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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回,就没什么意外发生了,大家沿着路线一路摸回去,在穿过了大山后,终于来到了桂林城郊,最后的障碍是座小山坡,再爬上小山后,万家灯火,满眼灯光映入眼帘,身后的兄弟们发出一声呐喊,抱作一团,那是胜利的喜悦,望着眼前的满城繁华,再回头望望身后的寂静黑夜,想到我们遇到的那队阴兵,我真是感慨良多。
很多年后,我在阿瑜的QQ签名上看到了这段话“那是午夜寒冷的山冈,那有我们热切的心,孤独的骄傲傻傻的欢笑,那里也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我就知道那段岁月和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回忆。
在休整后,我带着一众兄弟下了山,走入城区,凌晨的街道,只有几个环卫工人打扫卫生,我们排成队整齐的走在大街上,一直走回学校。没有意外,我们全体通过了考核。
后来过了几天,林教官找过我一次,是问哪天晚上我有没有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我还是没告诉他,我觉得很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把发现骸骨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早点督促学校发掘安葬那些骸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教官也见过那些阴兵,他找我似乎为了验证什么。
他第二次找我是在毕业前,大意是想让我留在学校跟着他进军事地形学教研室,说只要我同意,调动办理他来搞。我没有答应,我直觉觉得林教官比较神秘,恐怕其身份不仅仅是个教官。说实在的,我实在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感兴趣,就只当个普通军人,所以林教官百般劝说我都不为所动,后来他失望而去,直到很多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第二部后话暂且不表)
回到学校后,在毕业前的一个周末,我专门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了不少关于桂林战役的描述,甚至连日军战报中也对中国守军评价很高,比如日军第58师团师团长在日后的战报中称:“我师团在桂林遭到了广西当地土著武装的顽强阻击,这些土著武装的装备虽差,但是极为凶悍,至死决心甚浓,其勇猛为我军远远不及,我军士气低落到极点……”日军下级军官也有过这样的记录:“自小听说之桂林景色宜人,为世之罕见,但今日我军遭到了自战争以来最凶猛的抵抗,城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全城都在肉搏,我大队900余人在战役结束后仅剩70余人,且多为伤兵,在战后从敌军死尸上发现桂林之敌军的武器竟然大多为我日本国40多年前已淘汰的火枪,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令我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虽为敌人,但亦为之忠勇精神而感概。”从此也可以看出日军伤亡之大和士气的低落。1944年11月10日桂林城陷落,守军1万9千余中,1万2千人战死(其中一半被毒气毒死),7000多人因为中毒昏迷不醒而被日军俘虏。而日军的伤亡据日军后来递交大本营的战报中说:“皇军在桂林之役中战死1万3千9百余人,伤1万9千1百余人,失踪300余人,其中阵亡9名大佐级别的联队长、31名中佐级别的大队长,近100名中队长和小队长,漓江之水为敌我两军之血染之为赤,此役我一生中所经历到的最惨烈的战役,并非在于规模,而在于敌军之勇猛。”
“多少年过去了,谁又知道在那么一个地方,会有那么些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舍生忘死,最后默默无闻地消弭在地下呢?”说完这个故事,我饶有深意地望着和白沙说道。
整个排房寂静无声,或许是震撼住了,或许是在为我离奇的经历感到不可思议,半天之后,才有一个战士问道“王排,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了,不就毕业来这个单位带你们这群兔崽子了?!”
我看着低头沉思的和白沙,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再有机会,我想回到那个地方看看,看看烈士们的坟碑修好没有,也算是缅怀那段血与火的历史。”
大家这时反应过来了,有互相讨论的,有还吵吵着要听故事的,我大手一挥,“好了,兔崽子们都洗洗,准备睡吧?!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们好好表现,我还有的是故事讲给你们听!”
