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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舰长齐聚于航舰的会议室,聆听布洛克的报告。虽然他们难以置信,但的确身历奇异又痛苦的流动时空,也见到刘邦所发出的璀璨光芒,这些不是现代科技所能办到。他们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卫星图片一张张传进会议室,北美洲是荒凉的冰原,正处于冰河期,更甭说发现纽约和华盛顿的存在。而且,南极洲并非完全被冰雪所覆盖,尤其穆德后地区(QueenMaudLand)更是一片草原。
在大学专攻地理又喜欢搜集地图的军官梅尔对这张南极的照片似曾相识,于是回到地图室,里面有他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四处搜集的古今地图,他找出一份一九六零年的档案,再奔回会议室。里面的舰长正纷纷扰扰讨论卫星图片,以及是否要答应奥塞利斯的请求。
“舰长,请看这份报告和地图。”梅尔将数张地图铺展开来。“这是一五一三年由鄂图曼土耳其帝国的海军将领皮瑞.雷斯,依照更为古老的地图所抄录的南极地图,跟我们的空照图几乎类似。而且根据这份一九六零年七月查尔斯.哈普古德教授(ProfessorCharlesH。Hapgood)拜托麻州空军基地侦察的报告显示,在玛莎公主海岸(PrincessMarthaCoast)﹑穆德后区(QueemMaudLand)﹑和帕玛半岛(PalmerPeninsula)冰层底下的地型跟皮瑞.雷斯的地图吻合。请各位舰长再仔细对照我们现在拍的,几乎一模一样,那里根本没有冰层覆盖。我想大家都了解,这块广袤的冰层不可能只花五百年的时间就能够形成。”
所有舰长围了过来细看这几张地图和照片,吻合的让他们呼吸急促,惊愕的喃喃声四起。
“而且请你们再看这张公元一五五九年发现的阿拉伯人绘制的世界地图ThePiriRe’is,虽然跟十六世纪的地理有所出入,但是跟现在卫星拍的很相似。”梅尔摊出一张地图说。
“我们真的在一万两千年前;潜舰舰长白瑞凝看布洛克,略为哆嗦地说。
“唉!”布洛克颓然地坐下来,拿下帽子,抓扯着满头银发。“你们说,我们应该帮助维拉科查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缄默不语,这个问题大太,也太不可思议。
“奥塞利斯﹑霍鲁斯﹑赛斯,这些名字不就是古埃及的神祇吗?而且跟神话一样,奥塞利斯和奥鲁斯是父子关系,赛斯为了谋夺王位而杀死奥塞利斯,后来长大成人的霍鲁斯率军推翻谋杀奥塞利斯的赛斯,成为法老。依据古希腊人狄奥多罗斯所写的埃及回忆录,以及古人曼那多所写的埃及史显示,霍鲁斯是最后一位统治埃及的神祇,再来是半神半人所统治,然后就是人类。
如此说来,以后奥塞利斯真的要求维拉科查人与人类通婚,然后外星人和人类所生的后代登上法老。在时间的洪流中,维拉科查人最后完全消失。”对埃及历史相当有兴趣的巡洋舰舰长首先打破沉默。
“太吻合了,吻合的叫人不敢相信。”另一位舰长说。“难道我们就是创造人类历史的重要人物吗?”
“如果奥塞利斯保证将还政于人类是真的。我们此战除了是挽回即将改变的历史,更是为了美国。如果让奎扎寇特人统领地球,可能就没有美国了。此战,是为了人类﹑为了美国而战!”白瑞严肃地说。
所有人再次沉默。布洛克阖上眼睛,双手在胸前交叉,皱着眉头苦思。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在陆地设置前进补给站,各艘舰艇重新校正经纬度,准备应战。我们要对付的,除了拥有法力的奎扎寇特人,还有旧苏联时代的武器。不过,我们是在改变历史,还是拯救历史呢?”
他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是所有人的迷惑。
另一方面,热爱地图的梅尔趁职务之便,依据卫星空照图,画出一万两千年前的地球面貌。
忽地,他怔怔凝看眼前的地图揣想,十六世纪皮瑞.雷斯所抄录地图,以及ThePiriRe’is世界地图的原图,是否正是我现在所画的这张地图?!
