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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功名。面子里子就都有了,一般谁家有个婚丧嫁娶。过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拎着猪头肉请秀才出面写几幅对联。有点纠纷,也会让秀才老爷出来给凭个理,总之已经脱离了老百姓的范畴,按理说混成这样就算不错了。
可吴进读了一辈子的书,老了老了考的不错,成了成绩最好的禀生,一扫过去几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大有继续再考,要到朝廷当个官。指点万里江山的意思,儒家的最高理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吴进觉得自己修身齐家都差不多了,下面就该治国了。
于是吴进开始苦读,等着来年再进一步考个举人。谁曾想准备的挺充足,到了来年,科考取消了,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学务大臣迅速颁发各种教科书,责成各督抚实力通筹。严饬府厅州县赶紧于乡城各处遍设蒙小学堂。
对于读了一辈子书的吴进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这不是堵了人家的上进之路吗?吴进很郁闷,不明白一千多年的科考制度怎么就取消了呢?人一郁闷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久容易生病,吴进都五十多了,加上心病,整日都是病歪歪的,总是叹息生不逢时,这辈子也没做过一官半职的,死了就是个秀才的身份入土,怎么都不甘心。
吴进的儿子比较孝顺,跟他爹说,实在不行捐个官,清朝是个很有意思的朝代,捐纳成了与科举相互补充的一个重要制度。既有例捐,也有常捐,且统一管理,明码标价。捐的是红顶、黄顶、蓝顶等官帽,多的时候百分之六十的官员都出自捐纳。此外,士民不仅可以捐官,还可以捐封典、捐虚衔和穿官服的待遇,甚至可以捐国子监的监生,也就是所谓的花钱买文凭。
捐纳泛滥的结果,是官员**,贿赂公行,贪污成风。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买一个知县要四千六百两银子,但其薪俸只有六十两银子。为尽快拿回“捐官”钱,当事官员多会选择收受贿赂,只管捞回本钱,却无心做事。吏治一坏,盗贼四起。
这些吴进不懂,他就想做官,吴进儿子的意思,吴家的家业不算大,花上一千两银子捐个九品的小官得了,要是他爹一高兴没准病就好了,不高兴,死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官身,因为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了,其实就是个官迷。
可也怪不得吴进啊,几千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当官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吴进很是赞同儿子给他捐个官,捐官就得找门路,找门路就得花钱,可吴进就一村里地主,还能认识多大的人物?钱是花了不少,都让人给骗了,于是吴进就又郁闷了。
就在吴进以为这辈子再也当不上官了的时候,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吴进太死心眼子,当官有很多途径,捐官是一项,修桥补路做善事,朝廷都会有表彰,虽然不是圣旨,一般都是巡抚之类的颁布表彰,一高兴也会给个虚衔,可好歹也是官了不是。
有了当官的希望,吴进的身体就又好了起来,谁劝也不听的琢磨要修桥补路了,正好村口的这条河当时比较宽,一直也没人修桥,大家赶个集什么的都得绕路走,吴进就琢磨上了,越琢磨越觉得朝廷会表彰他封他个官,拍板决定就在这修桥了。
修桥之前,吴进拜访了一下县太爷,送了点银子,把要修桥的事说了,让县太爷把他做好人好事给报上去,你修桥,又不用县太爷拿钱,你就修呗,何况还有银子拿,县太爷就答应了,于是桥就开始修了。
过去修桥不是那么简单,纯人工,材料也贵,都是山上开凿的山石,不像现在,水泥一浇灌就成型了,花费那是太大了,时间拖的也长,家里的地都卖了三分之二,桥也算是修起来了,就等着朝廷表彰封个虚衔了,可那会是清朝末年,大清朝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连光绪皇帝和老佛爷都驾崩了,谁还有功夫搭理他啊。
钱都花了,功夫也下了,桥也修好了,没消息了,吴进能不郁闷吗?干脆把桥一封,就不开桥,啥时候朝廷给我表彰,封我个官,我才开桥,为此也找过县太爷,县太爷倒是的确把他修桥的事报上去了,见他可怜,就安慰他说,别着急,朝廷最近事多,等忙过这阵去,就会派人来了。
