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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月婷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姐姐大清早的就让人找费婆子的麻烦,原来,这里边还有这样的弯弯绕啊,一瞬间,月婷很敬佩的看向月娥,心里想着,自己的姐姐真聪明呢。
姐妹俩说话的当,秋景和春纹回来了,一进门就一脸的笑意,两个人争抢着向月娥还有月婷汇报了大闹厨房的事情。
月娥听了,高兴的点点头,让人拿了赏钱给秋景和春纹,这两个丫头得了赏,又闹腾一回,自认为有了面子,就高兴的下去,找相熟的丫头玩去了。
这里,月娥和月婷兴高彩烈,那头,费婆子好悬没哭死。
费婆子个老实人,一直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自然也没有挨过打,今儿这打挨的又冤,她自觉没脸活了,看着厨房狼藉一片,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可巧的,月婵房里一个和环儿相熟的小丫头叫巧儿的过来,一进门就见厨间各人哭丧着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巧儿拽过人来一问,这才明白敢情有人大闹了一场啊。
又听到另一边传来哭声,巧儿几步过去,却见费婆子坐在一堆菜上,顶着一张带了红手印的脸,正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呢。
巧儿和环儿关系挺不错的,也曾经得过费婆子的照顾,对费婆子也很亲近,见费婆子这个哭法,自然要问明白安慰一番的。
她走过去蹲在费婆子面前,抽出一个素白帕子来递过去:“费妈妈,你先莫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我回去和大说一声,让她给你做主。”
费婆子一听,抬起一张老脸来看了巧儿一眼,也没接巧儿的帕子,自抽出自己那青布帕子来擦了一番眼泪鼻涕,收拾干净了,这才苦笑一下:“巧儿,这事情莫告诉大,我在厨房做管事本就大安排的,今儿也都怨我没有做好,才挨了打,要让大知道再生出什么事来,我的老脸往哪放,怕事情大了,大也要受牵连的。”
费婆子这话说的不错,她虽然挨了打,丢了脸面,不过,还想着月婵的,不希望月婵为难,就想有苦自己咽,这事情自己扛下了。
巧儿听了这话,就对费婆子更高看两眼,这样记挂忠心主子的下人真不好找了,也难怪大对费婆子一家这样关照呢。
“嗯”巧儿点了点头:“这事情我知道了,您老先起来,赶紧把厨间收拾干净了,一会儿该着做午饭了。”
费婆子一听,赶紧利落的起来,叫了人过来,大伙一通的忙活,总算把厨房收拾好了,巧儿又向费婆子要了几个鸡蛋,煮熟了剥皮给她热敷了一会儿,等着脸上的红肿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离开。
这巧儿呢,和环儿脾气大不相同,环儿随费婆子,比较老实忠厚,而巧儿就有点争强好胜,她离了厨房,一路上想着,越想越觉得窝囊。
昨儿月婷找月婵说的那些话巧儿也知道的,总的来说,这件事情就月婷的不,没想到月婷回去之后不忿,竟然这样打月婵的脸,费婆子的那个样子,一直在巧儿眼前晃着,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软弱,不然以后还不得给二三骑到头上去了。
巧儿一路思量着回了听澜阁,这件事情她不敢告诉月婵,只拽过正在休息的黄莺和环儿几个来,小声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环儿一听,当场就掉了泪,很替费婆子心疼。
巧儿一见环儿那个样子,真气的不行,一指头点过去:“哭,哭丧呢,但凡你有一丁点子本事,就该把这事情闹将出去,而不只会窝在这里哭,窝囊废,你老子娘挨了打,你就不知道还回去,她春纹秋景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都仗了主子的势,咱们也有主子,比她们也不差。”
“巧儿说的”黄莺那就一炮仗脾气,要数沉稳离画眉差远了,一听巧儿这话,当场跳起脚来:“都知道费婆子咱们的人,她们就敢这样欺负,咱们要不还回去,显的也太没出息了。”
“可”环儿有些犹豫:“这事情要不要和大说一声,她个有主意的。”
结果,黄莺一巴掌拍在环儿脑袋上:“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一点事都不想,显见的就个摆设,没得让人割了都不知道疼呢,告诉什么,你没看二那边也没出头,不过派了丫头出面吗,咱们要出面,反显得下作了,既然都丫头,咱们也不比她们缺胳膊少腿的,她们能打,咱们就不能打么?”
