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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颠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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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强劲的风雪。织田信长见刘邦下去救人,随即也跳了下去,学刘邦在雪中滑雪。众人见状,也奋不顾身地跟着下去。威廉华勒每年冬天都会到瑞士滑雪,他干脆背起行动不良的张良,滑了下去,不时嘶喊着指点大家该怎样扭腰,双脚要如何摆放。
  一进入氤氲的雾中,刘邦赶紧双脚往下用力,减缓滑行的速度,好避开隐藏在雾中的树林,不时高声喊着贞德。
  张良揣想刘邦在情急之下被万年之后的记忆填塞了脑子,忘记使用法力,于是喊着。“用法力呀!”
  刘邦这才气得拍了一下大腿,收起心绪四处感应,一下子就感觉到贞德。贞德在危及之际,用光罩护住自己,才没有撞得头破血流。但是她一下子直坠数百公尺,当强劲的力道被大树硬生生挡住时,光罩立刻被撞毁,她也被强大的反弹力震得她昏迷不醒。刘邦急忙奔了过去,手掌宁贴在贞德的脑门,将能量源源传过去。自从他学会吸收大自然的能量,沿途他就随时吸取四周的磁场,因此法力已经比回到过去时增强不少。
  过没多久,贞德就幽幽醒来。见到眼前救她的人是刘邦,忍不住埋在他的怀里哭泣。这时众人已经围了过来,刘邦只好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些安慰的话,不敢偷吻她。依他的个性,如果有美眉自动躺在怀里,不大吻特吻才怪。
  “快到西侧了,我们就往下走,不要再走危险的棱线。”吴沐圭说。
  “你可以自己走了吗?”刘邦温柔地说。
  “嗯。”贞德幽幽站了起来。织田信长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把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肩膀,搀扶她下山。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浓雾中往下行走,用感应彼此照料。过了一会不禁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孱弱。
  张良想了一下,慌地说。“完了,这不是雾,而是瘴气。”
  他们立刻用法力护住自己。但是刘邦﹑安东尼﹑织田信长不时都在吸取能量,不自觉地比其它四人吸入更多的毒气,忍不住跌坐在地上,运转功力将毒气逼出去。尤其刘邦的法力最深,因此时时刻刻都尽其所能地吸收能量,相对吸进的毒气也最多。他剎时天旋地转,五脏六腑急遽翻搅,恶心难耐,更有一口浊气哽在胸口无法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们虽然清除一大半,但身上还残留有不少,他们只能彼此搀扶,冉冉往西边走去,希望能早点脱离瘴气的包围。过了许久,他们听到潺潺的水声,威廉华勒拼命似的跑过去,抬头望见一条溪涧从上方的巨石的两侧奔落,汇集之后又被大石阻挡,不得不再分道扬镳,最后在他前方聚集,往下潺流。威廉华勒拱起手掌舀了清水浅尝,只觉甘爽清冽,于是喊着“这里有水呀;然后把头浸在冰冷的溪水,希望能减轻瘴气在体内的肆虐。
  织田信长跑了过来,同样把脸浸在水里,张大嘴巴咕噜喝着。威廉华勒用手掌勺的一池水,捧给踉跄来到溪边的刘邦喝。刘邦吞了下去,立刻说。“这水不能喝!”