那就等着吧,吴进都魔怔了,整天守着桥,也不开桥,谁也不让过,守啊守啊,也没守来朝廷的表彰,守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暴雨都成灾了,按理说正常人都会回家躲躲,你等雨不下了在出来守着呗。
吴进担心万一要是表彰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办?死活的不回家,就在桥上守着,百年不遇的大暴雨也没惯着他,泛滥成灾,把吴进卷进了河里,按理说人间的皇帝不管这事了,该归阎王管了,但吴进执念太深,并没有觉得自己死了,还整天守在桥上等表彰,就有了闹鬼的传闻,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个老和尚来,老和尚见桥上有个死鬼,死活守着桥不离开,就用一道密咒封了。
吴进跟做了场大梦一似的沉睡了几十年,可城市要改建,一动桥,把封住吴进的密咒给破坏了,吴进就又开始守着桥等表彰,可施工队不管这些,要把桥拆了,吴进能干吗?就有了先前那些事,又是吓唬,又是剃头的,接着就等来了韩国道士田忠孝和我们哥几个。
吴进说的很委屈,说自己从未害过人,就是在这里等朝廷表彰,碍着谁了啊,那一副忧郁的模样加上经历,太凄惨了,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都替他难过,上辈子活的也太不着调了……
不过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考量一个古人,那也是不对的,毕竟人家所处的环境就是那么个环境,受到的教育也是那么个教育,除了死心眼子,还真没什么错,何况这是人家修的桥,自己修的桥,守着等表彰有错吗?
我很想告诉他皇帝早就没了,全世界剩不下几个了,人民早就翻身当家做主人了,等不到表彰了,圣旨更别想了,那玩意现在是古董,挺老值钱的,我咳嗽了一声刚要说话,李一灵嗯的一声道:“表彰到了你是不是就安心了?”
“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奢望了,为了这座桥,家里地都买了三分之二,就剩下点地能够糊口,儿子都跟我翻脸了,等不来表彰,谁也别动这座桥,这是我修的,是我的功德,是我的……朝廷一定会派人来的,一定会的……”
吴进够倔的,不倔也不会守着石桥这么多年,他的执念就是等表彰,官府的文书,等着当官,不解决了这个执念,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听着他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我也很无奈,问道:“一定要等到表彰?”
吴进点点头,我突然有了个主意,对他道:“这样吧,我其实是个道台,到这来体察民情来了,你这事压的时间是长了点,也是朝廷有难处,我回去跟皇上说说,明儿,明儿表彰一定会到,你要耐心点,朝廷是不会忘记你的,我在给你说说好话,咋也能弄个七品。”
吴进听的眼含泪水,大有见到了亲人的模样,身躯都在颤抖,李一灵的千斤榨都有点榨不住了,激动道:“小老儿见过各位贵人,七品不敢念想,有个从八品的知事,小老儿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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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六章颁圣旨
吴进还是很有觉悟的,给个从八品芝麻绿豆的小官就很满意,那哥们能不满足他吗?必须得满足啊,或许有人会问了,你咋满足啊?多简单啊,回去找几身戏服穿上,整份假圣旨给吴进烧了,事情也就解决了,其实就这么简单。
哥们都不怕他认出来,吴进就是个过去的土地主,读书都读傻了,也就到县城考过秀才,他能见过啥啊?要说现代人的见识跟过去,那差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有电视,有手机,有新闻,过去有啥啊,忽悠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况吴进执着的就是个官府的表彰,给个芝麻大小的官,还不是有权的那种,虚衔就行,随便整个圣旨啥的,一烧,他还能查去?查也行,地府里面找光绪查去查吧,所以哥们很笃定,李一灵显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宽慰了吴进几句,说徐道台一定把事给你办了。
吴进这老鬼立刻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跟哥们套近乎,看得出很是艳羡,一个劲夸我丰神俊朗,这么年轻就能做到道台,太了不得了云云……,丰神俊朗的哥们还没等谦虚两句呢,李一灵蹬鼻子上脸的跟吴进说,其实浪总大有来头,乃是个王爷的儿子,正黑旗的旗主,姓葫芦里氏,名字叫葫芦里浪……
听得吴进一愣一愣的,李一灵个丫的也太不着调了,在把吴进忽悠的不相信了,哥们急忙让吴进耐心等着,回去请旨去,急忙带着哥几个开车跑了。其实路上我也纳闷,我们穿着打扮。哪有半点像清朝人,吴进怎么就能信了呢?
