来后还是继续着谈话。可能看到我还睡着所以没有顾忌到。
“这个小鬼还真是会睡耶!”
“就啊,真是有福啊!我们都有好几天没好好合过眼了。”
“把他叫起来吧!要不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我感到有一只脚粗鲁的踢了踢我的背部。那我也不能再装下去了。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时,他们就帮我回答了。
“总算醒了啊!你也睡够了!”
“请问……”
“这里是军营。临时的,明天就又要挪地方了。哎!真是没有安定的日子过。”
“那我怎么……”
“是福司逖特大人把你带来的。说你有用……”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下胸口,叫他闭嘴。
“福司逖特大人?”
“这里的头头,应该说是第二大的,但也差不多。”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后半句话说的很小声,而且还被旁边那人瞪了下。
但我的脑子还是很混乱,但起码知道了我现在就在自己最厌恶的军人的奂?
这次换了旁边的那人和我说话,看来刚才的那位很多嘴。
“大人吩咐,让你醒来后马上去他那里。所以,现在你要和我们去见他。”
即使厌恶,但毕竟他帮了我。应该去见一下的。
“有什么事待会儿你问他吧!”
说完后,我就被带到了另一个更宽敞房间,里面的陈设也明显好多了。
但一进去时并没有看清楚那个被叫做“大人”的人。他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刚写完一封信,将它封蜡。直到听到我身边的人报告完毕,他才慢慢抬起头,站了起来,并向我这里走过来。
他是个标准的军人,身材魁梧,但不是那种巨大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气势有点可怕。至于脸部,是他同样在看我时才看清的。棱廓分明的脸形,应该算的上英俊这个词,但不可预测的眼神让我明显的觉得不喜欢。那双褐色眼睛像是野心家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似乎听说过他的名字和他不好的风评。但他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并不能因为仅仅一个眼神来判断他是怎么样的人。
我想当我在这么看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看我。
“叫什么名字?”
他唯一比我多做的就是开口询问,而我却不能这么做。
“西尔弗!”
“几岁了?”
“13了。”
其实,离13岁还有一个月。以前和平时,再过一个月,我就能过上生日了,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
“还真是小啊。”
他说着,粗鲁的捏住我的下颚,像是看物品一般看着我,让我很不习惯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还不错,他应该会喜欢。”
他冷笑了下,此刻的眼睛里以不光是野心,还有别的什么。
“你们先带他去洗洗。这么脏,殿下会不高兴的。”
现在我大概明白了。自己是被当作礼物送给了福司逖特刚才说的殿下了。
有后路可退吗?能逃离这里吗?
“不要想逃哦!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他在我离开他房间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带着无助的表情离开了福司逖特的房间。
这个警告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即使能逃出去又怎样。茫茫人海,哪里去找母亲和妹妹的踪影?留下来虽然能保命,但将来会变的怎样?当初,我真应该跟着母亲紧点。伸出的手臂也应该快一点。我再也难以和她们相见了。现在,只剩下后悔。
平日里很少哭,但现在实在忍不住,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努力的不让眼泪在外人面前掉下来。
再怎么难,我都会活下去的,直到能和母亲还有小妹妹相见的那一天。
※※※※※
就这么着,我任由摆布的被福司逖特带到了那个决定我今后命运的房间门口。
只见福司逖特恭敬的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允许后,他才推门而入。
“福司逖特,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人相当年轻,这个让我有些意外。
“殿下!您的生日就快到了,我是来送您礼物的。”
“是嘛?”
带着明显惊喜的声音。我一直不敢抬头看,只能用耳朵分辨。
“可我的生日还有一个月才到。现在会不会太早?”
“不会!”福司逖特把我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只看到他的身体,没有看他的脸。一身简单的深色衣着,没有华丽的装饰,但依然是昂贵布料做的。但很快,我被他的声音惊得抬起了头。
“你说的礼物是他?”
“正是!难道殿下不满意吗?”
“怎么会?”
他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很迷人,应该是女人们喜欢的那种,我不太清楚,只是单纯的觉得迷人罢了。
“满意就好。”福司逖特很注意他的表情似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部。
“真是辛苦你了,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办这种事。”
他把“这种事”说的略微重了点。
“那好!西尔弗!要好好服侍殿下,不要让他生气哦!”
福司逖特带着别有用意的笑容离开了房间。把我就这样扔在了那里,就想是被恶魔抛进了地狱。听到那个轻微的关门声,我害怕起来。又低下头去,不敢看了。
我低了很久的头,也一直站在原地,只看到他在眼前走动着,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好像很忙的样子。最后,他坐在了床上,还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为什么不过来坐呢?一直站着不累吗?”
听到他的话,让我越加的紧张。连着肩膀都开始有点瑟瑟发抖。
他好像发觉了我的紧张和担心。
“没关系,只是坐一会儿而已。”
我还是坚持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还真是倔呐!算了。那来帮我换衣服吧!”
“啊?”
我一时没听清楚的抬起头。
“你总算抬头了。”
他又用那种笑容,并没有我以前料想的那么可怕。
“福司逖特不会没有告诉你‘服侍’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吧!”
我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着。
“还好。否则,我真的是罪过了。”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小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快过来帮我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