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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肤慢慢的清凉了下来。
他已经抓着根藤高高的荡起来,落到一棵大树上,并且朝我招手。
他想干嘛?要我陪他荡秋千吗?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是人猿泰山吗?!!
我很没有好气的瞪着他,他也瞪着我很不解的样子,我没理他,抬手的时候发现手里居然有个苹果,干脆就一屁股坐下吃起苹果来。
他抓抓头,抓着长藤又荡了回来,滑下来在我身边坐下,歪着头看我吃苹果,居然没有来抢,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好象身边坐了一只猴子,很有兴趣的在研究我怎么吃苹果。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他的态度怎么突然这么180度的转弯?明明前几天还见死不救的……
“胆小鬼。”
我愣好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是他在说话,而且是在跟我说话,不太标准但绝对是英语没错。
“胆小鬼!”
他在嘲笑我!
“乌末,胆小鬼!”见我竖眉,他跳起来,伸手捞过一根藤,吊在上面,在我眼前呼啸来呼啸去,眼神很鄙夷的看扁我。
我登时血气上冲,丢了苹果就撸起了袖子,不就是荡秋千吗,谁不会!!!
我很快就把所有的疑惑都丢在了脑后,专心对付手中的树藤,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成功的高坐在树枝上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对我的态度变得异常的亲热,甚至有一些迁就,树上的果子也会献宝一样的摘下来递到我面前,看我肯吃就会很高兴,自己也忘形的拿起一个往嘴巴里塞,我突然想起牧绅一的交代,赶紧一把抢过:
“他说了,你不能吃。”
他撇起嘴,坐在树上生闷气:
“雾,讨厌,乌末,也讨厌!”
我突然就非常的想笑,嘴里的果子也格外的好吃起来,倒是没有去考虑他都不能吃的东西我到底能不能吃。
很快他就把这事给忘了,重新高兴起来,我发现他虽然会说话,但是不喜欢说,一般都用怪叫和表情来表示,生气就瞪眼竖眉张牙舞爪,高兴就笑容满面拍手跳脚,一目了然,根本就不需要语言帮忙。
我们玩得忘了时间,天快黑的时候,牧绅一来找我们,他从高高的树上跳下直接掉在他怀里,两人一起跌在地上,他趴在他身上,嘴皮子飞快的动着,和他说着什么,牧绅一听着,脸上露出微笑来,双手护着他,很宝贝的样子,我在树上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牧绅一似乎也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又露出那种我以为眼花了的羞涩的表情来,鼓着腮帮子瞪着牧绅一,直到牧绅一摸了摸他的头又说了什么才又重新笑起来,牧绅一拉着他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叫我:
“小枫,下来,回家吧。”
吃完晚饭天已经全黑了,走的话不太安全,所以我们都留了下来,夜晚我偶然醒来口渴,开冰箱拿水喝,发现牧绅一也没有睡,开着电脑上网,樱木蜷缩在他腿上,似乎是睡着了,可是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在黑夜冒着绿光,盯着我,冰寒的,我一时全身都僵了竟无法动弹,牧绅一连忙柔声安抚他,好一会儿他才又闭上眼睛,埋头进他怀里再次睡去。
牧绅一示意我在桌旁坐下:
“睡不着吗?”
我胡乱的点点头,还在为刚刚的那一幕惊异,看着睡着的他竟无法移开眼睛。
察觉到我盯在他身上的视线,牧绅一似乎有些抱歉:
“花道他晚上很难睡沉。”
我点头,知道,是因为我们这些不熟悉的人在的原因。
想来,除了我被蛇咬的那次外,我们竟再没有单独相处过,没有什么可说的话,气氛有点僵住了。
“你不睡吗?”
想不到我会突然这么一问,牧绅一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没什么表情的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淡淡笑了一下:
“不睡,”视线移到怀中人身上,竟变得缠绵起来,“我要睡着了的话,花道就一个晚上都不会闭上眼睛。”
这么不能信任吗?白天亲热得好象是最好的朋友一样,到了晚上就成了不能让他安心睡眠的不熟悉的气息了吗?
真正让他接受了,他唯一真正要的人,只有牧绅一,只有他吧……
“花道是因为要保护我所以才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并不是刻意的,只是本身没有办法控制,以前有发生一些事对他刺激太大了……”
牧绅一好象在向我解释什么,难道我的表情露出什么来了吗?
一时很安静,远处朦胧的似乎有狼的嚎叫声,听着很凄厉,但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害怕。
第二天,我知道了,原来‘乌末’是当地土语里父母称呼孩子用的,就象我们叫母亲为‘妈妈’一样。武藤正解释时那副憋笑的嘴脸,让我直想杀了这个中年老头。
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对我的突然亲昵,都是因为他知道我是牧绅一的儿子,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孩子在看吗?
他有想起我来吗,那个吸着他的血才没有死掉的婴儿。
我在非洲的日子一天天飞快的溜走,直到母亲和祖父母天天电话催促,我才意识到我在非洲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这大大的超过了我预定的时间,母亲在电话里总是哭,是担心我也和牧绅一一样呆在非洲不回去吗?
可是,就算是在这里,也没有第二个樱木花道了。
临走前一天,我和他吵了一架。
“不要叫我乌末,我不是你的乌末!”
在他又大声叫着“乌末乌末”的时候,我冲着他大声喊。
他被我吓到了,张大嘴巴看着我,手里的野果也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然后低垂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尖,慢慢的转身走开。
我不行了,我的心纠结了般的疼,我扑上前去抱住他,我知道我完蛋了:
“你叫你叫!!!!”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我哭了,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他身上,他回过身来拍着我的背,不知所措,根本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你叫你叫,你叫我‘乌末’!”
我抓着他的手逼他,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并不开口。
“你叫你叫!!!”
