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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下昏迷着,事实证明,他们的小心是正确的,他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危险。
冒失的武藤,在他迷迷糊糊要醒过来的时候,伸手去探看,还没等他们发出警告,武藤的左手就被活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来,谁都相信,如果当时他不是被关在铁笼子里,且双手还因药效无力的话,武藤的命一定没了。
他还在昏迷的时候,有人拿了把剪子来,问牧绅一要不要把他犀利得跟狮爪一样的手指甲剪掉。
养宠物的人,一般都会定期为自己的宠物修理指甲的吧,尤其是当那只宠物隶属猫科的时候。
他虽然不属于猫科,却和大型的猫科动物一样的危险,还犹有过之。
牧绅一让人把剪刀拿走了,他没有动他。
除了把他洗干净和修剪了纠结得实在解不开的头发,还有当他在空调房中感到冷的时候为他盖上了被子以外,他对他几乎可以算是尊重的。
一种小心细致得过了分的尊重,几乎就象是生怕冒犯了一样。
武藤本来就觉得牧绅一来非洲看见他以后就不太正常,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牧绅一在看见洗干净的他以后就越发的不正常了!
具体点说,应该是看见他洗出来的那头灿烂的红发后。
“我不想驯服你……”
不想驯服你,虽然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你,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驯服你,没想过把你当宠物养,尤其在知道你就是他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抓你,只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可懂?
那种仿佛种了邪一样身不由己的感觉,你站在那里,就仿佛在召唤我一样,把你看清楚的欲望比什么都强烈。
我不会伤害你,信任我好吗?
信任我好吗?不要用那么陌生警惕的眼神看我……
虽然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虽然你可能已经将从前的自己遗忘了,但是,我却都记得呀!
我没有办法忘记,你曾经是我生命中那样重要的存在呀!
你对我是那样的重要!!
拿着打印的彩色照片,看看照片中红发婴儿,又有些呆的看着那和没有安全感的野兽一样全身团缩起来睡的他,牧绅一的心,被不知名的酸楚感觉给堵住了。
这种感觉他曾经也体验过一会,就是在知道他和父母一起在非洲葬身狮腹的时候,那时的感觉,却不仅仅是酸楚,那时是痛,揪心的痛。
只不过那时的牧绅一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如何去宣泄这样的痛,深沉的天性,让他将这样的痛悄悄的埋在了心里,就象他悄悄的将他埋在心里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天之骄子一样的帝王牧,居然早早的品尝过了失去。
就象没有人知道牧绅一为什么厌恶狮子一样。
早在红发洗出来的时候,牧绅一的心便开始狂跳了,不,准确点说,早在他看见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潜意识里便已经有这样预感了,只是他还不敢这样想象而已。
红色耀入他视线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了他是谁,调查,只不过是肯定自己的多余手段而已。
另一方面,牧绅一也清楚的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当年的他,虽然同样和他处在不同的世界,但当年的他还是一个人!
虽然年纪小,但的确是一个人!
是人就可以沟通,是人便有交流的机会,是人便会有可以相互理解的语言,是人便可以相识!!