  众人才兴高采烈地想喝水减轻痛苦,刘邦这幺一说,吓得跳离小溪。织田信长更是慌地用双手挥去沾附于脸上的溪水。
  “阿!这是从山上擒梦湖流下来的水,本质是没什幺问题,倘若碰到瘴气的话,会产生毒性!”张良恍然大悟地说。
  “军师,你怎幺现在才想起呢?”同样已经喝了溪水的吴沐圭无奈地说。张良愧疚地低下头来。
  “这也不能怪先生。现在我们的脑子都有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不时会有交错混淆的情况发生,而不能专注于应该是万年之前的记忆。”刘邦孱弱地说。贞德走了过来,把手掌搁在他的头顶,打算给他运气。“你不用浪费能量,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先帮其它人运气。”刘邦握住她的手挪下来,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抓着,但还是不得不放开,只能在心里骂着。贞德的脸颊泛着腼腆的红润,走到织田信长旁边,帮他去毒。
  “我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到雪线上面抱一些雪回来。”没有喝水的安东尼说完话,就往上攀爬。
  “我们此行真的是荆棘满布,没有一样顺心的。”威廉华勒虚弱地说,让张良的手掌贴着天灵盖,将能量传进身体。
  安东尼抱着一堆雪回来,将纯净的白雪分送给孱弱的伙伴。若不是贞德不小心摔下来,大家也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意外,因此她愧疚地在山林间挖掘一些冬笋和蘑菇,让安东尼用赤火剑烧烤了,才递给每个人充饥。夜色很快就笼罩大地,虽然这是瘴气弥漫之地,不太可能有野兽出没,但他们还是轮流守夜,以防万一。
  这里鸟兽灭绝,他们深知不会被跟踪,但在这里多待一刻,对生命就多一分威胁。隔天一早,他们就彼此搀扶,往西方走去。此处山势崎岖,溪水横埂,飞瀑阻道,而且他们又中毒,步行一整天还走不到十公里。这里已接近山脚,属于热带雨林,有着奇花异果,鲜艳异常,但是他们再也不敢胡乱食用,只敢挖掘认识的食物充饥。
  “唉,早知道就带水壶来古代了,不需要到处找水喝。”织田信长说。
  “你干脆说把整个大卖场都搬来算了。”贞德佻侃地说。
  “如果现在能够回到现代,我一定搬两座过来,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他抬起头来,瞪了雨丝一眼。“怎幺又下雨了!烦呀;不过,他还是张大嘴巴,让雨水滋润干涸的喉咙。
  “有人气!”张良凝神警戒地说。
  “这里怎幺会有人类?”吴沐圭惊愕地说。
  “也许他们有什幺秘方能进入这个瘴气之地,我们过去问问他们。”刘邦虚弱地说。
  贞德本来过去搀扶刘邦,但是看到威廉华勒已早她一步,只好煞住盼望挪动的双脚,不悦地瞪了威廉华勒一眼。
  他们为了不想错过这个人,奋力在林中急驰了数百公尺,才见到这个人类。张良佯装是位迷路的老人,向那个人攀谈几句。他不时上下打量他,觉得这人是纯朴的农民,才道出吸进瘴气和误喝溪水的事。
  农民惊愕地说。“你们这幺不小心!嘴巴要含着这种叶子才能进来这片山区呀。”他拿出衔在嘴里的一片叶子,宛如一道道泼墨般的淡紫色线条挥洒在乳黄色的叶子上面。“这种叶子到处都能见到。”他跑到一株长着鲜艳细小果实的树木旁边,摘了几片叶子递给张良。“那些果子不能吃喔,吃了就会中毒。”
  张良运起法力,才将叶子含在嘴里,不久就觉得神清气爽,确定农民所言不假。“谢谢你,请问要走多久才能离开这个瘴气弥漫的区域呢?”
  “前面有那条河,过了那里,就没瘴气了。”
  “我是来拜访亲戚的,他们只说住在阿司瓦山西面,我才会在这里迷路,又吸进瘴气,那里附近有维拉科查人居住吗?”
  “有呀!过了河,再往右走,有个山谷,他们就住在那里。”
  “谢谢你。”张良微笑地点头致谢。
  纯朴的农民看他没事了,就径自离开,进入森林寻找蘑菇和松露。刘邦他们看到农民远离了,才走出来。张良摘了数枚叶子递给他们,告诉大家含在嘴里以避瘴气。他们赶忙塞进嘴里,不到两分钟精神就觉得舒爽许多,手脚也灵活了。
  “过了条河,就有个我们维拉科查人居住的村庄。”张良说。
  “大家多拿些叶子,以备不时之需。走吧,快点离开这个他妈的鸟不生蛋的地方。”刘邦不悦地说。
  他们随手折了一些叶子,快步往前跳跃。越往前﹑瘴气就越稀薄,一涉过溪水瘴气随之烟消云散,彷佛这条并不宽的小溪是实与幻的交界点。离开了毒瘴,他们不由地精神振奋依照农民的指示大步往右方飞跃,爬过了一座小丘陵,就看到隐蔽于丘壑的村庄,袅袅的炊烟飘向四周的山坡,被全身长满疙瘩的怪树所吸收。
  他们忐忑不安地走进族人的村子里,村民看到这群陌生人,虽然没有逃开,但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好不容易跟万年之前的族人近在咫尺,刘邦他们理应十分欢喜才对。然而看到村民警戒的神情,以及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不禁萌生距离感。
  矛盾,是他们拥有两段大相径庭的记忆最大的困惑。
  刘邦感应到一股熟悉的磁场,忍不住游目四顾,愣愣地径自朝东面走去,他们也好奇地尾随在后。刘邦走到一间样似鸡蛋被切一半的土房前面,深吸了口气,连门都没敲就推开。里面一位正在磨剑﹑身穿乳黄色袍服的男人剎时吓了一跳,急忙跃了起来,惊荒地将剑尖指向刘邦。
  两人都愣住了,在视线交会的那一剎那间,不需多说话,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谁,只是他们俩同样都一时难以接受。
  我的孩子竟然这幺大了,而且只比我小几岁!等一下碰到他妈的我要怎幺面对?!刘邦表情扭曲地想着。
  我父亲不是已经死了二十年吗?怎幺可能会再重生呢?而且还是比我大几岁的男人!霍鲁斯不知所措地想着。
  刘邦倒吸了口气,往前踏出一步。霍鲁斯把心中的矛盾与困惑化为剑尖往前递出一寸。刘邦微微笑着说。“不错,随时随地都提高警觉,不像我不明不白就被害死了。不过,这把剑抵得过奎扎寇特军队的光刀吗?”
