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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白衣少年,再想想刚才的骑士,月婵摇摇头,心说这个少年笑容温润,言行有礼,和那个骑士的冷绝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并不打算理会白衣少年的,可刚刚人家救了自己一命,月婵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朝白衣少年微蹲行了个礼:“我没事,谢谢你了”
少年一笑,对月婵一抱拳:“既然没事,我也放心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着话,少年转身离去,才走了没几步路,又回头对月婵笑了笑:“孟小姐,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记住,我叫霍思成……”
一句话说完,少年负手而去,只留一个白色身影。
月婵笑了笑,倒感觉刚才的事情跟做梦似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但认识了个美绝的少年,更经历了一番生死,人生际遇真是奇特啊。
笑过了,月婵回身走了几步,就看到站在草地上像泥胎木雕一样的画眉。
伸手在画眉眼前晃了两下,月婵一笑:“画眉,回魂了……”
“哇……”一声哭喊,画眉回神的时候,猛的抱住月婵:“小姐,你没事吧,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说着话,画眉啐了一声,大骂道:“什么东西,真当这天下全是他们家的了,骑着马到处跑,也不看有人没人就往上撞,要是撞到我家小姐,看我跟你没完,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画眉这一通的骂啊,只听的月婵耳边嗡嗡作响,实在受不住了,赶紧制止她:“画眉,行了,我不是没事吗,骂那么难听做甚?刚才那人怕是有急事的吧,他应该也不想撞人的,再者说了,刚才人家不是还下马询问了一番吗?”
话是这么说没假,可月婵心里对那人还是很抱怨的,有那么询问人的吗?哦,只问一句没什么就得了,到最后还冷哼一声,留下一个不屑的背影,这人得多冷艳高贵啊,得,你自己冷艳高贵也就算了,干嘛在别人面前摆谱。
“我就是看不惯那人。”画眉握握拳头,一脸的愤恨:“不定是仗着什么势呢,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
得,画眉小姑奶奶又唠叨上了,月婵无奈,只好拽着她往前走,想找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两个人又走以树下的时候,却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姜彤一马当先跑了回来,而她身后跟着孟皓宇,清宁竟然跑了第三,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很快,姜彤下马,把马交到一旁侯着的小厮手中,走到月婵身边,笑道:“等急了吧,我就想着你一个人孤单,只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姜彤上下打量月婵一番,大声道:“抽个时间我要教你骑马,省的以后出来玩你总掉单。”
这倒是个好主意,月婵笑着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可缠上你了,我要是学不会骑马,总是不会放你的。”
姜彤一笑:“行,改天我就教你骑术。”
她们两个人说话间,其余人也都回来了,月婵忙着让几个丫头弄了凉茶,又把点心果品摆了出来,招呼几个人坐下吃东西。
姜彤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一边吃一边道:“今儿天气不错,玩的也痛快,等我回来之后再找你们玩,唉,可惜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月婵一惊,问道:“怎么?你要走很长时间?”
点了点头,姜彤脸上出现一丝哀怨:“可不是吗,我家师傅说我放养的时间够长了,从今之后要收心,跟他好好学习,还说我家三师兄也要回山,让我回去认认人呢,我就知道,只要我一回去再想下山就是千难万难了。”
说着话,姜彤往身旁姜墨身上一靠,撅嘴道:“哥,碰到好玩的东西可要给妹妹留一份,还有好吃的东西你也别全吃光,记得给妹妹捎过去,另外,长安城有什么新鲜事,你也要告诉我一声,不然的话……”
姜彤一脸威胁的看着姜墨,姜墨这人一脸的好脾气,连连应声说好。
月婵才想要好好问问姜彤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师傅又是什么人,这时候却听到江上一阵喧哗,扭过头一看,江上出现了好些的船只,每条船上都站了人,一条最中间的巨船上站的那个人就是刚才差点撞到她的骑士。
再仔细一瞧,从江上冒出好多的脑袋来,每个脑袋都是湿淋淋的,正在江心部位对骑士汇报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月婵有些疑惑,这曲江畔难道出了事情?
