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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外唤道——
“来人,把晚膳端上来吧!”
“是!夫人!”
“那楼逍遥还没有醒过来吗?”
见七夜不爽,陛下自然也是适可而止,拉过凳子坐了下去,一边问道。
“失血过多,之前还中了寒毒,不死算是侥幸,哪有那么快醒来?”
七夜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接过陛下给倒上的茶,喝了一口下去,“他好像中了一种很棘手的寒毒,但是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毒,而且,好像也不仅仅是什么寒毒……”
“他中了寒冰神掌,西域大楼至高武学,传说这寒冰神掌本来已经失传,但是据我所知,大楼目前似乎只有一个人学会此功,当然这不可能是那个人出的手。依此看来,那个吴摩这几年应该是有了一些特殊的机遇。”
陛下倒是利落的应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吴摩那老混蛋习得这什么寒冰神掌了?”
七夜蹙了蹙眉,眼底的寒意大盛!
吴摩这老东西,她发誓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么老狗不可!当年若不是他,说不定都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一想到这里,七夜眼中的狠绝恨意更是浓郁了起来,素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随时都又能瞬间捏碎!
“嗯,那些人不是说了楼逍遥是中了吴摩的寒毒吗?而且他们口中的三长老应该就是指他了。”
陛下思量了一下,然后便又是略感凝重的回道。
“这么说,吴摩那老东西这些年倒是混得不错啊,都成了大楼的三长老了,本事倒是不小!”
越是这么说着,眼中的冷峭之意更是大盛——他日抓到这老狗,非要尝遍所有的痛苦,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凭什么这些年来,每一个人都备受煎熬,而这老东西却是混得如鱼得水!
“应该是最近刚刚爬上去的,你知道的,这新一届的长老换代在族长选拔之前。我倒是对他如今的身手有些期待,不知道他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让大楼那些老东西都能接受他成为他们的三长老。”
陛下浅浅的摄了一口茶,眼底浮起一丝饶有兴味的期待。
“我管他是不是什么三长老,这次,不让他死在我的剑下,我东方七夜这四个字倒过来写!”
七夜唇边勾过一道冷笑,一口喝尽杯中茶,这才抬起头望向陛下,清亮锐利的眼神似乎都要把陛下给洞穿了一般,“你今晚上到底哪里去了?风尊使也没见到人,飘西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你安排的那几颗棋子什么时候才有动作?”
一连串的问题噼噼啪啪的从七夜口中吐出,倒是陛下俊眉微挑,笑道,“放心吧,朕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跟夜风出去走走罢了。”
不着急将楼啸的事情告诉她,毕竟事情才刚刚完成了一半,他此刻倒是有些心思想让她为他吃惊惊喜一下,来满足他那骄傲的虚荣心。
“我管你对得起对不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大晚上的带人围剿了大楼在岳阳城附近的几个据点!”
七夜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怨某人没叫上她!
看吧,就是这脾气!
刚刚还好好的,看着挺温柔,可是看看现在……
------题外话------
对不住大家,欠了几百字,明天再补上。最近操心房子的事情,隔三岔五就得往市里跑,更新落下了,我得自我检讨一下,不过准备搞定了,汗…
感谢像亲幸福的花啊,我的老公还有950209等等给偶撒了那么多的花花钻钻,最近都没表扬大家,对不住了!回头再一一登榜表扬,么么哒!爱生活,爱大家!