黄莺一席话,彻底把一些丫头的脾气引了上来,环儿虽然老实,可也有脾气的,本来就她娘挨了打,她也心痛万分,有替自家娘亲报仇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握了握拳头,环儿大声道:“黄莺姐姐,那你说个主意,咱们照做就。”
“对,黄莺姐姐,你出个主意。”几个丫头一起喊了起来。
黄莺看这群情激奋的样子,先愣了一下,后来一想也琢磨明白了,她一直伺侯月婵,月婵没事的时候也教她识字,读书给她听。
月婵读的最多的还史书,只说读史可以明志,黄莺跟在月婵身边也听了不少,一见几个丫头这样子,就想到了史书上记载的,但凡出征打仗之前,总会有那将领做动员,让将士们情绪高涨起来,再出兵不迟。
想到这一点,黄莺倒有几分得意,她就感觉她便那个带兵打仗的将领,为了维护自己这房的利益,不怕万难的向二和三那边开战。
一时得意,黄莺就又琢磨着月婵以前读书时说的那些战法战术,什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当时,月婵还细细的说给她听来着。
一咬牙,黄莺把所有听过的有关打仗的书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也琢磨明白了,一挥拳头:“好,咱们总不能任人作贱的,今儿环儿的娘挨了欺负咱们不作声,明儿不定谁的老子娘再挨打受骂呢,春纹、秋景她们也太不像话了,都这府上的家生子,哪个没有老子娘,难道她们就不怕自己老娘挨打?”
“啊”巧儿一听这话也,她也府上的家生子,也有老子娘在府里呢。
另几个丫头也直点头,虽然奴才,可也有亲情在的啊,谁愿意自己家人受欺负啊。
一瞬间,群情更加激奋起来。
黄莺一看一个个憋的通红的脸,心里暗暗佩服月婵,要不月婵细细的给她讲书,她也不懂这个呢,她就觉得不管怎么样,将来大必会比二三过的好,因为大读书识礼。
要说吧,这真读书有文才的人要做起坏事来,要想阴人那才真的狠呢。
黄莺低头想了一下,拽过环儿和巧儿来,又叫了几个丫头过来,大伙细细的商量了,制定了战略战策,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牺牲反击回去。
这些丫头以黄莺为主,各述已见,最后还黄莺拍板怎么办。
等着把事情商量完了,大伙也都散了,黄莺进屋去替画眉,就见月婵才练完了字,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读书。
黄莺笑着过去,先给月婵续了茶水,又小声询问:“,我想问一个问题。”
“哦?”月婵抬头,看了一眼黄莺,再低头读书:“说吧,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好好回答你。”
一听这话,黄莺顿时乐了:“我就想问问,要两方打仗的话,咱们这方人少力量单薄,而对方人多力量大,怎么样才能获胜?”
黄莺感觉自己的主意还不很保险,就想请教一下月婵,在她心里,月婵无所不能的。
月婵怔了一下,抬头笑了起来:“敢情咱们黄莺还想做将军带兵打仗啊。”
笑完了,月婵细细一想,把书本放下,拉过黄莺来细细讲了起来:“这事情还得细细考虑呢,要看哪方攻,哪方守,还有各自的兵器怎么样……”
“别的不说,只人数。”黄莺急急道。
月婵点头:“要真只人数上多寡的话,这倒也容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集中自己的力量,打击对方的薄弱处,先把对方分散开,然后,把自己的优势力量集中起来,就和一个拳头一样,击出去,咱们这边个拳头,而对方已经薄的像纸了,或者一盘散沙,自然可以各个击破。”
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黄莺连连点头,心里更加佩服不已。
月婵给黄莺讲完,就又拿起书来读着,黄莺则暗笑,低着头心说秋景春纹你们给姑奶奶等着,姑奶奶有办法教训你们了,这次得了的主意,我要把你们一锅烩了,也好教你们瞧瞧,我们这房也不好欺负的。。。。
第五十一章 教养嬷嬷
天气渐渐黑了下来,三个丫头从老太太屋后厢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个丫头一边冷笑连连:“春盈姐姐,同样都一吊钱的大丫头,凭什么春纹就能指使你,照我看,春纹姐姐也没有,不过就嘴巧了一点,讨了二欢心罢了。”