不光月婵注意这情形了,姜彤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姜墨看到那个骑士之后,眉头紧拧,不解道:“他怎么来了?”
姜彤脸上也有些疑惑:“谁知道呢?”
那个周承恩瞧了姜彤一眼:“彤妹,三爷如何来了?你消息最灵通,心里没个准吗?”
三爷?
月婵更加疑惑不解,仔细的回想那个骑士的容貌长相,越想越觉得熟悉。
如刀削般的面庞,飞扬的浓眉,一双冷漠之极的桃花眼,还有那薄薄的似乎无情的嘴唇,这一切,怎么那样熟悉呢?
在脑海里寻找关于这人的记忆,月婵猛然间想了起来。
这个骑士,称为三爷的人,莫不是就是当朝三王爷,天辰帝的第三子,孔皇后的亲生儿子不成?
是了,他和天辰帝相貌真的很相似呢,应该就是三王爷了吧。
一想到这个人就是三王爷的可能性,月婵倒是不再对人家不满了,三王爷就是冷情冷性的人,他能够下马问问自己有没有被撞伤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想要人家万般安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难许多。
“谁知道他在干嘛?”姜彤这时候撇了撇嘴:“他那样一个冰人,谁敢靠近,你要是不怕被冻坏,你就去问问。”
说着话,姜彤还推了推周承恩,意思是让周承恩过去打听一番。
周承恩这边浑身直打冷战,连连摆手:“彤妹,你就饶了我吧,你不知道,三爷每次见了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倒是对你还好一点,你都不敢去,再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的。”
听这两个人的对话,月婵越发认定了那人就是三王爷了,不然,以姜彤和周承恩的身份,还能有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称爷的。
可是,三王爷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又仔细看着,月婵瞧着,那些人似乎是想从江里捞上什么东西来,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了,都在做无用功,再看三王爷一脸急色,江底的东西应该是极重要的吧。
三王爷啊,月婵心里仔细的思量打算着,要想在孟家好好生活,不再做老太太和刘梅争斗的棋子,不用在夹缝里讨生活,再者,以后不用被家族牺牲掉来换取利益的话,就必须要有强大的靠山。
这个三王爷可是以后的皇帝呢,要是能够借他势的话,非但不用担心被人利用,反而可以因为他的关系而保证一辈子的平安。
左右权衡,月婵打定了主意,要借这次事件靠上三王爷,与其担惊受怕,担心被许多人利用,倒不如被三王爷一个人利用的好。
再有,这个三王爷的性子月婵还是了解的,他虽然为人冰冷,有时候也不择手段,可是,到底还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如果替他做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咬牙握拳,月婵暗下决心,为了孟家不至于被抄家,为了孟皓宇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也得靠上三王爷。。。。
第六十七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
“彤妹妹,你能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月婵把姜彤拉到一边,小声询问。
“怎么?”
姜彤有些弄不明白,不知道月婵为什么要打听三王爷的事情:“你不知道,这位三爷性子古怪的紧,没事的话,轻易不要招惹他。”
月婵低头,思量了一下,才道:“你也知道我的教养嬷嬷就是三爷身边的人,我就想,人家都把那么重要的人派出来给我,算是帮了我的大忙,若是可能,我想要还回去。”
呃,姜彤惊讶万分:“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
月婵一笑,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有脑子啊,你们都说的那样明显了,我要是再想不出来的话,可真就跟傻子无异了。”
这个,姜彤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回头看看还在一边和姜墨说笑的孟皓宇,又看看拉着卿澜小声讲话的清宁,这两个人不就是傻子么?