说完,我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围拢的战士们哄得一声四散而去,我走了几步,拍了拍还在地上坐着的和白沙的肩膀,“跟我来。”
和白沙站起来跟在我后面往外走去。
走到二楼晒衣场,我站在栏杆边,望着外面的进进出出洗漱的战士们,淡淡说“和白沙,有什么想给我说的?”
“排长,我爷爷就参加过桂林保卫战。”和白沙居然难得用普通话说道。
在我意料之中,我哦了一声。
“后来桂军入川,很多人在当地结婚生子,我爷爷也是,再也没有回广西。但是他经常念叨当年的事情,说他们曾在外围狙击过日军,战斗十分惨烈,很多战友都阵亡了,他也是受伤昏迷,醒来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等在老百姓家养伤好了,再找原来的部队却已经被撤编。后来他又投入另一个桂军部队,但遗憾的是却一直撤退,直到重庆。很多年了,他还在想当年的战友,说非常想去当年的地方再看看,但是却一直说不清楚当年的战斗地点,只知道附近镇子的名字,加上年纪已大,所以这个心愿一直未了。今天听你一说那个镇子,再说阴兵的事情,我估计八成就是他们当年的那支部队。”
我没有接腔,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爷爷,不是普通人吧?”
和白沙一愣,低头说“他以前是学风水命理的,也学过一些道术,后来被抓了壮丁,开始总想着跑,后来看了很多日本人的暴行,慢慢就不想当逃兵了,就想打日本鬼子,所以就留在部队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说,那你那些本领我也不奇怪了。
“你今年是要退伍吧?退伍了有可能带你爷爷回去看看,我回头把地图大致画画给你,去年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呵呵。”
“谢谢排长”
“和白沙”我拍了拍他肩膀,“能当你们的排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后去了地方好好干,不过别再神神叨叨的了,这个社会已经进步了,很多东西,都没人信了。”
“没人信,不代表不存在啊。”和白沙抬起头,眼睛出奇地亮。
“排长,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你还会是我的领导!”
“滚回去洗漱吧,又开始扯了。”我挥了挥手,“我进部队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转业,我看你小子也不会再入伍的!”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多年之后,谁知道和白沙又成为了我的部下,还立下了很多功劳。
第七十一话枪棍决(一)
就这样,国庆节就在睡觉加给战士们讲故事的节奏中过去了,这期间老毕、张兴他们都找不到人,兴许都出去玩了。中间阿黄倒是来找过我一次,也是因为女友加班没时间陪他,阿黄无聊闲的慌找我,其实也是找个对手比划几下子练练手。切磋的结果自然是输,不过虽然还是打不过他,但是感觉差距在缩小,用阿黄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力量和速度虽然差他一些,但是让他吃惊的是我的反应很快,观察力也很敏锐,只是身手跟不上反应罢了。他说如果我长年累月练下去,最后能够练到反应成为一种本能一种习惯,那就能超过他了。
这话我琢磨了很久,虽然我很赞同他的看法,但我总是不甘心被击败,技能不如人,在别的方面弥补不就可以了吗?还真别说,后来我一琢磨,还真搞出了个办法,我画了个设计图,设计了一把我专属的武器一棍精钢长棍,中间可以通过卡笋弹开,弹开后就是两根短棍,精妙之处在于两根短棍,中间又可以扭开,内藏铁链,又变成了双节棍。长棍两端各加了个小小的尖头,如此一来既可以为棍,也可以为枪,吸收了枪和棍的特点,使用起来变化多端,对付长武器时候可以用枪棍法,还可以出其不意视情况拆为两根短棍,灵活出击,特别是在对付匕首、小刀等近身战时候还可以变成双节棍使用。做好了图纸,我特地到市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能接受订单的商家,要十几天取货,我交了订金注明了要求就回部队等了。
十一之后的部队特别繁忙,因为有好几个重要工作要接连展开了:一是选取士官工作,这是必须要在老兵退伍前完成的;二是老兵复退工作,涉及到退伍费的核发、档案的完善、相关证明的开具等等;三是选派干部去地方接兵,那时候接兵还不像现在,是由部队和武装部一起完成,部队必须要带着自己的军医进行验兵、家访等工作,单位每年都往好几个方向派出接兵工作组,选取合适的干部和军医去各个地方也是项重要的工作。四是干部的转业工作,转业工作都是在年底进行,很多干部因为年纪、家庭等等原因想转业,所以要提前去问情况、找指标;那些暂时不想走或是走不了的人呢,又思量着有没有空缺,能不能递补晋个级,所以这时部队几乎所有的群体都开始活跃起来。