兰州太平鼓的团长池裕德和绛州大鼓的队长汪永翔,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在何方。所有的团员同样惶惑不安,更不晓得原本在黄沙漫漫的露天场地练习,怎幺经过一阵昏厥之后,醒来却变成在蓊蓊郁郁的山区里,监视他们的人虽然身穿类似中东人的衣服,但是又不像埃及人,而且手中拿着散发光芒的奇怪武器。他们数次用中文跟他们问话,但是对方总是耸肩以对。
一位四十几岁了维拉科查人走了过来,阖上眼睛,进入这些人的大脑学习中文。维拉科查人的法力会随着年龄而增长,因此原本看管这些人的年轻人无法进入他们的大脑,学习带着江西和甘肃腔调的中文。过了一会儿,男人用不流畅的中文说。“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请问,这是那里呢?”池裕德略为颤抖地说。
“你们是在一万两千年前的非洲。”
所有人一听,全都瞠目吓呆了!张大的嘴巴吐不出一个字。
“你们饿了吧!”男人的手往身旁的木材堆一挥,随即扬起了火焰。
其它人则把刺穿野兽的木架搁在火上烧烤。他们,又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男人扬起光刃,切割烤熟的兽肉,一一放在木头餐盘上面,手一扬,餐盘就飞到那些人的面前。虽然他们饥肠辘辘,但视线一直紧盯着男人手中的光刃。
男人微微笑着,收起了光刃。“快吃吧!等一下我们的王上会来接见你们。”
王上,他们更加迷惑了。不过,人类强烈的生理反应还是驱使他们拿起肉块狼吞虎咽。几个年轻的维拉科查人则端来陶罐装的啤酒,让他们解渴。
“王上,为什幺要带那些人回来呢?”克莉欧佩特拉边走﹑边狐疑地说。
“绛州大鼓和兰州的太平鼓,号称天下第一鼓,等一下我就让你见识看看。”刘邦微笑说。
“什幺叫做鼓?”
“就是那些像圆柱型的东西,会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待会你就知道了。”
克莉欧佩特拉耸了耸肩。她很想再询问,但刘邦的回答超出她所知的常识,只好默默跟着他来到那群人聚集的地方。
维拉科查人看到刘邦,立刻挺起腰杆子,行注目礼。那位刚才施展法力的男人对他们说。“这位就是我们的王上奥塞利斯。”
“不好意思,把你们从一万年两千之后请过来。”刘邦用北京人特有的腔调说。
经常看中央电视台节目的他们又再次愣住了!
“你们别害怕,我告诉你们事情的原委。”刘邦于是说起维拉科查人和奎扎寇特人的事,以及他自己如何从现代回到过去重生。
他们不可思议地抖大眼珠子,凝看刘邦。更不少人偷偷瞄着美艳的克莉欧佩特拉。汪永翔浑身哆嗦地说。“你以前叫刘邦,是不是中国人?”
“嗯,我来自台湾。大家都是同胞,因此想请你们帮我。”
“你们的法力那幺高强,我们这群打鼓的要怎幺帮你呢?”汪永翔说。
“太平鼓和绛州大鼓,并称天下第一鼓,因此希望你们帮我们击鼓打气。因为在一万两千年前,还没有所谓的音乐。你们能表演一段,让他们欣赏吗?”
汪永翔和池裕德两人对望,不知如何是好。汪永翔趑趄不前,而粗犷豪迈的池裕德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说。“既然是战鼓,我们就表演一段秦王点兵!伙伴们,上场表演;
池裕德走到帅鼓前面,故意耍弄几下鼓槌,才敲了下去。然后二十八面大鼓轰然奏起,声势磅礡壮硕。维拉科查人和克莉欧佩特拉原本被震撼的鼓声吓了一跳,然而越听精神越振奋,恨不得此刻就拿起光剑奋勇杀敌。
过了一会儿,刘邦笑着对克莉欧佩特拉说。“怎样?赛斯想不到我会来这一招吧。”
“我想,王上应该不只纯粹为了要振奋军心,更要我在大鼓上面施加幻魔录是吧?!”克莉欧佩特拉笑眼瞅着刘邦。
“哈!果然是大祭司的徒弟。这些人就让你带领了,在重要时刻好好吓唬敌人。”刘邦笑着说。
刘邦跟团员们聊起相隔万年大相径庭的景象﹑他们家乡的事情,以及大鼓的历史渊源,尽力安抚他们情绪,他们那份浓郁的恐惧才冉冉消除。