不过,姜彤却不能直接说出来,看月婵满含希望的望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彤竟有些不愿意打击月婵。
她也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和月婵和见第一面的时候就那么投缘,似乎在月婵身边感觉很清静,心里很安宁,月婵平时话不多,可每说一句,都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无疑,姜彤很喜欢呆在月婵身边,也很乐意帮她的忙,没有办法,又瞅了江面上的三王爷高子轺一眼,咬牙道:“算了,为了你这刀山油锅我是走定了。”
扑哧一声
月婵笑了出来,高子轺哪有那么可怕,最多为人冷了一点,哪就能和刀山油锅相比较了。
伸手一指高子轺,月婵笑道:“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却不以为然,三爷虽冷清,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就是一个内冷外热的人,对常人冷酷,对亲人却是很好,怕平时在宫里三爷也常照顾你的吧。”
“怎么会呢?”姜彤一抓头,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真不明白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月婵笑笑,往前推了姜彤一把,意思就是让她赶紧打听一下。
姜彤摇头苦笑,走到江边,朝着江上船只招手:“三哥,三哥……”
她这里才叫了出来,那边,姜墨和周承恩正喝凉茶呢,一听这声音,立马喷了出来。
周承恩连茶杯掉了都不知道,嘴里只念叨着:“怎么回子事?刚才还不是不乐意去问的吗?”
姜墨只摇头不语,而江面上,高子轺明显的听到了叫喊声,见是姜彤,朝着水手打个手势,那船就往这边划了过来。
只一小会儿,船靠了岸,高子轺跳下船,冷眼瞧了月婵一下,又转头朝向姜彤,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婵就看高子轺眼里有些暖意,显见的对姜彤是很疼爱的。
“有事?”高子轺只说了两个字,让月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这人,真会省事的。
姜彤一摊手:“三哥这是做什么?我瞧着似乎是在打捞东西,捞什么呢,我们这里也有水性好的,三哥说出来,我们也去帮个忙。”
月婵这时候紧张万分,心里明白,高子轺现在做的事情怕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讲。
她没有想到,姜彤一问完话,高子轺竟是丝毫没有隐瞒。
他苦笑一下:“这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遍长安的,唉,要是今天捞不上来,我们这些人可就要受苦了。”
说着话,高子轺又瞧月婵一眼,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几天是各地向朝庭交税银的时候,昨天几府的税银运到长安,到郊外的时候,却不知道被哪里一群大胆的贼寇劫了去。
这么一来,朝庭派出许多官兵追查,终于查到了贼寇的落脚点,派人追回税银。
在围追堵劫的当,贼寇不甘心让这笔金银落到朝庭手里,怕也有赌气的成分,就想着这金子银子的大伙都别要,就在路上把这些东西全扔到了曲江江内。
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那样重的银金,只要一掉进江中,还不马上沉底啊。
好些官员就想要把这笔银子捞上来,贼寇也趁着这个时机给跑了,可是,贼寇跑也就跑了,等那些官兵之中会水的人下了水,到江底一瞧,顿时傻眼了。
那贼寇也是个有办法的,得了税银,全都装了铁箱子,又把箱子焊死了去,在水底根本就打不开。
若是要从水底把这些金银捞上来的话,就得整箱一起捞上来,要不然,就一点都别想要。
天辰帝知道这件事情,顿时大怒,正巧高子轺在宫中回事,天辰帝就直接派了高子轺来想法子捞金银。
刚才,高子轺也召了好些水性好又力气大的人去捞了试试,可那一箱箱金银的份量得多重,又是在水底,有好些都陷到水底淤泥中去了,单凭人力怎么可能捞得上来。
这下子,可是把高子轺愁坏了。
月婵和姜彤听了,顿时也为难起来,姜彤气的直跺脚:“这帮子贼寇,竟办出这种无理的事情来,也不想想,朝庭要是没了税银,天下百姓如何过活,哪里有个灾啊难的,又哪里找银子赈去?”
月婵也是皱紧了眉头,苦思对策。
那边,孟皓宇几个见姜彤和月婵一直不回来,也纷纷过来打听,一听到这件事情,大伙也全都想主意,尤其是周承恩,抓耳挠腮的那个为难啊。
一边跳脚,周承恩一边叫道:“上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