  这时,上百名村民提剑将他们包围起来。他们六个人背向刘邦,紧张地漾起光刃。静谧的对峙中剑拔弩张,一旦擦枪走火,双方人马随时都可能因误会而自相残杀。
  “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刘邦对霍鲁斯说完话就走出六人围成的保护圈,站在持剑的群众前面,岿然而立大声说。“我,就是二十年前被赛斯害死的奥塞利斯,如今从一万年之后回到这里,也就是我重生了,要率领我们维拉科查人推翻赛斯的政权,恢复大家的自由,不再让奎扎寇特人奴役我们;他激动地扬起双手,浓郁的王气也随之飘散出来。
  所有人都怔住了,尤其是霍鲁斯。虽然他已经感应到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就是父亲,但此刻从这位男人的口中说出来,仍然受到不小的震撼。
  “王上;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感应到熟悉的王气,激动地跑过来,跪在刘邦的前面哽咽地说。“臣终于等到你重生了;
  “你……”奥塞利斯同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是马合木!?很好,你情愿过这种困苦的生活,没有投向赛斯的阵营享受荣华富贵,我没看错人。”他伸出了右手,将手掌贴着男人的头顶,把温馨的能量传递过去,就如同当年他犒赏臣子时所做的举动。男人激动地泪流满面。
  “马合木;安东尼含着泪水兴奋地说,接着道出当年的名字。
  “族长,你也重生了!”马合木跳了起来,紧握安东尼的双手。
  “不只是王上跟我重生,另外五大护卫也都重生了。”安东尼大声对群众说。
  其余五人报出当年的名字,他们的族人纷纷跑了过来,执起他们的手轻吻。不过,这些人在激情过后,凝望来自现代既陌生又年轻的脸孔,心中不禁孳生了矛盾与疏离感,他们六人同样如此。张良暗自搡了搡奥塞利斯的臂膀。
  “我的子民,我们七人来自万年之后,因此面容与年龄跟当年完全不同,大家心存矛盾也是相当正常的。不管如何,推翻赛斯却是有志一同;刘邦扬起双手,和煦祥瑞的光芒柔柔四射。
  这时,人民更相信这位站在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年的王上,纷纷双手在胸前交叉,鞠躬行礼。
  “是我奥塞利斯对不起大家,如果不是我当年玩物丧志,被奸臣害死,大家也不会被我牵连而受苦受难,遭到奎扎寇特人的歧视,被驱离家园。我是死有应得,但你们是无辜的呀!我奥塞利斯对不起大家;他跪了下来,恸哭失声地嘶喊,使劲对众人叩头请罪。
  “王上,别这样呀!”马合木忙地跪在他面前,将他扶起。
  “不要拦着我!是我害苦大家,就让我向大家叩头,表达心中的愧疚和抱歉。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害的;奥塞利斯泣不成声地说。
  “父王!”霍鲁斯跪了下来,不自觉地吐出这句虽然相当简单,却一直哽在喉咙无法脱困的话语。众人看到霍鲁斯下跪,也跟着跪下来。奥塞利斯的一席话,已经打动了众人,也拉进彼此的距离。
  果然是开创历史新页的一代枭雄!张良激动地暗忖着。
  “大家请起,奥塞利斯承受不起呀!”奥塞利斯急忙搀扶起围在旁边的群众,一一用手掌帮他们灌顶。他等到人民都起来了,才扶起儿子霍鲁斯,哽咽地说。“生而不养,父之过,请原谅父亲。”
  “父王,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而是奸臣赛斯拆散我们父子。”霍鲁斯全身哆嗦地说。除了激动之外,更含着些许的惶惑。
  “伊西斯和娜芙西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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