问李一灵吴进咋就信了我的胡说八道了呢?。丫的问道:“他不相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沉默了半天,想想吴进也是够可怜的,一辈子就盼个朝廷褒奖,就是没盼来,读了一辈子书,读傻了,身没修了,家没齐了。治国平天下更没他啥事,倒是成了个执念的老鬼,不甘心的守着自己造的桥,等待个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表彰和官衔,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回到家都后半夜了,李一灵也没回殡仪馆,去疯子那睡,上次解决了张姐的事,张姐就给我们在楼里找了两间房子。疯子租了一间,小青一间,地方倒是有了,就是离的近了太麻烦。疯子根本不做饭,整天跑我这来蹭吃蹭喝。
闲话不说,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张志新导演打了个电话。借几身戏服,这几年清宫戏比较火。他的地位又在那,几身戏服那是小事。没多大会就让我们去找他,我琢磨了下,决定把宿擎天和小和尚也叫上,宿擎天是个新面孔,颁旨啥的不会让吴进怀疑,再让小和尚给整段超度的经文,基本上就大功告成。
吃了早饭,我就带着哥几个先接上宿擎天,在我的帮助下,宿擎天在我们公司一档音乐节目中当歌手兼录音助理,丫的很开心,也经常跟我们哥几个混在一起,一个电话约好了在张志新的工作室碰面。
到了张志新那,张志新对我借戏服很感兴趣,拉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让哥几个挑衣服,就跟张志新说了官迷老鬼的事……说完了一扭头,哥几个竟然还没挑完衣服,李一灵还算是正常,找了身戈什哈的衣服,小和尚不知道穿什么,等我拿主意呢,宿擎天和疯子因为谁当太监吵吵起来了。
哥们是好几品的道台,颁圣旨的就得是太监了,其实我的本意是让宿擎天当太监颁圣旨,可丫的风清扬不知道说了啥话,估计挺气人,宿擎天就不干了,非得让风清扬当太监,你说这俩也够一说的了,在人家张导的工作室吵吵什么啊,丢人现眼的,我急忙道:“你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当太监。”
风清扬死活不干,上蹿下跳的,说自己阳刚气足,穿上太监衣服也不像太监,最后还是宿擎天让着他,拿了太监的衣服,按理说到这也就结束了,毕竟还得去摆字画的地摊整道圣旨呢,可风清扬在张志新这看到一身展护卫的戏服,非得要穿,说要当风护卫。
张志新看我们几个,看的很乐呵,跟我说最近有个新戏,拍包公的,剧组送来的戏服让把关,就挂这了,真要喜欢穿,拿去穿就行,可我们扮的是清朝人,穿着个宋朝的展护卫衣服干什么玩意?
风清扬死活要穿,我都想骂他了,最后还是李一灵劝道:“反正吴进也不知道宫里的模样,更搞不懂宫里有什么品级,你就让他穿吧,省的他闹腾。”我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爱穿穿去吧,懒得搭理他,又给小和尚找了身太监的衣服,哥们找了个文官的官府,顶戴花翎的。
从张志新这出来,我们又跑了一趟文化广场,专门摆书画摊子的地方做了道假圣旨,给我们写字的是个老学究,圣旨写的严丝合缝不说,还全是古文,挺像那么回事的,李一灵又准备了点冥币,说是烧了给吴进,送到底,一切准备好了,就等晚上了。
晚饭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了点,回到家开始装扮,都穿上各自的衣服,抱着演戏演全套的理念,假辫子都整上了,哥们穿上官服,别说还真有那么点雍容华贵的气度,太特妈丰神俊朗了,就是戏服有点大,不太得劲,小和尚和宿擎天换上太监的衣服,李一灵换上戈什哈的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就是风清扬太不着调了,穿着展昭的衣服,还是红色的,说不出的扎眼。
六六就算了,一个摄影的,也没他那么大号的服装,换好了衣服,李一灵就尖着嗓子喊道:“都伺候着,伺候着葫芦里浪大人上路!”我呸