我的眼泪拼命的掉,我冲他大吼,他伸出手来擦我的眼泪,我拍掉他的手,他把果子捡起来递到我手上,我把果子打掉,紧盯着他:
“你叫我‘乌末’!”
他又用手来擦我的眼泪。
“你叫我‘乌末’!”
他拍着我的背哄我。
“你叫我‘乌末!”
他看着我,满满的不解。
“乌末?”他试探性的小声叫了一声。
“再叫一遍。”
“乌末。”他的声音大了一点。
“再叫一遍。”
“乌末!”他眉毛已经慢慢的竖了起来。
“恩!”
我点头,擦干眼泪,弯下腰拣起果子拿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啃着:
“以后不要再让我哭了。”
他歪着头看我,一脸的狐疑,大概觉得我是个神经病,观察了一会儿见我好象是真的正常了,又高兴起来,一个人爬到根藤上去荡来荡去,不一会儿就又高声怪叫大笑起来,大叫着‘乌末乌末’,在我面前挑衅似的呼啸来呼啸去。
这辈子再也没有能让我哭泣的事了吧。
第二天,我就上了飞机,武藤正那老头居然来送我,给我带了一个木杯子还有一大包丛林里的野果。
到纽约,刚下飞机母亲就将我一把抱住,痛哭得好象我刚从地狱里爬回来一样,母亲告诉我,我在非洲呆了三个月,再不回来大家就要一起去非洲抓我了。
三个月,有这么长时间吗?
晚上,母亲吞吞吐吐的告诉我,让我先不要管公司的事了,说我年龄还小,应该有正常的生活,再去学校找个学位来读。
“当然,”母亲最后补充:“你也是可以拒绝的,公司已经是你的了,我只是这样的希望,你才十五岁,太小了,以前是我们考虑得…………”
母亲眼一红,又要哭了。
不用工作了,去读书,过正常少年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呢?我点头答应了,母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的答应。
我去了已经是我的产业了的那个小岛,那个牧绅一为他建造的失败的伊甸园,不管是奔跑的小鹿还是扬颈的天鹅,虽然尽量的原始还是有很重的人工矫饰的味道,原始丛林里哪里会有这样娇气的生物,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失败了吗?
开发部的人来申请,想要把这个地方建设为度假地,原本最开始这个岛买下来就是做这种用途的,只是前任的总裁半途改变了主意,将这里变成了私人的野生动物园用来藏娇,我在企划书上签了字,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必要留着浪费了,我知道,他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破土动工的那一天,牧绅一的奶妈来了,摸着每一个地方都掉眼泪,她是当年牧绅一唯一信任特意恳求着到岛上来照顾他的人,虽然后来也对他产生了母亲样的感情,但在最后那场“战争”中她还是背叛了他们,站到了祖父母和母亲那边,这十几年来每个知情不知情的人都在把他当成传说讲,只有最知情的奶妈她反倒从不开口,没有人知道岛上的那个几个月对她意味着什么,最后他疯狂杀人吃人对她又意味着什么……
十八岁的时候,我再一次正式接掌了帝烨集团,母亲和继父说如果我想改回牧姓的话,他们都不反对,祖父母知道后很高兴,天天来闹我,但我一直迟迟没有做决定,只是一个姓而已,姓什么不都是我吗?
再一次踏上那块土地,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认定那是天意,天意让我可以再见他一面,可以亲手送他。
那时我和母亲刚下飞机,在机场一个人猛冲过来我闪躲不及被撞倒在地,可那人竟连道歉都没有,跳起来又继续往里冲
“好没礼貌的人。”
母亲连忙来扶我,嘴里抱怨着,我皱了眉头,看着那个没礼貌的人狂奔去的背影,这个人,我认识,没等我多想,机场门口又涌进一群人,他们追着前面的人,每一个都是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样子。
武藤正,神宗一郎,高砂一马,宫益,清田信长,人到得好齐,出什么事了吗?这些人精,有什么事能惊得他们都这么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是神他们……”
母亲说,表情有点复杂。
晃了晃头,赶走心中突然而起的那种不祥的异样窒息感,我转身继续往机场外走去,刚出了机场门还未及上车,后面就传来一阵喧哗,急促的脚步声追在我们声后,有人在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
“流川枫——”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体已经被人强硬的扯转了过去:
“喷气机,你的喷气机借我!快借我!!”
我发现武藤正紧抓我肩膀的手居然在颤抖,我保镖已经在把他从我身上扯开。
“流川枫——”
他挣扎着,竟好似疯狂了般:
“喷气机借我!!他死了……他死了……。”
全身血液“嗖”的全往下急速冲去,我浑身冰凉,耳朵“嗡嗡”的响,我听见自己在大声问:
“谁死了,你说谁死了!”
有人死劲的掰我的手,在我耳边大吼,我发现,原来我揪着武藤正的衣领,勒着了他的脖子,他已经被勒得翻白眼了,我赶紧松了手,两只手没了着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谁死了,你说谁死了?”
我冷静的问,但是就连母亲都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从车上走了下来,担心的抓着我,一脸戒备的看着武藤。
“老大……他死了……”
“小枫————”
听到母亲的尖声高叫,我回头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跟着武藤飞跑起来:
“……”
我已经无暇去想母亲惨白的脸色了。
坐在飞机上,我浑身冰凉。
“……因为心脏病……突发……他没有心脏病的……怎么可能……不相信……”
我不知道他们嘴巴开开合合的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意识:他呢?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是不是已经疯了?……
樱木花道,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紧紧的攥尽了拳头,指甲掐到肉里面也不知道疼。
尽管心急如焚,到非洲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了,照时间算,牧绅一他已经死了两天了。
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火光,听见了鼓声和一些奇怪的呼喊怪叫歌咏声,我们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