尔后,克莉欧佩特拉在他们练习的时候,在大鼓和他们身上逐渐施加幻魔术,好让他们能够渐渐承受震憾的声波。有时则带他们到山谷见识军事训练,让他们熟悉战争的厮杀,免得一旦上了战场,战鼓还没来的及敲击,手脚就已经酥软。
他们来自贫瘠的乡村,因此对这里简单的生活倒也过的十分惬意,只是饮食方面不太适应。不过,他们倒是结交好些三十岁以上的维拉科查人,以及一些人类。也从中了解奎扎寇特人如何奴隶人类,而不是单单歧视某一个种族,心中不由地孳生同仇敌忾的感情,因为他们也是人类。
刘邦不时会来探望他们,他个性随和,喜欢交朋友,因此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池裕德认为维拉科查人的王上叫刘邦,跟汉朝的开国皇帝一样的名字,因此把描写唐朝李世民的“秦王点兵”,改成“汉王点兵”。
另一方面,刘邦也带布洛克和白瑞等几位舰长前来山区参观军队训练,加强他们的信念。此战是为了万年的历史,而不是一己之私。
而霍鲁斯的妻子哈托尔则带领数十位维拉科查人,在选定草原上用法力开辟一条跑道,另外带上百位人类做后勤补给。美军的先头部队对拥有法力的维拉科查人倒不敢看轻,甚至有几分惧怕,但是对尚未开化的人类,在言行举止上就露出心中的鄙夷。
当刘邦带着布洛克来此视察时,见到这种状况,故意当着布洛克的面,佯装情绪失控地说。“这些人可能就是你们的祖先,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你们怎幺可以看不起祖先呢?你们应该竭尽全力把你们的知识教授给他们才对呀!记住,你们是人类,更是代表美国的军人!”他转身对布洛克抱歉地说。“唉,对不起,一时情绪太激动,不应该训诫你的部属。”
当维拉科查人将刘邦的英文翻成当时人类的语言告诉他们,他们激动地泛着泪光凝看刘邦。
“不!你骂得对。”羞地满脸通红的布洛克立即叫来军官,狠狠斥责了一顿。
“不管我们是那个种族,都是一家人,就要相亲相爱,相互体谅,尽量看到对方的优点,包容其缺点。”刘邦转为和善的语气说。实际上,他的目的达到了,让美军能善待人类,更藉此要美军知道,他是一心为人类的未来而战。
首部曲:王者再现
第十章
东南西北四路的反抗军,以打带跑的方式引诱敌人的四大将率军往王国的中央前进。每只反抗军分成两小队,前方一队佯装战败而逃,后方一队趁敌人追击之际,从后方骚扰,让前方有休息的机会,接着后队转为前队。先前的前队则往两侧撤走,等敌军通过之后,再绕到后方偷袭。
就这样,奎扎寇特军队饱受前后的骚扰,搞得人仰马翻,无法获得休息,想要抓住叛军的主力决战,却又找不到,只好一路往前追击。而且人类的部队不时趁机弃矛逃走,造成军队人数递减。
被施了魔法的奎扎寇特军人,被反抗军的打带跑逐渐激起了魔性,将暴怒发泄在沿途的居民与俘虏身上,使劲折磨他们。赛斯对军队施加魔法的用意,是让他们能够奋力杀敌。如今却适得其反,引起排山倒海而来的民怨,家破人亡的百姓纷纷加入反抗军的行列,或者提供武器和粮食,这是项羽始料未及。
项羽想要派战机空袭,但是同样找不到明确的目标攻击,只能在王殿里生闷气。
“王上,我想奥塞利斯的企图可能要引诱我们决战。”范增说。
项羽一听,剎时松了口气。“我就是怕他不想决战,用游击战箝制我们。”
“现在奥塞利斯和他的五大将领的法力,应该不及我们。而他跟张良也应该知道这一点,为什幺还要这样做呢?”范增的双手在背后交握,来回踱步。
“这就是他们的豪赌,以防夜长梦多,被我们一一击破。”项羽神色笃定地说。
“嗯;范增用鼻孔哼了出来。“希望如此。不过,凡事小心为上,我们还不晓得他为什幺回到金字塔。因此,要他们将一部份军队安排在后面,不让叛军发现,这样才能突其致胜。听我的话,一定没错;他扬以下巴说。
项羽斜瞪了他一眼,打完这场战争,看我怎幺收拾你。“下达命令,要他们配合敌人的游击战前进,随时报告所在的方位,才知道刘邦要在那里决战。还有,通知嬴政准备决战。”
“遵命。”范增随意地说。
项羽略为不悦地拂袖离开王殿,一路喃喃骂着,故意让范增听见。
范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