第四章 浮生长恨多愁苦
更新时间:2014…9…23 22:04:45 本章字数:13677
放弃一切,只为一场救赎……
爹,娘,穷极所有力气,我也一定要把你们救出来……
圣山郊外滔滔的圣山之水蜿蜒的边上。
朦胧的弯月之下,一座隐秘的小木楼正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隐藏在茂密的林子间,冷风之中不断的传来阵阵清冽的流水声。
圣山郊外的夜晚竟然是这般的美,朦胧的月色之下,圣山之水的边上还隐约可以看到那长得翠绿葱茏的灌木,几朵零星洁白的水莲悄悄的点缀在边上,河中的水很是清澈而柔软,月光之下河中幽幽荡涤的水藻跟一个个形状不一的白色鹅卵石依稀可见。
小木楼的栏外,白衣似雪的清俊男子正双手撑着跟前的栏杆,默默的望着小木楼之下蜿蜒流过的圣山之水,神色寂然。
快二十年了,他等了快二十年,如今总算准备好一切冲上这里。
这些年来,他被梦魇缠身,每每入梦之后总会想起爹娘倒下去那绝望而悲壮的眼神,然后他便是惊恐得满头大汗,猛然醒来。
这么多年过去,那一场噩梦始终不能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反而是越来越清晰的印在他脑海之中。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炼就了一身从容不迫的定力,看任何事都可以云淡风轻,然而却唯独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始终无法释怀。
风吹起廊下的纱帘,半挂着纱帘小银钩上的珠穗忽然发出一阵阵清泠的碰撞声,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临风而立的圣子忽然回过头来,看着眼前一身月色华贵锦袍的圣洁而优雅的男子,许久之后,脸上才拂过一道淡淡的笑意,声音有些缥缈,“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么问,然而眼里却没有半点意外之意,似乎很清楚男子的出现似的。
听到这声音,月色华贵锦袍的男子忽然也轻声一笑,往前走了两步,便来到圣子的身旁,“你将圣坛的事情丢下不管,圣坛主现在正在到处发脾气,眼看这圣山大会也快到了,整个西域各大门派都动身往圣山赶,你说我来干什么?”
“圣坛不是从来都不掺合这圣山的事情吗?师傅怎么会派你来?你不好好在圣坛做你的圣子,又何必过来凑这热闹?”
圣子淡淡的问道。
月色锦袍男子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手撑着跟前冰冷的栏杆,斜着目光看着圣子,笑道,“圣子还是你,我还是喜欢做我的天圣使。正是因为我们圣坛不掺合这圣山的事情,圣坛主才让我秘密前往圣山,一方面暗中摸清西域各大势力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是给你打打下手。你知道圣坛主那人,虽然嘴上说不管你,但是心里到底还是关心你,谁让你是他最得意最看重的弟子。”
楚圣天说完,便收回视线,顺着圣子那淡漠的目光望了去,望向那沉寂流过的圣山之水,俊脸上的微笑还没有落下去。
“我说过我不要牵连圣坛。”
圣子忽然冷声道。
“你是我苗疆圣坛的圣子,你以为你说不牵连就能不牵连吗?事情若真有那么简单,你也不至于忧愁成这样!大楼的实力,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楚圣天也不打算跟他争辩,声音一收,便伸手往自己的衣袖掏了去,很快便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圣子,“这是圣坛主要我交给你的。”
圣子缓缓转过头,扫了楚圣天一眼,又微微眯起那双沉寂冷漠的眸子静静的盯着楚圣天手中的小瓷瓶,却是没有伸手。
“别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圣坛主让我亲自交到你手上的,想必应该也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
楚圣天随手朝圣子丢了去,圣子这才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小瓷瓶许久,眼神才倏地一闪,心中便是有几分了然了。
轻轻的握了握那小瓷瓶,这才往衣袖里塞了去。
“主人!主人!”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属下那惊喜的声音。
“何事?”
圣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主人!北殿主来信!还有托人带了一个锦盒!”
圣子的声音一落,属下便单膝跪在纱帘外,一脸恭敬道。
“拿过来。”
圣子微微伸手,那属下很快便将信跟一个锦盒交到他手中,然后对着一旁的楚圣天恭敬的施礼,便退了下去。
圣子拆开信借着旁边栏前挂着的风灯那微弱的灯光将信大致的看了一遍,随后眼神一怔,连忙迅速的打开那个锦盒,而锦盒里此刻正放着一张羊皮一样的东西。
“地图?”
楚圣天有些诧异的望着圣子手中的地图,忍不住出声念道。
圣子将整张地图翻了过来,摆正,细细的看了起来,一旁的楚圣天也凑了过来,一同查看许久,两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震惊之色,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楼古族内外机关地图!北璃赤怎么会弄到这东西!”