一个身穿白纱衣,外罩绿褙子,腰系粉色腰带的丫头笑了笑:“说这些做甚什么?这都主子的意思,哪里容得了咱们胡说。”
说着话,她当先走了出去,后边两个丫头端了水盆跟着,边走边道:“天虽然暗了下来,可还暑气难消,这样大热天,让咱们去弄热水……”
听着两个丫头抱怨,春盈笑道:“快别说了,赶紧走吧,等让人抬了热水来,洗过澡之后,咱们也跟着洗洗,凉爽凉爽。”
这话音还没落呢,不料从旁边几棵大柳树后面跳出几个丫头来,每个丫头都手拿着粗棍子,趁春盈三个人不注意,一棍子敲到三人后脑勺上,就这么一闷棍子,三个人立马倒地不起。
当先一个手拿大号棍子的女孩笑了笑,一张脸明艳的很,却月婵房里的黄莺,她身后跟的就环儿巧儿几个。
黄莺一摆手,几个人匆忙上前,把春盈三个人拖到柳树后面,而黄莺几个又埋伏在这里开始守株待兔。
月婵读完一本书,掩书沉思了一会儿,看看外边的天色,让画眉把灯花剪了一下,让屋里更明快一些,这才问道:“黄莺呢?”
画眉笑了笑:“谁知道那丫头跑哪去了?也知道黄莺闷不住的,白天天气热她在屋里钻着,这一到晚上,可不跑哪里玩去了。”
月婵摇了摇头,看了画眉一眼,放下书道:“明儿早晨你拿些钱出来,去厨间交给费婆子。”
呃,画眉愣住,不月婵为突然间要给费婆子钱。
“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吗?我也不聋子瞎子,春纹秋景大闹厨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倒费婆子受了委屈,明儿放环儿一天假,让她回家聚聚,安慰一下费婆子。”月婵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画眉应了一声,皱眉道即听说了,为何……”
月婵一笑:“我为何没有动静?”
突然间,月婵回身看了画眉一眼:“黄莺都已经要替我出气了,我还待如何?”
啊画眉差点没惊叫出来:“说,黄莺这会儿跑出去找春纹和秋景的麻烦了?”
月婵轻轻点了点头:“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几个丫头今天鬼鬼祟祟的,我就料得没有好事。”
一句话出口,画眉倒急了,匆匆就要出去:“不行,我得把几个人叫回来,这都什么事啊,仗着主子的势,还反了天了。”
“回来”月婵这会儿脸色显的凌厉了几分,把画眉叫了,也不理她,只把刚看完的那本书放回书架上,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继续读着。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画眉站的脚都酸了的时候,才听月婵道:“画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管这件事情么?”
画眉摇头表示不解。
月婵一笑,把书放在桌上,盯着画眉道:“昨天我看书时给你读了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画眉拧眉沉思,想了一会儿总想不起来,就充满疑惑的看着月婵。
月婵叹了口气,画眉沉稳有余,可要论机灵,还比不过黄莺啊。
“久守必败”说出这几个字来,月婵站起身,看着窗外花木的影子道:“画眉,你守成之人,性子稳妥不假,可缺的却开创性,而黄莺则不同了,这丫头闯劲十足,不过,却缺了稳当,你们两个要配合好了,自然好的,可要有了矛盾,则必败疑。”
听月婵这样讲,画眉也不说,只苦苦思索着,仔细想想月婵这话里的道理。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月婵又说话了:“深宅后院之中虽然争斗不休,可大伙还得要维持表面上的和乐,尤其我和刘梅之间,绝对不能撕破脸的,这不但为了孟家的家声脸面,更为了我和哥哥能够好好生存下来。”
“所以……”画眉经月婵一番提点,总算明白了一点:“二上姐三不能出头和您争什么,心里不忿,就叫丫头出头,打了咱们的人,这就出了气了。”
月婵点头:“你说的这个理。”
画眉听月婵赞同,心里大松一口气,继续道:“黄莺也明白这个理儿,所以,她们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几个丫头商量了,自己出头,把二三房里的人教训一顿,也让她们明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