一时间部队一反十一长假时的慵懒状态,热闹了起来。
我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说实话,那时候的我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构思和计划,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人活着,却决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总会受到外界的波动干扰。
最先找到我的是我手下的战士,不是喧哗,不是和白沙,居然是小唐,那个怯怯的河南籍战士。让我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想让我帮忙找下连长和指导员,要求留队,原因是农村人,家里条件不大好,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想在部队干几年攒点钱,也是给家里缓解下压力。按正常情况来说,因为我们单位确实是很辛苦,表现好的那些战士只要递交了申请,大部分都能转士官。我和小唐说明了这一点,可是小唐死活不信,看他的表情估计是以为我在忽悠他,还偷偷给我桌里塞了一条烟,弄得我很尴尬。我把他教训了一顿,把烟退给了他,但是却答应了他的请求,答应去找找连长指导员,也许是我太心软吧。
说到这里,再插一下,当时的士官主要是从服现役期满的义务兵中选取,士官实行分期服役制度,服役年限分别为:第一、第二期各3年,第三、第四期各4年,第五期5年,第六期9年以上。士官军衔等级分为:高级士官(六级士官、五级士官)、中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初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实行士官制度,适应了军队建设发展的客观要求,有利于保留军队技术骨干,有利于加强基层管理,有利于部队战时扩编,士官比重约占部队士兵的50%,所以基本上大多数技术性比较强的单位战士都比较容易转士官。
我那时很单纯,总想着,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我那么努力工作,也给连队带来了不少荣誉,不看僧面看佛面,连长和指导员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吧,做个人情应该很简单。
人有时很奇怪,当自己不求人的时候,和领导怎么开玩笑,怎么调侃都可以,一旦有了求人的想法,气势上就不知不觉地矮了一头,我找了个晚上点名后的时间,悄悄摸进连部,因为我估摸着连长和指导员也在就选取士官工作碰头布置。
过程就不说了,结果是我被指导员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还问我拿了战士多少钱,说我刚到连队就乱搞,早知道人品这样差,早把我清退出连队了,说的非常难听,还有什么我记不得了,我从小不服输,要面子,何曾被如此误解和羞辱过,我百口莫辩,硬是低着头挨批,心里却是万般难受。
好在连长最后拦住了指导员,问我和小唐是什么关系,我才勉强坚持着抖抖索索地把小唐家庭条件说了一下,又把小唐平时表现也客观说了,最后才再次提出要求连队能考虑下他的实际情况,在同等条件下予以照顾。
连长只说了句“别好心办错事。”就挥了挥手让我出去,我看也没看指导员就冲出了连部。屈辱感让我十分愤慨和委屈,回到排房后我立马召集全排战士,再次重申了士官选取的程序了规定,要求大家相信自己的素质,相信组织,最后我指着挂着的“尖刀排”旗帜对大家说“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们必须要相信这面旗帜,这是你们共同努力换来的成果!不仅仅属于你们,还属于连队!你们今年有走有留,明年这面旗帜是否还能在这里,我想有人比我们更在意!”
我知道这话会传到连长和指导员的耳朵里,但我不想克制什么,不光是为了小唐,更为了我们排递交转士官申请的五个战士!小唐看我出连部出来后脸色铁青,可怜兮兮地也不敢来找我了,其他战士也有些害怕,排里气氛变的怪怪的。
我知道在选取士官结果出来之前,一时也无法可想。
才过了几天,老毕也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