而现在,他,已是一只野兽……
他已经属于另一维的空间…………
【5】
文明这样的东西,在所有生命的眼睛里,也不尽然全是有用进步的。
就象至今也没有人有办法说清楚,关在笼子中食宿不愁的退化了利齿和爪子,跟奔驰原野艰辛的任由自然之神去物竞天择,对于野生的生命来说,到底怎样的生活方式才算是“万物之王”——人类的善良。
用一颗进化了的人类的心,去揣测探索一颗狮子的灵魂,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幽默的黑色笑话。
人类对自己身边颓废的同类懒汉和依靠祖荫无所事事的二世主深痛恶绝,却认为每日趴在笼子中等待吃喝和供人观赏的狮子老虎等动物们是理所当然。
人类是残忍的生物,他们屋中缺少一张虎皮的时候,他们就会说老虎吃人,该杀!他们需要满足自己懦弱的求知欲的时候,他们就会挂上研究和善心家的堂堂面孔,将其他的生物禁锢起来。
人类是偏执的生物,一个人家里挂上几百张虎皮,他也定多是罚个倾家荡产而已。而一只老虎要是咬死了一个人,那么全世界的老虎的脸上都会刻下“吃人犯”的字眼。
从来不会有人类想到,会吃人的动物们,从来没有将人类的皮拔下来铺床,没有将人类关起来展览,没有将人类烤干制标本,也没有象人类一样的精明挑剔,吃熊只吃熊掌…………(^ ^ 汗……跑题了??那偶赶快拉回来 ̄ ̄)
*****
牧绅一算是属于所有的人类中比较善良公正的一类,因为他面对着醒过来的“猎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这样的善良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他的“猎物”当成野生动物来看吧,他对待一只真正的狮子必然不是这样的,他还是把他当成同类的人一样的在对待着,所以,在四目相对,无法沟通的情况下,他只能束手无策。
野生动物样的他,或许我们已经可以称他为樱木花道了,这是他作为人类时的名字,随着他回到人群中来,也重新回到他生命中。
人类是不能没有名字的生物,因为他们都太聪明了,所以他们无法不给自己一个标号,没有名字,他们便无法记忆彼此,人类早已经成为了不能没有名字的生物了。(又跑题了??汗……那偶再拉 ̄ ̄ ̄)
樱木花道他其实并不怎么理解周围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就跟一只老虎没办法理解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但他处之泰然,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虽然他把够得着的能抓烂的东西都抓烂了,还咬了别人一块肉下来 ̄ ̄ ̄ ̄ ̄ ̄
和所有的丛林生物不一样,他没有他们那种历代相传的“人类是危险的”这样的观念,曾经是人类的他,虽然已经遗忘了自己做为人类的过去,却也没有在丛林中找到可以融合的种群,丛林虽然是大方而仁慈的,但丛林中的生命却是敏感而排外的,尤其是,当一个闯入者有着人类的外形的时候。
樱木花道脑袋里面仅有的一点东西,都是他自己在丛林中一鼻子一鼻子的撞出来的,所以当他软绵绵的醒来发现自己被关一个坚硬到连他的牙齿到咬不开的东西里面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反射出一个概念,那就是“他又有麻烦了 ̄ ̄ ̄ ̄”
丛林中孤独长大的他,遇到的麻烦,遭遇的恐怖经历,一点都不比一只整日在肉食动物面前晃的肥美幼角马来得少,但不管过程是如何的险恶,每次他都能安然的度过,所以他对自己有着非常强的信心,他一点都不害怕麻烦。
****
樱木花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有一只和自己的“爪子”差不形状的“生物”在自己的眼前乱晃,动作轻佻,极其的无理,在樱木花道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那个比苍蝇大的活物敢自动靠自己这么近,高傲的尊严那容人如此的冒犯,想当然,他毫不留情的,张嘴就给了那个无礼的冒犯者一个教训,警告他不要因为王者睡着了就可以冒犯了!!
杀猪般的惊叫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叫声 ̄ ̄ ̄声音这么难听,肉肯定也不会好吃,鄙视的,他将扯下来的那块肉给吐了出来,不屑于吃它。
不过,他的肉到是挺好撕的,没费什么力就咬下来了,如果不是声音那么难听的话,或许可以……而
且他现在也饿了,或许不要那么挑剔的比较好…………
就在樱木花道在重新考虑要不要勉强接受那肉很好撕的食物的时候,他的手臂受到了一下细微的刺痛,还没等他考虑完,他又重新昏迷了过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想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和察觉自己目前的处境。
第三次被注射麻醉剂的樱木花道不会知道,有个人在他第二次(第二次的麻醉剂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注射的)昏迷过去后,开始暴跳如雷,这个人还一向以冷静沉稳和深沉著名。
在有人不经过他同意的对樱木花道使用麻醉枪后,牧绅一非常非常的生气!!