楚圣天脸上的震惊很大,这么机密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东西,大楼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这东西落入北璃赤的手中?这东西即便连大楼楼中的长老也很难接触到,他怎么会得到这东西!
圣子此时也是脸色凝重,忽然两手紧紧抓紧手中的地图,又再仔细的将信上的内容看过一遍,自然,那信上确实是北璃赤那龙飞凤舞行云流水般的笔迹,写的字也没有几行——
三日之后抵达圣山,七夜坚持找你,请派人接应。我回一趟总殿,这份礼物当作我合作的诚意。
署名却是北玄夜三个字。
北璃赤,字玄夜,这个消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圣子却是知道的。
看到这里,圣子眼里不禁浮现出一些复杂来。
七夜也来了……
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一直想默默的坚持,然而却将越来越多的人卷入这样可怕的风暴之中。
也许,他这么做就是应该下地狱的吧,可是,他似乎已经无路可退!
而此时的楚圣天自然也看到信中的内容,圣洁的脸上也微微有些一样,眼中的流光有了瞬间的凝固。
“果然不能小看他,无极殿的实力让人震惊,怪不得圣山大会的那些盟主个个都惧惮无极殿,除了夜玄镜那样的高人让人震惊之外,这北璃赤也是一个让他们感到棘手的人。”
楚圣天叹息了一声,不免有些怅然道。
这北璃赤的光芒越耀眼,他便是越觉得自己黯淡得跟烟雨湮没的星星一般,这种滋味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座下有风云冰霜四使,八大旗主,十二堂主,你当无极殿连这点底蕴也没有吗?不要说无极殿那些隐姓埋名的客卿尊使,当年夜玄镜敢一个人跟圣山大会三大古族盟主拍案叫板,便足以说明无极殿这潭水之深。”
圣子低声解释道。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将北璃赤拉下水?自然是因为看中了他在西域的势力,虽然他手中的底牌也不少,但是要动大楼,圣山大会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毕竟大楼在圣山大会也算二流中上势力,虽然不比大夜古氏那些超级大势力,但是有圣山大会罩着,要动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是他的师傅圣坛主一直担心的问题。
此次圣坛主将这楚圣天派过来,就已经很能说明这其中的顾虑。
“嗯,如此说来,有无极殿的介入,倒也是一件好事。”
楚圣天若有所思的思量了一番,这才淡淡落下这么一句,目光却是落在跟前那微博泛泛的河面上,神色有些恍惚。
“但愿他能牵制住圣山大会,大楼,无论如何,我都铲平,爹娘的尸骸,我一定要抢回来。这么多年了,他们的灵魂久久不得安息,我若再不去解救他们,我怕……”
说到这里,圣子忽然一手将那封信揉进自己的掌心之中,眨眼间,那封信已经化作一些细碎的粉末,从指间流出。
“圣子不必太过难过,这次我们一定能够将令尊和令堂救回。令尊令堂的事迹传遍整个大中原,我一直都很佩服他们,而且,更是羡慕他们只见的伉俪情深。”
楚圣天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对于风斩跟东方秀,幼时他也是见过的,心中对他们也充斥这一股敬佩之情,然而,没想到……
想到这里,楚圣天忽然有些怅然起来,想不到这世间竟是有这么多悲欢愁苦之事,让人尝遍痛苦的滋味。
圣子忽然低声一笑,语气恍惚之间变得有些柔软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轮淡淡的冷月,嘴角勾出一道笑意,“本来我母亲也可以冲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她放不下我父亲,还是选择与父亲并肩作战。以前娘经常会说,我们身为将士,怕是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在敌人的刀下,横尸荒野,不得好死。记得,最后一次出战之前的那个晚上,父亲曾经跟母亲说过,他说,要是这次战事他有什么不幸,那么就请母亲将我跟七夜带回东方王府,以后不再出征。”
说到这里,圣子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有些吃力的缓和着眼中的灼痛感,良久之后,才继续道,“父亲知道母亲在风府也过得不开心。可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