虽然他也同样关心武藤少了一块肉的左手,但还是忍不住的要生气!
他在担心他。
他已经昏迷了两天,这两天除打了几针营养剂外,他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而且,他也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剂量的频繁麻醉。
生着气的牧绅一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股低沉的气压还是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直打鼓,包括负伤的武藤正,因为,牧绅一这些天的不正常都是大家公认的了(而且他是大老板),所以大家都让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这么不正常……
众人连忙护着痛得直喷眼泪却不再惨烈哀号了的武藤正走了出去,还顺便在低气压的笼罩下,将鲜血淋淋的现场给清理了一下。
所有人都走出去以后,牧绅一用钥匙打开铁笼走了进去。
樱木花道已经昏迷了,习惯了非洲烈阳的体质,却畏惧人类科技产品制造出来的宜人温度,他怕冷 ̄ ̄ ̄ ̄
拉过一旁的被子覆上他简单裹了一块布的身躯——就象沐浴后一样,只是松松的遮掩了一下下体。牧绅一知道,樱木花道或许会对这样的遮掩不屑一顾,但是,牧绅一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为他穿上人类的衣物,哪怕只是一块布都好!
或许是因为,他还是把他当成人在看待,他在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他。
“是你吗 ̄ ̄ ̄ ̄ ̄ ̄ ̄ ̄”
有些畏惧一样的小心触摸着他洗出来的灿烂艳发,牧绅一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复杂,这个时候武藤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但牧绅一已经在心中默念出了他的名字。
15年前,第一次见到图片中灿烂笑容的他,这个同龄孩子眼中的纯净和无畏震撼了绑束在豪门权贵中的牧绅一。
此后,6岁的他,不止一次的在梦中看见他笑着向他伸出手,拉他一起去骑大象,逗大蟒,只是每一次他都会被沙漠里色彩鲜艳的蛇吓得从梦中要醒过来,然后他就会灿烂的大声嘲笑他,这笑声又将他拉回梦中。
他的童年因为这样梦,而终于有了一抹粉红色的快乐。
幼年的牧绅一虽然憧憬他的自由,但少年深沉的心却没有梦想过有一天可以闯入他的世界,拥有和他一样明媚自由的蓝天白云,他早熟的心甚至早早的明白了,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一般的差别,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结识他。
看着他的照片,做着有他的梦,孩童的心,已经很知足了,看到他在照片中笑,他也会开心的笑起来,好象他快乐,他自由,自己也快乐了,自由了一样。
又有谁会想到,就算是被称为帝王的牧绅一,也不过只是一个21岁的青年,他也曾有童年,有憧憬,有天真,有梦幻,虽然是那样的短暂,才区区的两年…………
两年后,某一天某一报纸的头条非常的醒目,他和父母在非洲一起被狮子吃掉了…………
以后牧绅一的梦里,就只剩下了狮子惨白犀利得冒寒光的尖牙…………
从来没有想过要接近他呀……
怎么会想到,终于有一天可以接近的时候,却只能在他被麻醉剂迷昏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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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花道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关着他的巨型铁笼方圆三米以内都没有活的东西,一个(在他看来)怪怪的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旁若无人的四顾,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境,记忆一点点的开始回笼,脑子里面响起危险的信号,再看向牧绅一的眼神就怎么都称不上友善了。
洗干净了的,樱木花道粉红的脸开始一点点的涨红,金瞳开始冒火,龇着牙,从喉咙深出冒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半躬起身,以箭在弦的状态警惕而仇恨的看着牧绅一。
那个怪怪的人,却似乎并没有要和他决斗的意思,他只是好象尝试着要走过来。
狡猾的“猎人”眯起眼睛来看着他接近,在计算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樱木花道箭一般的扑了过去,尖锐的“爪子”和森白的牙齿都反射出寒光。
可是“猎人”他失算了,他想象不到的是,他没放在眼里的那细细的黑色“木头”居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